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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 第44章 第 44 章

作者:熠栩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5-09 10:31:38 来源:文学城

雪以年被他突然这么一扒拉,顿时就不乐意了,见他好转,也顺势的又踢了他一脚,横里横气地问:“你怎么了?”

扶渟没说话,只是半眯着眼眶瞧她。

“我问你话呢,说啊!”

扶渟说:“你温柔一点。”

“我温……”雪以年的嗓子里像是卡住了鸡毛,更生气了,“去找姜栖啊,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尊主大人您呢,声音都快酥到骨头缝里边去了,去找她,温柔。”

扶渟伸手一动,雪以年就觉,浑身上下,被他缠着的捆仙索一紧,下一瞬便跌进了他的怀里,耳边猝不及防地就热了一下,是,那人低笑的声音,“年年,你又吃醋了是吗?”

雪以年现在对“年年”这两个字有点恐惧。

还是对“小祖宗”这几个字非常喜欢。

但是一想起这几个字,她就想起了淮曦,眼底神色重了重,一把推开扶渟,放着几乎威胁不到人的狠话说:“你最好能够永远的困住我,但凡我找到一点机会,一定会亲手剐了她。”

扶渟没说什么,就像没听见她又说了些什么废话似的,只是招呼她快点的吃饭吧。

“吃?吃饭!”雪以年,“我又不是饭桶吃什么饭? ”

但是不多时后,扶渟就看见,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快要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光了,还气愤道:“毒不死我,你是想撑死我是吗?”

扶渟拿着骨笛,就将她的碗勾到了自己的面前,一下没忍住,笑了,“吃饱了,你就不会不吃?谁让你全吃的?”

雪以年:“……”眼睫颤了颤,脑子好像才转过弯,“不是……做多少就应该吃多少的吗?这凡间,不都是粒粒皆辛苦吗?”

“是粒粒皆辛苦,”扶渟:“可,这是两个人的饭菜,我不需要吃吗?”

雪以年正准备夹菜的手一顿,视线慢慢扫过这些残渣剩饭,“……”她反应极快地将筷子一扔,抬眼道:“你吃。”

于是,雪以年就本着粒粒皆辛苦的原则,让他将菜里的汤汁都吃了进去。

扶渟面色难看地看着眼前,比狗舔得都干净的空盘子,声音很低,隐着怒意,“从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

可是从前,雪以年会关心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但凡他不喜欢的,她从来都会拿走,不让他吃。

雪以年坦坦荡荡地答:“从前?从前我也没浪费呀,你不吃的我就喂了狗,但是这里又没有狗。”

雪以年也看看空下的盘子,很认真地拿他跟狗比,嫌弃道:“你可是没狗吃得干净呢。”

扶渟:“……”起身牵起雪以年的手,“走。”

“干嘛?”

“遛狗。”

雪以年刚想骂回去,就听他说:“你来溜。”

雪以年的唇角动了动,几秒后,满意地笑了,“那你叫两声。”

扶渟蓦地咬了下唇角,眼底笑起来的样子,就又有点恶里恶气的,“想听啊,行,等着。”

于是——

她就从日出等到了日落,挽起裤腿走在水里,小鱼抓了又放好几次,最开始小鱼们还很害怕,但是后来一条条的就都变成了咸鱼,主动往她的手里钻,被她抚摸过的鱼们,浑身上下都舒服。

雪以年玩够了鱼,回手就淋了扶渟一身的水,“骗子。”

扶渟也没生气,指尖魔气一转,在雪以年的身后就升起了一个巨大的水柱,雪以年吓了一大跳,想躲,但是水柱会追着她跑,“你要是敢让它砸下来,我就……”

哗的一声,她的声音淹没在了水流中,但是耳边的声音,却是低低的温热,“你就?你就怎么样?”

扶渟将她搂进了怀里,四周缓缓地升起了水帘,就将想要靠近雪以年的游鱼们都给隔绝在外了。

雪以年觉得耳根**辣的烫,而且两人的衣服都湿了,扶渟的嘴角还轻吻着她的耳朵,这也太尴尬,扶渟将她压下时,身后竟然还升起了水床,四壁身下皆是水流声,雪以年顿觉,再也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加羞耻的地方了,也真是了长见识,法力竟然还可以用来做这个。

“汪。”

瞬间,雪以年就觉浑身一凛,整个头皮都麻了起来。

“汪汪,”扶渟气息很轻地一笑,“还听吗?”

雪以年怔愣愣地看向他………………

不想听了。

小神仙是要脸的。

但是奈何,寄人篱下,干不过无赖……

雪以年再次醒来时,是在房间里。

扶渟显然没想到,她醒得会这么早,原本系着衣服的指尖稍微有点慌乱,才将衣服系好,然后回头冲她笑了笑。

雪以年的眉头就微皱了一下,她的身体里,现在大部分都是扶渟的灵息,而且他的灵息浓郁的程度,都快将她自己的灵息淹没了,她心情复杂地看着扶渟,这人……又积极主动地给她当了一夜的炉鼎。

但越是如此,雪以年对他就越是不待见,从他身边走过时,肩膀都会有意无意地撞他一下,却冷不防地撞的他微晃,雪以年心里也在压着火气,还觉得他一碰就倒,灵气亏空至此,纯属活该,便也没多问。

当夜色落下来时,两人坐在树屋前,扶渟望着被彼此召唤出来的灵相,问:“几日了?”

到现在为止,雪以年都没能看出那只黑色的大鸟是什么,但是它现在很温顺,任由小灵雀欺负。

她当然也记得清晰,自己被困在这里已经九日,而且某个人还厚颜无耻地给她当了九日的炉鼎,现在,已经不知外面是什么样子了。

雪以年懒得搭理他,但又做不到完全不搭理,薅下一根黑色的羽毛在地上就写了个“九”字。

与此同时,大鸟看向她,扶渟也看向她。

“看什么看?”

雪以年脾气不是很好,没管扶渟,只是对着大鸟撒气,抬手就又扯了一根它身上的羽毛,威胁道:“再看就给你拔光。”

扶渟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可一边的小灵雀好像是学会了,开始上窜下跳的准备薅毛。

雪以年也会暗戳戳的趁其不备,拔一根,再拔一根,一会儿功夫,她跟前就堆了一堆黑羽。

但是玩了一会儿,她也发现了不对劲,最开始扶渟还会不让她拔,但是两人闹了一会儿后,他就放任她自由,不管了。

雪以年回头看看,扶渟就冲她笑笑,但她也不知怎么,自己就好像被这个笑蛊惑到了一样,不知不觉地,就与他开始亲吻起来,雪以年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亲吻,好像还是自己主动的,她蓦地就如当头一棒,羞愧到想逃,腰间却被人用力一扣,再看扶渟时,眼前的人,已经笑到意味颇深了。

雪以年想解释:刚刚的我,肯定是被你蛊惑住的,可扶渟却忽然咬住了她的嘴角,声音哑哑的与她讲,“别解释。”

雪以年羞得无地自容,看见扶渟对自己笑时,她就翻过身,想要用灵力去除掉那一身可耻的齿痕,但是她试了会儿,徒劳,可是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都是可以用灵力去除掉的,她就又将头一转,瞪了过去。

但是扶渟也没给她瞪人的机会,苍白的手指覆上了她的眼,随后,薄唇又压了上来,无休无止,不知餍足——

雪以年再次醒来时,是在一间客栈里。

没了茅草屋,没了一桌子的饭菜,也没了走不出去的小路,还有酸酸的野果和围在她身边的小鱼,同样的,也没了那个人。

窗外的阳光清朗,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雪以年于恍惚中伸出手,想要抓住点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抓不住,心里瞬间就变得空落落的。

而原本的一方秘境里,所有的脸红心跳,所有的喜怒忧伤,还有所有的荒淫无度,好像就是梦一样。

木槿推门而入时,忽然一怔,随后激动道:“年年你终于醒了!”

“醒?”雪以年还没太适应眼前的场景转化,“终于醒了?”

她才又望向木槿手中的灵符,“拿它做什么?”

木槿拉着她坐下,解释:“现在各界,都知道凤凰神火重现于世了,你昏迷的这些时日里,已经有不少妖魔前来抢夺,师兄他怕我们和妖魔打斗的时候顾不及你,就连夜画了些法咒让我贴于门窗上,这样也好抵挡个一时半刻。”

雪以年懵了,“我昏迷?我昏迷多久了?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木槿:“十三日啊,是你的同门,就是长得很好看的那个人将你送过来的。”

“十三日?他人呢?”

“走了。”木槿也半知半解的,“将你托付于我们后他就走了呀。”

雪以年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怎么啦?”木槿凑过去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雪以年:“……”

是的,而且我的脑子都快炸掉了。

难怪,难怪那个人那么听话,怎样欺负他都不生气不说,还心甘情愿的当起炉鼎十余日,闹半天,竟然真的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而这场春梦,对雪以年的打击特别大,以至于,接下来木槿说些什么,她都没怎么听进去。

木槿正讲到这几日,魔界和冥界沆瀣一气,下界已经污浊不堪,鹧鸪城内也是鬼气森森的时候,雪以年突然问她:“那我昏迷这几日,就没发生点什么不正常的行为吗?”

木槿被这突然掐断的话题问得一顿,顺着话回答,“哦,没有呀,就这样一直昏睡着,连翻身未曾翻动过一下,可乖了呢。”

可乖了呢……可乖了呢……

可是在神母殿里,腐气入体的她,怎么可能会可乖了呢……

但是她望向木槿的眼睛,而那双天真的眼睛就是在告诉她,真的是可乖了呢,雪以年提了一口长气,尴尬地笑笑,“哦,你继续说,然后呢?”

木槿大概是被打断后就不知怎么继续说,遂哼了哼:“然后?然后师兄他就誓死保护你呗。”

当雪以年看见柳寒时的时候,他还有点手足无措,雪以年也没说什么,笑着道:“师兄。”

柳寒时:“我……你还叫我师兄?”他记得的,她说过,记仇。

雪以年说:“我理解你的立场,”随后她问道:“师兄有没有看到一个凡人的尸体?”

“凡人?”柳寒时摇摇头,“我们醒来时是在神母殿外,神母殿也已经被烧毁,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雪以年的眼睫微微动了动,随后笑道:“多谢师兄近日的照拂,日后就不必了。”

“你要去哪里?”见雪以年要走,柳寒时紧张道:“外面现在很危险。”

雪以年脚步停顿,转眸问:“师兄是担心我遇到危险,还是怕我携凤凰神火作乱?”

柳寒时愣了半晌,“年年,”他眼底落寞,“你还是在怪我。”

“不,”雪以年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是神明面前,众生平等的样子,只是再没了最开始时的欣喜,她说:“你做得很对,并没有错,是我我也会如此,苍生和一人之间,我也会选择苍生,只是……”

雪以年离开了。

柳寒时没有阻拦,耳边还回荡着她的声音,平静,淡然,也似看透了一切。

她说:“只是我,贪恋上了这人间的一点偏爱,无论是非对错,也会希望有一个人,会义无反顾地站在我的这一边,”她想起了淮曦,嘴角上扬起来,“我得到了,但是天意告诉我,不能贪恋更多。”

雪以年明白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她看尽生死,看破牺牲,面对淮曦的死,她曾说要亲手剐了姜栖,但是与将凤凰神火送回天上的使命比起来,那点复仇的心思,又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她知晓魔尊和鬼王还有鹧鸪城主三人已经勾结到一起后,就更不能冒着丢失凤凰神火的风险去杀掉姜栖了,她也只能把那一份仅有的偏爱,私藏在心底,然后久久铭记。

*

九丘之上,金光大盛。

扶渟望向金光的地方,笑了,原来是——上古九丘。

龙北渊也瞬间恍然:“自从仙魔大战以来,原来天界的另一个入口不在昆仑,不在蓬莱,不在归墟,竟然是在九丘!”

所谓上古九丘,就是上古时期的圣贤们留下的九座灵冢。分别是陶唐,叔德、孟盈、昆吾,黑白,赤望、参卫、武夫和神民。

龙北渊不可思议的啧了声,“是这几座荒废已久的坟冢,谁能想到啊。”

扶渟望向凌于空中,手中结印的少女,一个结印起,尧帝的金身骤现,身高万丈。

龙北渊:“豁!这是……陶唐之丘。”

又一结印起,两座山丘上就又现出两个身高万丈的金身,分别是叔德和孟盈。

随着八座山丘前皆现出了远古神明的金身后,少女轻盈下落,随之,跪拜在了神民之丘上。

“吾祖之神,佑我天下生灵,小仙不辱使命,遂已寻得凤凰神火,现,求……”

雪以年顿了两顿,脑海里是那个熙熙攘攘的人间,可一切,又好像如昙花一现,虚梦一场,她调整了下呼吸,说:“归位。”

漫天空谷中,皆是回声,回声在不断重复着归位……

于此同时,金光大盛,扶渟眉头微皱,随后也没入到了金光里,龙北渊被金光刺得睁不开眼,缓了一会儿后,再定睛一看,没有打开的天门,也没有上古神明的金身,只有,重伤的扶渟。

龙北渊急忙跑过去,搀扶起他,“怎么伤得这么重?”

扶渟循着每一座山丘望去,擦去唇角边的血,笑得自嘲,“上古神域之地,妖魔,又岂能近身。”

“妖魔?”龙北渊面色忽紧,祭出一丝灵力探看,猛地吸了口凉气,满是讶异,“你神髓呢?怎么一点神力都没有了?”

他又飞快地扯开了扶渟的衣服,他的身上,除了新伤,还有许多狰狞可怕的疤,龙北渊瞪向了他,“雷劫,这是雷劫?”

神髓没有,神格不覆。

扶渟想起了几日前,自己用神力将外界的世界静止了十日。

十日——那是他的神力能撑到的最大极限,也是他能安心的和雪以年单独在一起的最后时间。

他将她困在一方结界里,只是为了片刻安宁,而十日过后,结界消匿,时间复转,天雷也滚滚而至。

没了神格的威压,天雷一道道,不留情面地劈下,他也不记得,从结界出来后的自己受下了多少道天雷,只记得,将欲劈在雪以年身上的天雷全部扭转,劈到了自己的身上。

此时的九丘之上——

雪以年跪拜起身后,放眼望去,便是空荡荡的神域。

她向栖梧山飞去,可等在那里的,没有了陪着她长大的叟翁仙尊,只有一众已经化了形的神明。

雪以年望向这满天的神明一怔,他们,不再是神识了,她也不知该问向谁,“我,师尊呢?”

“叟翁仙尊已经仙逝。”雪以年望向来人,“神?神母娘娘。”

雪山神母轻轻一动,一股纯白的灵力就将雪以年身上的储物灵囊取下。

另一边——

龙北渊望向雪山神母像,之前被烧毁的神母殿,此刻又重现眼前,充裕的灵力流转,似是比从前更盛。

“怎么回事?”龙北渊望向扶渟。

扶渟的视线也落在了雪山神母像上,半晌后,他面无表情,薄薄的唇角一开一合地说:“是,万神苏醒,要在这六界里,布下新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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