说到底,武术只要被用在了战场上就会变成是一种“杀人的艺术”。kanshushen
当然,这指的是货真价实且可以杀人的武术,而不是那只能让年轻人“耗子尾汁”的碰瓷暴毙术。
禁卫军作为曾经的禁军也就是专门守护皇城的天子亲军,募兵条件极为苛刻,能加入进去的只有是名门望族的子弟,就连阿不脱那种自认为是天子家奴的,家里面那也都是草原部落贵族。
连长的祖父也官至派遣军总司令,但一身武艺的二排长却很神秘,他好像从不和别人说起自己家里状况,最多是偶尔抱怨一下父亲的严厉。
但他那一身武艺也足以让人猜到他的出身不俗。
只见二排长手握长剑,剑光翻飞宛如蛇一般灵活,出手更是如毒蛇一般致命,每一剑都是直指要害,逼得那山傀部族的族长连连后退,突然猛地一剑杀出,直接挑断了他右手的手筋,右手的刀顿时脱手。
他捂着血流如注的右手,身上已经多处受伤,虽然都是浅浅的皮外伤,但这更令其愤怒,因为这家伙明显是在调戏自己,好歹也是一族之长的他还是有这眼力的。
对方明明有N次机会可以让自己直接殒命当场,然而他就是防住了致命一击,然后被对方快速的反应弄了个皮外伤。
就好像你去打猎,明明枪口都已经快要顶到猎物头上了,你却偏偏要拔出留着剥皮用的小刀划它一下。
这TM不是在调戏是什么?
“好了!别玩了!说好的三回合,你这是要调戏他三百回合吗?”
二排长玩得正起劲,忽然听到后头传来连长的声音,便举起手摆了摆,就当是表明自己听到他说话了。
既然领导发话了,那就不能玩了啊。
忽然的,剑光一闪,直指对方咽喉。
“呐,捂住脖子,用力哦,这样你应该还可以多活一会儿。”
二排长抖掉剑上的血,蹲下来笑眯眯的看着正捂住自己脖子,满脸惊恐的山傀部族族长说道,随后伸出手帮他将另一只手也摁到了已经变成鲜血喷泉的脖子上。
好吧,可能伤口大了些,他的两只手也还是不够用,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他的生命也在不断流逝。
没过一会儿,他的胸前都已经被自己的血浸透浸湿了,失去力气的身躯这才缓缓的倒了下去。
双眼正在渐渐失去神采和焦距,视线也在渐渐模糊,他看到自己带来的五十个部落精锐战士想冲上来救自己,结果被那些手持古怪武器的敌人像猎物一样点杀,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先自己一步变得冰凉。
他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四面漏风的喉咙让他只能发出怪声,鲜血不受控制的涌向他半张着的嘴,让他发出的声音更加古怪瘆人了。
他渐渐失去意识,最终在二排长的注视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名萨莫瑞亚士兵拔出自己插在尸体上的剑,目光迷离的看向那个刚刚砍杀了自己无数战友的蛮族族长。
那是怎样一个强大的家伙啊,居然就这样死掉了?
堂堂一族之长,死得竟如此不堪,不由得让人感到唏嘘。
同一时间,高原深处的雪山上,还在那儿摸鱼发呆的蛮族大族长心口猛地一颤。
他似乎感应到了。
感应到了自己麾下又个族长的死。
“传令下去,各部族劫掠三天,三后必须全部退回高原,这一仗的损失我们已经无法承受了,绝不能再冒更多风险。
脏活累活我们干完了,接下来就全都交给那些该死的神棍吧。”
他沉声道。
一个兽咬部族的战士跪在他的身后听取完了命令,随即转身吹了一声哨,一头巨鹰扑腾着翅膀从不远处的云层中飞出,朝山顶飞了过来。
巨鹰在掠过山顶胖的前一刻,仰天嘶鸣了一声,似乎是在呼唤主人。
战士一跃而起,直接跳上了巨鹰宽大的脊背,其实准确的说是巨鹰配合着将他临空接住的,毕竟高速飞行中的大鸟可不是想跳就能跳上去的。
这是宠物和主人之间的默契,旁人无法理解。
大族长目送着巨鹰载着战士远去,冰冷的目光简直比这高处的寒风还要刺骨。
只见他把手举起来缓缓张开,雪花被高处的寒风吹动着撞入他的掌心,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兴奋,他忽然猛地握紧拳头,似乎想要将撞入自己掌心的雪花尽数捏碎。
但把手放到面前打开一看,上面却什么都没有。
......
绝望的气氛充斥在分界区域和雪域高原交界处平原上的萨莫瑞亚溃兵之中。
部队里的引路人要么战死,要么已经失踪了,没有引路人他们进入分界区域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可身后就是穷凶极恶的教廷铁骑,他们可不会对“叛教者”有任何怜悯,之前分散逃出去的一批人在辽阔的平原上被他们像猎物一样追逐斩杀,如今全都成了尸体。
天空中还有蛮族的巨鹰,那些恐怖的大鸟像是天空中来的死神,不断的收割着这群溃兵的生命。
他们此时的情况和在森林边缘全军覆没的那支大军有些相似,但实际上要比那还要糟糕得多。
而之前那支大军的结果却是全军覆没。
那自己......所有人都不敢想。
天空和大地上都有敌人,照这么看他们只能遁地了。
当然这只是说笑,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在这苦寒的北方防线血战多年的精锐,即便此时已经退无可退了,他们也没有真的像败兵一样溃散。
国师的外甥,作为最高指挥的他仍然骑着战马立于这群士兵中间,所以即便他们的士气非常糟糕,仍然能集中团结在他的指挥旗帜下,把所有人都拧成一股绳。
有件事他们可以庆幸,天空中那些恐怖且烦人的巨鹰居然飞走了。
但糟糕的是,包围他们的教廷部队却越来越多了,几队大概五百骑左右的白甲的骑兵绕着他们临时构成的军阵游走观察,让顶在最前面的盾兵们紧张不已,总觉得敌人会从任何一个方向发起攻击。
而后来赶到的居然是一群魔法师,他们拿着法杖站在远处,仅仅是站在那儿,就让萨莫瑞亚的士兵们害怕不已。
毕竟刚才他们当中有很多人刚才可是在城墙上的,都亲眼目睹了那个神棍是如何单枪匹马把整条防线炸得千疮百孔。
再看看远处那一群和神棍装束相似的教廷法师们,心中怎能不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