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圣人淡淡一扫, 还真是。xinghuozuowen
一一点名过去肯定,“广成子, 赤精子, 太乙,玉鼎, 黄龙,惧留孙还有几个三代弟子……是玉虚宫门下。”
却是眉心紧蹙, 不悦道, “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通天教主不似元始圣人那般严肃,笑道, “十二金仙来了一半哈哈哈。吾这碧游宫, 还是头一遭来了这么些二哥的弟子。看样子,是打起来了。”
元始天尊语气有些恼怒, “跑来碧游宫道场闹事, 成何体统!还不叫他们停住!”
通天却道, “二哥与我门下弟子,虽分立两宗,但同为玄门。也称得上是同门了。同门之间,争执一二, 何足挂齿。且再看看。”
婵玉没有圣人的本事,不能透过碧游宫殿门直接看到外面的情形, 却能听见外面争论之声。
一个老道怒气冲冲,“区区一个截教三代弟子,也敢找吾等索赔, 这就是截教的待客之道么!”
有一女声气势也不弱,“我徒弟还是个孩子呢,你凶什么凶!何况他说的也没错,这事大家都有份,凭什么让几个孩子承担。”
这女子的声音婵玉听着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又听另一个道人劝和,“道友、师兄莫要动怒,这是在碧游宫圣人门前,何必伤了和气。”
“他们截教以多欺少,我们阐教还怕了不成!正该讨要一个公道。”
“以多欺少?信不信我们真的以多欺少给你瞧瞧!”是龟灵圣母。
“道友这是想做过一场了?”
“做过就做过,谁怕谁!”是赵公明师兄。
“都住口!”
听到这里,婵玉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救场主持大局是多宝师兄无疑。
“在碧游宫门前喊打喊杀,置圣人于何地。阐教道友们不该我说,尔等心中难道也没有老师了吗?”
多宝的话一说完,婵玉便忍不住笑了。
大师兄还是大师兄,几句话把两教弟子都敲打到位了。
嘴上批评自家师弟师妹,实际上何尝不是在指责阐教不把通天教主放在眼里?
大师兄一来,谁还不服?
众截教弟子都称,“不敢。”
连说,“大师兄教训的是。”
多宝又对阐教弟子笑着道,“诸位阐教师弟们见笑了,那阵盘是老师最心爱的小师妹所有。原本托贫道看顾,但岛上出了些别的情况,贫道便离开了片刻。不想闹成这样,倒是我这个做大师兄的不好。
为了给小师妹一个交代,还请诸位卖贫道一个脸面,待圣人回来以后,再行论述,可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阐教来的弟子也应了好。
皆言“圣人明察秋毫,必然不欺阐教门人。”
说是这么说,特意点出阐教,还是表明他们老师也是圣人,不好欺负。
殿中,元始天尊轻叹,难得说句真心话,感叹道,“广成子却是不如多宝。”
以往他都看不上多宝的跟脚,如今看来,其心性能力修为,却无一不佳。
相较之下,阐教大师兄广成子别的不论,在师弟们中间却没有多宝这般具有威信。下手喊打是反应快,处理事务却不如多宝妥帖。
通天教主眼底的得色压不住,嘴上则道,“算不得什么。截教家业大,多宝练的多了,自然懂事一些。”
元始冷哼,哪能不知道通天这是在谦虚还是得瑟?
心里也有些气闷,他收的这些弟子一看跟脚,二看资质。如今怎么看起来,还没有那披毛戴角的心性好?
见元始是真的有些郁闷了,通天也不好意思再得瑟。他跟二哥好不容易近些年关系好了一些,可不能轻易又毁了交情。
毕竟——二哥小心眼又好面皮。
遂勾唇笑道,“二哥先前指点了吾门下婵玉炼器之道,不若吾也替二哥指点一下师侄们的阵道如何?”
元始天尊有些不解,“哦?”
通天教主笑意加深,却是请二哥一同前往云台坐下,边走边说,
“吾近几年新得了一个方法,既能舒缓吾等心情,又能磨练弟子阵道。若是将阐截二教弟子放到一起,说不准还能叫他们感悟一下同门之情。”
元始听罢先是不信,“你还能有此等一举三得之妙法?”
通天却信心很足,“二哥不妨一试。”
“如此,试一试也可。”
元始天尊的语气还有些迟疑,通天已然开始吩咐婵玉,
“小徒儿,去将外面那些都叫进来吧。”
“遵老师法旨。”
婵玉看了看跃跃欲试的师尊,乖巧应了,心下却为师兄师姐们默哀。
师尊近些年用什么办法她还能不知道吗?截教金仙也就罢了,毕竟有经验。要是换了不通阵法又没有经验的阐教金仙——就有得好看了。
不仅感叹:师尊到底还是护着自己门下的,可怜二师伯,居然真的信了师尊一片好意。
走出殿门,碧游宫门前着实热闹。
两伙人分成两个阵营,冷面对峙。
一拨阵营婵玉很熟悉,打头的是唯一一个笑眯眯的道人——多宝师兄。
十天君,赵公明,龟灵圣母等先前围观她闯十绝阵的皆在其中。
还添了乌云仙师兄和依然是孩童模样的师侄敖丙,以及几年未见的石矶师姐和一个穿着红衣的暴躁男童。
除了大师兄以外,其他人衣着上都有些不整。像是动过手的模样,且还有被天雷劈过一般的黑灰色。
尤其以敖丙和红衣男童最是灰头土脸。
看师兄师姐们的样子,婵玉就觉得不妙。这得是炸了她几个阵盘,才能让一群金仙身上都沾了黑灰呀。
小心脏有些抽痛,婵玉又看向阐教弟子那边。
因为都不认识,故而只是淡淡一扫。
这一伙人的衣裳看着要比自家师兄师妹破损的多一些。
打头一道人穿着八卦仙衣,冷着面,一脸高傲。身旁跟着个少年,鼻青脸肿。
有一赤袍道人,也带个少年,年岁小些。跟先前那个模样相仿,似是兄弟。
又有其他几个道人,婵玉只认识一个黄龙真人,原在东海战场时来拜见过师尊。
随意扫了一圈,没见着杨戬师侄,婵玉不免有些失望。
又走近了两步,忽然听到阐教群仙中有个男音小声对谁嘀咕,“这个女仙个子倒是不高,不知跟脚如何,不然与徒儿……”
谁!谁又嘲她个子矮,声音还这么猥琐?
婵玉目光急转,凶狠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一个白胖的陌生老道。
与此同时,那一直笑眯眯的截教大师兄多宝,霎时间面色一寒。
怒声呵道,“放肆!”
却是抬起右臂,隔空一挥。
只见一团灵光聚成的巴掌突兀出现在阐教弟子中间,白胖老道身旁,一巴掌将说话的人打了出来。
那人“哎哟”一声哀叫,捂着脸被打翻在地。
“痛煞我也……”
见其身形,不过四尺余,比婵玉还要矮一些。抬起来半张没捂住的脸,面如土色。另外半张脸,被打得红肿,胀得老高,整张脸都变了形。疼得他涕泪横流,在地上翻滚,好不狼狈。
第一眼看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童,仔细看才知是个成年的矮个男人。
白胖老道应是他的师父,忙去关心徒弟伤势,取出一葫芦仙药,化了水敷在其面上。他叫声才小了。
多宝冷哼,没有制止。
可阐教为首的广成子却忍不了。
怒道,“多宝!你敢打我玉虚宫弟子!欺我阐教无人吗!”
说话间,翻天印已在身后,毫光大放。
他旁边的赤袍道人,也跟着要掏灵宝。
那白胖老道治好了徒弟,也回嘴道,
“不过是孩子一句玩笑话,何必下此重手。”
阐教的人怒了,截教就不怒吗?
多宝冷漠看过去,准圣气势磅礴爆发,不必拿灵宝,已压了广成子一头。
再有赵公明龟灵圣母等截教仙,纷纷骂道,
“打他又如何?该打!”
“我还嫌打得不够呢!”
“小师妹也敢肖想,怎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大师兄下手还是轻了,换了我,今日就送其上封神榜去。”
“小爷早就说他们不是好人哼!打打打!”
一时之间,二教弟子气氛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动手了,这次也没有另一个多宝大师兄来打圆场。
却是看到那矮子男人以后一直沉默的婵玉,开了口。
“诸位师兄师姐还请息怒。小妹是奉师尊与二师伯,两位圣人之命,请诸位入殿内的。师尊和二师伯具在殿中,想来是不愿看到诸位大打出手的。”
一听自家师尊都在殿中,两教弟子发热的头脑具冷却下来。收了法宝,还是横眉冷对。
广成子收了翻天印,对婵玉微微颔首,问道,“敢问这位师妹是?”
婵玉回以道礼,自报家门。
“俗家名婵玉,是乃通天圣人门下入室弟子,六年前入的门,广成子师兄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广成子却是恍然大悟,“原来师妹就是通天圣人新收的小弟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通天教主有多宠爱小徒弟,通过东海之战黄龙真人之口,阐教仙都有耳闻。
知道了婵玉的身份,再想多宝为何出手,就情有可原了。
广成子也并非全然不知事,知道了婵玉的身份,又知道两位圣人都在里面,此时已然换了口吻。
冷冷对白胖道人呵道,“惧留孙师弟平日不晓得管好弟子,今日险些坏了阐截二教交情!还不让你那孽障土行孙,来给婵玉师妹赔不是?”
惧留孙面色亦是涨红,通天教主为了小徒弟连准提圣人都敢打,他徒弟也是色迷了心窍,怎就敢对这位碰不得的出言戏弄。
惧留孙也心狠,照着土行孙屁股一踹,把他踢到婵玉跟前,骂道,
“孽徒,还不给你小师叔磕头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土行孙:我出场必须要有排面
晚上还有一更,酷爱夸我~~二更的粗长度取决于小天使们夸我的深度(疯狂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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