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线之外 第48章 纸片

飞艇慢悠悠前进着。

小白在和慕琴谈论能力控制精度的练习。

因为慕琴也对自己的控风能力不太满意，小白从包里拿出一支笛子，白色的，材质很便宜。

小白建议慕琴可以拿笛子练习控风，让风流过笛孔吹奏音乐；也可以试着用声带来练习，看气流不一样，发出的声音是否也能不一样。

因为小白兴致勃勃，过于热情，慕琴有些招架不住，她接过笛子，“就算能变声，又有什么用？”

小白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沉默几秒，才回答：“没用……什么用都没有。”

小白在颤抖。

慕琴：“你怎么了？冷吗？”

小白颤抖着摇头。

窒息感让她说不出话。

“没用”，是她自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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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有巨大雷声突然响起。

像云后有群怪物在一齐咆哮。

小白眼前一切色彩逐渐褪去，变成黑白。

她眼前的探索队众人，也都静止不动。

小白还是说不出话，她试着向身边的人伸手，手还没碰到慕琴，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素描画风。

她像站在立体画中，背景是飞艇，前景是她的角色们。

小白认出这个素描画风是她自己的。

她的角色们，刚才都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现在变回纸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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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手继续向前，碰到真人大小的，素描画风的，慕琴的立牌，触感是纸张。

小白的窒息感稍微缓解，能发出声音了，她喊着眼前这个角色的名字：“慕琴？”

纸片没有生命，没有回应。

巨大雷声再次响起。

小白手一抖，离开了纸片立牌。

纸片被空气中突然出现的一双手撕裂，小白熟悉的声音在天上响起，和雷声一样大，震得人心脏难受：“你天天画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小白捂住了耳朵。

后面的话都听不清晰，巨响震得她脑袋疼，耳朵疼，心脏也疼。

眼前的纸片人们一个个被撕碎。

纸屑细碎，在空中飘着不肯落地。

窒息感越来越强，小白想喊叫，却发不出声音，连自己肺里都呼不出气。

小白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白色寿衣套装。

她想起来，她死了。

她都死了，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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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的念头一出，世界就扭曲了。

眼前的立体画融进一个平面里，被那双巨大的手揉皱。

四周的黑色爬过来，吞没一切，包括那双手。

最后，小白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窒息感逐渐消失。

世界由黑转白，人物和景物再次出现。

角色们再次出现在原先的位置，纸片人们完好无损，仿佛没碎过。

所有人都是静止的。

颜色逐渐恢复。

只剩小白的一身白没被染上任何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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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官最先“醒来”，其他人也相继“清醒”，他们接上了原先的对话。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小白的幻觉。

慕琴看着小白，关切：“冷吗？要不要多加点衣服？”

小白感受着空气在鼻腔进出的感觉，反应有些迟钝，慕琴又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是有点冷。”

慕琴控风卷起自己，快速回房间拿了件小白的厚外套出来。

速度太快，旁人只感觉到一阵冷风刮过。

冷风停在小白面前，递出外套：“穿上，别感冒了。”

“谢谢。”小白接过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