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舒家到底是被周富贵的话给震慑住了,灰溜溜扶起舒大壮后离开。
没了老舒家的纠缠,封景安招呼着众人,将野猪肉该分的分了,便让他们回了,自己则是回了主屋。
主屋里,舒燕还在跟岑大夫磨——
“我不怕遭罪,岑大夫,您就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好起来?”
岑大夫瞥了一眼进屋的封景安,“告诉你也无妨,但是这诊金嘛,得提一提,一块野猪肉,一两银子。”
“……狮子大开口啊您这是!我们这么惨,您怎么张得了口!?”舒燕不敢置信地瞪圆了双眼,这还是人吗?
岑大夫施施然起身,“嫌老夫狮子大开口,那就好生卧床养着,这离了你,不是还有景安?你们不会饿死的。”
“屁…,不是,我没有说你没用的意思。”舒燕张嘴就觉得不对,讪讪地对封景安笑了笑。
封景安面色平静,“你不用解释,不通晓生活日常确实是我没用。”
“岑大夫,您的诊金,我们应了,劳烦您替大丫医治吧。”
“先给银子。”岑大夫微眯了眯眼,向封景安伸出了手。
舒燕眼珠子转了转,“可不可以赊账,等我们把野猪肉卖了再给你银子?”
“不可以。”岑大夫拒绝得毫不犹豫,半点都不带考虑的。
舒燕愣是给气笑了,她现在怀疑刚才说老舒家不是的人不是眼前这个岑大夫,哪有人前头还同情她呢,后头张嘴就这么的不容商量?
“给,一两银子,治吧。”封景安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放到岑大夫的手上。
岑大夫笑眯眯地收了,从药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药瓶子,从中倒出一颗青色药丸递给舒燕,“把它吃了。”
舒燕:“……”
所谓的遭罪疗法,就是吃颗青色药丸?我怀疑你在逗我!
“您确定这药有用?”
“不信就算 。”岑大夫翻手收起了药,作势要将银子退给封景安。
这药用一颗少一颗呢,要不是为了银子,他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舒燕一咬牙,伸手:“不,拿来!”
大不了吃了没用,这岑大夫应该还不至于有胆子拿出一颗能要人命的药丸来。
“服下后,不管多难受,都不可乱动。”岑大夫飞快将药递给舒燕,把银子重新收回。
速度之快,令人严重怀疑,他是怕舒燕后悔,到手的银子又要吐出来。
舒燕哭笑不得,可还是接过了药丸,服了下去。
那药的滋味并不咋的,下肚后,她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异样,说好的遭罪呢?
“有没有觉得骨头里发痒?”岑大夫有那么点看好戏的意思。
舒燕一言难尽地摇头,反问:“你这药不会是过期了吧?”
“啥叫过期?”岑大夫有些茫然。
“意思就是这药的药效已经散了,没用了。”舒燕心中小人疯狂抹汗,啊啊啊,失言了啊!
岑大夫明白过来顿时横眉竖眼,“不可能!我前儿个腿疼,吃了就不疼了!”
“呃……”舒燕扶额,“没听说你摔了,你为什么腿疼?”
合着这药根本就不是治疗摔伤,而是可能是治疗风湿痛之类的伤痛?
岑大夫一噎,半晌狡辩:“反正我的药没毛病,你吃都吃了,银子不能收回!”
封景安:“……”
赤脚大夫就是赤脚大夫,他怎么能跟着相信有法子能让舒燕在短时间内好起来呢?
“罢了,那一两银子就当是给您的诊金吧,不过野猪肉,是没有了的。”
“哪能这样算的,我也不知道这药对她没用啊。”岑大夫嘀嘀咕咕,有些不甘却也没理强要。
最后,被封景安客客气气地送走。
舒大壮憋了一肚子气,跟家待不住,趁他爹娘不注意,偷了他娘五两银子便往镇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