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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总在逼我篡位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烈火焚

作者:唐骰子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10-22 12:47:11 来源:文学城

白日的谈话过后,老郎中知晓她欲求仙问道,也见着了她一脚踹烂矮凳的身手,更亲手将仙人托付给他的红叶交付给了桑希为,晚间的窥伺视线自然不再。

但,桑希为思及夜间要做的事,还是扯了床幔将窗户蒙上,复又坐在案桌前,这才将那片红叶拿了出来。

案桌上烛火跃动,印着她半边脸隐在阴影中,神色晦暗。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心道:“阿弗,我准备好了。”

无人应声,眼前的红叶却陡然泛起红光,叶上火星重新亮起,燥热之气扑面而来。桑希为伸手欲要将这片红叶抓在手里,却指尖一痛。

那红叶似乎觉出不对,叶上的火星洋洋洒洒间竟然飘散了下来,落在她手上便蔓延开一股烧灼之感。

桑希为眼眸一凝,不退反进,强忍着疼痛将那片红叶攥进手心。倏地,火光大盛,自右手掌心与红叶相贴之处,大火迅速蔓延,将她整个人吞没。

旋即,这股将她焚烧的火焰舔舐着她的面颊,从她的口鼻之处钻入肺腑。这一下,不仅她的皮肤肌肉在被烈焰烧灼,便是内里的脏腑、经脉、骨骼,都在被烈焰煅烧!

可就是这么一个全身燃着火的幼童,却死死地坐定在案桌之前,那古怪的火焰也未卷上木质的桌椅,好似这火焰只以人体为柴薪一般。

桑希为痛吗?

她痛得厉害,痛得浑身肌肉抽搐,痛得咬紧了牙根,痛得齿间传来细碎的崩裂声,那是她几欲将牙齿咬碎的声音。

她想远远地将这片红叶丢出去,想在地上打滚,想跳进小院中的深井里给自己灭火。

但她不能这么做!

她要压制住这片红叶!她要将那股死命往她的身体里、往她的灵魂里钻的气机给死死地压制下来!

就如同一场只能胜,不能败的攻防战!

她别无选择!

她轻轻喘了口气,一呼一吸间,火苗随着她的气息喷出,又被她吸入体内。便在这一进一出间,细微的浊气被她吐了出来。

浅淡的黑气自桑希为体内逸出,又被她周身燃烧的大火烧灼殆尽。

手心的红叶犹如一块烧红的烙铁,已不需要她用力攥着,便黏死在了她的掌心。那争先恐后涌入她身体的气机源源不断,既炙热到点燃了她的肉身,也阴寒到让她的灵魂被那丝绝望疯狂的执念侵染。

便在今日今时,她又一次有了冰火两重天的感受,且这次的炙热与冰寒远胜柖村的红绳与寒潭。

人体经由外界感受到的温度,又怎能敌过直接作用在身体里,直接附着在灵魂上的感受呢?

可,今非昔比!如今,她已有了自己的剑!

她当执剑应战,一剑扫灭炽热的烈火,一剑荡尽阴寒的执念!

桑希为气势一盛,那熊熊燃烧的烈焰竟被压制下了一瞬,好似被狂风吹散了焰尖。

旋即,两股无形的力量便以她的身躯作战场,开始了互相压制的漫长过程。一会儿烈焰大盛,映得室内灼灼如白日;一会儿杀意冲天,令室内陷入一片冰寒。

她心中平静,并无以往挥剑时那些愤怒、怨憎的冲动,但这不代表她挥不出剑来!平静湖面下翻涌的暗潮比波涛汹涌的湖面更加危险!

掌心与红叶紧紧相贴之处,滋滋之声不断,那是烙印融化血肉,钻入骨骼,蒸发气血的声音。

便在这嘈杂的滋滋声间,一声细微的破空声响起!红叶那根根分明的叶脉上便多了一处破口。

其上附着的意志被红叶的气机不断冲散,又一次次凝聚过来。最终,那一处被划开的破口被桑希为堵死。

一条叶脉受阻,燃在桑希为身上的火焰火势便小了些,那朝着她的灵魂源源不断冲击的疯狂执念也弱了一丝。

如此,她掌心间再出数道破空之声,却是一鼓作气将那叶脉切断了许多条。

凝结的意识犹如一座大山般向着逸散的气机压去,却被其死死顶住,气机具现的烈焰灼灼燃烧着大山的底座。

只看是那千仞之山携万钧之力压死那火焰,还是那火焰烧灼更盛,将那山腹先一步烧穿!

桑希为的意志散了又聚,弱了又凝,千仞之山终究占了上风,一处处被她切断的叶脉被重新堵上。

那股将将重见天日却又要被封印的执念如何能接受?于火焰势颓之时,红叶的星火再燃,这一次,却是那股执念疯狂到以自身为柴薪,势必要将压制她的意志给击溃!

但这又如何?桑希为的情绪完全不受这执念所侵扰。

这些天来,她日日夜夜都想着如何激起自身情绪以挥出那一剑,一颗心在七情苦海中泡着,已然被海水拍打成了一块礁石。

磐石无棱,却坚忍无比,又岂是一股陌生的阴寒执念能侵蚀的?!更莫说,她自身那些怨憎愤怒情绪尤盛,又岂会被这红叶中绝望癫狂的执念所惑?!

气机的出口被不断堵死,她身上的火焰渐渐小了,连带灵魂感受到的那股执念也渐渐弱了下去。

这一局,却是她胜了!

案桌上的烛火早已燃尽,月光也不能透过床幔照进室内。便在这一片黑暗中,一点微弱红光浮了上来。

桑希为摊开手掌细细查看,这才发觉血肉融化的感知只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

她的手掌完好无损,只不过掌心泛着些红意,看轮廓正是那片红叶的模样。其间有数道红痕,正是那红叶的叶脉烙印上的。

那片叶子在她的注视下,闪着微弱的红光,最终黯淡了下去。

她有些茫然,先前的烈火恍如一场梦境,可手心被烙了片红叶却是事实。但一切落定之后,竟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将心神浸入其中。”李之弗道。

桑希为循着指引行事,阖目间便觉自己换了片天地。但这天地混沌,她周身也无任何实物,只有眼前飘飞的一片红叶逡巡。

黑暗中,无数火星从叶片上洒落,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拨弄成字迹。她凝神望去,那些虚浮的字迹正是那张仙方上记载的药草名录。

只不过原先仙方上的字迹错乱,老郎中所见的续骨草、祛厄花等种种仙药,多是数种药草名打乱再现。

如今,她眼前所见,才是真正的仙方!

“接骨木一把,天烛子三朵,南香乳一盏,鬼榆钱一束……以月泉一斗,灵火淬之,汤浴。”她喃喃道。

旋即,那点火星四下散落,黑暗袭来,她的意识被驱了出去。此时再看手心,叶脉红痕渐淡,红光散尽,只能模糊看出手心一点红印,便再无玄机。

“阿弗,我得了一张浴方。”桑希为心中困惑,将那浴方与李之弗细细道来,又分析道,“那花灵究竟想干什么?数十年的布局,竟然只为了给我送一张能淬体锻骨的浴方?”

“药从何来?”李之弗问道。

“我自己采?”桑希为下意识道。

那些药草她都背过,大多为修仙界常品,估摸着在这阴山中就能寻个七七八八。她入阴山若搜罗不全,也借助狐族的势力行事。

她猛然反应过来:“等等!浴方且在其次,我入阴山搜罗药草怕才是那花灵真正想见到的!只要我入了阴山,她就有可能想法子见到我?!”

“就算我实力不济,也有狐族相助。”她瞬间想通了其中关窍,“毕竟我是狐族的一线生机所在!即便狐族不愿,但若我退一步,只让它们打探药草生于何处,也足以了!”

“不错。”李之弗见她反应过来,也不再提点。

“真是好算计!”桑希为咬牙切齿道,“但偏偏——!”

她还真的心动了!

她如今也知晓了些常识,道是人体内杂质越多,经脉就越堵塞,想引灵力冲开经脉就越困难。这便是人有资质高低的其中一个原因。

她如今身处凡俗,并无日日食那灵米仙露的条件,体内淤积的杂质自然不会少。如今一张能助她炼体的浴方在前,她怎能不心动?!

“阿弗,你觉得这浴方是真是假?”她垮下脸道。

“看不出。”李之弗道。

“这可怎么办……”她愁道,“如果这浴方真的能助我淬体锻骨,那实在再好不过。管那花灵有什么算计,我都得想法子搜罗这些药材。可若这浴方是假的,也许那花灵就在里面记载的某种药材处等我,若她又有其他什么算计,我该如何应对?”

说着说着,她下意识便搔了搔脸,却不慎抠下些许皮肤碎屑出来。

“这是什么?!”她摸着脸上粗糙的触感,惊声道,“我的皮被我抠掉了?!”说着忙扯开床幔,借着月光对镜打量着自己的脸颊。

原先那个勉勉强强扎着小髻的女童悄然间变了模样。头发眉毛都被那火焰烧得一干二净,脸上还隐约浮着一层油光,脸皮干裂,更有不知什么腌臜黑泥东一块西一块地抹在她的脸上。

桑希为这下也顾不得想那张浴方的事了,连夜烧了热水,狠狠将自己身上这些泥灰并死皮搓去。直至天光微亮,她倒了最后一桶脏水,这才靠在门框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摸着自己光溜的脑门,她叹道:“阿弗,这下好了,我成了个小尼姑了。”说着她撸开袖子,皮肤上曾经遍布的伤痕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奈道,“现在小尼姑身上的伤疤也给一把火烧了干净。阿弗,若那张浴方能有这把火的效果,我还真想试试。”

她握拳间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强韧了一些,行动间也觉得身体轻灵了些许。若再有那张浴方相助,她的身体还能进一步强化。

“那就试试。”李之弗道。

“难啊。”她蹲在门槛上,支着下颌道,“阿弗,接骨木的药性我昨天就跟那位老先生说过,纵然是我沾那浴汤,我都不觉得自己能撑过它的药性。还有那天烛子……”

“更莫说之后的南香乳得和妖兽蜂群打交道,鬼榆钱又得往阴邪之地钻,恐怕到时候就不是一只雾妖,而是成百上千的残魂怨念了……”

林林总总细数下来,她最终叹道:“阿弗,我实在怕了那只花灵神乎其神的算计了。就算她跟我说浴方是真的,我也不大敢试。而且我将这里面的药材拆开来看,任何一样都是我如今的身体承受不住的。”

“大可尝试一番。”李之弗提醒她道,“阿希,莫要忘了,你的丹田中还封着一株狼血草。先以这浴方强健身躯,其后再用狼血草锻体,便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桑希为疑惑道。这话听着阿弗在谋算什么似的。

“就算没有这张浴方,我本也打算让你入阴山历练。”李之弗道,“在阴山中寻些能锻体之物,行锻体之事。”

桑希为惊道:“阿弗你还会炼丹?!听你的口气,好像就算我寻到的药材药性再烈,你都有办法助我锻体?!”

“我不修丹道,只会粗陋地引出其药性。”李之弗道,“如此为之,虽会令其药性散去大半,但却恰好得用。”

桑希为听懂了,她的身体弱,以那些余下的药性锻体正好。

她虽然心疼那些散去的药性,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小身板,还是忍下心疼,左右都是用在自己身上,且她现在也寻不到炼丹师,弄不到丹药,便只能如此了。

“那这浴方——?”桑希为试探道。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李之弗道,“届时若药性相冲,抑或者药性太烈,掀了浴汤,断了药性便可。”

真是简单粗暴的法子。不过,她喜欢。

顶多最初受点苦楚,就能试出一张淬体锻骨的浴方真假,这买卖着实划算。

“那,我就先搜罗这些药材了?”桑希为眨着眼道,“阿弗,若我真的见到了那花灵,到时候她要我帮她逃跑,我该怎么办?拿人手软,这好处虽好,但我拿着却也有些烫手。”

“量力而行。”李之弗道,“她既能布下几十年的局,便不可能提出让你无法达成的条件。让棋子行那以卵击石之法,不过蠢物之流罢了。好好利用你这枚棋子,才是她要谋算之事。”

桑希为笑着附和道:“阿弗,你说得对。我只是一名小卒子而已,想那么多作甚?”

只不过她这名小卒子身上还藏着一名将帅,若到时候局面无法收场,便只能……

听得身后吱呀一声,桑希为循声转头,冲面色惺忪的老郎中笑道:“老先生起得早啊!”

然而面前的人却愣住了,直至被白及挤了个半身出来:“先生,你怎的站在门口——”

白及说着话便看到门房前空无一人,视线一低,发现一个白鸡蛋似的小童蹲在门口:“你是?!”

“我?我只是剃了个头,白及哥哥就认不出我了?”桑希为笑道。

随后院内响彻一阵惊天哀嚎,白及在认出她之后痛心疾首的表情就没下去过,便是老郎中,也还是桑希为刻意让他看到掌心的红印才定了神。

桑希为只道自己先前抱着狐狸玩耍,不慎头上爬了些头虱上去。自己夜里实在痒得难受,只得忍痛将头发给剃了,随后又狠狠洗了几遍澡。

如此,就连夜间进进出出的动静都有了解释,而知晓“真相”的老郎中就更不会戳穿她了。

白及无法,除了对她耳提面命几句日后切不可再剃发之外,也只能作罢。

此后,老郎中许是知晓了桑希为志在寻仙,也不再强按着她记背那些凡俗药材,只紧着她最初提的那两样教她。

不出一月,她已将人体经络认了个全,那止血包扎之法及山野间行路的急救之法更了然于胸。

便在这一日,狐四十一如常来找她玩。说是玩,实则它也是狐族派出的与她交流的使者。

狐族视她身后那位高阶修士如猛虎,自然不敢怠慢了她。若非她明确说了自己不想去狐宅,也无需它们掏家底来赔罪,恐怕她如今早就成了狐宅的座上宾了。

但此时,她已然准备好了,也该再入阴山一趟。

“狐四十一,几日不见,你怎么又胖了许多?”桑希为娴熟地抱着狐四十一颠了颠,轻易便发觉它又重了。

“托小仙长的福。”狐四十一道。

它未修出人形,年岁也尚幼。按着狐族的规矩,它该老老实实待在狐宅才对,顶多在阴山的狐族地盘内玩耍。

但如今老祖令它时时关注桑希为,当个狐族与她之间的中人,这就破例允了它与姐姐同住。如今,它大多时候反而在郦县中,时时有姐姐投喂,那些珍馐美食自然也吃了个饱。

“这可不行。”桑希为挠着它的下巴道,“你们妖修淬骨锻体本就艰难,你这胡吃海塞的,体内杂质越来越多怎么办?”

狐四十一呆了呆,万万没想到小仙长竟然会问这个问题,它解释道:“小仙长,那什么杂质不杂质的念头是人修的说法,妖族低阶妖兽本就茹毛饮血,天性如此,淬体锻骨时,不会走那专门剔除杂质的路子。”

“若要小妖为了淬骨锻体只食灵米,只饮仙露,恐怕淬体锻骨还未见成效,天性中想吃肉的渴望就能把小妖逼疯了。”

桑希为这下懂了,她将人族修士的炼体之法套在妖族身上,着实不合适。

她来了兴致,问道:“那妖兽修炼又该如何为之?也是如人修一般,吸纳天地灵气,后以自身灵力一条一条冲开经脉吗?”

“妖兽体内经脉与人族不同,各妖族内部也有不同的修炼法门,但其根本与人修一样,都是吸纳灵气,转化灵力,然后以其强化肉身和灵魂,直至迎来金丹雷劫。”狐四十一解释道。

“金丹雷劫何时会来?”

“小妖不知。”狐四十一摇头道,“大抵是筑基圆满,心境圆融的那一日吧?”

“听着怎么如此随意?”桑希为失笑道,“你家老祖不就渡过吗?她没与你们传授些经验下来?”

狐四十一仍旧摇头:“小仙长,阴山里的金丹大能只有三位,筑基圆满却要多上许多,并非每一名筑基圆满的妖修都能迎来金丹雷劫。我们老祖纵然于金丹雷劫下活了下来,但她却也参不透金丹雷劫的奥秘,只与我们说须得心境圆融才能迎来金丹雷劫。”

桑希为听着纳闷,心道:“阿弗,听上去这些妖兽炼气筑基都是糊里糊涂地就修成了?你与我说的筑基入金丹须得寻到自己的道一事,它们竟半分不知。”

“它们蜗居在此,也无人修系统的传承,所知自然不多。”李之弗丝毫不奇怪,“阿希,莫忘了这里是凡人界。阴山主脉虽称得上一句灵气充沛,那也是与几无灵气的凡人地界相较。只能龟缩在灵气匮乏之地,此地妖兽实力自然不强,也就不知金丹的奥秘。”

桑希为摸着狐四十一的背毛怔怔不语。

她始觉自己何等幸运!在修炼初始便遇到了李之弗,遇到了这么一位眼界、修为、品性皆胜过天底下九成九的修士的引路人!

“阿弗,幸好我遇到了你。”她叹道,“若是我被那位邪修,被这狐族老祖,或者被那花灵引入仙道,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何种模样……”

“阿希,你会妥协吗?”李之弗反问道。

他深知桑希为不喜这三人的行事,更深知其执拗坚忍的性子。若现状与她之所求相悖,要么那现状被她强硬地掰过来,要么她身死道消,以死来终结她不愿行的前路。

“……不会。”桑希为认真想了想,否认道,“我不想做的事情,更不想让其他人逼我去做。”

“既如此,你再想那些可能便毫无意义。”李之弗道。

“有道理。”桑希为不自觉漏了点笑意,“阿弗,你总是这么清醒。”

她想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做什么?如今,有阿弗引着她前行,这实在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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