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口不言 第6章 黑魔法防御术和绯闻

圣诞假期的后几天就在我赶着剧本的日子里浑浑噩噩的过去了，黑白颠倒的生活过的头晕目眩的。本来想到要回中国的计划也被忙的晕头转向的我搁置了，就这样假期告一段落。

在所有学生返回学校以后，邓布利多终于用他洪亮的声音告诉了大家我就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看着礼堂里各色探究的目光，我颇有感慨，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好多年前的自己。不过当个老师还真不错，开始有学生礼貌的叫我“Chou教授”，这个头衔听上去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斯内普对于我飘飘然的感觉万年不变的摆着一张鄙视的臭脸。

终于第一节课了。上给7年级的大鬼头们。

我顶着熬夜的黑眼圈走进教室以后，看着下面不带掩饰的青春期孩子们的脾气。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暗流涌动，拉文克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赫奇帕奇搞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趣的一帮孩子。

“各位，众所周知，黑魔法防御术是一门防御科的学术，这个学科说白了就是让你们有自御能力，那些开始犯困的孩子，醒醒了，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莫名其妙。说起来这学科还比较有用吧，它至少可以让你们之中的一些人躲开危险，或者，让祢们之中的另一些人死的不那么快。你们知道的，在战斗中死的早可是很丢人的哦。”在我看着那群青春期的孩子们有条不紊的说出上面这段话以后，我发现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收起了对我投来的不信任和鄙夷的目光。当然我了解那鄙夷的目光，在我们所有人的小时候都或多或少的对某个老师带有成见。一群不大不小，处在尴尬年龄期的孩子们看老师更加不顺眼这我确实可以理解，尤其，他们最早遇见的老师是斯内普这样的，所以他们对老师有一定偏见这让我绝对完全是不意外的。

“当然，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后面那两个企图互相发恶咒的小子，你们最好收起你们的魔杖，左边那个，如果你是想发蚀骨咒，抱歉，我想你可能拿魔杖的姿势不对，如果你不马上停下你或许就要把你的桌子烧出来一个洞了。”就在我话音刚落，左边那孩子的桌子“嘭”的一声炸出个洞，那孩子吓呆了。瞬间教室里一片寂静，他们都张着大嘴惊愕的看着我，我想此时那些目光中是带有着些许敬佩的神色了。而我则笑而不语的看着这些孩子，摆出一副“我早告诉过你们”的表情。我的第一节课就这样终于有个戏剧化的精彩开幕了。

我等他们惊讶够了，挥了挥魔杖，那破桌子终于恢复了正常。

“你们自己也看到了，事实告诉我们，咒语是种神奇的东西，如果你们不能使用得当，可能会反噬，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麻烦所有人集中精神，如果我再发现你们谁为了自己那点小恩怨又不好好听讲，你会受到惩罚。”我扫视了一遍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边的阵营，发现大鬼头们都被我镇住，我满意的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一直到结束时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教室里出来飘到餐桌上的。浑身无力，虚脱的要命。这些孩子们如果要跟皮皮鬼比破坏力的话我觉得未必会输。

“当老师不容易吧，上午丢脸了？”斯内普斯文的正用他的刀叉切着牛排。看着我虚弱的连刀叉都拿不起来的样子，带着一脸的“我早知道你要完蛋”的讥讽。

“是你丢脸。你的学生，斯莱特林的脸丢大了。”我斜眼看他。

“怎么说？”

“你那个叫麦克菲奥的学生在背后用恶咒招惹格兰芬多的卡尔曼特，结果被曼特躲过去了，可是他自己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结结实实被曼特用我新教的咒弄的长了满身的脓疮，他恐怕得在医院里躺上两天了。”我喝了一口南瓜汁。仔细端详了一下斯内普的表情。我很好奇他对于自己学生受伤这件事情的反应。

不过那个麦克菲奥也真够笨的。整堂课被他折腾的鸡飞狗跳，尤其在我警告以后他还自以为是的行动，真是个自讨苦吃的蠢货。相比于他，卡尔曼特就尽如人意了许多。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迅速学会了“生疮咒”，并且给全体学生做了一个真人版的示范。虽然我不觉得他正当防卫有什么不对，但是我还是为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受伤而扣了他10分。他到像是个格兰芬多几乎绝种的那种有脑子的人，扣分后还彬彬有礼的向我表示感谢，仔细看看那小子眉清目秀的还是个高品质帅哥，而格兰芬多上一次出现这么出色的人我觉得很可能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了。当然这个结论我并没有告诉斯内普，为了我的安全。

斯内普知道自己学院的人受了伤，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蠢货。”我听见他对着自己的牛排愤恨的切着。

“院长大人我扣过卡尔曼特的分了，你就别生气了。”我用自己的叉子救下他手里正被摧残着的那块牛排。整块的塞进我自己的嘴里。整个动作流程被斯内普看在眼里，有一种不赞同的神色慢慢浮现。那神色我分外熟悉，我知道他又觉得我没教养了。不过，谁在乎。

“分院帽当年是怎么把你分进了优雅的斯莱特林？它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斯内普也叉了一块放进嘴里。

“西弗勒斯，17岁的你已经向我陈述过这个论调了。”我又从他的盘子里叉了一块肉放到自己嘴里。

“你要吃就都给你。”斯内普没好气的把他盘子里剩下的牛排全部倒进了我的空盘子。

“哐当——”一声响，我应声回头。

刚刚上我课的一个格兰芬多的姑娘正张着大嘴看着我和斯内普。她脚下一个盘子碎个分崩离析。

她又恍惚的看了一眼我满是牛排的盘子，张着大嘴把盘子恢复如初飞速的跑开了。在离开前她又用依依不舍的目光匆匆扫了我和斯内普一人一眼，那目光中满是欲语还休的暧昧，还有那满满的有着倾诉**的八卦情怀。

“完了，西弗勒斯。”我吃着盘子里的牛排叹了口气。

“怎么了？”斯内普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红酒。

“我们又被八卦了。”我耸耸肩。小时候就一直被人误认为是斯内普的女朋友，那个时候还挺小开心的，可是如今当了老师再被八卦这种事可不是好玩的。

“所以呢？”斯内普挑了一根眉毛看着我。

“过两天你就会看到八卦的威力。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们，完蛋了。”咬牙切齿的说完话我悲壮的喝完了面前的南瓜汁。看着斯内普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暗自感叹男人就是搞不清楚状况。

事实证明，我的预言失算了。事实上，八卦的威力并没有等到过两天。

就在当天晚饭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学生们似有若无的把眼光游弋在我和斯内普的身上。

“看见了吧？”我用胳膊肘戳了戳斯内普。顿时我就看见了学生席间有好多张因为兴奋而睁大了的眼睛。

“看见什么？”斯内普目不斜视的专心吃饭。

“你处于八卦中心，要不要这么迟钝？”我瞪了他一眼。斯内普听了我的话抬头用低气压扫视了学生席一圈，顿时所有学生低头安分吃饭。斯内普果然就是一个纯天然制冷机。而且便携式，无污染，高环保。我笑嘻嘻的也低头吃饭。

“他们看的是你嘴边有酱汁吧。”我吃的正high，耳边突然传来斯内普幽幽的声音。

我用手去抹，结果什么也没有。再抹，还是没有。

“哪有！你眼花吧？”我不搭理他继续对付我眼前的意大利面。

“白痴。”斯内普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冲着我的嘴就抹上来。然后我看见了纸巾上一片金灿灿的酱汁。呃…这么一大片那我究竟是为什么没有擦到。

与此同时，我似乎听见学生席间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我突然意识到，刚刚斯内普在众人的目光下帮我擦了嘴！！！这根本就是事实胜于雄辩，浑身上下长八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然后我怒视着斯内普。好啊，你不怕是吧，你不怕我怕谁啊。我大义凛然的从斯内普的餐盘里叉了一根花椰菜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进了嘴里，然后在他的怒视下满意的笑了。

既然他们要八卦，我就让他们好好八。

“原来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的FancyChou教授和教魔药的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是一对儿。”这个消息正以光速传遍整个霍格沃茨。

很多学生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我们，甚至有学生不怕死的埋伏在地窖，企图看出点我们“都住在地窖”的名堂，我想他们或许以为我和斯内普，嗯，怎么说，同居？老师们似乎对于这流言没有那么过分的相信，通过麦格教授向我不时投来的关切目光来看，她似乎是不相信我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会喜欢斯内普那个臭脾气的家伙。但是也有如斯特劳妮这样的人在吃早饭的时候故意挤在我身边然后跟我套近乎：

“亲爱的咱俩关系这么好，你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事情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吧？”苍天在上，我发誓自从来到了霍格沃茨我跟这个瓢虫一样的女人说过的话绝对不超过3句，我真心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建立起“这么好”，这么瓷实的关系的。

于是我说“亲爱的，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么？我相信你的天目会告诉你吧，你何不问问它呢？哦，我还有课，回见！”我匆匆塞了块南瓜饼就开溜了。

“流言传来传去，说不停，不知道何时能平息。流言转来转去，请相信，我的心纯真如往昔。”我哼唱着这首绝对符合心境的歌坐在霍格沃茨的天塔高台上，晃悠着腿。看着冬日里苍茫辽远的天空。今天碰巧没课，剧本又瓶颈了，无所事事。

“你还真是闲的发慌啊，你确定你没有错过你的课？”斯内普夹着一大堆书出现在我身后。邪了门了，我是不是真的鬼附身了，我走到哪都能看见他。为了躲流言蜚语我都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了，居然还能碰见活人？而这个活人又是他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今天没课啊也这么闲，跟踪我啊？”我问他。虽然我知道他跟踪我这件事绝对不会发生。如果西弗勒斯斯内普都开始跟踪我了，那这个地球可能就不转了。

“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无聊的，我课上完了。”我看表，9点！！他课上完了？那得是多早上的课。唉，霍格沃茨可怜的孩子们。

“你的课连排的时间都这么不近人情，所以你现在在这干嘛？”我还是没搞清楚他出现在这里的道理。

“这地方不是你的地盘吧？别人在这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同意？要不要我写个借用申请表给你？”斯内普难得的跟我叫个劲。跟他贫一直是我永恒的爱好，只是他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才愿意陪我废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彻底的忽略我。当然我经常把他的忽略直接归为“语塞”。这样我的心情就会变的好很多。

“这地方当然不是我的，但你摆出这副你的地盘你做主的样子让我很不爽啊。”我话说完还嫌不过瘾又冲他吐了吐舌头。紧接着我就发现斯内普彻底不愿意陪我玩了。他可能实在找不出说什么能回应我吐的舌头，他总不至于也向我吐舌头回击吧。

我看见他瞪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了。

真没劲，这么快就走了。我突然脑中灵光乍现，我找到打发一整天时间的方法了。

“唉课上完了，这么说你今天整天都没事儿了是吧？”我冲越走越远的斯内普嚷嚷着。他听见后，站住，回过头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没有课不代表没事，再次重申我没你这么无聊。”看看他那一堆书就知道，他又要把自己好好的一天时间浪费在莫名其妙的魔药配方里。上学的时候他几乎就这样浪费掉了他所有的假期时光。

“得了吧你，今天你陪我！”我跳下高台，跑到他面前，以不容拒绝的气势告诉他。

“我劝你去喝点清醒剂。”斯内普头也不回的转身。我就知道，他这种人绝对没那么好对付，从前上学那会儿脾气就那样别扭，这变态的脾气真是越大越难伺候。

“我有生长一千年的曼托拉草。”我慢悠悠的说道，这绝对是必杀技啊必杀技。我看着斯内普突然转回身来，他皱着眉头怔怔的看着我，那表情绝对是在进行异常激烈的心理斗争。千年生长的曼托拉草绝对是世间罕有，价值连城，珍稀到比独角兽的血来的珍贵千万倍。这也是我2年前回中国时在古镇，一个将死的老婆婆看我有缘赠与我的。

我望着眼前的斯内普犹豫的样子，连我都知道，一个有才华的魔药师一辈子能一睹这稀奇之物的风采绝对是件大幸的事情，斯内普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就如同习武之人终其一生愿望一睹九阳真经的魅力一般，诱惑难挡。这本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而他纠结的，不过是他那铮铮的傲骨。

“我会把它送给你的。”我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耳边做了“致命一击”。这招绝对够卑鄙。我打赌如果他不接受，就是弱智白痴神经质。那么神奇的东西我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当日拿着那东西的时候也是想要给他的。可是世事难料，我以为再也送不出手了。

眼前的斯内普震惊的看着我，他可怎么都想不到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如何想要送给他的。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我。我在他的表情里看到了类似卖身契的东西，心里忍不住一阵狂笑。他周身仿佛贴了“今日归君处置，要杀要刮随君意”的标签。

于是我和他为了避开人流的各色目光，一前一后保持距离的回了地窖。

各自换衣服准备，半小时后校门口**。这“鬼鬼祟祟”的架势可真像是偷情呢，我在心里自己偷笑。

一切准备就绪，裹着麻瓜羊绒大衣的我走向校门口。我看见斯内普已经站在那里了。圣诞节下的雪还没有融化，他褪去那件亘古不变的袍子，穿着黑色风衣站在一片雪白里，那静默的模样竟在一瞬间又让我心里泛有阵阵波澜。周梵浠，清醒。我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深呼吸一口气，望着站在那苍茫一片白色天地里唯一醒目的黑色身影，我知道他在等我。心酸又一次扑面而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为什么怎么都放不下呢。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没有出声叫他。然而他已经看见了我，但他便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一步步走来。这一段路本来平常，但我却走的步步忐忑，有些却步，我今天让他陪我，究竟是不是又开始挑战我这本就不够坚强的神经了呢。周梵浠，你贪心了。我在心里责怪自己。

“去哪。”当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平静的开口问我。

“帕罗迪步行街。”我轻轻的回答他。

然后他点点头，示意我一起幻影移形。

在我挤进那窒息空气里的片刻，我告诉自己，想那么多干嘛呢，在这万年难得的一天，千年的曼托拉草换来的可不应该是时时的心酸，今天应该开开心心的。

几秒之后我出现在繁华的帕罗迪大街。而斯内普显形在我身边三步之遥的那个位置。眼前满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麻瓜世界。

我冲斯内普笑了笑，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的面对着这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我们就在这里好好的玩一天吧。

也许陪你看尽世间繁华，我便可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