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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剑,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 > 第34章 这种人都能有下属啊?

回了木屋,齐暄开始烧水,铜壶架在上方,土豆往柴火堆里一扔,今天吃烤土豆。

师白薇身上沁出的血弄得他们两个人都血糊糊的,好似刚从凶杀案的案发现场回来。

师白薇坐在火塘边烤火,她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浑身的血好似止不住似的,她视野发黑,艰难抬起手看自己的手指,细密的血珠从毛孔中沁出来,很快将她的手打湿。

她脑中一片混沌,已经不知道该从何处思考了。

这个紧要关头了,她居然还有功夫想,流了这么多血居然还没死,果然是修仙世界,毫无科学可言。

她恍惚中想起许折英跟她科普过,人的血液是有限的,失血到了一定数量就会休克,甚至死亡。至于那个数字是多少,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不过她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经失血到那个临界点了。

她像被抽了骨头一般软趴趴地往地上滑。

齐暄放了东西折回来刚好看见这一幕,他眼急手快地将人捞起来在座位上放好,同时一道连一道的魔气注入师白薇的筋脉帮她修补那些破损的地方。

齐暄修为比不上荀戬,在面对荀戬那缕乱窜的魔气时他一直处于劣势。不管他再如何渡魔气进去围剿荀戬那缕作乱的魔气,始终无法彻底将对方消灭。

师白薇眼神涣散,嘴角溢出血线,已然是不太好了。

齐暄有些急躁,他不停地向师白薇体内渡去魔气,可对方无法产生魔气进行自愈的身体好似无底洞,他输进去再多也填不满这个窟窿。

齐暄又急又气,他抓住师白薇的肩:“撑住!不要死!不要死!”

他已经孤单太久了,他在冰天雪地荒无人烟的地方孤零零生活了十多年,没有人能与他打交道,没有人记得他。或许曾经照顾他的魔将们还对他有点印象,可他们自发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唯有他被荀戬要求拖去拷问的时候他们才会过来。这些会面伴随着各种恐怖又痛苦的记忆,他不愿意经历,却又渴望与外界交流。

面对着风雪永不停息的天山寒池,他有时会想,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个梦?这个痛苦的梦要怎样才能醒过来?

有时风雪越发肆虐,他躲在漆黑的木屋中透过缝隙去瞧外头似明似暗的雪原。

他的呜咽被风雪吞噬,他的咆哮也被风雪掩盖。

齐暄恐惧到了极点。

母亲离去那日他也如此恐惧。

那是一种马上就要失去什么却无法改变的恐慌。

他抓紧师白薇的双肩,对方突然咳出一口血,原本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

齐暄漂浮不定的心顿时安定些许。

师白薇虚弱道:“轻点,你快把我锁骨给捏断了。”

齐暄急匆匆松手,他看向自己的掌心,果然沾了一手血迹。

有了方才的修补,师白薇破碎的筋脉虽并未完全恢复,好歹是不再渗血了。

齐暄搓着衣角,他有些焦虑,这份焦虑让他将自己手足无措的一面完全暴露在了师白薇眼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一味的给你输魔气不过是饮鸩止渴,治标不治本。”

“除非……”他欲言又止。

师白薇瘫在椅子上看他,她失血过多视野模糊,但好歹是没有刚才那么糟糕了,她轻声问:“除非什么?”

齐暄咬咬牙狠下心:“除非你主动更改修炼方式,引魔气入体,自此修魔。”

师白薇沉默了。

齐暄有些失落。

也是,正道怎么会愿意与魔修为伍呢?

他勉强自己笑了一下,主动打圆场:“我不过就是说说,你要是不喜欢就当没听见……”不料师白薇轻轻叹气,悄声问他:“要怎么做?”

齐暄有一瞬间怔忪,随即狂喜。

从正道转修魔还修成功的太少了,更多的人都是在转化途中捱不过痛苦,要么自尽要么经脉尽毁失血而死。

如果有魔修在一旁引导,成功的几率要大很多。

他不愿意看着师白薇与转化过程干耗,最后连个体面的死法都没有,他甚至更希望对方能够活得长一点,哪怕天山寒池再艰苦难熬,两个人做伴也好过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挣扎求生。

他自出生起便没有离开过这块地方,外面的世界他一概不知,师白薇对他来说既是将他从孤独里解救出来的人,更是象征着“外界”的人。

一个一直被圈禁在苦寒之地的人怎么能够不对奇妙而又陌生的世界产生好奇和期待呢?

一众魔将在清点魔宫的仓库,每到月圆之夜,荀戬就会从中挑出一些前任魔尊的珍藏扔下万魔窟以作祭祀。

虞歧和舜华脚程比许折英要快,他们先一步赶回了魔宫恰好遇上月圆之夜的祭祀。

魔将也分三六九等,其中歧视链无时无刻不存在着。

上等魔将是从一开始就跟着荀戬混的狗腿子,他们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如今沾了荀戬的光倒是鸡犬升天了,在升为魔将的第一天,他们不约而同地对那些曾经没给过他们好脸色的人狗仗人势地加倍地报复回来。

虞歧和舜华是中等魔将,他们本是上任魔尊的亲兵,因为队伍编制驻地偏远不近魔宫,团队又小加之没什么功绩,在上一任时便不怎么受人重视,这才在荀戬血洗魔尊亲军时逃过一劫,后又因为追随上一任魔尊不服这一任魔尊管控的魔将被杀得太多了,荀戬用人不足,这才将这支驻地偏远的军队给叫回来。

余下的下等魔将多是些孤儿或贫民窟里捡回来的,能力不强,年纪又小,被当消耗品用,像割韭菜似的一波又一波的死去再挑选新人入队。

魔域在荀戬的治理下糟透了,哀鸿遍野怨声载道,可这些声音传不进荀戬的耳朵里,也没有人敢让这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荀戬是个疯子,是个因为一句不忿的怒吼就屠光一座城镇的凶残之徒。

那个被他看上又让他遭到强烈抵抗的女孩儿不过是吐了一口口水说——

“狗贼,一定会有人来取你项上人头!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他便让手下屠光了女孩生存的城镇并让手下将他们的尸体运到魔宫,拿那些断肢残骸去喂万魔窟里汹涌的魔物。

虞歧回想着魔物咀嚼人的骨肉的声音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目光流连在精巧的器皿上,却不敢伸手去拿。

荀戬的狗腿子们借此机会中饱私囊是常有的事,万一误拿了对方看上的东西,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的目光落到一个妃色乾坤袋上,上头绣着一只绿叶白花的植物,他捡起来一看,里头一堆丹药和草药。

他想,应该是某个倒霉的丹修被杀了,他的乾坤袋又被拿走了吧。

虞歧抖抖乾坤袋,不料一抖抖出个大东西。

——那是张陈旧泛黄的纸条。

虞歧心中心脏咚咚直跳。

他咽了口口水,莫名有些激动。

他颤抖着手缓缓打开那张纸条,上方只有四个字——

“白薇,等我!”

虞歧大脑轰地一声炸响。

许折英要他们保护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有些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师白薇。”耳畔有一个阴恻恻声音。

“对对对!”虞歧恍然大悟,“就叫那个。”他还未来得及高兴,便浑身僵硬。

那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魔尊荀戬。

他不知何时来了,又悄悄出现在虞歧背后。

没有人通传。

虞歧余光看向其他人,众人都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虞歧霎时脸色惨白毫无人色,他正欲下跪求饶,荀戬好整以暇地掸掸衣袖,动作云淡风轻好似真的在拂去衣服上的灰尘。

说时迟那时快,虞歧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便被一道罡风击飞,狠狠砸进柱子里。

魔气盘绕在荀戬手腕、指尖,他却恍若未闻,垂首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

虞歧的腹部被打出一个大洞,他嵌在石柱内,鲜血像是瀑布一般流了满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魔修是无法违抗魔尊的。

这是魔域的铁则。

荀戬弯腰去捡那个乾坤袋,他修长青白的指尖一勾,那妃色乾坤袋便到了他手里。

他摩挲着手中精致的绣花,凑到鼻子前轻轻一嗅,上方还带着女孩子身上常用的熏香,那香味馥郁绵长,还隐隐有些药味。

荀戬想起来这是谁的东西了。

师白薇。

药圣朱鹮的亲传弟子。

他想起那个女孩儿便会忍不住想起另一个人,一旦想起那个人他就会开始头疼。

荀戬猛地捶打自己的脑袋,他叫喊着:“滚出去!滚出去!”

然而越是捶打记忆就越是清晰。

那个女人死之前的样子他怎么也忘不了。

那一身红衣好似鲜血。

他们初遇时,她也是一身红色衣衫,像是满天云霞落到了地上,令荒芜枯燥的魔宫都蓬荜生辉。

虽然那次初遇是他有心设计,但那时他也曾有那么一霎那的心动。

他爱齐终竹吗?是不爱的。可或许那一瞬间的心动就是爱呢?

他素来利益为先,那一瞬间的心动已经是他能给的极限了。

一旦开启了闸门,回忆就克制不住地涌上来。

荀戬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曾经在齐昭魔尊病榻前发过血咒,如果有半点愧对齐终竹的地方,他便不得好死。

现在也不过是血咒反噬罢了。

荀戬他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用尽手段才爬到这个位置,怎么能让人轻易夺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宝座。

而且……而且他还没有后代。他还没有生出不带齐终竹血脉的孩子。

他绝不会承认齐暄是他的儿子,也绝不会承认齐暄是他的继承人!

流着齐终竹血脉,又跟齐终竹姓的后代撑死了也不过是个私生子而已!

哪怕齐终竹算是他的发妻,但他可是魔尊!是这叱咤魔域,将来即将君临天下的魔尊!他否定的事情就不应该被称为“正确”!

他双眼赤红充血形如鬼魅,他嗬嗬喘气,佝偻着背,看向落到地面的那张纸条。

荀戬将它捡了起来。

他盯着枯黄的纸张看了许久,突然笑得很瘆人:“我有一个好主意。”

他直起腰来,枯黄的纸张在他手中片片碎裂。

荀戬一撩衣摆,又恢复成那副高不可攀的形象:“我要办一场婚礼。”

“将这事传去正道,我要迎娶我的正妻——”他一字一顿道,“——师白薇。”

魔尊: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师白薇:痛的要死,晕了。

齐小狗:(小心翼翼)陪我玩陪我玩陪我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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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种人都能有下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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