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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谜恐游全情攻略 第9章 第9章-八卦

作者:冯问乡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4-09-21 17:30:33 来源:文学城

9.

这座院子比外院要小,和薛镜童在梦中见到的格局相似,院中栽着一颗百年老槐,东北两面都是高高的围墙,唯西面有一间正房。

薛镜童站在槐树下,恍惚间仿佛又见到那位衣绣白荷的女子推开门向她走来。

不知道她的孩子后来顺利出生没有,是男是女。

她上前推开门,这间房格外的大,沿墙在一米高的位置打了一排木栏杆,像是舞蹈教室用的压腿杆,除此之外,房中的布局就是寻常的寝居,梳妆台、八仙桌、五斗柜……家具用器,应有尽有。

八仙桌上端放着一只一尺见方的木箱,上刻八卦图,似乎内设机关,薛镜童完全没能打开,梳妆台上的妆奁里放着一只五彩粉盒,里面装的似乎不是香粉,颜色灰白,气味刺鼻,手感干涩,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

五斗柜里什么也没有,打开只放出一股空荡荡的尘味,王晴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薛镜童拉出最后一个抽屉时觉得手感不对,干脆把整个抽屉卸了下来,果然在柜洞里面翻出一封信件。

信封上写着烦寄某地某镇某某巷纸马匠何氏,未写寄信人与寄信地,里面的信纸早已泛黄,信的内容只有两行,笔者写到后面似乎失意,只留下几滴墨痕作为收尾,将所有字迹模糊成一块。

薛镜童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一个字,只好翻到背后,上有一首歌谣,写得潦潦草草,倒是唯一能看清楚的:

【白马飞,直上青云追。

纵风雷,山埋泽中睡。

黄牛吐,血乳汗皆亏。

满地灰,火山坟前堆。

望儿归,口中衔木回。】

看完信件,薛镜童又往柜洞深处掏了掏,竟还有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对纸做的牛马,只有掌心大小。

王晴站在一旁,也不敢拿过来看,只凑上眼去瞧了瞧,纳闷道:“这是什么?小孩玩的?”

薛镜童转头看她一眼,“你没去过丧事?”

王晴愣了愣,又看了眼她手里的纸牛纸马,忽的脸色一白。

薛镜童对这些东西倒不避讳,这与她的童年经历有关。

薛镜童父母经商,年纪轻轻便颇有些资产,只可惜时运不济,十几年前的一场雨夜,夫妻俩双双遭遇了车祸,无一生还,只留下一个七岁的女儿。

说来这对夫妻也是天生的苦命人,她父亲谢敏是过继养子,母亲薛宝珠是家中孤女,因而夫妻俩的丧事只能由谢家主办。

那日人声烘烘,当时还小的薛镜童只能站在谢家人身边,远远地看见几个人扛着一匹白色的大马和鲜黄色的大牛,到近前时,才发现那大牛大马原来是用芦苇架做的,纸糊的皮毛,墨汁儿描的鼻子眼睛,牛马的四只蹄子皆用麻绳缠着,绷出一个翻花绳的图案。众人把纸牛纸马搬到火盆旁,等待着焚烧。

小薛镜童不懂就问:“为什么要烧这个?”

谢爷爷笑道:“这是个习俗旧历,马是烧给你爸爸的,牛是烧给你妈妈的。”

那时她年纪小不懂事,只管刨根究底,“为什么要给爸爸烧马,给妈妈烧牛?是要烧给他们吃吗?可是爸爸从来没吃过马肉,妈妈也不爱吃牛肉,妈妈喜欢吃猪肉。”

谢爷爷耐心道:“男人烧纸马,女人烧纸牛。马驮着男人在黄泉路上赶往西天,牛喝掉女人生前洗衣做饭留下的脏水,烧掉了这些,你爸爸妈妈在九泉之下才能顺利投胎呢。”

薛镜童自小是家中独子,薛宝珠宠她无度,颇惯得她有些混世魔王相,来家里做客的堂兄弟姐妹,没一个少挨过她的打,彼时她还不懂事,听了这话,便起了性闹道:“我妈妈在家里从来不洗衣做饭,她只管赚钱,她说等她死了,她赚的钱全都是我的,不给那老虔婆的儿子一分。我才不要烧什么牛和马,我要把钱烧给我妈妈!”

谢家奶奶在一旁听见了,倒没有发难,大儿媳生前和她没少龃龉,现在人死了,自然也不必费力气,只冷哼一声:“谁说你妈妈的钱就是你的了,还烧钱,这孩子真是败家子儿。”

谢爷爷的脸也一下子拉了下来,“老大媳妇竟都教了你这些,你是该让你小叔好好管管了,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再不教好你,以后怎么得了。”

她越发不肯受气,在人来人往的葬礼上一下子闹了起来,“我不管,我不管,钱全是我的,我就要烧给我妈妈,我就要烧给我妈妈!”

谢家两老还在场呢,岂容她造次,揍了她一顿,就老实了。

薛镜童回过神来,这段记忆虽然久远却十分清晰,直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爷爷对纸牛纸马的解释。

显然,信纸背后的字与纸牛纸马的含义密切相关,白马飞,指的是西天的天,黄牛吐,指的是污水的水,更从其余风雷、山泽、地火等字眼得出,歌谣中的信息可能正是暗指八卦。

①《周易》云:“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而八卦就代表着天、地、山、泽、风、雷、水、火八种自然物象,相互对应为:

【乾(天),坤(地),震(雷),巽(风),坎(水),离(火),艮(山),兑(泽)】

箱子上的八卦图中,从坤始,到艮止,顺时针排一圈,即:

【坤-震-离-兑-乾-巽-坎-艮】

而按照歌谣中从先至后出现的自然物象的顺序,则是:

【天-风-雷-山-泽-水-地-火】

按照对应八卦倒推即:

【乾-巽-震-艮-兑-坎-坤-离】

薛镜童拿着信纸和纸扎走到八仙桌上那个打不开的木箱前,箱盖中心画着太极阴阳图,周围刻着八卦图案,因是阴刻,她便将白马的四蹄卡在了乾位的凹槽内,白马一站定,忽然将身转了一百八十度,马头朝向的正好是巽位。

于是她把白马拿出来,又放在了巽位上,白马如发条玩具般,再次自动转向,朝向了对面的震位。

如此反复,待白马按顺序走完了一轮回后,太极图中的黑鱼突然吐出一颗白色砗磲珠子,咕噜噜滚到地上,立时摔了个粉碎。

薛镜童想把白马拿下来,却不能,便试着把木箱打开,果然再无阻碍,这箱子锁得这么密实,里面却只放了四个一模一样的纸扎小人,皆有一掌长,三指宽,素白无饰,形状无异,不分男女老少。

拿起小纸人,才发现底下还压着半片绢画,上面画着脚踏祥云。

观音像的最后一张残画原来在这里!

薛镜童掏出了口袋里的那件马褂纸衣,套在其中一个纸人身上,果然正好。

虽然木箱打开了,但薛镜童还是不解,剩下那粉盒是做什么用的?还有那黄牛,难道就没有它的用处?

她又继续翻看那张泛黄的信纸,连正面两行模糊的字迹也试图去看清,不知怎么的就屏气凝神看了进去,渐渐两眼发干,也只隐约看出【不知……在何处……求爹娘……】的字眼,不一会儿便头晕目眩,眼前金光烁烁,她心中一骇,忙把眼前的信纸挪开,踉跄几步,撞到身后冰凉的人墙上,终于定下神来。

这一定,连方才看见的只言片语,也全都忘了。

“小薛,你没事吧?”王晴心不在焉地看着她手上的东西,不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同样是被抓进来的,她怎么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王晴心里纳闷。

薛镜童晃了晃脑袋,眼中精光回拢,口中呢喃道:“……黄牛吐,血乳汗皆亏。”

王晴试着听懂她说的话,“你说什么?”

薛镜童把纸牛取来放在掌心上,正要动作,忽然又想起什么,拿来那只五彩粉盒,翻开盖来,这才握住了手里的纸牛,“啪叽”一下按了下去。

这只纸牛做得鼓鼓囊囊,像她小时候折的纸气球。“噗嗤”一声,纸牛的身体就随着外力瘪了下去,张口吐出一缕鲜红色的液体,薛镜童忙用盒盖子接住了。

然而不待片刻,扁下去的纸牛口中就又吐出了一股乳白色的液体,毫无准备的薛镜童惊了惊,这才堪堪接上,没敢放松,过了一会儿,纸牛果然绣口一张,又吐出一口无色的清水,直到这时,黄牛的身体才终于缩成一张皱巴巴的薄纸片,再吐不出什么了。

薛镜童松了口气,望向掌心,红的、白的、无色的混在一块儿,已经变成一盖子辨不清颜色的浑浊液体,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她转头使唤起了王晴,“王姐,你帮我把我刚刚用过的铜匙取过来。”

“哦。”王晴连连点头,忙回身去拿了。

王晴回来时,还带回来一把扇子,说是在床和墙塌下的那堆废墟里找到的。

“可能是从墙里掉出来的!”王晴兴奋地说,“快看看,有没有什么用?”

薛镜童认得这把扇子,是之前挂在床头的那柄百子戏春扇,应该是架子床倒塌的时候一起掉下去的,她还真忘了。

不过一把扇子,这会也难想出它有什么大用,两人只好先把它搁置一旁。

取来了铜匙,薛镜童大胆地把粉盒盖子中的液体倒入了粉盒中,用铜匙搅拌,不一会儿两者便混合成了糊状,好像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一般,立即散发出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首当其冲的薛镜童马上捂住了鼻子。

本来凑上来看的王晴也一下子别过了头,冷不丁又转回来说:“这东西怎么一股霉糨糊味?”

“霉糨糊是什么?”薛镜童挡着鼻子问。

“就是糨糊,以前用来贴春联粘画儿的。”王晴解释。

薛镜童有点儿印象了,“你是说这东西可以当胶水用是吗?”

“是啊。”

薛镜童看着这坨不明混合物,心中有了主意。

不一会儿,薛镜童就带着四个纸人、找到的半张残画以及混合好的粉盒回到了春晖堂的那间正房中。

之前找画时,她就想过现实游戏里没有自动吸附,该怎么把残画拼上的问题,现下有了糨糊,正好可以解决。

先前她把找到的那些残画收在了妆奁的抽屉里,打开果然还在,她用粉盒里新制成的糨糊把残画全都贴了上去,一幅完整的观音像总算徐徐展现在眼前,美中不足的是,观音的右侧怀中仍然是一块空洞,找不到残画来填补。

她猜测这一块是已经在香炉中烧成了灰了,若要补全,需要额外从别的地方找来才行。

要补什么呢?薛镜童冥思苦想,难道要把瘪成一张纸的黄牛拿来给观音粘上吗?

有抱黄牛的观音吗?薛镜童赶紧摇了摇头。

屏风后写的【门神不相迎】既然有用,那【观音不抱瓶】必定也与此相关。她紧蹙着眉头沉思,不禁喃喃道:“观音不抱玉瓶,还能抱什么呢……”

王晴不知怎么的,也看着那副观音像看得出神了,耳中听了她的话,口中也喃喃自语道:“我看,还可以抱个胖娃娃……”

“娃娃?”薛镜童的声音突然响起。

王晴回过神,“是、是啊,我看缺的这个地方,抱个大胖小子,正好。”

“观音为什么要抱娃娃?”薛镜童不解,“观音不都是拿着玉净瓶和杨柳枝的吗?”

王晴见她问得认真,努力解释道:“我说的是送子观音,送子观音就是抱娃娃的。”

薛镜童灵光一闪,转身找出放在妆奁里的金剪,又拿起了那柄百子戏春扇,找来王晴问:“你看,这里哪个像你说的大胖娃娃?”

王晴凑上前看,百子戏春扇上画了数十近百个正在玩闹的孩童,模样姿态各异,看得人眼花缭乱,但她却没嫌烦累,颇为认真地找了一会儿,忽指着右下一侧道:“就他,穿着红衣服,年纪最小的这个。”

薛镜童拿眼望去,她指的是一个被大孩子抬着的红衣小童,倒是符合被抱着的姿态。

确认过后,她便用金剪把扇子铰了,把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孩子剪下来,背面涂上糨糊,贴在了观音像上。

然而等待了片刻,神龛却没有任何反应,薛镜童不由得心底一凉,难道她弄错了?

①引用自周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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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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