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齐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宿醉伤身,阳极生阴真不是白吹的。自己身上还覆盖着楚闻道的里衣,白皙的皮肤上被啃了不少痕迹。
“属狗的吗?”南风齐戳了戳熟睡的楚闻道,楚闻道微微一笑,反握住了南风齐的手。
“南景珩。”楚闻道勾了勾南风齐的下颌,南风齐白了他一眼。
“应该给你三鞭子。”南风齐披上楚闻道的长袍偷偷的在庭院里窝了一个雪球。转身的瞬间扔向毫无防备的楚闻道。
随后自己拿着长剑离去,楚闻道看着南风齐的背影,默默起身迅速揪出了躲在一旁的“耳朵”。
“听了一夜,有何作想?”楚闻道手中的是一个人型木偶,木偶挣扎了几下开始自燃。并发出十分模糊的声音。
“……好……濎……楚闻……道……你完了……”
木偶刚开口说话时停顿了一下似乎背后之人心有不知所以。
楚闻道将一张符箓贴在已经化成灰的木偶上,不一会就飘出来一道隐隐约约的游丝,只是不长,剩下的断丝胡乱的飘在空中,却没有方向。
楚闻道将手中灰撒落,他真想让这个人去死,把他挫骨扬灰,一魄都不剩!
今日是秋猎的日子,五院同试。金离得跟楚闻道说自己先去天南苍山那边叙叙旧,他们这些年轻人就自己随便啦。
因此楚闻道才敢如此大胆,敢和南风齐在一起,在那么久。
楚闻道每每想到南风齐就觉得应该在狠一点蹂躏他。
楚闻道整理好着装,南风齐身上的长袍自己还有一件,一件早已准备好的长袍。不过今日他穿的是现装。
“咻!”一声清脆的骨哨响起,坐在乌瓦上的南风齐梳着高高的马尾,只是不再用青玉发簪而是一个黑色的束发冠插了一根素笄。
两人一齐穿的是黑色西装,配上黑色的剑袋。
“陪我去天南。”辽阔的天空之下两人相对而视,清风拂过,悬圃的雪最是人间寄情物,一山不言而喻的雪。
“好。”
悬圃的山门大开,明亮的阳光散发着只有一点温度的绒光,冷彻的峻风掀起悬圃众人的黑色西装,漏出里面白底或者黑底的衬衣。纷纷扬扬的冷雪盖住刚印下的脚印,只是这些人无一个冷的发颤,像松一样直挺挺的向峰下走去。黑压压的一片似有争天吞地之气。
“悬圃众仙听令!”
“御剑!”黑压压的人群的剑袋纷纷飞出一把剑,稳稳的飞到各人的手中,所有人剑刃朝天,左手作诀在剑前,踏剑而去。
“此去天南必为五院之首!”
悬圃的童子缓缓关上山门,用洪亮的声音贯彻了天际。
“愿此去一帆风顺。”
“天之悬圃——剑指三界”
“灵魄凌顶——雪中问道”
“柒支同源——不死不休”
“启于际白——归于万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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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小屁孩!怎么去天南啊!”南风齐和楚闻道并剑齐飞,身旁多出了一个黑短胡须布满整个下巴的大叔。
“张叔,坐高铁。”南风齐眨了眨眼,像一条死鱼一样看向张涂。
张涂深感自己是不是老了,现在的孩子真的难搞。
张涂身材高挑,不同于南风齐和楚闻道正值少年,一种纯男性的气息透过西装散发着,看起来并不昂贵的西装似乎和街头发传单的房产中介质感一样,每做一个动作都有许多褶皱,但却显得他更加成熟,脸上短促的胡茬装点在他高挺硬朗的五官上,连带着不少的韵味,悬圃大多数人都不愿剪短发,因为打架的时候头发能排上用场但张涂留着短发也算他的特色,每次有人来找张涂单挑砸山门的时候喊的都是——让那个短头发的死货给我出来!。
张涂脑瓜子一转脱口而出让南风齐带着自己。
南风齐眨巴眨巴眼面无表情的转回头去。
张涂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俩大小伙子气不打一处来。
“教你风刀。”南风齐听见这话立马转头看着张涂,楚闻道赶紧提醒南风齐。
“张叔的话不仅仅骗女的还骗男的哦~南风齐。”
“楚闻道,不教我你孙子!”
“一言为定。”
三人剑向下俯冲,出了悬圃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