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坠站在窗边,朝外看去,一袭黑红相见的束腰衣衬托的他格外迷人,腰间的铃铛也是安安静静的挂在哪。
他来中原找人,找个曾未见过一面的人。
来找他此生的归宿。
可那也仅仅是个嘱托。
只是…………
“好渴,”一道低喃不清的声音传来,风坠未转过身也知晓这声音是谁发出的。
谷涧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令他难受无比。
他想醒却又醒不过来,他怕自己在中途会说什么胡话,惹来几人的疑虑。
只是他体质特殊,竟是连最无害的迷药也无法抵抗。
他躺在床上口渴的厉害,只是隐隐觉着屋内有人,这才出了声,却是什么回应都没有。
他想自己应该是感觉错了,便没在出声,只是嘴唇处碰到了一杯盏物体,他缓缓的张开了嘴。
一股清流的茶水便进入了自己的口中,又顺着嘴角落下,缓解了他的不安与口渴。
他想睁眼看清楚那人是谁,却不想一双手覆在自己的双眼之上,又是一片黑暗,他看不清了。
不知为何,谷涧又昏睡了过去。
在沉睡之际,他听到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还有空中飘荡的残铃声,又是开门的声音,是谁?他竟想不起来了。
在哪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教主,这是何意?”风坠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眼神阴郁。
本是深邃阴柔的长相在此时来看竟是有些骇人。
沈渊瞟了一眼这人极差的脸色,竟是笑了出来,他这一笑更是惹得风坠不悦了起来。
沈渊出声道:“看来风坠教主当真是对你那未见过面的娘子上心。”
风坠听出了这话中的嘲笑之意,正要转身就走时,却不想沈渊又说话了。
“神秀山庄,风坠教主要找的人在神秀山庄,”沈渊这回倒是转过身与风坠对视道。
风坠停住了那跨出一步的脚来,说道:“什么条件?”
夜空本就寂静,此时更是安静的可怕,两人虽未说话,但此刻却是无声胜有声。
“你……当真想好了?”不知为何风坠竟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沈渊没有回复,只是淡然道:“风坠教主何时变得这么畏惧起来了?”
风坠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也没在说什么。
可是过了半晌,风坠放下了教主的身份,只是以好兄弟的口吻道:“还未到那个地步,至于如此吗?”
沈渊见他这样说了,也只是摇摇头,江湖险恶,并非是他隐退就能相安无事。
况且,他早已没了退路,这不过是绝处逢生中的一条死路。
他不死,江湖不罢休。
风坠见状,也不在多问。
沈渊叹了口气,转过身向远处看去。
夜色中,远处那一座座的大山纵横交错,就像是江湖中人对他的偏见,矗立不动分毫。
人人都想找个理由,可人人都找不出来。
可他不在乎。
他低下头看着袖口处一针一线缝上去的银杏,所幸他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翌日清晨,窗内飘进一阵花香。
那是一股极淡的花香,带着清雅和微甜的香。
躺在床上的人也闻到了这股味道,叶湘竹睁开眼爬起来向窗外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那这股香味是从那传出来的?
“你醒了?”沈渊一袭黑衣不变站在门边,手中还端着一盆水。
可叶湘竹却看出了他眼底浅藏的笑意,他本要下床穿鞋,可沈渊比他快,将那一盆水放在了架子上。
随后又走向他,在床边蹲了下来。
叶湘竹有些不好意思,他耳尖泛红,说道:“我自己可以。”
沈渊见他脸泛红,眼中笑意更甚,只是动作依旧不容拒绝,态度强硬。
叶湘竹无奈,只好任由他的动作。
“这是什么香味呀?”叶湘竹低头看着沈渊的动作问道。
“槐花,”沈渊轻声回复。
“槐花?槐花长什么样子?”叶湘竹脱口而出,他没见过的太多了,所以他想去看看。
“想看?”沈渊替他穿好了鞋子之后,又指了指架子上的水,示意他先洗脸。
叶湘竹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在山里只见过竹子。”
“无妨,吃完饭之后我带你去,”沈渊站在他身旁说着,将脸巾递给他,叶湘竹也接的自然,两人的动作都是那么亲密却又自然。
两人还要说什么,却又听外面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声音。
“叶兄?叶兄?你醒了吗?我能进去吗?”谷涧站在门外,欲要准备敲门进入,却不想刚要敲,门就开了。
“哎呀,叶兄你起的好早,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谷涧醒了之后,颇为兴奋。
叶湘竹倒也喜谷涧的性子,和他也是投缘,只是有的时候话太多了。
“进来吧,”叶湘竹側开身。
谷涧一看就要进入,却不想又停了下来。
随后便是支支吾吾道:“哈哈,进去就不用了,我就是来叫你们下去用饭,那我…那我先走了,我在楼下等你,叶兄。”
说罢就又跑了,
嗯?叶湘竹没弄懂谷涧怎么回事,便转过身向后看去。
果然,沈渊阴沉着脸一动不动的站在他身后。
怪不得小谷还没说几句话就跑了,原来是被吓跑的。
“怎么,你这是吃醋了?”叶湘竹柔柔笑出声,难得见他吃醋的模样,自然是要调侃两句。
笑意还未消褪,一道柔软便覆在自己唇上,叶湘竹瞪大双眼,这人还真是不知羞耻。
他一把推开沈渊,有些慌张,门还没关,他向外看去,所幸二楼人少。
沈渊却是不给反抗的机会,只是随意将门一关,将人抱起便向桌子方向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叶湘竹抱紧着他,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就被压在了桌子上。
“做什么?自然是要做你我都开心的事情,”沈渊说这话时像极了那调戏女郎的流氓。
实在想不出他堂堂一介教主,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叶湘竹听到这,立马反驳:“你疯了,你刚才没听小谷说什么吗?”
沈渊本就不喜谷涧,一听他这么说,更是不爽,于是干脆低下头吻住了那人欲要在言语的嘴唇。
“你?唔……唔,”叶湘竹被压着挣不开,只能被动承受着。
沈渊高高束起的发丝落在他肩旁。
这人亲也就算了,怎么还咬他?叶湘竹嘶了一声,沈渊身体顿了顿,这才消停些。
“嗯,别……别咬哪里……,”叶湘竹有些承受不住,用手去推沈渊的头颅。
他仰面躺在桌子上,看着屋顶的木梁,双眼朦胧间泛着雾气,他手握拳抵住在自己的唇齿间,唯恐发出些耐人寻味的声音来。
大腿内侧本就敏感薄弱,被他一咬更是带着刺痛。
沈渊不喜在这种时刻言语,可他就喜欢叶湘竹发出的声音,所以他自然是想多听一些。
许是两人过于忘我,楼下的谷涧等的都快干巴了。
“恩公,叶兄他们怎么还没下来呀,这都过了好久了,都快半个时辰了,”谷涧单手撑着脸,望着他的恩公。
风坠听了他的话,却是没理,他喝了口面前的茶水,视线也向二楼看去。
“恩公,你昨天是在房间吗?”谷涧又换了个姿势,身躯向前倾斜着,一副打探的语气。
双眼放光的看着风坠,他可是期待恩公那张冷峻的唇给出的答案。
风坠听这话,瞟了一眼他,冷声道:“没有。”
“啊?我才不信,我分明都听到了恩公的铃铛声了,”谷涧扬起脸,笑意吟吟的看着风坠。
“恩公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呀,其实这也没什么的,恩公救了我一次,我定要好好报答。”
风坠不在与他多说什么,也只是看了他一眼。
谷涧见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内心有些失落,但又是疑惑恩公是不是面瘫,怎么这一路走来都不曾见他笑过。
怎么连个表情都没有,是不是脸有什么问题?
想罢,竟是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风坠面无表情的脸。
…………………………
“唉唉唉,恩公恩公,疼疼疼,我的手,我的手指,”谷涧捂着自己的手指头,放在嘴边呼着,表情呲牙咧嘴的,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看着自己被捏红的手指。
谷涧双眼幽怨的看向风坠,不过是戳了戳脸,何必这么凶?
又不是金子银子长的,摸摸怎么了嘛?
风坠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却也看不出有什么气。
又见他手指带着淡红,不过是给个教训,又不是真的下狠手。
谷涧撅了撅嘴,又是毫不在意的问道:“恩公,看你长相不太像是中原人啊?你是哪里来的啊?”
风坠不想回他的话。
却不想一道豪爽的声音传来:“苗疆来的。”
“不知在下说的对不对?”徐爻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风坠的对面,然后坐了下来。
“你是谁啊?”谷涧带着疑虑看向对面之人,这人是从那冒出来的?
“喲,仔细一看竟是个美人,”徐爻冲着谷涧仰了仰头。
没回答他的话就算了?
竟然还冲他眨了个眼。
这分明就是**裸的调戏!!
谷涧气的脸通红,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这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他!况且,况且,他还是个男人!
可风坠听他先前的话,却是细微的皱了皱眉,这人是如何知晓他是那来的?
“你,”谷涧气的握紧了拳头,这人还真是不要脸。
“怎么了?美人,”徐爻一脸调笑的看着他,这人的反应还当真是有趣。
和炸毛的兔子一样。
哼,谷涧见他这个表情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故意的,真是登徒子。
于是也不在去搭理,端起面前的茶就要泼过去,看这人还敢在说什么。
许是他的动作过于明显,徐爻在他泼的那一刻躲了过去,竟没想到泼在了他身后之人的身上。
……………
“西菏!”徐爻惊叫一声,竟没想到身后之人是他!早知道不躲了。
徐爻大步向他走去,谷涧也是没想到竟泼错人了。
于是准备站起身,却没想到被风坠制止了。
这…………
西菏叹了口气,今日还真是一波三折啊。
徐爻脱下外披,披在他身上,面上心虚不敢看他。
没想到这一举动,将他腰间的佩剑给露了出来。
“大哥?你又在随意调戏别家公子?”西菏实在无奈又小气,昨天刚调戏完他,今日就又换成了别家的小公子。
这嘴欠的毛病何时才能改掉??
“你……你…你没事吧,都怪他!”谷涧站起身,指向徐爻,要不是他敢这么调戏自己,自己也不至于端茶泼错人。
风坠望向西菏这才明白过来,这两人是谁。
徐爻被这么一说,更是心虚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剑柄,说道:“其实………也是个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谷涧嘴不饶人,出口询问着。
徐爻这时却没在说话,他笑了笑。
冲着谷涧身旁的人说到:“自然是误会了江湖上的一些风言风语,”徐爻说这话时刻意加重了声音,在加上他说的隐晦又神秘。
自然是真的显神秘了。
谷涧欲要在问清楚的,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走了……
就这么带着他身旁半身湿透的人走了?
这这这。
可两人还没走一会儿,徐爻就又停了下来,他抬头向上看去,视线一眼定格在二楼的栏杆处。
徐爻低笑了笑,他让西菏一个人先上去,他则是还有事。
西菏眼神担忧,他看向徐爻。
大哥性子虽不莽撞,但有时也会急躁,还有就是他嘴欠。
若是惹到对方……
徐爻给了个他放心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担心。
西菏点了点头,听了他的话。
风坠全程都未动过,他看这人不像是混迹江湖的人,倒像是个市井氓流的浪荡子。
至于这人能知晓他的身份,想来是被人跟踪了。
“唉?叶兄,你们终于下来了?”刚没坐下一会儿的谷涧就又站了起来,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
只是他见叶湘竹走路怎么这么别扭?
怎么他的腿受伤了吗?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浮,走路晕晕乎乎的。
像是被鞭策了一样?
他戴个斗笠,叫人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可谷涧却是不由自主的自动浮现出了那副画面。
眼底染着淡淡红,眼尾还有没擦干的余泪。
让人遐想的绯色红还有那勾人的眼睛。
叶兄平时都是白衣素面,看着清冷但却又平易近人如暖玉一般。
还从来没像此刻一样,身姿摇曳格外的……格外的诱人!
谷涧想到这不知怎么的脸红了个大透,赶紧摇了摇头。
正要准备一把扑上去,却被风坠按住了,死死的不能动弹。
唉?!!!这又是个什么事啊?
谷涧坐在木椅上,感觉自己的臀肉都被硬邦邦的椅面给压扁了。
恩公的手掌就在他的肩膀处,按的紧倒也不疼,想来没用几分力气。
只是…………
风坠低头喝了杯中最后一口茶,到此时恰好见了低。
沈渊也带着叶湘竹下了楼。
只是叶湘竹还没走两步就又停了下来,他面色还有未消褪的**,更是不用说留在身体内的东西。
沈渊站在他身边倒是一副好心情。
徐爻看向两人的眼神有些怪异。
看来…传说中骇人听闻的魔教教主也并非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不堪。
不过半刻,沈渊又看向了徐爻这人,那仅存的笑意瞬间消失,眼底渐显着的冰冷随即而来。
徐爻倒也不急,依旧那副模样。
只是看向叶湘竹的视线多了几分……意思。
这人一身白衣似雪,身姿轻盈朔长,长发倾泄而下,却又头戴斗笠面纱,一看就是个大美人呀。
啧,看那手,啧,看那腰,不过………这人怎么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他的错觉吗?还是说这人就是!
徐爻实在好奇,但又觉得不可能。
却见沈渊皱起眉,一副山雨欲来的阴怒表情,就不在去猜想了,是与不是都与他无关。
不过比起美人,他倒是更好奇沈渊本人。
听闻此人武功甚高,甚至到了境界,他倒是想请教请教。
只不过又听闻这人早已封剑不在用,觉得甚是可惜。
可今日一见,当真是不一样。
气氛有些僵硬,几人这么站着也是奇怪。
于是谷涧小声出声道:“叶兄,叶兄,要不你们先坐下来如何?”
谷涧一出声打断几人的思路,谷涧说的也对,周围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但却没有上前询问,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可能是见了徐爻腰间佩戴的剑,那掌柜的也不敢贸然上前劝阻。
只能在柜台那站着看。
徐爻向周围看了一圈,原本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安静的低下了头。
“恩,既然如此,那还真是多有打扰,咱们有缘再见,沈教主,”徐爻说这话时,恰好经过了两人的身旁,最后一句话也只用了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沈渊凝视着他的背影,又见他脚底跨上阶梯,看来这人武功也不低,脚踩阶梯时,竟连碰都没碰到,只是隔着那么一条细缝虚空借着内力而上。
想来还真是个武才。
不过能与他沈渊抗衡的人至今还未出现。
沈渊不在去看,拉起叶湘竹的手走向了桌子旁。
两人刚坐下来,叶湘竹便问他:“先前那人说的话什么意思?你与他认识?”
风坠也是看了沈渊一眼。
还不等沈渊回答。
谷涧就急不可耐的说着:“大侠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流氓!这人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想必是个登徒子,哼,看他盯着叶兄的那个眼神,你是没见着有多么变态!”
叶湘竹本以为谷涧会说什么,竟没想到是这个,端起的茶又放了下来。
他还真没注意那人的眼神。
沈渊没说话,也只是与风坠两人眼神交流。
这人是哪天晚上进入他房间的人。
这点不假 ,不过恐怕这人早已知晓他是教主身份却没有显露杀机,想来并非和江湖中人是一路的。
和江湖中人非一路,消息却是灵通准确。
倒是个奇才。
他们来这之前这人就已经是在这了,想必是要去什么地方。
莫不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
仔细想来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不认识,先吃东西吧,半个时辰后出发。”
“啊?这么快啊?”谷涧刚要抱怨,一见沈渊盯着他立马低下头去,又说道:大侠说的对。
叶湘竹见谷涧这能屈能伸的模样给逗笑了,于是夹了面前的菜到他碗里,来以示抚慰。
谷涧吃着碗里的菜,看了眼叶湘竹说道:“叶兄,都吃东西了你还不把斗笠给摘下来啊?”
叶湘竹一听,身躯微微僵了下,不过半刻又恢复了正常说道:“我不饿,你们先吃吧,我喝点茶水就好。”
谷涧还欲要问什么,却不想风坠给他递了杯茶。
“哎呀?恩公你怎么知道我刚好渴了呀,”谷涧有些受宠若惊,双眼都睁大了几分,本就好看的杏眼更是滴溜圆。
手速也是极快的端起那茶一饮而尽。
“啊,好喝,果然恩公给的就是不一样!嘿嘿,”谷涧喝完茶还乱夸了一顿,这茶明明就是最普通不过的茶叶,水也是最普通的水,不过是换了个人又怎么会变味?
叶湘竹听他这话,隐隐觉得有些怪异,于是多看了眼谷涧与风坠两人一眼。
又联想到自己和沈渊,在一想到这一路上谷涧对风坠异于常人的对待。
叶湘竹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可他却又觉得不像那么会事儿,所幸不在去想。
谷涧见叶兄那半疑半虑的眼神望向自己,还当真有些不习惯。
于是也不在去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吃着菜,等着时间到了就出发。
叶湘竹大清早的被喂饱了,也没什么胃口,只是喝了些茶来抑制那欲泛呕的感觉。
沈渊见了,将面前盛满菜的碟碗推了过去。
叶湘竹见状却是微微皱了皱眉,见那菜都是清淡无油,素菜偏多,也就松了眉头,只是非要让他吃的话。
那他………
他有些为难,却在几人都没看见的同时,发现沈渊眼底带着那么一丝丝坏笑,只不过顷刻间便转瞬即逝。
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人还真是会“难为”他。
叶湘竹拿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咽下口的东西还未进入到肚子里,就有些不行了。
沈渊见此,也不在逗弄他了,于是自己将那碟碗中的菜吃了个干净。
谷涧在对面看傻眼了,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怎么这大侠还有两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