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从睡梦中醒来,孟茹睁眼躺在床上思虑许久,终于是下了决定。
喜欢便是喜欢,本就不该有那么多的顾忌。只是她被前世那些事情扰了心神,失了判断罢了。
他尚且不是前世的薛将军,自己也不是过往那个困于后宅,无所依靠的蒋夫人,既然重新活一次,便就重新选择一次。
孟茹想明白了,她喜欢薛其则,不是将军薛其则,不是上一世的薛其则,是面前这个傻呼呼吃着馒头,与山匪斗智斗勇,时刻支持自己,信任自己,保护自己的薛其则。
是个可以交付一生的人。
她心想:孟茹,你千万别错过了。
仔细梳妆一番后,她便准备去镖局找薛其则表明心意。
火急火燎出府,恰在门口遇上了,久违回府的小叔。
孟瑱虽然在生意场上头脑灵活,但是生活中可是个比老爷子孟唤还要死板的人,平日里最爱讲规距。
见侄女这番样子,便不免蹙起眉头,“像你这般急吼吼的,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孟茹的爹娘去世得早,从小便最怕小叔教训她。
下意识便停下来,撒娇般说道,“小叔,我下次不会了。”
爱之深责之切,孟瑱到底是喜欢侄女,最多训几句,也不会真的体罚。
只是例行问了一句,“这是赶着去那儿?”
孟茹有些心虚,总不能说自己是去找心上人。
“我去,去香宝斋看看。”
孟瑱觉得侄女有些不对劲,“不过一家铺子而已,你怎么天天往那里去?女孩儿家没事儿就多练练女红,上次你给爷爷和小叔绣的香包还勉强,没事儿就多练练。铺子那边有事,秦娘子自然会来告知你的。”
“铺子里最近想买些新东西,我不免要去盯着些,小叔要是喜欢上次的香包,下次侄女儿就多绣几个不一样的送去。”孟茹面上笑嘻嘻回到。
孟瑱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问下去,“算了,弄得像我这个做长辈的就图你那东西似的。你先去铺子吧,别误了正事。”
此话一出,孟茹便如蒙大赦,赶紧出门上了马车。
孟瑱见此,到底是留了个心眼,招来管家魏叔,“最近小姐经常出去?”
二爷是什么性格魏叔很清楚,自然也不敢包庇,“小姐近些日子出去的时候的确比往日多了些。”
孟瑱听见如此迂回的回答便猜到其中肯定有猫腻,叫来身边的一个小厮,
“去看看,小姐今日的马车到底是去了香宝斋,还是别的地方。”
小叔的意思孟茹还全然不觉,她还正为待会儿去见薛其则而忐忑着。
哪知道等到了镖局,一打听,却听李镖头说,薛其则自生辰后的第二日,便主动要求去送镖了。
李海尚且不知两个年轻人的弯弯绕绕,还一个劲儿道,
“薛其则这小子还真是不错,知道如今镖局事儿忙,人手支不开,便主动要求去了。这可是他头一次送镖,就是要有这样的干劲儿!”
他这儿一边说着,另一头文远书就老是不停的咳嗽,
“文先生这是怎么了?咳嗽得太厉害了!”
文远书深吸一口气,看孟茹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这两人又是阴差阳错了。
那日薛其则一回来,就出去闷声闷气喝酒,他还琢磨着是被人姑娘给拒绝了。可今日孟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过来,明显就是有转机。
可别又被气走了。
“李大哥,刚刚张大哥他们那队人送镖回来了,正要你去看看呢!”文远书道。
李海想起来正事,才急急忙忙过去,还不忘交代文远书招待好孟小姐这位贵客。
孟茹也是没想到,才几日不来,薛其则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吗,怎么又不告诉自己?
孟茹情绪大起大落,心中觉得难受,不免得又红了眼睛,语无伦次起来,
“他为何要走?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情,但我只是一时害怕,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还没想清楚……”
文远书看着孟茹的样子,也猜到这事儿不算是薛其则单相思,只是不知道怎么给那傻大个儿会错了意。
“那孟小姐如今可是想清楚了?”
孟茹将腰间的锦囊取下来打开,里面放着两颗打磨好的玉石,她将玉石捧在手心里,回答道,
“我就是想清楚了,才敢来的。”
那玉石是何种来历文远书并不知道,只是想起之前的事情,不免好奇问了一句,
“那日阿则生辰,孟小姐买了两样东西,文某大胆一问,那顶头冠是孟小姐准备送与谁的?”
“头冠?”
孟茹想起来了,那日她拿走了护腕,头冠却留在了丫鬟手里,而丫鬟却被文远书带走了。那丫鬟定是以为这都是自己给薛其则的贺礼,便拿给他了。
文远书瞧孟茹的神情,便知道头冠的事情,怕是一场误会。
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日阿则回来瞧见头冠,还以为是孟小姐送给哪个心上人的物件,心灰意冷下就跑出去喝酒了。路上又偶然遇到那位柳老板,说是让阿则想开些,孟小姐心里早就有了心上人,还是个功成名就,一等一的好男儿。”
孟茹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巧合,“可这些都是误会!”
头冠是送给他的,那个心上人也是他。
“从来都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他,一直都是。”孟茹喃喃道。
文远书听此,也不知该不该为那傻小子高兴。
“既如此,那孟小姐便安心等阿则回来,一切说开便好。阿则此去湖州,最多一月就能回来,到时候你们便好好聊聊。”
人已离开,孟茹也没法多做些什么,只好如文远书所说,安心等他回来。
思念之时,便和秦娘子学做女红,回家偷偷为他绣制腰封,在景州,这是男女定情时,姑娘家送给心上人的东西。
上辈子她没为任何人做过,这辈子便重头想要绣个最好的送他。
于此同时,香宝斋胭脂水粉的生意也慢慢起步。
因为不知行情到底如何,她们便只是先售胭脂。
因为最近景州的富贵人家里都盛行养猫,孟茹便让工匠把胭脂盒子做成猫咪小爪的模样,每盒的量并不多,算作小样。只要是在香宝斋里买了首饰头面的,都或多或少会送出去些当赠品。
那些夫人们当然不屑于去用这种白捡来的东西,免得丢份儿。
但毕竟是打着香宝斋的印记,拿到手里后,再赏给身边的大丫鬟们就很是不错。
等丫鬟们将这胭脂涂在脸上,主子们看了觉得不错,甚至连家里的老爷公子都不免多看几眼丫鬟时,夫人们自然会对这胭脂上心。
此时,香宝斋便抓紧机会,赶快推出第二批的的胭脂。
买首饰头面后的赠品仍旧用过去的款式,但是却另外制了些颜色更贵气稳重的单独售卖。如此这胭脂生意变算是起了个好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景州很快便迎来了大旱过后的第一场雨,百姓们心中松了口气,慢慢又操办起庙会来感恩佛祖神仙保佑。
孟茹让柳烟她们用这胭脂,设计出了几款庙会的特定妆面出来,一时间又是风头无两。
之后更是想了个主意,将这胭脂盒做成精致可爱的挂件,可以挂在腰间带出门,这样姑娘们出门踏青时,便不怕胭脂被汗水蹭花,能够随时补妆了。
这一系列下来,也算是让这胭脂在景州站稳脚跟,连柳烟也不免感慨,孟茹当真是有些本事的。这些主意,一般人可想不到。
她迫不及待的想着,“趁着这个势头,咱们可得赶紧把胭脂销出去,让香宝斋的胭脂卖得越远越好。”
本来柳烟还以为主人分给自己的这个任务有多难做,没想到拖了孟茹的福,竟然如此简单!
孟茹知晓这胭脂的妙用,也得为以后做打算,反而是不慌不忙道,“先不急,一步步走稳再说。”
这胭脂此次之所以能在景州卖得如此顺利,不外乎是因为香宝斋的名头在景州出名。但是放到外面可不同,没了香宝斋原本的影响力,这胭脂可不一定好卖了。
她一边叮嘱着秋霜,陆陆续续将她研制的其他香粉投入制作,一边在城中维持胭脂的口碑,也渐渐有了不少,类似香宝斋的胭脂用过之后皮肤更好的传闻。
之前大家用的胭脂,无外乎是看谁颜色好看,香气更好闻,往往忽略了对脸的护养问题。上次在和秋霜的交谈中,她才意识到,完全可以通过这一点吸引客人。
在孟茹看来,要把这胭脂做好做大,必须先把景州这块儿做到极致才行,就像是书里说的,攘外必先安内,也是同样一个道理。
时间便就这么一点点过去,这日孟茹正在家里算账,就有丫鬟过来传话说,镖局的文先生邀她去茶楼。
孟茹:“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丫鬟摇头:“并未,只是那传话人神色着急,请小姐务必要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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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楚未央曾经是京城第一娇小姐,哪怕受了一丁点疼,有一丁点难受就会忍不住掉金豆子
可长姐难产而死,她披着凤冠霞披被御林军强行押到宫中时没哭;
老皇帝驾崩,宫中血留成河时她也没哭;
她憋住眼泪,带着长姐留下的幼子全身而退,搬去了别宫。所有人都说曾经的娇气包长大了。
可当她听见传言说,新皇赐了一位宫女给东厂提督魏铭大人做对食之后,
当晚便闯到东厂,在魏铭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差点儿哭岔了气儿,还一抽一抽地威胁对方:
“你要是敢把人接进来,我就,我就把你这东厂给哭淹了!”
心上人每一次哭,都像是拿着一把刀在剜魏铭的心,
他抱着娇气包一声声地哄,温柔而缠绵:“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
是他掀了大婚那晚的红盖头;是他宫变那晚哄着自己入睡;也是他在新皇登基后对她处处维护
魏铭爱楚未央这件事,她一直都知道。
但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只能小心翼翼爱着,在每次她想哭又不能哭的时候守着她。
魏铭对未央许下了很多承诺,却唯独不敢把那个字说出口。
他爱得太隐忍,太克制,殊不知,对方早就一步步闯到心里再也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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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坚强小太后VS隐忍护短大宦官
男主真太监、甜文、H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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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