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没有年轻气盛过,又有谁没有做过错事,一切根源都是从二十七年前说起。
当时的清明山庄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山庄,在江湖中这样的山庄数不胜数。任忠作为清明山庄的庄主,承袭家训,以江湖大义为重,希望可以匡扶武林,维持正义。
虽说继承了清明山庄,可年轻的任忠向往游侠生活,希望可以走遍大江南北,为了这个想法,他多次外出,遇上那个女子也是那个时候。
“救命啊!有人吗?”正在赶路的任忠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呼喊,心中充满正义的他当然要过去救人。
“喂!”任忠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专门为捕兽而挖的深坑,里面坐着一个身着紫衣,年纪大约十七八的小姑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刚刚是你在喊吗?”年轻人总喜欢逗乐子。
“你这人,知道有人在下面还说什么,当然是我喊的啦!”小姑娘听到有人说话,赶紧抬头,声音清脆,面容姣好。只这一眼,任忠便记在心里很多年。
“你这小丫头,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任忠坐在坑边,一点也不着急。
“你!”小姑娘气急,眼圈有些红,坐在原地,揉着脚踝。
“哎!你别哭啊,我这就救你上来。”任忠见小姑娘情绪低落,赶紧说道。
花了不少功夫总算是将小姑娘救了上来,太阳也渐渐落了下去,这期间任凭任忠怎么说话,对方都不吭。
“喂,你能不能走了?”任忠见她靠着叔,揉着脚踝,开口问道。
“要你管!”小姑娘好像实在受不了他,冲他喊了一句。
“切——”任忠摸摸耳朵,没说什么就走开了。
“喂!”小姑娘发现他走远,看着天越来越暗,喊了一句,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扭过去不再看他。
“给你!”不一会儿,任忠走到她身旁,将几个用手帕包着的果子扔给她,随后在不远处开始生火。
小姑娘看着他动手生火,将处理好的什么动物架在火上烤了起来,火光映着他的脸,让她有些心跳加速。
“你叫什么名字?”任忠烧着火,漫不经心地问道。
“白依依。”小姑娘咬了咬嘴,还是告诉了他名字。
“杨柳依依,雨雪霏霏,好名字。”任忠点点头,赞赏一番。
“……”小姑娘似是觉得一些害羞,听到这话,头低了些。
“我叫任忠。”任忠随手将一根木柴扔进火里,“现在能给我看看你的脚?”说着走到她身前蹲了下来。
“……”白依依不说话,把手从脚踝上挪开。
“忍着点。”任忠摸着她的脚好像脱臼,提醒她一声,帮她正骨,“啊!”没想到小姑娘一口咬在他肩膀,“你干嘛!”
“我疼——”小姑娘松了口,有些歉疚地看向他,“不好意思啊!”
“切!”任忠松开她的脚踝,撇了撇嘴,又走回火堆旁。
“对不起嘛——”小姑娘一瘸一拐地走到火堆旁,坐在他旁边。
“给你。”任忠本就没怎么生气,递给她一个烤好的腿。
“谢谢!”白依依笑着接过来,亮亮的眼睛闪得任忠心跳漏了几下。
老套的剧情,不变的爱情故事,在他们身上展开,命运纠缠不死不休。
两个人互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因为喜欢游历和打抱不平便在一起结伴而行。小半年的时间里,两人走南闯北,感情升温,私定终身,两人幻想日后的生活,却被眼下的现实打破。
“少主,尊主让您即日会去,您别难为属下了。”深夜破庙外,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焦急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你跟母亲说,我还不想回去。”白依依央着眼前的人。
“少主,属下接到的命令是必须带您回去!”黑衣女子拉着白依依,“您在外面也玩儿够了。”
“不行,我不回去!”白依依舍不得任忠自然不肯回去。
“少主!”黑衣女子焦急万分,“如今江湖的几个大门派准备合力围剿邪月宫,尊主担心您的生命安全呀!”
“怎么回事?”白依依知道母亲用活人鲜血来练功,已经让江湖其他门派觉得是异类了,没想到已经严重到兵戈相见的地步。
“少主,您就跟属下回去吧!”黑衣女子拉着她带她走。
“等等——”白依依拽着黑衣女子,“你让我留句话。”说着甩开黑衣女子,返回破庙。
不一会儿,白依依出来,恋恋不舍地和黑衣女子走了。
天亮之后当任忠看到白依依留下的话,很是疑惑,不过他准备前往她所说的目的地等她一个月。就在这时,清明山庄的人找过来,希望他带领清明山庄去围剿邪月宫,他心中衡量约定的地方与围剿之地不远,索性先去维护正义,再去寻她。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各门派和邪月宫的交战僵持不下,两边都不得利。而两个心心念念对方的人,也在煎熬度过,终于到了两个人约定的时候。
夜半,两人从各自的阵地偷偷逃出,在邪月宫所在山下的河边相见。两人互相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是两方阵营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约定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南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