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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科幻灵异 > 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 > 第31章 心口开一枪

“是的、是的母亲, ”沈凉月看着通讯器里美丽如旧的沈夫人,笑着道:“我会提前订下星空城堡,我知道那是您的最爱。zhongqiuzuowen”

“你记得要和明风说, 我可是好几年没见过他了!他小时候多可爱啊!”沈夫人向儿子飞了个香吻,她的神情还如少女一般活泼天真,“宝贝, 你还记不记得, 小时候我要给你穿漂亮的小裙子, 你不愿意、急得都哭了, 是明风小大人似的挡在你身前, 奶声奶气地的跟我说:夫人, 请您不要欺负凉月,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要保护他。”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沈凉月听得百感交集,到头来,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要保护他的人,却伤他最深!

“一转眼我的小王子和他的骑士都长大啦,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这次我们回帝星,正好可以商量商量 。”

沈凉月勉强笑了一下, 心里又开始痛,他垂下眼睛,低低地说:“等您回来之后,再说吧。”

切断通讯器, 沈凉月坐在软皮椅上发呆,被母亲提起童年的事,他也不由回想起那时无忧的快乐。年幼的贺明风学着他母亲的语气叫他“宝贝”,音调特别百转千回, 他围着他一声叠声地叫,羞得沈凉月用小手捂住了脸。

后来,贺明风又开始叫他宝贝,在湖畔的玫瑰小屋、在幽暗的窄巷、在每一个情热的夜晚。沈凉月以为他找回了童年的美好,其实那不过是个毫无意义的称呼而已。

“我对每一个情人,都叫宝贝——因为我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他想起顾云深说过的话,那贺明风又叫过多少人宝贝呢?他有没有这样叫过褚飞?沈凉月知道,纠结这些问题其实毫无意义,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忍不住想探求一个答案。

“少爷,”管家托着一个包裹走了过来,“有人送了这个过来。我已经初步检查过,不是危险物品,是一卷录像带。”

沈凉月接过包裹,见录像带上粘着一张便签,“您该知道这些,请不要怪我多事——您真诚的朋友。”

他心里“咯噔”一下,生出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沈凉月拿着录像带走进书房,回身把门紧紧关上。他把带子推进机器里,投影打在幕布上,光影流转间,他看见了入夜后的军官宿舍,然后画面里出现了两个人——搂在一起的贺明风和褚飞!

沈凉月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气。

他手里握着遥控器,随时可以暂停录像,大脑也告诉冰凉的手,按下暂停、按下关机、快按下去!反正你们要解除婚约了,知不知道这些事又有什么区别?留一点念想吧,就当作没发现 ,就当作不知道他的欺骗和背叛!

可沈凉月仍没有动,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进贺明风的宿舍,急不可待地关上了门。后面的录像被调成快进,但沈凉月依然感觉到,这一夜是那么漫长,长得他几乎在幕布前衰朽白头。

这段录像只不过是楼道走廊的监控记录,那扇门后发生了什么,沈凉月看不到,可冲击力却比亲眼看见更甚!这段恰到好处的留白,调动了他所有的记忆和想象,在照片上和湖畔别墅里看到的场景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现。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终于打开了,贺明风和褚飞神清气爽、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沈凉月的手一抖,遥控器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他看着褚飞身上的那件浅蓝色的衬衫,眸中最后的一点光也随之熄灭了。

——那是他送给贺明风十六岁的生日礼物,沈凉月为此特意学了半年服饰设计,亲手画了无数图稿、选了好几次材料,这衬衫世界上只此一件,绝不可能认错。

他给贺明风的,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可他的东西被贺明风随手送给共度良宵的情人。得到的太轻易,就不懂珍惜,贺明风不知道那件衣服的价值,更不清楚沈凉月的价值。

录像已经播完了,沈凉月木然地看了看监控上的日期,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那天。这实在是太讽刺了!贺明风和褚飞早就搞在一起了,在沈凉月鼓起勇气、用尽心思想要争取自己爱情的时候!

原来alpha早就习惯于这样左右逢源,先和沈凉月接吻,再跟褚飞上床,他怎么还能一次次说出“我从没有碰过他”这样的鬼话?!更可笑的是,沈凉月居然还会相信!贺明风到底对他说了多少谎话?!

他面无表情地缓缓蹲下去,手握住遥控器的那一瞬,沈凉月突然崩溃般大叫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用尽全力掷在幕布上。录像定格在两个人说笑的画面上,沈凉月开始不停地干呕,他一想到贺明风拥抱他时,同时和褚飞保持着关系,就恨不能把心都呕出来。

管家听见书房里传来“砰砰”的乱响,他敲了敲门、叫了几声,沈凉月都没有回应。十分钟后,他打开门走了出来,除了脸色发白、银发微微散乱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抱歉,我碰倒了些东西,您请人收拾一下吧。”沈凉月走过管家身边,径自上楼回了寝室。

管家走进书房,只见花瓶书籍散落一地,投影幕布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那卷录像带被砸得稀烂,胶卷被扯了出来、一团团堆在地上,像一具肠穿肚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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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风,明风?”褚飞用手在贺明风眼前晃了晃,“你最近怎么啦?老是心不在焉的...”

“抱歉。”贺明风回过神来,他用刀在手里的苹果上划了几下,骨瓷碟上很快出现了一排可爱的小兔子苹果。

“哇!”褚飞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眼睛亮亮地说:“你还会削这个!”

他当然会,沈凉月小时候身体不好,贺明风每次去看他,都要给他削一碟小兔子苹果,omega只舍得吃一半,另一半放到生锈发黄,也不许别人动。有一次沈夫人故意逗他,抢来吃了一块,沈凉月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还是管家特意跑了一趟贺家,巴巴地将贺明风接了过来,沈凉月才好了些。

“为什么要哭?”年幼的贺明风用小手绢给他擦着眼泪,柔声问:“哥哥明天还会再给你削苹果呀。”

“那不一样!这是你给我的,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许碰!妈妈也不行!”沈凉月靠在他怀里,委屈至极地说:“如果谁都有,那我就不要了... ...”

贺明风其实一直没有理解沈凉月当时的话,他觉得苹果只是苹果而已、总要给人吃的,他不明白omega所谓“独一无二”的意义。直到这个时候,他看见褚飞拿着兔子苹果吃得香甜,突然觉得浑身涌起一股不可言说的不适和难受——那是他为沈凉月才学会的,他不该让别人也享受这份“独一无二”。

“哗啦”一声,瓷碟被他打翻,苹果滚落了一地,贺明风站起身有些干涩地说:“对不起,我没拿稳,让护工再给你削一个吧。”他蹲在地上,一个个捡起那些迷茫失措、无家可归的兔子,转身走了出去。

他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把手里脏掉的兔子苹果一口口吃了下去。苹果的味道酸涩发苦,和贺明风记忆里的一点都不一样,童年的苹果是很甜的,为什么现在却酸得他心口发堵?

他的寻偶症大约又重了,想起沈凉月的时候,竟然很容易就会眼眶发红——他把自己的omega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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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手铐又铐在床头,贺明风疲惫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雨水的味道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屋中仿佛有风雨雷电,渐渐凝聚成一场无可抑制的暴雨。

沈凉月在睡梦中听见隐约的“叮哐”声,像是有人拖着镣铐在走路,他心里一紧、挣扎着睁开眼睛,赫然见一个黑影向他直压下来!卧室被雨的味道瞬间充塞填满,浓烈得沈凉月控制不住地浑身战栗发抖。

“你...放开!”他被alpha狠命搂在怀里,力气大到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沈凉月气喘吁吁地推着贺明风坚实的胸膛,可那个人如同钢浇铁铸,连颤都没有颤一下。

火热疯魔的吻又缠上来,沈凉月背后发寒、一阵恶心,他躲不开这纠缠不休的腻吻,干脆发狠地咬破了贺明风的嘴唇。血的味道弥散在唇间,这个吻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早已失去了甜蜜缠绵,余下的都是伤害和血泪。可即便如此,贺明风还是不肯放开他,alpha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痛,他的胸膛极速起伏,贪婪地呼吸着omega身上的味道,玫瑰馥郁甜蜜的香气一如罂粟,令他上瘾欲狂。

沈凉月紧紧皱着眉头,他已经从这种事里体会不到半分的快乐,只有作呕反胃。alpha的手伸进他的睡袍里,沈凉月气得热血撞头、忍无可忍地低吼道:“贺明风!你别逼我!”

那人的动作仍不肯停,沈凉月再也忍受不了,他反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手/枪,冰冷的枪口直接顶在了贺明风的脑门上。

“我说了,你别逼我。”沈凉月的声音在黑暗中透出一股森然的决绝,这把枪是他看完录像后放在枕头底下的,就是为了防着这一天——他已经再也忍受不了贺明风碰他。

身体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贺明风僵住不再动作,右手撑在omega脸侧。沈凉月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晕开在枕头上,沾湿了他的脸颊。

贺明风恢复意识时,正被沈凉月用枪指着脑袋,他诧异之下,发现自己右手上仍带着手铐,床头的栏杆被他生生拗断拖在地上,手腕上有一圈深可见骨的伤,正在滴滴答答地涌出鲜血。但这一切都比不上沈凉月用枪对准他让他震撼,贺明风渗血的嘴唇微微发抖,轻轻地说:“凉月...我... ...”

打断他的,是在静夜里分外清晰的子弹上膛声,“咔咔”两声,贺明风浑身巨震,宛如那枚子弹已经打在他的心口!

“把手拿开,从我身上下去!”沈凉月把枪饱含催促意味地往前一顶,用一种厌恶不耐到极点的语气,恨恨地说:“你太脏了!”

也许沈凉月已经开枪了,否则贺明风怎么会感觉到一阵撕裂血肉般的剧痛?这一枪已经打穿了他的身和心,连灵魂也破了一个再也填不满的大洞,他浑身的血都顺着那个洞往外淌,只剩下一具如沙堆雪铸的干尸枯骨。

他拼了命地奔向他的omega,可是沈凉月不要他——他嫌他脏。贺明风赶忙用衣袖去擦沾在沈凉月脸上的血,口中失魂落魄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沈凉月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滚!别以为我不敢真的开枪!”

夺下他手里的枪对贺明风来说易如反掌,但贺明风没有那么做。他克制住触碰沈凉月的冲动,神经质地攥紧手下他们曾经一起躺过的枕头,腕上的伤口因用力而撕裂得更厉害,“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别再说了!”沈凉月握枪的手开始发抖,他恨他的甜言蜜语和深情款款,因为这些都不是给他一个人的,都是欺骗和谎言!肚肠翻滚抽痛,心脏如被一根细线缠紧勒住,疼得他想要大声尖叫,“你叫我恶心!”

贺明风整个身体都因为这句话而倏然绷紧,像是狠狠挨了一鞭子。他拿枪指着他,他说他恶心, Alpha半天都没吭声,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待在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大滴大滴砸在沈凉月脸上。沈凉月被搅得心烦意乱,又伸手去推贺明风,方才怎么也推不动的人,这回竟被他一个指头就推下了床。

沈凉月也跳下床,走过去将窗户大大拉开,冷风灌进来,吹散了雨的味道,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走!”

贺明风狼狈地站起来,他先不顾omega的撕咬踢打,把沈凉月抱回被窝里裹住,而后站在他床前道:“对不起。” 他似乎苦笑了一下,接着又说:“我好像,只会对你说对不起... ...”

alpha高大落寞的背影走向大敞的窗。

“你...”

他听见沈凉月的声音,脚下立时一顿。

“你以后再敢来,”沈凉月的声音冷漠得能冻伤他的肺腑,“我会真的开枪。”

“我绝不会再这样打扰你。”贺明风又是苦笑,他还在期待什么呢?那扇窗被他从外面关上了,无论他有多么留恋,这里再也不会向他敞开。

贺明风终于知道失去“独一无二”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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