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提督办公室虚掩着的门,一队舰娘鱼贯而入。
为阿芙乐尔倒上一杯龙井茶,钱穆笑道:“请用,阿芙乐尔小姐。这是我家乡的特产,特级龙井茶。”
“龙井茶,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不,额,这是我家乡一种全民化的饮品,类似于北海总督府的,”钱穆想了想,一拍脑袋道:“对,伏特加!”
阿芙乐尔将面前的瓷杯端到面前,秀眉微蹵,正在钱穆以为阿芙乐尔不太习惯茶香的时候。没想到阿芙乐尔直接将一整杯龙井一饮而尽。
“吨吨吨,好喝。虽然没有伏特加的辛辣味,但却有一种独特的清香味。”
“老子的明前龙井啊,就这点了!”钱穆脸微微一抽,但还是笑道:“这茶呢,与酒不同,是需要品的。”
钱穆一一番大论下来,哄的阿芙乐尔一愣一愣的。
“果然不怕流氓真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用诗词歌赋压人的感觉太刺激了。
一想到年少时被父母强制背的那些唐诗宋词,钱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钱提督,这是我们北海总督府的特产,伏特加,钱提督身为我们北海总督府的提督,想必酒量也是极好的。”
刚刚缓过神来的阿芙乐尔不知道从哪摸出两瓶伏特加,一瓶自己一饮而尽,随手将另一瓶扔给钱穆,说道。
“这,阿芙乐尔小姐,你不是去打仗了吗,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伏特加呢?”钱穆汗颜道。
“嗯?”阿芙乐尔轻咦一声,反问道:“拿着酒上战场不是我们北海总督府的传统吗,钱提督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奇葩的传统,这tm是哪个人才洗的飞升科技啊?”钱穆心中虽然吐槽,但是却点头道:“只是好奇而已。”
打开木塞,一股浓辣的味道扑脸而来,钱穆皱着眉头小口抿了一口。
“咳咳咳,好辣!”被蒙的呛了一口的钱穆抬头看去,只见对面的阿芙乐尔几乎是一口半瓶,就在刚刚,一瓶伏特加已经见底了。
“阿芙乐尔小姐,你不觉得这酒,度数有点高吗?”
“不是很高吧,”阿芙乐尔将头上的毛绒帽子摘下,放在身边“我们平常喝的伏特加都是可以生火的,这次出任务怕喝酒误事,特意带的度数低一些的。”
“额,低多少。”
“大概一度吧。”阿芙乐尔掰着手指,想了一会,答道。
“好吧。”趁着阿芙乐尔大口喝酒的空挡,钱穆以袖遮面,悄悄将酒瓶中的伏特加全部倒进仓库中。
“要不是这次还有仓库,差点就露馅了。”钱穆感叹一句,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阿芙乐尔微微一笑,“好酒。”
“当然,这可是我的珍藏呢,就说是莫斯科酿酒厂二十多年前酿的,要是以前,谁浪费了这么宝贵的伏特加,那可是要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了。”阿芙乐尔挺起身子,一脸骄傲的说道。
“额,”看了看自己的仓库,钱穆有些心虚的说道,“那可真是倒霉。”
“对了,”阿芙乐尔仿佛想到了什么,“这两位驱逐舰妹妹要喝吗,我这里还有几瓶。”
阿芙乐尔转过身,对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泰山和淮河问道。
“你才是驱逐呢,吾可是航空母舰,航妈听说过吗。”淮河还没有什么反应,坐在她一旁的泰山可就直接炸了毛,张牙舞爪的对着阿芙乐尔说道。
“泰山,”钱穆对着泰山挥了挥手,示意这位姑奶奶消停点,随后小声说到:“晚上加餐,两方钢材。”
“五方。”
“三方,不能再多了。”
“那,成交。”
钱穆一脸肉痛的递给泰山足足三方钢材,刚刚从泰山哪里坑蒙拐骗过来两方燃料,这次直接连本都赔进去了。
“她们还小,暂时不能喝酒。”钱穆一脸歉意的对阿芙乐尔说道。
“我们北海总督府连潜艇小萝莉都能喝上两瓶,莫非她们比潜艇都要小?”
“北海总督府究竟是被哪位大神带偏的?”钱穆突然发现自己在地球接受过的未成年人不得饮酒的知识有些过时了。
“刚刚我看见淮河身上有几个圆柱形的长筒,是导弹发射筒吗?”
看着钱穆有些抽搐的脸庞,阿芙乐尔也没有纠结下去,转而问道。
“对,是导弹发射筒,你们知道导弹吗?”
钱穆有些好奇的问,按理说,生活在一二战时期的阿芙乐尔,不应该知道这些研究自五六十年代的制导武器啊。
“当然知道。”阿芙乐尔笑到,“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机密,十年前,我们在与一队深海交战的时候,有些深海身上,就有这些长筒子。”
“深海也有导弹,而且是十年前?”钱穆后背不由得一阵发凉,自己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科技也就停留在二战时期,导弹就是自己走上人生巅峰的保证。
现在听阿芙乐尔介绍道身为自己对手的深海居然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拥有了这种大杀器,钱穆猛然感到这剧本有些不太对。
“深海的导弹装备极为稀少,这十年以来,记录在册的深海导弹舰,也就几十艘而已。”
稍作停顿,阿芙乐尔继续解释道。
“令我真正感到惊奇的是,深海导弹的射程和威力都极为有限,只能作为舰炮的辅助,类似于鱼雷,但是我们从未见过像你的舰娘一样,拥有在视野外攻击的超远射程和一击重创深海战列舰的威力。”
“既然导弹威力不如舰炮,那你们总督府的研究人员为什么还要在导弹上花那么大的功夫,直接升级舰炮不就好了吗?”
钱穆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力发展导弹,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基洛夫总督有一天很中二的站在演讲台上,自信满满的站在桌子上对我们说,导弹总有一天会彻底代替舰炮,多炮塔神教会被历史的车轮撵成碎片等一堆听不太懂的话。”
阿芙乐尔将毛绒帽子戴上,整理了整理自己散乱的头发,说道。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亲爱的达瓦里氏。”钱穆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
“不过淮河身上的舰载直升机确实我们没见过的。只有上一次参加联谊会时,从东海总督府那群小浪蹄子身上看到过。”
一提到东海总督府,阿芙乐尔不屑的撇撇嘴,“东海总督府的那批懦夫,天天不是道歉就是切腹,自己作死,被深海打崩了还好意思朝其他总督府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