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玉是万万没有想到, 天罚让她皮得自爆了,心魔也在她手下嘤嘤嘤。zhongqiuzuowen大风大浪都闯过, 竟然在个天仙境的狐狸精身上翻了船。
单纯少女(平胸萝莉)婵玉:锤你胸口什么的, 实在是太没有节操了!
听得身后熟悉亲切的嗓音,婵玉倍感憋屈, 捂着脸转过身。冲着孔叔叔欲哭无泪,“嘤嘤嘤真羞死人了……”
被恢复成原型的红衣少女贴着胸膛的孔宣一时身子僵硬, 却是哭笑不得。
没好意思提醒她, 其实她现在贴着他胸前的模样跟妲己也没差到哪里去。
不,差别还是很大的。
妲己满身血气心机不纯, 属刻意勾引。而这小丫头却是无意识的诉委屈, 单纯可爱。
让他生不起半分反感,只觉得这小丫头甚是可爱。
做好了比较的孔宣, 虽说还是不习惯与人贴近, 却也没有把婵玉推开。有些僵硬, 不自然地抬手,拍了拍婵玉的后背。
温声安抚道,“区区一只狐妖,你若介意, 杀了便是。”
视线看向了方才被五色神光打出去的妲己,宛若在看一条微不起眼的小虫, 冷漠且轻蔑。
墙角,本是装晕的妲己一听孔宣起了杀心,匆忙起身跪伏。在准圣的道韵下瑟瑟发抖。
哀切道,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妖也是奉女娲娘娘法旨,迷惑商王,乱成汤江山。绝非有意触碰仙姑啊……”
“女娲娘娘?”
已经缓和过来的婵玉闻言,放下捂脸的手。而后惊觉自己竟然贴靠着孔宣的胸前。
仰头一看,正对上青年微微下垂的目光。凤目含笑,眼尾的一抹朱红美的动人心魄。
一股热气直冲泥丸宫。
婵玉匆忙一退七八尺,默念“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咒……”
回去就把清心咒提上日程!
才嫌妲己占了她的便宜,转而她就占了孔叔叔的便宜。两厢一比较,婵玉竟然觉得孔宣比自己更吃亏一些。
毕竟……孔叔叔他长得美!
怀着极其尴尬和惭愧的心情,婵玉又看了一眼孔宣。
见对方哑然失笑,轻轻做了个“无碍”的口型。方才放下心来。
揉了揉脸,婵玉唤出弑神枪,努力显得狰狞一点。走到墙角处,对妲己呵道,
“妖孽安敢胡乱攀扯人族圣母!女娲娘娘乃圣人之尊,怎会令你残害忠良,屠害生灵?”
不怪婵玉气愤,所有的圣人之中,只有女娲娘娘一个为女性道体。且又是人族圣母,在婵玉心中地位远胜俗世君王。
怎能相信妲己所言?
妲己叫那弑神枪的杀伐之气骇得抖若筛糠,娇媚的容颜都失了颜色。
磕头道,“不敢欺瞒二位仙长,娘娘有言,成汤气数已尽,当失天下。令我等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其心。以待明主讨伐无道,得成正果。
若无娘娘法旨,小妖怎知天数。”
这狐狸说得似模似样。婵玉一时也难以辨别真假。
如若真是圣人法旨,这狐妖,怕是还杀不得。
正是犹豫之时,孔宣却已走到婵玉身后。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道,“小丫头无须多想。此妖杀孽深重,血债累累。
纵使真有女娲娘娘法旨,我辈除了她,亦是功德,圣人不会怪罪。”
又微微笑道,“你年岁尚幼,本不该沾染杀戮尘劫。且带伯邑考离去。不论天数如何,我与成汤有故,此妖便交给我处理吧。”
婵玉听得孔宣之言,心中莫名暖融。
这么些年以来,孔宣还是第一个言她年岁尚幼,不叫她沾染杀戮场面的。
幼时在三山关,见惯了战场。邓九公为让她适应,从不让她避讳杀戮。在那种边关,杀人很是寻常。
拜入截教以后,在蛟龙之战,亦无人说过这般言辞。
虽说婵玉早已看惯,可被人如此温柔相待,还是叫她有种难言的感触。
遂道,“孔叔叔小瞧我了。”
婵玉眼光淡淡,“早晚有这一遭,只是可惜了这一副美人皮囊。”
说罢,弑神枪在腕中一转,直刺而出。
快要碰到妲己之时,一团红光突兀出现在枪尖和妲己之间,稳稳挡住了弑神枪。
同时,从那内室中传来一道急切的男声。
“休得伤吾御妻!”
那团红光在挡住婵玉以后消失,妲己却是趁此机会,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跑向了大步走来的商王帝辛。
连同婵玉与孔宣,都看了过去。
只见帝辛扶起妲己,揽在怀中,关切道,“御妻可无恙否?”
妲己惊魂未定,倚在帝辛身上,这一次倒是实实在在的柔若无骨了。
流泪道,“臣妾险些见不到大王了。”
帝辛便抱着她,好声安抚。
又冲孔宣呵道,“汝为商臣,怎敢带人在王宫中行刺后妃。还不退去!”
婵玉收了弑神枪,拧眉道,“妲己非人,乃是妖孽。”
那商王身长九尺,体格威武如猛兽,帝王威仪浓厚。见他目光清明,全然不似之前烂醉如泥的样子。
冷冷道,“孤不知有什么妖孽,此处只有吾之御妻和两名刺客。速速离开,孤可不予追究。”
婵玉还想争辩,孔宣却按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遂拉着婵玉,化作一道清风而去。
摘星楼中,帝辛又看向伯邑考,呵斥道,“滚回西岐去,再敢踏入王宫,便诛杀乃父。”
伯邑考如梦初醒,抱琴而走。自回了馆驿,连夜离开朝歌不提。
却说婵玉被孔宣带走,化作一道清风,遁入某座府邸中。
孔宣熟门熟路点亮了灯火,解释道,“这是我在朝歌的住所。”
又递给她几个朱果,色泽诱人,口味甘甜。
婵玉咬了一口朱果,不免疑惑,“孔叔叔已是准圣,为何要在殷商为臣?”
却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孔宣道,“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可还记得么?”
婵玉拧眉思索片刻,忆起了孔宣的原型。有所明悟。
却尤有些不舒服,为孔宣感到不值,“就算您与商朝有渊源,可那位大王,也太过昏聩了些。竟连人与妖,忠与奸都分不清楚。与他为臣,岂不委屈?”
孔宣道,“你怎知帝辛分不清人与妖,忠与奸?帝王朝堂,却非我辈修士能够参透的。
殷商存在一日,我便为护法。若有一日,成汤气数真的尽了,我亦会为其尽最后一次力,而后便脱身而去。
王有王之道,我有我之道。有甚委屈可言?”
婵玉观他形容,似懂了什么,又不太明白。懵懂问,“那我的道又是什么?”
孔宣哑然失笑,无奈道,“那,便只有你自己才能知晓了。”
婵玉:……
却是想到了魔道系统,一阵发愁。
叹息道,“若真是我知晓的那个,可太难了。”
就算她真的有立下魔道道统的实力,可一想到自己会走到玄门的对立面,与师尊与截教为敌,就不太能接受。
孔宣见她面带愁容,衬得整个人都没有活力了。便揉着她的发顶,劝慰道,
“还是个小丫头,担忧那些做什么?纵使天塌下来,不还有圣人顶着?”
婵玉闻得“圣人”,噗嗤笑出声,愁容尽去。
幽幽道,“那师尊未免也太惨了些……”
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了什么。
“糟了!伯邑考还在摘星楼!”
万一帝辛一时气愤,迁怒伯邑考,她就白忙活一场了。
孔宣拉住要往外冲的婵玉,让她别着急。
“吾之神识所观,伯邑考已出得王宫,正欲归西岐。”
“归西岐?”
婵玉一愣,心有所感。
遂取出姬昌所赠金钱,临时卜了一卦。
喜道,“啊呀,伯邑考的死劫已过了。”
想来妲己就是伯邑考的死劫,只要离开了朝歌,便无忧了。
彼时,东海金鳌岛碧游宫内——
通天教主闭目端坐于云床上,面前有一道上清仙光凝成的云镜。
其上正实时映出朝歌的小徒弟,和孔宣。
青萍剑在腰侧轻轻摇晃。
教主以手抚压剑身,语声淡淡。
“别闹。”
青萍剑:“不是我在动,是老爷的心在动。”
教主仍是闭目不观。
“噤声。”
二字一启,言出法随。青萍剑瞬间失声,仅有那古朴的剑身轻轻摇晃,显示不满。
回到朝歌。
婵玉本打算与孔宣告别,送伯邑考归西岐。才提了此话,窗外忽有一道红光微闪。
却听得外面有人言,“敢问里面可是截教通天圣人的小弟子?”
说话的人似是个小童。
婵玉便与孔宣出了门内,见一童子,生得灵秀雪白,着霞衣,手捧灵宝红绣球。立在门外。
“我是截教弟子。你又是何人?”
那童子答,“我乃娲皇宫,女娲娘娘座下碧霞童子。娘娘特遣我来此,请通天圣人的小弟子往蜗皇宫去一趟。”
婵玉看着那童子,道,“我怎能确信,你是女娲娘娘派来的童子?”
碧霞童子一托手中红绣球,笑道,“有女娲娘娘法宝红绣球为证,孔宣道长理应识得。”
孔宣颔首,“却是先天灵宝红绣球没错。”
之前在摘星楼挡住婵玉弑神枪的也是这件法宝。
婵玉又问,“截教门下有万仙,你又怎知娘娘要找的是我?”
碧霞童子道,“弑神枪,穿心锁,赤霞仙衣。能得此三样法宝者,只有一人。”
婵玉闭口不言,却是眉心紧蹙,轻抿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正是为难之际,忽觉心尖轻颤。仿佛有谁拨动了大道之弦,漾起阵阵上清道韵涟漪。
上清道韵组成一个字符,悬于脑中。
“去。”
这道韵是——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当一条隔日更的咸鱼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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