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 第142章 142 言必有中，无限否定

142 言必有中，无限否定

天空忽然一阵惊雷，风云骤变一刻，原以为会是雷雨交加，只是，那声闷雷，滚动几下，将天上积攒的厚实云朵，一点点炸开，仿佛棉花糖溶于这天海间，最后只剩下湛蓝湛蓝的高空，映衬着这般晴日炎炎。

闻言，龙天瞟了眼一旁的萧天行，故作苦恼道，“想必此时，你也有些迫不及待。既然如此，那我也尝试一下。”

奥西里斯疑惑地看向龙天，见他轻抬臂展，于胸前，铺现，全部收练的生图卡，轻笑道，“想不到，我也有急切的地方，让你放心。”

龙天微微眯起双眼，神情陡然肃穆，单手轻挥，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笑而不语。

之前原本空白，由全部吸血鬼名称幻化成的生图卡，此时浮立于空，卡面周边不显，龙天单挑一张夏五的面卡，唤道，“言必有中，无限否定！阵成！”随着，龙天一声令下，那空白卡片，似有流动符文呈现其中，所有面卡一生二，二生三，迅速膨胀，眨眼间，冲上天际。

奥西里斯，望着方才还夺目的日头，渐渐被铺天盖地的面卡遮蔽，周围安静的可怕，忽然了无生气。这世间的一切缓缓变的不清晰，仿佛被人炼化了一样。这周遭的死气，一点点蔓延，那辽阔的气息，颇有点向死而生的凛冽感。然而，一切的改变并未停歇，那被剥夺的感受正伴随着空气，从鼻腔一点点的渗透身体。如此熟悉的感受，奥西里斯微微眯着双眼，见龙天原地怔住，呆呆地看着自己，指了指脸。

奥西里斯此时身形已然恢复如初，又变回5岁模样。龙天颓然地单手撤销阵法，道，“我说哪里来的变数，原来你就是那个变数。”

奥西里斯见证了一场执行力颇高的试验，越阶多次，最后却只是被消化在原地。

“呵呵”，奥西里斯捂嘴笑道，“规则卡似乎没起作用。调用卡面，生成的效力阵法，显然被外部束缚吞噬，导致内部世界重置。而我，似乎是这个重置世界的必然角色，显然，你也是。现在才想来杀了我，可能跟你无数次自杀，结果是一样的。”

龙天及腰的长发被他斩断，利落的模样配合挺拔的身躯，让人失神。“真是一个无趣的世界。”在萧天行还未步入这个结界之前，龙天已经在这里神游已久，开始他无法逃离，尝试自杀无果后。渐渐世界有了幻相，是他之前世界的投影，包括萧朗的存在。这些都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你是真实的吗？”

奥西里斯收敛了挂在眼角的笑意，正视着龙天，道，“是的，我同你一般，都是真实的。被困在这里，困在这看似繁华的世间，痛失所爱，无力回天。”

“呵，你这个小屁孩，所爱至亲，难不成跟我说的是同一个人？”龙天嗤笑一声，身形晃了几下。

“对呢，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这幅身躯确实是萧朗的孩子。但是，感情纠葛烦闷无解，倒不是来自于亲情，友情，爱情之类。只是感慨，这世间感情，破具有煽动的要素，让人浑身不适。而与此之前，这般细腻的情感，早于我淡忘，不知其味。恍然依稀记得，似有些纠缠，似有些难舍，我所失去的，于现在的我而言，早已麻木。但是那份苦楚，却是一直未解开的劫难。它像是一种警示，在我将要忘记的时候，忽然发作。只记得疼痛，不记得其他。更像是一种遗憾。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无法释然。”奥西里斯轻描淡写地述说着，曾经的触动，不管是自己的过去的狂妄，无知，还是以往的执着，愤懑。他从来没有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解脱，因为他没有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果然万物如此，求而不得。这是个淘气的世道。”龙天感慨道，“如关如卡这些年，困住的自己。这里既然可以困住你我二人，方才也做了尝试。似乎想出去，不是那么容易得事情。侧写镜像屋看来是无效的，变化已经复刻无量，却被外部束缚轻易转移，化解。”

“好山，好水，好风景，这出去的事情，又得从长计议了。”龙天抬头望天，附手于背，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冲着萧天行道，“原来我也不是什么贪心之人，即便拥有了造物主的力量，也无法生出一些好的心思。反而更加不容易活着，看来，我是爱死了你的父亲。”

见龙天无奈地笑容，奥西里斯面容一僵，随后道，“心有所向，必将心驰神往。这里没有的人，以前没发生的事。都在未来，都在这个结界外。你我都将步入美好的一切，放宽心。就像此时此刻，你我都不是孤单的。”

龙天站在距离萧天行不远的地方，颔首一笑，“如此，甚好。”

就在龙天放松的一瞬间，奥西里斯抬眉撇了眼准备继续往前走的龙天，低声道，“阀，衍，胭，漏，夏五。”

言毕，周围时空刹那流转，龙天仿佛被隔离在一段距离很近又没有到达的世界里，他独自带着淡淡地忧伤，似乎感受不到周围的变化。从那逐渐拉长的影子里，华光流彩地簇拥着一张卡面，里面是一个人的背影。

“怎么，这个秘密被我发现后，也不用演给我看了是吗？”奥西里斯站在原地，调用的“杜磊”卡面，许久没有吭声。

“阻止我启动时间轴的办法不错，在我没有觉醒的日子里，发生的一切，我只能耐着性子从本体里搜索，显然这样的记忆，于我而言，却是永远不可能故意为之的事情。所以，你想掩藏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奥西里斯右手摊出一排法杖，见“杜磊”继续沉默又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选择的对象范围里，我也算在其中。入局者，不能仅此这样，就乖乖就范。关于我，你了解的不少。后续的按部就班的试探，步步为营。”

“用不用，我提醒一下你。”说着，奥西里斯拿起一个法杖，隔空点了下“杜磊”，只见，旁边影像多了一张双头蛇的卡面。

“第一：双头蛇。赫拉的守护神。这边你被警告了。当然，我是已婚人士。”奥西里斯看到，“杜磊”的卡面平静如初。

“第二：双头蛇。或许，我可以说的再准确点，女性以及婚姻的守护神。也就是我的过往情史。这适配度极高的后续世界，果然，我的本体无意识情况下，会表明欢喜。”

奥西里斯说到这里，笑了一下。“第三：GAME OVER。既然已经确认了“我”已经参与其中，显然，固有陈规，已经奏效。那么，神之一界的假象：假如我爱你。“我”已经成为那个假象。”

此时，“杜磊”卡面的背影缓缓转身，悠悠开口道，“我以为这样的，荒诞的事情，你可以说的更加残酷，没想到，这般平淡地解说，让人竟生出无罪感。”

奥西里斯偏头道，“是呢，毕竟你一手安排了我的感情。一路试探了我的容忍力。这般细致的做法，我总不会无动于衷。”

“杜磊”已经正面站在卡牌里，无辜道，“路西菲尔，利用了自然的法则，同频出他的幻相，并且给这个幻相加之神之一界的真身，命名：假如我爱你。你所在这个世界经历的所有事，包括为你量身定制地所有试探，都服务于这个规则。哪怕，此时，你已经识破。”

“果然，假如，之前的路西菲尔是无情地冰冷。仅仅此番举动，我已然窥探二分。”奥西里斯笑道。

“没见你动怒，我该心生宽慰。”，“杜磊”侧目道，“你是怎么知晓这一切的，比如，这个故事的上帝视角。”

奥西里斯笑道，“怕你是忘记了，路西菲尔也是交换了真心。你以为，龙天所做的一切，我是不知？”说着，奥西里斯，轻声道，“言必有中，无限否定”，伴随这句咒言，夏五的卡面忽而蠢蠢欲动，只是奥西里斯指尖一弹，那种蓄势待发地力量这才消散，“龙天做过什么，亦如吾身。所以，他调查了你所有影像，经历，记忆，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如此。”“杜磊”，恍然大悟，“路西菲尔，把你困在这个假设里。你怎么舍弃这具真身逃离？”

奥西里斯正欲回话，“杜磊”又言，“或者，你我都知道了答案。”

“杜磊”面色一红，沉默一瞬，低声道，“对不起。”

奥西里斯忽然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着。

剩下的，就是这该死的沉静，以及逐渐暧昧地气息。

“杜磊”偷偷瞄了眼，奥西里斯的面色，又道，“路西菲尔不该这般欣赏着你的所有反应，不该这样，赤LL地享受你无意识的反馈。这个世界，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你的反应，你的喜好，哪怕最后你看上了明皓，这个表白的事情，他就这么理所应当地直白地感受着。”

奥西里斯原本的窒息感，被杜磊机械式地祛魅话语说的稍有好转，将一旁的法杖收回道，“真言之力，虽好，却没有假话来的诱惑。”

除去法杖的力量，“杜磊”卡面又恢复如初，悄悄淡回龙天的影子里，同时，奥西里斯去掉束缚龙天的时空术法。

龙天只觉得自己走了很久，不见萧天行跟上，又回头道，“抱歉，让你的失望了。你想要确定的答案，我此时无法帮你立刻出去追问。”

奥西里斯呼口气道，“这浅尝辄止的伤痛，带着浓浓麻醉感，还是蛮让人流连忘返的。怎么，你是真的觉得有愧于我吗？呵呵，笑死了。”

龙天低眉顺眼地想要继续演下去，却见萧天行不见喜怒地笑嗔，道，“看来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危险人物，瞧这一路防备的，盟友，我之技法，现在可是改天换地的，你不说稍微取悦下我吧，也可以不用那么仇视对吧。再者说，我也是你这副身躯父亲的好友，我怎么会不觉得愧疚呢。哈哈，对吧，愧疚还是有的，这个愧疚嘛，嗯......”

“停，你还是不要演一个正直人士了。”奥西里斯白了眼龙天，又道，“你也不用现在揣摩愧疚是什么意思。”

“呵呵”，龙天单手扶额道，“其实吧，我十分觉得，你应该带我出去。”

“所以，是我该觉得愧疚是吗？嗯？”奥西里斯难以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