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蝉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阳台上江淮的衬衫正迎着风来回飘扬,这是款蓝色衬衫,从款式来看,很明显是男生的。xiashucom
连翘和姜喻都很震惊地看着她,连翘赶紧让姜喻捏捏她的脸:“我怀疑我在做梦。”
在许蝉屋子里看到男人的衣服?这不亚于十级地震给她们的眩晕感。
只有许蝉非常冷静(表面上),假装无所谓地侧身进厨房,声音还很淡定:“有什么好大惊小怪,最近咱们小区有变态出入,外面挂两件男人的衣服,假装家人有人,让变态不敢随便打主意,这不是网络上经常有人用的办法吗?”
逻辑完全没毛病,连翘和姜喻虽然感到奇怪,很快被她这番话说服。
“好啦,咱们别在外面说话,进我卧室聊吧。”
姜喻:“客厅这么大地方,干嘛要进卧室说话?”
她在客厅来来回回走动,总之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连翘坐下,也跟着附和:“平时你卧室不是轻易给人进的,今天干嘛非让我们进去”。
她跳起来:“该不会你在家里藏人了?”
许蝉一脸看“智障”地看着她们:“我买了几件新衣服,原本就想穿出去找你们玩的,劳烦两位能不能帮我品鉴一下?”
这个理由倒很充分,女孩子们提到漂亮的衣服,兴趣立马勾了起来。
不过连翘抱歉地说:“蝉蝉,今天我们打算在你家吃火锅,下午再出门的,我已经派高新宇他们去买食材了,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你们开心就好,先进来吧。”
幸好她平时买的衣服也不常穿,有几件还真的是她们没见过的,两人一看见就爱不释手。
许蝉赶紧给江淮发信息,让他趁着外面没人,先出去避避风头。
信息刚发完,连翘就问道:“渴死了,我出去倒杯水,喻喻,你要吗?”
“等一下!”
许蝉声音很大,同时把她们吓一跳。
她更大声地说:“翘翘,我去帮你倒水吧。”
“不用,我又不是不熟悉,跟我客气啥,马上就来。”
平时连翘来她家,确实来去自如,让许蝉倒水她都懒得动。
这次,她很主动的跟在她后面去客厅,生怕江淮会从房间里突然出来,撞着个正面。
连翘握着水杯,喝一口润润嗓子:“蝉,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平时找你,你总说在忙。”
“没有啊。”
“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就跟我倾诉,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再憋坏了。”
许蝉叹口气,要是连翘知道自己天天被人跟踪,估计吓得觉都睡不安生,最后反而要自己来安慰她,她想了想,还是别告诉她们,多添几个人跟着烦恼罢了。
“好啦,知道你关心我,放心吧,我很好。”
“那就好”,连翘遗憾地说:“原本我今天中午还想叫我表哥过来玩玩的,现在来看,是没有必要了。”
她是相信许蝉有了新感情,所以这阵子不正常也解释得通,不过许蝉既然想保密,也不便多问。
“你也可以叫他一起,正好我们上次有点事情没有聊完,平时要是你不在我们单独见面又有些奇怪。”
“那我打电话给他问问,周六他应该在家呢”,她接着说:“我那个表哥挺好的,你们私下见面也应该也不会尴尬,估计就是交流不多。”
听得在小房间里趴着无聊的江淮想打人,毒舌地吐槽,连翘真的是个大八婆,才二十几岁天天想给别人说媒!
连翘到阳台打电话,也不知道跟陆风说些什么,许蝉隐约听到陆风现在不在国内,她喘口气,又给江淮发微信,让他千万不能出来。
“我表哥这几天都在国外呢,难怪他一直没找你。”
姜喻也从卧室里出来:“你们聊什么呢,倒杯水都倒这么久。”
连翘:“等一下哈,我再打个电话”。
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并不情愿地翻开手机通讯录:“就是我那个表弟,你们还记得吗?最近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找他都找不到。
许蝉:……
“等等……”
她话还没说完,连翘的电话已经拨通,接着就是房间里响起熟悉的电铃声。
江淮懵掉了。
许蝉也懵掉了。
但她不能懵,万幸的是她找连翘,就站在小次卧的旁边。
“我手机响了,可能是客户打来的。”
许蝉在江淮挂掉电话的同时,接起电话:“王总啊,你好呀~我现在在家呢,关于那个方案……”
“卧槽,他居然敢挂我电话!”连翘相当生气。
姜喻在旁边安抚她:“算了,算了,反正不是你家亲弟弟,表弟而已,你哪里管得着。”
“这小子,真的越来越让人无语,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我等着他进监狱。”
许蝉心里竟有些不太舒服,江淮就在一墙之隔,听着估计更难过。
“其实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啊,我见过江淮几次,他都很热心,也帮助过我,只不过男孩子嘛,家里又有钱,多少都有点个性。”
“根本不是这样子,反正我电话也打过,算关心过了,我舅舅要问起,那我也没办法,咱们别提他了,蝉蝉,我觉得你那件淡黄色的长裙就不错。”
“哦,那我去试试。”
再进卧室的时候,许蝉把门关好,发微信告诉江淮,现在可以走了。
她迟疑一下,在想要不要帮连翘解释两句,让他不要把连翘的话放在心上,姜喻就把淡黄的长裙拿出来:“这件是不错嘛,最好在搞个发型,蝉蝉,你快来试试。”
许蝉强颜欢笑过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没一会儿,高新宇他们也到了,就在几个人打算煮火锅时,发现家里没电了,最终只能出去吃。
——
一整天,江淮都没有给许蝉回消息,他们的聊天页面仍停在许蝉一会儿让他不要说话,一会儿让他出去,又让他别出去,千万别发声,最后一条是要求他赶紧走。
真正让她想到一句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拿着手机发呆,连翘打完球有些累了,坐在许蝉身边:“想什么呢,我就知道你有情况,抱着手机想事情,是一个女人刚开始恋爱的表现。”
许蝉心里一直有些生气,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翘翘,其实我觉得你不应该那么说你表弟。”
“我表弟?江淮吗?你怎么想起来提起他了。”
“不知道呀,就是你上午那几句话让我印象有点深刻”,许蝉收起手机,两只手臂支撑在地:“让我想到了我自己,估计在我亲戚里面,他们也是这么想我的。”
“蝉蝉,你跟他当然不一样!你那么努力向上,他呢,整天混日子,每次回家,都摆着一副谁欠他的模样,你是跟他不熟悉,按照你这性格,估计更不能容忍他,要不是看他妈妈去世了,我都不想管。”
“什么?你说他妈妈去世了?”许蝉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