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和郭芙紧忙赶路,两天后便出了山林小路,沿江而下,这日傍晚,他二人行至江边小城,杨过放眼望去,见前面不远处一酒楼沿江而立,别具风情。他停下脚步,对郭芙道:“芙妹,这几日赶路咱俩都不曾好好进食,今日到了城里,便去吃顿好的,你看如何?”郭芙一手牵着小红马,一手拉着胸前的小辫子,高兴道:“好,正合我意,我们就去江边那酒楼。”郭芙指向江边那酒楼,快步走去。杨过心里一暖,跟在她身后,微笑的摇头,心中暗道:“就知你不曾好好吃饭睡觉洗漱,肯定不好受!”郭芙走酒楼前,见楼名日“望江楼”,她将小红马交给门前伙计,快步走入楼内,楼内客人均眼前一亮,啧啧赞道:“世间竟有如此美貌之人!”郭芙置若罔闻,于店内靠窗边一处桌子前坐下,她望向窗外,只见滚滚江水,川流不息,江对面山川草木繁盛,隐隐可见一些红色花朵点缀其中。片刻后,杨过走进楼内,眼角余光扫过周围,便径直走到郭芙桌前坐下。
店内伙计见杨过郭芙二人皆是相貌不凡,便知二人不是普通之人,即刻上前问道:“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郭芙答道:“既打尖又住店,小二,给本姑娘准备两间上房!”伙计答道:“好勒,本店天字号和地字号两间客房刚好没人,就留给客官您了。客官您想吃点什么?”郭芙扬起俏脸问道:“你这小店有何特色好吃的?”伙计笑着答到:“此地为江边小城,盛产鳜鱼,我店内最有名的当属清蒸鳜鱼了,客官您可要来一份?”郭芙道:“那就来一份吧,先上一盘芙蓉糕,再上一份酱香牛肉,一份时令蔬菜,一份珍珠汤,外加一壶酒。”伙计答道:“好勒,客官您稍等!”杨过看着郭杜芙问道:“你点那么多吃的完?”郭杜芙歪着头笑道:“我吃不完不是还有你么?”杨过无语的摇了摇头。
店伙计将酒菜放到郭芙的桌前,道:“客官,您的酒菜齐了,您满用。”郭芙看着桌上的清蒸鳜鱼,舌头舔下嘴唇,急忙拿起筷子挑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尝,杨过坐在对面只微笑的看着她。
郭芙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对杨过说:“杨大哥,这望江楼的鳜鱼还不错,你也尝尝吧!”杨过拿起酒壶,斟满酒杯,柔声道:“你吃吧,我不爱吃鱼。”郭芙闻言稍加不快,拿起筷子在清蒸鱼上戳了几下,冷言道:“哦?是吗?我怎么记得你少时在桃花岛时常下水里捉鱼烤来吃?”郭芙又放下筷子,拿过酒壶,将酒杯满上,拿起酒杯,双眼盯着杨过,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心中暗道:“哼,我好心让你吃鱼,你却不领情,你道我稀罕么?”杨过本是一片好心,见郭芙喜欢吃清蒸鱼,便假装说不爱吃鱼,哪知道却惹她不高兴,又听郭芙提起桃花岛烤鱼之事,便也心中不快。少时杨过居于桃花岛,黄蓉本是极其讲究之人,饭菜精致量少,而饭桌之上又有柯镇恶,他便小心翼翼,从未尽兴而食,实在饿不过,便偷偷去水里捉鱼到岸上烤来吃,又总被武氏兄弟捉弄欺负。念及往事杨过双眉微蹙,拿起酒壶倒满酒杯,缓缓而饮。郭芙见杨过面色不快,更是恼怒,便一拍桌子,哼的一声离席而去。
郭芙快步往门口走去,正到门口,便与来人撞个满怀,只见这人衣着光鲜,油头粉面,手拿一颗被啃了半边的果子,嘴里还在嚼动,俨然不是地痞便是恶少。恶少被撞,未见来人便骂道:“没长眼睛麽?敢撞本少爷,你是活腻了不成?”他抬头看向与他相撞之人,瞬间便直了眼,傻笑道:“娘子好美,撞的好,撞得好!”郭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哼,撞死你才好,看什么看,再看你瞧我不挖了你的狗眼!”恶少围着郭芙左瞧又瞧,神态轻浮动荡,奸笑道:“小娘子这么美,就是你挖了我的眼睛我也还是要看!”他说完便伸手朝郭芙下巴摸去,郭芙哪里受过此等侮辱,此时怒气冲天,便运功提起右手,准备朝恶少胸前劈去。但瞬间便见一根筷子从店内角落飞来,插入那恶少手背之上,顷刻间恶少手背鲜血直流,他疼的跌倒在地,左右滚动,大哭大喊。郭芙顺着筷子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白衣人坐在角落,端着酒壶自斟自饮,此人年纪约摸三十上下,肤色微黑,气宇不凡,剑眉星目,鼻似鹰勾,神态悠然自得。郭芙瞟了白衣人一眼,便回过神来,一脚踩在那恶少背上,恨恨道:“敢讨姑奶奶便宜,今日这算轻的,再让我看到你,我便挖了你双眼,砍了你双手,还不给我滚!”恶少连声求饶,连滚带爬,逃出门口,边逃便边喊道:“臭婆娘,你给我等着,胆敢欺负本少爷,我要你好看!”郭芙哼的一声转身不予理睬,这时店伙计急忙走过来颤颤道:“哎哟,姑奶奶,恕小人多言,您还是赶紧走离开此地为好,您适才得罪那恶少乃是蕲州守将孟将军的堂弟,孟家乃国之栋梁,连当今贾丞相都敬他们几分,他凭借祖上阴德,到处招惹是非,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今日您打伤于他,怕是已惹祸上身了!”郭芙听他说完,咬牙怒道:“好一个国之栋梁,竟生出如此混账之人,姑奶奶可不怕他。”杨过闻言起身走到郭芙身旁,问店伙计道:“小二,那孟将军可是抗金名将孟珙之后人?”那店伙计道:“正是。”杨过嘴角微笑,心中已有计较。郭芙看杨过神情特异,心中不解,又想起吃饭时不愉快,便哼的一声别过头去,正望见窗边角落处刚才出手相救之白衣男子,她想了想便走到那白衣男子桌前,拱手道:“适才,你为何要扔出那一筷子?”白衣男子抬头看着郭芙微笑道:“路见不平,举手之劳而已。”郭芙憋了一眼白衣男子,嘴角一扬,冷笑道:“偏你爱管闲事。”白衣男子愕然,不解其意。杨过闻见郭芙与那白衣人对话,心中暗笑道:“真是自讨苦吃,好心办坏事,此事哪有你插手的份?”
白衣男子望着郭芙的杏眼思绪一动,继而微笑道:“姑娘不仅貌美无双,连性子也是世所罕见,不似这温婉水乡女子,倒像那西域女子般直辣,甚好!”郭芙闻言目光下垂,眉头皱起,眼珠转动,心道:“此人多半头脑不灵光,否则怎会还说甚好。”杨过心中莫名一阵紧张,身影一闪,便到郭芙身旁,望着郭芙对白衣男子道:“这位兄台,刚才之事幸得你出手相助,杨某替我芙妹在此谢过。”
白衣男子惊闻杨过口中“我芙妹”三字,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眼光扫过郭芙,又扫向杨过,黯然道:“杨兄弟,在下昆仑杜可用,原来是我多此一举,却不想得罪了芙姑娘。”郭芙忙道:“芙姑娘?我…”话未说完便被杨过打断道:“杜兄,今日有幸与你相识,我瞧你功夫甚好,却不知你酒量如何,不如去我那桌一起喝上几杯,可好?”杜可用喜道:“如此甚好!”
杨过忘了郭芙一眼,道:“芙妹,你先回房休息吧,晚点我过去找你。”郭芙白了他一眼,她正好不想与杨过与杜可用一起,便转身上楼。杨过则与杜可用一起回到原来窗边桌前坐下,二人边饮酒边聊天。
杨过紧望杜可用,想起杜可用发出那一筷子的力道,便知此人功力深厚,虽不及自己,但足可问鼎江湖决顶高手。他手拿酒杯转动,试问道:“杜兄,你乃西域昆仑人氏,不知次来中原所为何事?”
杜可用见杨过龙眉凤目,眉宇中正气凌然,不似奸邪之徒。便道:“杨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乃昆仑光明顶明教中人,我此行来中原是受我教帮主之命,寻找本教镇教之宝。这才结识你与芙姑娘。”
杨过饮尽杯中酒,笑道:“原来如此,那杜兄现下可有贵教宝物之下落?”
“还不曾有,但我已得到消息,我教宝物曾出现于临安,我之后便要去那里查看一番。”杜可用答道。他饮尽杯中酒,若有所思,又思纣道:“杨兄弟与芙姑娘可是兄妹?”
杨过瞪眼望着杜可用,冷言道:“是,也不全是,我与她乃世交兄妹。”
杜可用心似有所缓和,面露笑容,又问道:“不知杨兄弟与芙姑娘此行去哪里?”
杨过拿起酒壶,将杜可用杯中倒满酒,眼角余光扫过其面,眼珠转动,嘴角微扬便道:“我与芙妹于此地中转,去往岭南办事。”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道路不同,当真可惜!”杜可用惋惜道。
杨过迎逢道:“是啊,当真可惜,你我一见如故,若能结伴而行岂非不美?奈何你我皆有重任在身,不过有缘千里来相会,若是有缘,他日必能相见!”
杜可用略表赞同,两人又喝了几翻,均大呼爽快。正当尽兴时,望江楼进来了十几个人,七八个人身穿官家铠甲,其余一些人身着府院制服,为首一人大声道:“小二,此处可住有一名女子,身着红衣,江南口音。”店内众人惊恐万分,知其所找之人乃是郭芙,却是不敢回答。
杨过端起酒杯,斜眼看着他们,大声对为首那人道:“你等可是昔日蕲州守将孟将军府下?”
“正是,你是何人?”那人道。
杨过边饮酒边道:“我是何人你无需知道,你且回去,告诉孟将军,孟爷被打之事杨某明日定会亲自去他那里讨个说法!”
为首那人闻言一惊,又细细观察杨过一番,见其右袖飘飘,乃是一残废人,便厉声道:“只怕恕难从命,我们孟爷交代今日一定要将那恶女子带回去。”
杨过凤眼怒睁,左手一会挥,一股强力随之而至,那为首之人便已飞至望江楼门外,众人目瞪口呆。为首那人更是吓的全身发抖,提腿就跑,余下官兵及府人见状也纷纷撤出望江楼。杨过只微微一笑,旁边杜可用自是震惊不已,急忙拱手道:“扬兄神武,功力已达登峰造极之态,在下望尘莫及!”杨过摆手道:“杜兄过奖了,今日我还有要事要处理,你请便,他日江湖再会,我们一醉方休!”杨过端起桌上芙蓉糕,身影一动,便不见了踪影。他来到楼上天字号房前,见房内烛光闪闪。
“芙妹,可曾睡下?”杨过轻敲着房门道。
屋里并无回应,只是烛光却熄灭了。杨过吃了闭门羹,并不气恼,他看了看手上的那碟芙蓉糕,嘴角一歪,对着房门道:“芙妹,既然你睡下了,那我回去了。芙蓉糕我放你门前了。 ”杨过将芙蓉糕放在郭芙门前便离开。
屋内郭芙闻见杨过脚步声渐远,点起蜡烛,轻开房门,见门前芙蓉糕,心道:“还算你体贴。”她出门端起芙蓉糕,关上房门,转身回到房间,却见杨过得意的坐在房内桌前,她当场花容失色,怒道:“杨过,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让我进来,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进来了。”杨过端起茶壶,往茶杯里倒满茶水,悠然自得道。
“你…你无赖。”郭芙气红了脸,牙齿咬着下唇道。
“你才知道?芙妹,你晚上吃的甚少,吃块芙蓉糕充饥吧!”杨过起身将手里的茶递至郭芙面前。
郭芙望了望手中的芙蓉糕,别过头去道:“我不喜欢吃芙蓉糕。”
杨过忍无可忍,皱起眉头道:“你…”刚想发作,却衣袖一挥,屋内烛火瞬间熄灭。郭芙急忙惊道:“杨过,你干什么?”杨过一把将郭芙揽进怀里,示意她勿出声。随后便听到房顶有一阵脚步声,只一瞬间,便已消失不见。杨过紧贴郭芙,郭芙动弹不得,杨过忽闻得郭芙身上一阵女子幽兰之气,顿时身心俱荡,面红耳赤,恰逢郭芙转过头来,他急忙放开郭芙,羞涩道:“芙妹,我出去瞧瞧,你呆在屋内不要外出。”杨过推门而出。
郭芙见黑夜杨过急忙外出,心觉不妥,便跟随他脚步外出。至望江楼附近一片空地上,却见四五个人身影,她走近一看,其中四人围绕中间一人,似是围攻,中间那人白衣翩然,却是杜可用。四人手中兵器各异,一人手中拿着六叶扇轮,一人手拿凤翅金镗,一人手提流星链锤,一人手持黄金长杵。四人皆是奇装异服,凶神恶煞。
“四位长老何以来中原?”杜可用神情凝重,问道。
“二公子,中原奸人甚多,我等奉命前来护您周全,不想扰了尊驾,我等对不住了。”其中一人道。
“哼,一派胡言,我此行来中原教主千叮万嘱,务必暗中行事,你等如何知晓我行踪,分明是暗中尾随,此等行径却是为何?今日若不说清楚,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杜可用怒道。
那几人哈哈一下笑道:“二公子多心了,中原腹地物产富饶,能人异士颇多,我等也想前来开开眼界。”
“既然你等不愿据实相告,那就一起上罢。回去昆仑我自会向大哥请罪!”杜可用冷笑道。
一时间只见四人齐亮兵器,杜可用抽出腰间软剑,那持六叶扇轮之人丢出兵器,飞向杜可用,杜可用以剑鞘接过,卡住其中一叶扇轮,在空中转了几转,提起真气甩向那人。旁边那持流星链锤之人极速甩出流星锤,威力迅猛,杜可用以剑身缠住铁链,往后一拉,奈何纹丝未动。那人哈哈一笑道:“二公子,凭你有千斤力道,也休想撼动我的流星锤。”说罢便左脚一蹬,右手使出内劲,将流星锤往回一拉。杜可用心道:“不好”便放开手中软剑,却闻背后一股强风而来。
郭芙躲在暗处见杜可用腹背受敌,急忙之中抽出佩剑,气运丹田,将佩剑掷向杜可用背后持黄金长杵之人,那人忽见迎面而之剑,便用黄金长杵打像剑身,瞬间剑身弯曲折断,郭芙痛失佩剑,双脚一跺并准备以轻功跃出,却发现左手被一人拉住,她回头一看,却是杨过。杨过道:“芙妹,这些个人都是高手,斗武场上,差之千里,失之毫厘,你武力平平,休要以身犯险。”郭芙甩开杨过之手,气道:“杨过,就算我武功低微,也不会见死不救!”她跃至空地上大声道:“哼,你们四个妖怪真不要脸,以多欺少,真是羞煞我也!”杨过阻拦不成便也跃至郭芙身旁。
那持黄金长杵之人仔细打量着郭芙,哈哈笑到道:“原来是个大美人,今日我就捉了美人去,给我做夫人。”
郭芙杏眼怒睁,大怒道:“无理蛮人,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杨过登时怒道:“你这厮口出狂言,也不先问过你杨大爷!”说罢便撕下衣襟里两块布条,拿给身旁的郭芙柔声道:“芙妹,你且捂住耳朵,为兄替收拾这几个狗贼!”他一阵大笑,笑声中散出浑厚内力,震慑心扉,扰人心智。那西域四人皆悟耳乱窜,心智大乱,忽闻其中一人喊道:“盘膝坐下,运功调息。”杜有用亦也紧忙盘膝坐下,运气调息,但额头还是有大颗汗珠流下。杨过止住叫声,道:“今日给你等一点教训,还不快滚?”四大护发调息至面色转红,便起身道:“中原武学果然博大精深!只是这位大爷,此乃我明教内务,请您勿插手!”
杨过憋向四大护法,朗声道:“你明教事务我才没兴趣,但你等冒犯我芙妹,我当然要管!”
四大护发深知不敌杨过,便不再与他纠缠。却不肯放过杜可用。他们拿起武器,齐攻杜可用,杜可用以一敌四,却无败相,只见他越战越猛,内力愈加充沛,掌心一收,四人兵器隔空尽数归来。掌心外推,四人飞出数米。杨过在旁也大为吃惊,心中暗道:“我行走江湖十数年,竟不知有隔空吸物此等高深武功。”四大护法皆大惊日:“乾坤大挪移!”继而落荒而逃!杜有用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心道:“大哥四大护法一路相随怕是为那圣火令,未达目的之前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岂可再连累杨兄弟及芙姑娘!”念此他转头看向杨过郭芙,拱手道:“杨兄弟,芙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此地不宜久留,这便跟二位别过,他日有缘再见!”杨过挥手道:“杜兄有事请先行,若他日相见,我们再喝酒聊天,请!”郭芙也拱手拜别。杜可用念起适才郭芙相救之事,便又多看了郭芙几眼,红着脸道:“芙姑娘,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但愿还能见着你!”郭芙不做他想随口道:“有缘自然能见着!”杜可用微微一笑,转头大步离去。
郭芙望向杜可用离去之之方向,摇头道:“来去匆匆,怪人。”杨过低眼看着郭芙,酸道:“难道郭大姑娘还想留下他不成?”郭芙听闻杨过言中不怀好意,便回道:“杨过,你胡说八道,我懒得理你!”她转身朝望江楼方向走去。杨过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总是介怀于郭芙一些鸡毛蒜皮之事,他阅人无数,早就看出杜可用对郭芙心存好感,便谎言说他与郭芙去往岭南,而后郭芙又无视场合不顾危险出剑相助杜可用,更让他心生不满。杨过快步上前,将郭芙顺手一拉,郭芙受力向前倾,一头载进杨过怀里,她抬头对杨过怒目而视道:“杨过,你放肆,何故这般拉拉扯扯?你快放开我。”
杨过却将她手拉的更紧,讥讽道:“怎么?郭大小姐刚刚新寡,莫非又看上他人?”郭芙不想杨过在她伤口上撒盐,又出言不逊,她手上吃痛,心中也莫名伤痛,她双眼噙泪,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她抬起另一只手,啪的一掌甩在杨过脸上,杨过脸上瞬时出现五个掌印。
杨过狠狠的瞪着郭芙,心中五味陈杂,压抑许久的深情与委屈一起迸发,他放开郭芙的手,却按住郭芙后颈,尽力贴上郭芙的殷桃般的红唇,吮吸亲吻,不由郭芙反抗半分。郭芙睁大双眼,脑中混乱一片,缓过神来反抗却不得,眼泪夺眶而下。杨过的吻由开始的激烈变得柔软深情,却无意间尝到郭芙眼泪的咸味,他下意识的放开郭芙,伸手想去擦郭芙脸上的眼泪。郭芙自觉受辱,双手握拳,抬起手掌,又朝杨过脸上拍去,却不想被杨过接过握住手腕,她心中气愤难解,便使用蛮力挣脱开杨过的手,愤恨的看了杨过一眼,扭头便跑,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中。独留杨过一人在原地,以及他眼中无尽的失落,他口中喃喃道:“芙妹…”
祝大家春节快乐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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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