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被困在结界中的两人似乎已经放弃抵抗。xinghuozuowen
小铃铛垂头丧气,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时不时抬头看肖男一眼,美眸之中满满的愧疚。
肖男则盘腿席地而坐,看着像在闭目养神,其实是在跟剑灵商量对策。
“你体内的太虚真气实在太弱,无法催动我的全部力量,更破不开结界!”剑灵分析道。
肖男无奈道:“那怎么办,谁让我在修行上没有天赋,白瞎了你这么强的剑灵!”
剑灵道:“不能这么说,你天赋并不差,之所以进境过慢,是因你同时修两种心法。”
剑灵说的没错,这七年来肖男白天修炼《太虚心经》,晚上又练《浩气决》,本想一举两得,结果,啥也不是!
唯一的收获,是他体内现在有两种真气,太虚真气与浩气,可是都弱的不行,没什么用处。
剑灵沉思了一会,说道:“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在想,你可不可以试着将两种真气融合,也许会变成一种更强的真气。”
“你妹的,你又懂了,你可别再出馊主意了!”
肖男骂道。
这些年他进境缓慢,剑灵可谓功不可没,本来的直路在剑灵的指导下变成了弯路,弯路干脆变成了绝路。
他没骂娘,那是他有素质。
剑灵语气坚定,道:“肖男,你相信我,绝对不会错!”
“你……好吧,死马当活马医……”
肖男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尝试让两种真气在经脉之中融合。
两种真气原本就游走在完全不同的经脉之中,太虚真气走太虚五脉,浩气游走于‘浩之八脉’中。
两种体系,截然不同。
肖男试着引导两种真气,在一处无名经脉中汇合。
好似西山的一只猛虎,与东湖的一条蛟龙,在狭窄的小路上相逢。
猛虎咆哮,蛟龙嘶鸣。
两者激烈碰撞!尘烟四起,天昏地暗!
“噗!”
肖男吐出一大口血,直接瘫倒地上。
小铃铛紧张道:“肖男,你怎么了,你别心急,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逃出去!”
她还以为肖男是被气吐血,毕竟被人连着骗了两次。
“你妹的,我再也不信你了!”肖男在心中骂道。
剑灵却惊喜道:“肖男,成功了,你快感受一下,真的融合成功了!”
肖男内视经脉,太虚五脉与浩之八脉竟然贯通了,两种真气也随之消失,融合成一种新的真气。
“好霸道的真气!”剑灵感叹道。
肖男颇有同感,新诞生的真气极不安分,在经脉中横冲直撞,虽不至于冲破经脉,每次撞击却会给他带来阵痛。
如果说之前的真气就像温顺的猫咪,这股新生真气就是一只恶犬。
“不如称之为霸道真气。”剑灵提议道。
肖男捂着胸口,从地上坐起来,真气融合的瞬间他的内脏受到冲击,幸好伤势不重。
他掏出匕首,将真气灌注到匕首之中。
“现在应该可以了吧。”
他有种感觉,缭绕着霸道真气的这把匕首无坚不摧!
后退,蓄力,猛地将匕首捅了出去。
结界在匕首的冲击下变得明灭不定,肖男心喜,赶紧补一刀。
结界瞬间碎掉,化成无数蓝色光点,消散。
“你……”
小铃铛秀口惊讶的张开,叹了口气,低下头。
她怎么好意思求肖男救她出来!
“你往旁边站站。”肖男说道。
小铃铛这时候表现得像个乖巧的邻家女子,完全没了初识时的‘飒’劲。
“小铃铛,你别这样,你得支愣起来呀,你以前那股子浪劲哪去了!”
小铃铛听不懂他的意思,还以为肖男是在耍她,心想,耍她也是她应受的。
肖男又是两刀,破开结界。
“走吧!”
两人一口气跑到两条街外才停下来,小铃铛轻喘着气,又要开口道歉。
肖男忙说:“打住!对不起我的是你那师哥,你也算遇人不淑,以后长点心吧!”
小铃铛终于露出了笑脸,有些羞涩,也有几分矜持,说:“你打算去哪?要不……我们两个继续合作,肯定会……”
她没继续说下去。
“算了吧!”
肖男之所以拒绝,是发现自己作为一个贼还是太单纯了,这行水太深。
他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栖霞峰,把师姐娶进门,等师妹们长大了,看情况再纳几房。
老妖婆一死,他名正言顺继承栖霞剑主之位,不快活得很?
小铃铛朝他拱手道:“那……后会有期!”
跳到墙头上,没一会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肖男虽然惋惜无法和这样的俊俏的妹子深入认识,可毕竟不是一路人,打了个哈欠,赶回客栈。
天亮。
剑宗众人这次一大早就起床,刘捕头根据叶不问的要求,从衙门拿了许多盔甲盾牌过来,以防山贼再放冷箭。
全副武装的剿匪大队气势汹汹地赶到了木棉山下,易容后的肖男也混进了队伍里。
凑到凌梦跟前,搭起话茬:“师妹,剿灭匪患之后可多逗留几日,春江镇美食美景数不胜数,我是本地人,可为师妹做向导。”
凌梦脸红,心想这公子虽脸皮略厚,比她的那几个同门师兄要靠谱些。
至少不是个酒鬼。
可暂且作为备胎。
羞怯地点点头,秀口轻启,道:“谢公子。”
挽着凌梦手臂的林芯朵也附和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尽兴。”
心里嘀咕:“平时都是跟永在林中相会,太过紧张……”
陈留上下打量了肖男一眼,道:“哪好意思劳烦阁下,这小小春江镇还不至于让我们迷路。”
看似礼貌,面带微笑,话里却带着刺。
他哪知道这个厚脸皮的青年其实是肖男。
叶不问又开始在山下叫阵,其他人都躲在远处,他就不用担心暗箭伤到弟子们。
以他化境期的修为,暗箭很难伤到他。
叫喊了一会,山上一人御剑飞来。
能御剑的肯定是匪首。
匪首落在叶不问正对面,约莫二十步的距离,脸色很难堪,拱手道:“阁下,能不能给我等一个机会,自证清白?”
“自证清白?”
叶不问不懂,心想你都做起土匪了,还谈什么清白?
这跟身经百战的窑姐非说自己是处子有什么区别?
正色道:“你先投降,有话我们到衙门里再说!”
他这话也就随便说,没想到对方直接把佩剑扔了,张开双臂,一脸无奈道:“好,我投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