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开始,叶鸿灵认为,谷鱼寻找美食,真是闲的抽疯,为吃浪费时间不值当。
等二人至城北美食街,被谷鱼连哄带骗,闲逛美食街,叶鸿灵发现,普通人喜欢吃的那些小吃,比山珍海味还好吃。
“年轻人,别每天满脑子都是修炼,修炼之余,也要劳逸结合,除修炼外,也要有些爱好,例如赏赏风景,看看世间百态,吃吃世间美食,多挣一些钱,也是修心,对修炼很有好处的!”谷鱼手中拿着一把肉串,一边吃,一边老气横秋,轻声教导叶鸿灵。
“多谢谷大侠提点!”叶鸿灵吃完手中最后一串肉串,假装虚心聆听道。
吃完整条美食街,叶鸿灵发现,谷鱼真能唠叨,一路之上,叨叨没完没了,讲各种美食,现在又讲修炼心得。
“你说那三把剑如何分,飘渺宗可是超级宗门,要不三把剑都归我,其它都归你如何?”谷鱼吃得满嘴是油,两眼放光提议道。
叶鸿灵自有长剑皓月,虽不缺修炼资源,但发现让他肉疼,很是有趣,在牧边城外,围杀匪寇,分战利品时,便发现其弱点。
此时叶鸿灵故意道:“那不行,你还是老院长嫡传弟子,要么你拿女魔头那把剑,或另外两把剑,任你先选,其它平分!”
“女魔头那把剑,比我现在使用剑好吗?”谷鱼还真不耻下问,一脸讨好问道。
“当然比你的剑好啊!”叶鸿灵如实答他。
“比你那把剑如何?”
“比皓月差很多!”
谷鱼信她所说,可仍是有些肉疼,下定决心道:“那我选女魔头那把剑!”
祥云州城第三日,谷鱼后背所伤,完全愈合结疤,又去城中采购一番,继续前行所需物品等。
谷鱼回至院中,告知叶鸿灵,次日清晨他便要离开,却未想到,叶鸿灵也要回飘渺宗,正好与谷鱼顺路。
次日辰初,谷鱼背着双剑,骑着找回的黑马,叶鸿灵戴着面纱,骑着一匹白马,二人早早离开祥云州城,结伴一路向南,骑行而去。
从飘渺宗驻地小院出来,谷鱼看着白马背上,并无包裹的叶鸿灵,长剑也未背,便有些好奇。
一直等到出城很远,人烟稀少之地,谷鱼才开口问她:“你的长剑、食物、水、营帐等物,都不带吗?”
叶鸿灵有心逗他,没好气怪罪道:“才提醒我,那只能用你的了!”
“叶大小姐,平时出门,你都不带必需品吗?”谷鱼骑在马背上,有些郁闷问她。
“反正你没提醒我,就用你的!”叶鸿灵假装生气,蛮横说道。
“谁都不服,就服你,好好好……是我没提醒你,都用我的!”谷鱼一脸无奈,女人真不讲理。
“哈哈……我带了,干嘛用你的!”叶鸿灵见逗他差不多,连忙解释道。
谷鱼上下打量其全身,又看看白马:“我眼又不瞎,你哪里有带,拿出来看看啊?”
突然一把带着剑鞘的长剑,变戏法一般,忽然间出现在叶鸿灵右手上,接着又消失,接着陆续凭空出现一个酒壶,装水的葫芦,果脯等物,看得谷鱼惊讶不已。
“都在啊?”叶鸿灵发现,每次逗谷鱼,自身都很开心,而且还话多。
“这是什么仙术,能教教我吗?我正愁一堆物品无处放,要有此仙术,那就方便多了!”谷鱼两眼放光,非常羡慕般求教道。
“想学,叫师父啊!”叶鸿灵憋住笑逗他。
谷鱼琢磨片刻,只要能学此仙术,不吃亏:“美女师父,请教我仙术吧!”
“乖徒儿,师父教你哈,哈哈……!”叶鸿灵实在憋不住,放声大笑道。
谷鱼感觉好似上当,准备赖皮道:“人要守信用哦!”
叶鸿灵玉脸,仍是微笑道:“我也没骗你,也算教你一些修行常识啊!”
叶鸿灵伸出左手,让他观看,谷鱼见其嫩白修长左手,有些疑惑问道:“戒指与仙术,有什么关系?”
“这叫空间储物戒指,就像一个储物房间,通过修士真元注入,便能随时,存取其中之物!”叶鸿耐心解释,并未鄙视他,毕竟他还不算宗门中人,对修炼界并不了解。
“这么神奇,由什么炼制而成,哪里有卖?”谷鱼两眼放光,紧盯叶鸿灵空间戒指,就差掉进去一般。
“别做梦了,主要以须弥石炼制而成,须弥石世间至宝,有价无市!”叶鸿灵打击谷鱼财迷心,便觉的很有意思。
谷鱼一听有些惋惜,眼见心仪宝物,却不能拥有,再继续询问下去,也是自找罪受,便未再追问叶鸿灵。
叶鸿灵见谷鱼未再追问,反而又挑起他胃口:“书院也有炼器大师,可以炼制,只要你有须弥石,还是有机会的!”
“真的吗?”谷鱼一听又精神抖擞,满血复活一般。
“当然!”叶鸿灵说完,便不再开口多话,一边骑着白马,一边欣赏前方美景。
北晋国大衍州上京城,皇宫朝会大殿上,正上方龙椅之上,坐着一位身穿金色五爪龙袍,头戴金色龙冠,英俊高大年轻人,正是北晋国皇帝纳兰明容。
纳兰明容正怒目而视下方,两排文武百官中间,独自站立之人,正是燕国使团正使左玄,殿内鸦雀无声。
纳兰明容右手紧紧抓住龙椅,低沉的声音,似挤出来一般:“赔或战,当朕不敢杀你吗?”
左玄心知站于殿内,呈上只有三个字,‘赔或战’的国书,自身生死,早已不属于他。
可左玄仍是不卑不亢,大声说道:“两国交界,本可通商往来,造福两国,百姓安康,奈何北晋骑兵扮匪,甚至修士扮匪扰关,残杀吾兵、商、民等,证物具在,我圣人排除万难,遣使贵国,呈国书供选其一,已仁至义尽,望陛下三思!”
“大胆,来啊!拉出去斩了!”突然一声呵斥,一名大臣说道。
大殿左排,文武百官最前方,五十多岁威严老者出列,站于殿中央,正是摄政王纳兰孤傲,也正是北晋国皇帝,纳兰明容的叔父。
大殿之外,并未有御林军进殿,大殿之中,左排武将中,却有两名将领出列,怒目而视,方要向左玄走去。
纳兰明容压住心中怒火,抬头并未看那两名武将,只是看一眼摄政王,又看向左玄。
“不可,陛下息怒,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两国并未交兵,岂可因一纸书文,致两国百姓,于水火之中,万事可议!”大殿右排,文武百官最前方,六十岁儒家老者出列,跪于大殿上。
正是北晋国国相慕容性德,也正是北晋国皇后,慕容祥珠之父,北晋国当今国丈。
纳兰孤傲未再多话,两名武将又回至原位,纳兰明容沉思片刻,方才说道:“使团之事,暂由国相与礼部商议!”
“臣,遵旨!”国相慕容性德,跪于地上,行大礼应道。
“臣,遵旨!”四十多岁的礼部尚书关浩然,连忙出列,跪于慕容性德身后,行大礼应道。
纳兰明容挥挥手,右手太监,尖着嗓音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见无人启奏,纳兰明容起身,向龙椅左方走去,太监与宫女们,紧随其后。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见纳兰明容身影消失,摄政王纳兰孤傲,甩袖转身离开,各大臣方才各自散去。
国相与关浩然,近身交谈数句,同样起身离开,关浩然走至后背已湿,左玄身旁,连忙施礼道:“左大人请吧!”
“关大人请!”左玄仍是心有余悸,连忙回礼客气道。
北晋国赔偿事宜,谈判七日之后,左玄留下副使曹颜等人,与北晋国继续谈判扯皮,具体赔偿细节,左玄带领使团其他人,从北晋国出发,继续出使西番国。
左玄出使西番国当日清晨,燕京城内,一大片黑灰森严建筑中,一间空荡荡密室。
已至不惑之年,却未发福的梁钟,俯首站于玉质地砖之上,一动不动,面对前方那道暗门。
“北边传来消息,主谈!”梁钟小声说道。
“查出线索了吗?”暗室之内,突然传出悦耳女声,询问梁钟。
梁钟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回禀:“损失几名兄弟,抓住一名犯人,却含毒自杀,线索又断了!”
“废物……,十几年过去,人找不到,线索还断了!”内室暴怒话音刚落,木门瞬间粉碎。
“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梁钟突然跪下,四周空气仿佛凝固,无形压力,将其挤压喘不过气来,一双白布鞋,不知何时,已停在梁钟身前。
“记住,是他给了你们重生!”声音不再悦耳,瞬间犹如万把细剑,切割梁钟每一寸肌肤。
“是……!”梁钟内心非常愧疚,仍是恭恭敬敬,连忙回道。
“可调任何一名秘卫,随你追查,以往探查卷宗,细数取来,北边消息传入宫中,去吧!”话音刚落,梁钟身前白布鞋,瞬间消失。
“遵命!”梁钟身前,却悬浮着一块黑色玄铁,秘卫令牌,梁钟伸手抓住令牌,起身退出密室。
半个时辰之后,燕京城御书房内,燕国皇帝姬燕,身着便装,正一人坐于御书案前,批阅奏章。
“启禀陛下,天监司密奏。”御书房外,传来太监压着尖嗓音,小声启禀道。
“准!”姬燕说完,并未抬头,继续批阅奏章。
一位年轻太监,双手举着卷筒密奏,低头小步走入御书房内。
姬燕并未抬头,也未说话,伸手指指御书案桌面,太监双手轻轻放下卷筒,低头退出御书房,姬燕一直未拿卷筒密奏。
从牧边城出发,整整一个月,谷鱼与叶鸿灵此时,已至流云州边界,进入涿鹿府城。
叶鸿灵并未前往飘渺宗,旗下产业宅院,而是随同谷鱼,至迷鹿客栈歇息,费用当然由一脸肉疼的谷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