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气呼呼的往楼下走去。
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样子。
不仅脸上泛着红晕,连眼角也因为羞恼带上了几分媚意,看起来动人极了。
这幅模样让暗中观察的某位生物很想现形,但是不可以,现在还不到他和小人类见面的时候。
到达一楼时转弯时,还处于生气中的池钰一个没注意不小心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身高的差距让他的额头直接撞到了坚石更的胸/膛上,当即就疼的让池钰痛呼出声。
“嘶……。”
好疼啊。
池钰捂着脑门这才看清楚撞了自己的人是谁。
“秦朗,你都没看到我走过来了嘛。”
望着正一脸委屈控诉着的自己的池钰,秦朗却觉得糟糕了一天的坏心情全部都消失了。
对,就是这样。
不要和他划分的那么干净,可以随意的朝他发脾气,和他打闹着。
至于为什么想看到池钰这样,秦朗还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不想和少年再没有任何瓜葛。
“抱歉,都是我的错。”
“你还好吗?”
秦朗来到了他眼前,看到池钰额头上被撞出来的红痕时,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下意识的就伸了出手给人揉着,嘴上却道:“就那么碰了下,你这里怎么就红了。”
“你还真是有够娇气的。”
本来听到他道歉的池钰还有些愧疚,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可他后面的话,让他的那点怒气又冒了上来。
“不用你管了。”
“反正你一直就很讨厌我。”
说完池钰啪嗒一下就打掉了秦朗的大手。
他的力气不大所以秦朗也没觉得疼。
他只是看到要离开的少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人又给带了回来。
“你要去哪。”
“这和你没关系!”
“你快点放开我。”
现在秦朗在池钰这里就是一个超级大坏蛋!
“呵,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秦朗也有点怒了。
像他这种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有着强大的家世背景,行为向来也肆意张扬,但照样有一堆人跟在他后面说好话,捧着他。
一开始,他来参加这个恋综只是被家里人说烦了,也从来没想过在这里找什么所谓的真爱。
更没想到自己现在会在乎一个明明之前还厌恶到不行的少年。
池钰生气的怒视着他,“是的,而且秦朗你别忘记了,你之前都和我说了什么!”
少年的话让秦朗也想到了他对人说过的那些警告意味的话语。
他彻底让池钰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秦朗有些颓废地松开了池钰,并且又和他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那句对不起传过来时,秦朗已经走了。
池钰看着他离开时有些落寞的背影,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讲出来。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池钰看了一眼窗外。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气温也是正好。
他居住房间的视角恰好可以将庭院给看个大半,不仅种植了很多的树木。
在两排大树的中间还有个中长型的泳池。
要不是前不久才在三楼看到那个丑陋的怪物,池钰真的以为那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了。
对了莫寒!
他猛的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去问这人。
比如他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去那个地方是想要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自己拿纸条出来看时,是不是被他给看到了。
叩叩叩
敲门声这时响了起来。
“池钰,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是莫寒的声音时,池钰立刻就想去开门。
可当他的手搭在门把上时,池钰这才发现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语气不对。
即使是一开始,莫寒对他说话的语气也是冷淡中掺杂着温柔的。
可外面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
有种很虚伪的感觉。
或许是见他没反应,敲门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池钰你在吗?”
“可以开门让我进来吗?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即使再怎么掩饰,池钰也听出了他话语下的急切。
他敢肯定,自己现在要是开了这扇门,一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池钰不敢说话了,他不安的看向四周。
忽然发现靠近门那边的窗户没有上锁!
要是他不去管的话,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肯定会突然打开窗户进来。
池钰咬着唇瓣,脚步放轻的移动到了窗户那里。
就在他伸手想要反锁起来时。
“莫寒”那张人脸啪的一声贴在了玻璃上窗上,还对他阴恻恻的笑了笑!
被吓到的池钰差点就尖叫了出来,他赶紧把窗户给锁好。
又跑过去检查了下房门,确定是反锁了以后,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莫寒”看着只能闻到香味却吃不到的食物,开始使劲拍打着门,嘴里一个劲的叫嚣着,“开门,快给我开门!”
“啊啊啊,该死的让我进去。”
“池钰,你听见没有!”
有没有人可以来帮帮他。
无论是谁……求求了。
已经害怕到不行的池钰只能无措的抱住枕头,不停的掉着眼泪。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在池钰觉得那个东西下一秒就要冲进来时。
一阵凉风吹过。
接下来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平静。
拍门的声音没有了,那个怪物也不见了。
池钰却突然觉得很困,紧绷着的意识开始渐渐涣散起来,陷入黑暗之前,他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
黑影看了眼躺倒在床上的小人类,他的小脸上还有着明显的泪痕,显示出他刚才到底有多么害怕。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小人类是不是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黑影一个闪身来到外面,望着坐在地上不能再说话的怪物,冷冷一笑。
欺负了小人类的家伙,必须得付出代价。
这个通过模仿人类样子从而骗到人来吃的人皮怪物,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都没明白,为什么他们伟大的王要去帮助那个人类。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