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戚灯有苦说不出,埋头在洗衣机里面直想掉眼泪。
这第一天来无限流,遇到的都是什么编态。呜呜。“不,不要摸了,”发出了弱弱的抵抗声音。
感受着那个人淡漠的目光灼热地黏在了戚灯的后背上:“长得这么娇,还想人不要摸?”
夏津淡漠的眼色跳跃了好小簇火光,像是单调乏味的生活,燃起了一点新鲜的色彩在。
手指像是按着麻雀软薄的肚皮,在试探着垂死边缘麻雀的承受程度一样:“肚子这么薄,用力的话,一定会搞坏掉的吧?”
啊啊。
他说的是什么话?
“……你,你,”混蛋。
夏津原本很少笑的脸上,带有一定文弱的妍白在。可他此时轻轻地扯了嘴角一下,如果这时候戚灯能够看见,一定会楞住,因为太踩在戚灯的醒脾上了。
一张原本就是清丽极了的皮相,配合着一贯故作看透风月世事的眼睛一般。
本来就是冰山一样的性情,如果这时候微微吹拂了冰山周围的浮冰,那更是昳丽到了极点。
呜呜来人。救命。
这时候,戚灯挣着想要爬出来。
夏津这时候,松开了他,他依依不舍地收回去了手。
戚灯慌张地又哭又喊,想爬出来。
过了好几分钟后,身后的夏津变化了一张表情,于是站起来,又重新蹲下来,一双手去放在了戚灯的月要上。
戚灯又吓了一大跳。“啊啊啊。”
夏津换回了原来的淡净声线,镇静地告诉戚灯:“别害怕,我扶你出来,别乱动,小心撞到了。”
戚灯吓得吱哇乱叫。
“走开,走开!呜呜,”
“我是夏津,别怕,我帮你爬出来。”夏津又重复一次,这次他加上自己的名字。
终于,好不容易,在夏津的帮助下,戚灯从滚筒洗衣机连爬带滚挣脱了出来。
戚灯吓得,看见背后的人是夏津后,这才把伤心释放出来。一下子扑在了夏津怀里哭。
“呜呜,夏津,刚才有个编态摸我。呜呜呜。”
夏津温柔嘴角淡不可察似地微扬来,白玉般的手轻轻拍了一下戚灯的后背:“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声线好温柔。
就像是拂过了荷塘的凉风一样,淡雅,微凉。
系统原本一双看透了世态炎凉,世事万千的眼睛,此刻红到了滴血。如果它有眼睛的话。
啊啊,夺妻之仇何时能报!
弹幕炸了锅:
【我想看老婆知道真相后,气到对着夏狗来一巴掌的情景。】
【哇,忍不住心疼老婆的手了。老婆到底要打多少狗巴掌,才能换来他们听话。】
【哈哈哈哈,老婆这么容易被骗,怪不得那些王八蛋要轮番来骗他了。我终于知道这种骗老婆是什么感受,一个字,就是爽!】
【老婆掉眼泪掉得,我可耻地in了。】
【扑我怀里哭,老婆我才是你老公啊!】
【直播间的情敌们好可怕欸,不像我,只会心疼老婆。】
【前面的,你真的很懂老婆,老婆目前看起来很吃绿茶那一套哈哈哈。】
“那个人走了没有,”慢慢地,戚灯在夏津的怀里想探头,可是又害怕,两只手贴在了夏津的怀里。就怕刚才那个人又折回来。
“已经跑了,没事了,”夏津的语气很温柔,像是对待一只被打湿了的可怜小狗勾一样。
戚灯在夏津怀里,断续地哭得一抽一抽的。
把夏津的衣服都弄湿了好一些。
哭完后的戚灯十分不好意思,看着夏津衣服上一块深一块浅的印记:“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关系,”夏津一副恬淡的模样,因为长相标致,所以显得是个人美心善的大美人。“洗一下就好了。”
虽然副院长礼绪也长相极为斯文好看,可是戚灯就吃温婉大美人这种类型。
好看还不够,得对人温柔。夏津对他一番关心后,告诉他小心这里,因为有些病人偷偷从病房跑出来,可能会做一些伤害医护人员的事情。
戚灯含泪点了点头。
中午,戚灯按照病院规划路线图来到了食堂。
食堂这时只有一个年轻的人。
戚灯友好地打招呼:“你好,我是打饭……”
说完,就看见了大窗户外面就有一个大烧锅炉,传来了像是什么的叫声。
戚灯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有点奇怪。
厨师营刀转过来,戚灯看到了一个灰白色发色的年轻人,一副白化病长相,可却是一张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可以说是黑脸也像是黑脸的扑克脸。
“等等。”
食堂的厨师兼打饭员,是由医院工作人员轮班当的。
这个月的厨师营刀对他说完后,走过来,戚灯以为他要给自己什么工具,让自己去窗外面打饭。结果,厨师却单手抱起来自己。
【这是干什么。不是应该称量饭菜在电子称上吗。】
这时候,戚灯才看见了,料理台后面还有一只炖着的汤咕噜咕噜发出声响。
这时,营刀拦腰抱起戚灯,上下掂了一下。。
像是比较他的体重。
戚灯惊呆了。
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是在称……称我吗?”
营刀抬起了脸,看见是一双长久习惯了沉默似的眼,以及没有任何表情的扑克脸。
“看下你起始体重是多少。”
“啊,可,为什么?”你们医院怎么这么奇怪的。
可营刀仍然把戚灯扛了起来,掂着比较了好一会儿后,才放下了——
把戚灯放在了高高的灶台上。就像是小时候,小孩子够不着哪儿,妈妈就会把小孩抱到厨房台上,方便自己照看小孩的既视感。
可是,戚灯早就成年了。虽然他身形偏弱,外表还过分得招惹目光。
【呃呃,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戚灯慌忙解释:“我是新来的……”是不是错以为他是别人,跟他开玩笑呢?
“你在说什么?”营刀似乎对他这个突然无源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呃,你是不是把我认成你朋友了?”不然怎么会称我体重呢?
“没有。”营刀的视线朝下,像被戚灯的小腿上的什么给吸引住了目光。
戚灯有些害怕,两条小腿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可灶台下是柜面,逃无可逃。
只能慌失问:“怎么了?”
“怎么这样穿袜子。”
啊?
只见营刀蹲下来,虽然他穿着老旧的厨师衣服,可是顶着一张大帅比的脸。营刀这时候,仰起了一张呆板的脸,用毫无感情起伏的声调道:“右脚。”
“什么?”戚灯没有明白过来。
“抬起来,”
没等戚灯反应过来,营刀就抓起了戚灯的右小腿。
手一触碰上去,就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柔软。
本来肉眼可见,小腿就细长的,握上去后,那种实感凸显出来。触碰起来还有一点软乎的肉感。可不多,只集中在狭细的小腿肚上。
有一点软肉的质感。腿很细,营刀的手指很长,也是天赋异禀的厨师手,一张手又宽又灵敏的,五根手指奇异的长,连戚灯的小腿,营刀也能轻易地拇指和指使环握住。
营刀粗糙的手指,在戚灯短裤上按下了一些因为干燥而起的静电毛躁。
“我,我自己可以,”戚灯有些害怕,担心眼前这个人会做出不好的事情,“抬起来的。”
而戚灯害怕地缩了缩腿。
营刀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感情:“你在动什么,”他的目光长久移不开似黏在戚灯的小腿上,直到戚灯不安地动了动,过了半分钟,视线才从小腿袜子上,转移到了戚灯的脸上。
戚灯的脸,本来就好似娇气的小护士精致模样。
“我穿错、穿错袜子了吗?”因为第一次进副本,这个人弄得戚灯紧张地都有些结巴。
所以戚灯穿了护士套装,所以露出了腿。
营刀握住他的小腿肚,“比我的刨子还薄。”
【刨、刨子?刨子是什么?】戚灯觉得是个具备危险性的词。
【木工的工具,用来刨木材,刨出合适、心仪的形状。】系统回答。
戚灯不会知道该说些什么。比刨子还薄,这是什么形容啊?
营刀突然伸出手去,给戚灯脱下了鞋子,露出了脚的形状。
浅色的袜把戚灯的脚勾勒得有些秀气,但是不过分的稚感。
“啊,”
戚灯吓得腿往后一缩,可是营刀却捉住他的前脚板。
“你的脚这么小,看来不适合做护士的工作,”说到这,营刀的目光一直是盯住戚灯的脚的。这时候他抬起了犹如是扑克牌的脸。
没有表情,但是这一张脸,换在其他副本,绝对是个大帅比。
营刀是灰白色接近到蜡白色的发色,可是,一张约莫在二十四五岁的脸,近乎透白的眼瞳,高鼻梁,花瓣型的唇。是实打实的大帅比。
可是很奇怪。
戚灯和他有着格外怪诞和沉默的气场氛围。
营刀说完这句后,没有再说话,戚灯被盯得心里发麻。求助系统:【我,我该怎么接话?】
系统脱口:【比如问他你适合做什么?让他给你指点下命运的迷津。】
戚灯问:“那,那我适合干什么?”
“适合当……”营刀一点都没想,脱口而已,“我老婆。”
营刀又抚、摸他的脚肚子和脚背。
戚灯抽回了脚,连忙:“哦,谢谢。”
做梦吧。
我不可能是你老婆。
袜宽宽挎挎耷拉掉落在脚、踝上,营刀一只薄茧不少的厚手捉住戚灯的足踝,另一只手把袜沿轻轻悠悠地推上去脚肚上。
戚灯的瘦弱的膝盖一直露在粉白色的短裤下,他腿上的皮肉不厚,膝盖大部分是被膝盖骨撑起来。可看起来,皮肤虽然略显得没有健康的气色,很是象牙白,倒是添了一些只有女孩才有的秀气。
因为戚灯穿着的是医务人员那种质料不太好的短裤,瘦秀的肩膀上反而显得很女孩子气。
戚灯的身上是一件长袖,更显得露出来的手腕和膝盖,白乎乎得娇人。
而戚灯的头发是常年蒙黑色调。
可是,皮相长得过分美艳,眼尾略带一点下垂,压了不少的张扬。
因为皮肤好似绵延的白色棉花,看起来格外得纯情。
这时,戚灯抬着灰色的睫毛,朝自己望过来,那张纯情的香软白净的小脸,就在自己面前咫尺的距离。
“好了吗,可以打饭了吗?”
营刀抬起了一双有些或许是因为白化病又或许是其他疾病,有些近白的眼球的眼睛:“很饿吗,”
小脸原本就白,这下因为紧张而更加犹如绒草薄饼那般的白。
可是眼眶却红红的,犹如下一刻立马能掉出莹白云润的珍珠一样。
“不然,不然呢?”
这个人好像很凶啊,我来打个饭而已。
眼前这个人好像被自己吓哭了一样。营刀下意识地,手像是安抚羔羊那样,捏了捏戚灯的莹白小脸:
“怎么,要哭了一样?”
营刀的手指指腹带了点薄茧,有点粗糙。
柔在了戚灯的脸颊上,有些冰冷的质感。
戚灯被这随便的触碰,惹得往后缩了一下,同时,抬起了一双洇出了水红的眼睛。
戚灯的脸颊看起来,犹如甜调的芝士小奶糕。
营刀看见他眼里的水汽,于是松开了手指的摩擦。
他看似木讷的脸,灰白色的眼球,还有一点古怪的看起来像是好奇的情愫在。半蹲下了身体,一张帅比的脸晃动在了戚灯的面前。
“哭什么,”
两只手捧起了,或者准确来说,是捏起了戚灯的脸颊。
犹如夹竹桃的淡粉色的唇珠,显得更加湿红。像是检查戚灯的唇腔和银齿一样。上下看了一下。犹如检查动物的一样。
“才,才没有。”戚灯只是刚才在洗衣房被吓哭了,眼睛有些哭红而已。
“你以前没有人给你喂饭吗?”
戚灯听到这句话,一愣。这,这怎么说?他是几岁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需要别人喂饭。
营刀看过戚灯的嘴巴后,像是他一贯检查的刚出世没多久的小狗的乳齿,是否健康一样。松开了戚灯。
把戚灯拉下来,从灶台离开后,戚灯被营刀按着住在了厨房的一个餐台面前的椅子上。
“坐在这里,等。”营刀扑克牌的脸,朝对戚灯说道。
戚灯只好答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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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病院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