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邵祁是被一串死亡电话吵醒的,他整个人魂都还没回来。
昨晚硬着头皮和凌明野打完了原本点的十局陪玩单后都不知道几点了,中途凌明野总会来一俩句有的没的,索性最后他直接闭麦装死。
他是想直接摘下耳机的,但奈何终归是私下他控制不住。
有的时候他真恨不得没有七情六欲,搞不懂为什么人就要被绊住,为什么不能失去所有的情感,这样才不会难受不会痛。
“喂?”邵祁沙哑着声音,带着未睡醒困倦的于音。
“Tsun你昨晚和Winter在双排??”自己的经纪人白明声音拔高似乎要叫了起来,但却没有完全叫,是给人那种想叫又不敢叫只能压着嘶吼控制不了的感觉。
不过邵祁可不是因为经纪人独特的精神状态给邵祁整清醒的,在听见Winter的名字后,他几乎瞬间清醒。
“什么?没有。”邵祁没有管其他的,直接否认到。
几乎是下意识回神的那刻脱口而出,能撇清则撇清。
“那你要不要去微博解释一下?争议挺大的。”经纪人自然也相信邵祁的话啊,但那声音分明就是凌明野的,但就邵祁和凌明野俩人之间的火药味……双排?不可能!
“知道了,我去看一下。”说完,邵祁直接挂了电话。
他茫然的盯着天花板,六秒后,举起手机,先去看了微/信的消息。
微信消息其实不多,全都是来源于群聊,是高中那帮人又活跃了起来。
然而岑玄那天醉瘫痪的照片已经被流传广泛了,在周沁月发出岑玄瘫痪的表情包并且上面大彩字飘荡着:‘别为难我’后岑玄终于忍无可忍冒了泡,at周沁月来了句:去你大爷。
邵祁勾了下嘴角后退出就看见了联系人上日常打卡的小红点。
他点了进去,又盯了这个头像三秒后才选曲指择打开微/博,自动推荐的热门议论话题他都不需要去搜索,直接点进去就好。
这是一场比赛的录制,是邵祁和凌明野打的第一局。
也是凌明野唯一开全麦的一句,是对那位上来就怼的那位嘲讽的话:“喜欢玩弓箭手啊?真把自己当Kies了?”
紧接着后面是万宁特被随机选入局中笼小黑屋成功反打对面弓箭手拿下的boss。
配文【家人们,闺蜜昨晚和男朋友双排好像撞到职业了,但我不敢确定,毕竟这俩一块双排……我很慌】
底下的楼层已经上千了,邵祁直接看了点赞量和评论最多的几条。
「这就是我家Winter声音OK?你能再找出个跟Winter声线差不多的职业主播??我一年唯粉就能听出来了,还有这击杀技术,拜托你们在争议什么啊?」
「争议的是双排的二位好吧?Tsun和Winter双排?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还有Tsun粉丝别来沾边,是Winter就是Winter,什么叫我们蹭?」
「万宁特没开麦,你们只能祈祷万宁特真不是Tsun。不过全网万宁特玩成这个技术水平的也只有Tsun吧?」
「冷知识,拉黑的人不会匹配到一块来」
「热知识,Winter小号无数」
「会不会是单排撞车的?」
正当邵祁打算继续看下面的回复的时候,门锁传入/插/入/钥匙的声音以及扭动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邵祁一个没拿稳手机啪的砸脸上,他吃痛,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弓着背握着鼻子低着头。
门被打开又再次关上,脚步声由远到近。
本就没睡好的邵祁又以为被手机砸脸了,俩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都归功于这一位,他余光确认了下是凌明野后才咬着牙,尾音又很无语的说道:“哪来的钥匙?”
“见到我这么激动?”凌明野有些呆,他穿的还是睡衣,睡裤包裹着的退笔直细长,像是宣传衣服时请的模特,不过这位‘模特’的到来并不受欢迎。
接受到冷眼后他站在床尾边没有再靠近了,似乎本来也就也不打算再继续靠近,钥匙在他手指上晃了一圈后他才道:“偷的。”
说到底,这栋房子都是凌明野家的,而邵祁只是奉命搬进来而已。
搞到一把钥匙而已,况且这房间凌明野也没少闲着想招术进来。
在新年的夜晚,邵祁陪着母亲聊了很久才进屋,然而他刚进房间都没有开灯,窗外绚丽爆/炸的烟花光亮就足以然他看见床上坐着的人。
窗户被打开,冷风灌进来,窗帘被肆意的风吹的大幅度飘动,甚至有些恐怖的动/荡。
凌明野正半低着头看着他,神色隐忍甚至带着疯狂的病娇感,半张脸的阴影甚至看不清轮廓。
第二天,邵祁便找人安了防盗窗。
“你早上不睡的么?”邵祁不想争议钥匙的事情了,抢不过来指不定还得听凌明野调侃着说让他求他之内的话。
听到着,凌明野忽然背过来张开双臂啪的一下砸入邵祁的床上,黑发散开垂下,像是卸下所有的防备变得懒散,他盯着天花板俩眼才开了口:“因为你早上我接了通电话。”
“大清早的也不管人是不是在休息,醒了后就睡不着了,然后我想着这件事的当事人也不能睡个好觉,所以我就来了。”凌明野似乎也是真的没睡好,躺下后声音都小了一些。
盯着凌明野的放松样,邵祁记得凌明野最新一次申请好友的时间比他晚睡了将近一个小时。
就算凌明野不来,搞得像他也能睡个好觉一样。
“晚上我爸生日肯定会请一些人来,特别闹腾。”已经开始发困的凌明野声音都席卷着疲惫,带着鼻音不知道在囔囔些什么。
奇怪,刚刚明明一点困意都没有,堪比猛灌一瓶风油精还清醒,整个大脑只有邵祁,也只想见到邵祁,同样是想立刻见到邵祁,现在见到了,他似乎就心安了。
他不想回到易感期独自蜷缩在邵祁的房间试图去寻找邵祁残留的气味那种无助感。
出国的这俩年他的易感期却远比邵祁离开后更难熬了,他以为以前过度的依赖也只是那段时间邵祁忽然的离开才会难受的,但他错了。
因为他甚至连一点想感受的、想闻到的味道都闻不到,他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抱不到……他嗅到了一点熟悉他就拼了命的寻找,然而只是镜花水月,一伸出手,抓到的只是冷风。
灌进他骨头之中,冻得他刺痛。
他们跑了挺多地方去打比赛的,一开始他们试图去熟悉地区去学习一些语言,但当他们好不容易有点熟悉之后又要离开了,久而久之,几次之后他们索性就跟街边的流浪汉一样,走哪待哪,但都知道,哪里都不是归宿都是不长久也不会再去了解了。
他就像漂泊无定,走走停停,却一直走不到尽头,直到KTV包厢见到邵祁的第一眼,他有一瞬间的心安,就好像,不用再继续疲惫的走下去了。
流浪的人找到了归宿不再流浪——他其实远比表面更害怕失去。
“会很热闹,就像过年哪会一样……”凌明野自己记忆里从来不怕冷不怕热,但他总觉得近几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究竟是哪一年冬天开始没有邵祁了?
他没有他的omega在身边,被视为绝对强者的alpha怕的不是冷,是没有邵祁的冬天。
过年……
邵祁的眸子深了深,回忆也被拉远了。
年纪大的人可能就是喜欢热闹,过年那天亲朋满座,后院更像是聚集起来开的酒会,他和凌明野作为他们的孩子,自然不可缺席的得出现。
那是他们分手那年,高朋满座之中,他们生疏的就像从未相识,那时候凌明野在与他赌气,幼稚的小孩一样,他就是这样,因为邵祁的一句分手生气,责怪邵祁怎么把这句话说出来。
而邵祁不是在开玩笑,他说的很认真,只是凌明野装傻充愣,自己骗自己罢了。
因为凌景泉投资了不少项目,来的人也不少,送完礼后大多都开始了自己的筹谋,比起说聚在一起热闹,倒不如说各怀鬼胎,更多的心思是怎样能拉到更多的赞助和攀上什么更高的人。
好好的聚会愣是抓成了生意人的聚餐,无论是邵祁还是凌明野都是不愿待下去的场合,但奈何凌明野被他爸抓着紧,愣是带着见了一圈人。
同样也被灌了不少酒,凌明野酒量不能算得上多少,喝了这么多说白了邵祁心里都是关心了,也没少瞟去多少眼,再后来他母亲来了,他便收回了目光。
直到窜天刷的一声,紧接着天空被一束束光采炸亮。
他们隔着并不远,但阻隔在他们之间的人群在他们眼里犹如挨山塞海、摩肩接踵,新年不知道是哪家点燃的烟花在此刻冲天炸开,所有的绚丽璀璨都是夺目耀眼的。
对方的面庞上都印着烟花的色彩,那一刹那,他们就犹如隔山海,相互对望,实际就是人群,但都是碍眼的。
他们眼底印出的烟花似乎只是衬托那一人,所以,其他的人,皆是障碍。
那一刻,他们在满耳的惊叹声中,隔着人海,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对方——他们隔着人海相互对望,眼中的爱明明耀眼的烟花都掩盖不住……
多好笑啊,他们明明互相深爱,但却只能限制于哥哥和弟弟的称呼之下。
伪骨科的感觉就在于,过年或者什么节日亲朋满座时,亲戚朋友提问到一些什么感情问题啊,他们对望那眼神(绝了绝了)
禁忌之恋的感觉哈哈哈,就是那种,我们在一起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的爱意也只有我们自己清楚。
只有吧唧过才知道伪骨科的刀甜刀舔的感觉(仰天吐气)
对啦,怕存稿跟不上,要保持一个能更新的度,所以改为双更啦,没关系马上过年了,估计隔三差五的双更,嘻嘻,早点睡,晚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N.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