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庆殿作为常年举办宴会的场所虽说比不上嘉清殿专门用来招待外宾的那么奢华大气,却也是足有上千平米的。
这个宫宴不是特别正式,并未男女分席。冥峻熙的位置比较向前,而要坐在他身边的曲婼雪也就只能低眉顺眼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即使如此,她还是感觉到了那个高坐在皇帝身边的女人不断的打量着自己。
曲婼雪分了一缕神思过去,是个衣着华贵却有些臃肿的中年妇人,年纪大概在三十岁上下,头戴红石榴宝石大珍珠顶鸾凤冠,金黄色的大摆立领凤仙袍。
唔…是柏贤贵妃啊!
柏贤贵妃是本朝唯一的一位双字封号的贵妃,而这个朝代没有皇贵妃一说,所以她是位比副后的。
刘皇后不得皇上宠爱是天下皆知,像这种场合居然一国之母的皇后连脸都没能露,显而易见的就是皇上不想皇后出来压了柏贤贵妃一头。
嗯…要说他们两人真的有多恩爱两不疑的,曲婼雪也就佩服了他们是顶着天下人的压力也要在一起的真爱之恋。
只可惜…皇帝虽宠爱柏贤贵妃,却也没停下继续挥洒皇帝爱的种子。据不完全统计,如今后宫之中除了深得皇帝之心的柏贤贵妃和不怎么得宠的刘皇后外,妃位上没有,可嫔位却有六人,昭容十人婕妤十六人,贵人二十三人…
光这些个榜上有名之人就足足快五十多人了,就这还没算上采女和他宠幸过的宫女呢!
曲婼雪:…真是的\(〇_o)/,这么**种/马也不怕烂叽叽的。
而柏贤贵妃呢?似乎是也没少给皇上戴了绿帽子。
这般对比,曲婼雪瞬间就觉得,还是自己身边的这个虽然性格恶劣,但至少面如桃红娇艳欲滴的小模样(纯属她自己脑补出来的),怎么着都是比皇帝那个四十多岁的胖老头子要好得多。
如今的朝代选妃子和明朝相似,连风气也差不多。朝堂上重文轻武,文官们整天叽叽歪歪动不动就以头抢地,要是能在柱子上撞上一撞,最好就是两眼一闭两腿一蹬的去往西方极乐之地。
各文官:他…终于能名留青史了,他是个死谏过了的大忠臣。他死的有价值有意义…死得其所!
再一个嘛,就是对女性的压迫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外面开始盛行朱理学说。
嘿!听到这个的时候,曲婼雪没忍住的拍了桌子,怎么换了个地方,还能有这些东西来隔应人呢?
什么“存天理灭人欲”,我去他喵的!说得好像连饭也不用吃,屎也不用拉了似的。
曲婼雪变身的时候没注意,回忆起来的时候想起来,这个时候裹脚是必然的。
宫中除了小时贫困又遭了难的柏贤贵妃不是自小就裹了脚的,其余的妃嫔都是三寸金莲。
曲婼雪暗骂一声辣鸡,便也只能无奈的给自己的脚施了个障眼法。
这个年头不裹脚的女孩子连婆家都是难找的,女子们除了攀比出身,就是看谁脚裹得好了。
按照惯例,这个宴会也只是由礼部奏乐然后高歌称赞皇帝,称赞天地的赞歌。
曲婼雪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还有些新鲜感。但是许多人却只是来走个过场或是借着这个宴会来拓展自己的人脉。
曲婼雪自己忙着吃也没忘了身旁半眯着眼睛品酒的冥峻熙,时不时的就用公筷给他夹上一些或是肉丝或是肉片的菜肴。
冥峻熙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微抬了眼看了看她,后来便非常适应的来者不拒给什么吃什么了。
两人吃着东西看着歌舞,别说还挺和谐的。
酒到尽兴的时候,上头的皇帝发了声。
“冥爱卿啊,你这新妇可还满意?”皇帝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后,歌女舞女们也停下了歌舞,退到一旁。
冥峻熙起身拉着曲婼雪到前方站好拱手行礼,曲婼雪也行了个女子福礼。
“臣多谢皇上赐婚,娇妻贤良淑德很是合臣心意。”
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刚刚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人却得了个较为和睦的结论。
曲婼雪羞答答的站在他身边,粉红的脸颊娇艳的眉眼看呆了上头的皇帝。
以往他怎么不觉得这个小宫女这么鲜艳欲滴呢?
哎…失算了,失算了,这等美人就该在他的后宫之中被他好好享用才是,怎么当时就昏了头赐给了个没根儿的太监呢?
不过…皇帝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目光淫邪。心里想着这样也好,臣子的妻应该能有另一番滋味儿吧!
皇帝根本就没有把曲婼雪真正的丈夫放到眼里,在他看来,这样没有家世的太监就是他的奴才他的狗,给了他些权利是为他做事的,若是惹了他不高兴他能给出去就能收回来。
冥峻熙年少时就在书房服侍皇帝笔墨了,皇帝不喜文墨,他曾多次为皇帝润笔代为作些文章。自是能从他的面容表情上得知他的所思所想。
只是…好歹也是自己的名声上的妻子,怎么能忍得别人的觊觎?
曲婼雪自然也感受到了上座上那个丑男人的火辣色/情的淫邪目光,气得她宽大的袖子里手指狠狠的捏了捏,快速的挽了个指决,一束普通人眼看不到的蓝色光束冲着那道黄色胖身影直直的进入到了他的身体里去。
皇帝突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下,咳了声却突然感觉到眼前发黑。
皇帝慌乱的四处乱摸,嘴里大声叫太医。
这场宴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解散了,只是曲婼雪早就吃饱喝足,现在退场正是最佳时机。
曲婼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好好睡一觉,睡到半夜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门被推了下,因为喜欢化作原型睡的原因,曲婼雪睡觉从来都要栓上两根门栓。
她化回人形,下床把门打开。
居然是从来都没有回来睡觉过的冥峻熙,曲婼雪披了件衣服,但在他的眼里很明显是有些衣衫不整。
冥峻熙簇起了好看的眉毛,把人拽回屋子里。
曲婼雪坐到床上,大眼晶晶亮的看着身材挺拔高挑的阴柔美男子。
咳咳,曲婼雪起身把自己披着的外衣搭在一旁的屏风上,便时不时的再看上那人一眼。
这人可真奇怪,大半夜的过来就傻站着也不知他是要干嘛。
曲婼雪觉得要是自己不问,这个家伙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督主晚上过来是为了?”从来都不怎么爱搭理她的人这么晚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冥峻熙没理她,只是面无表情的自顾自的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曲婼雪:…
这怎么,一上来就开得这么大呢?
曲婼雪确实是有些喜欢他的脸和身材,可也只有第一夜是自己下了决心想和他这样那样的。
可之后回想之后又忍不住的开始有些后怕,他是太监,若想圆房必定要使用工具。
可是初夜就要用那么重口味的工具,曲婼雪还真是一想起来就羞的恨不得原地去世。
冥峻熙慢慢的脱着自己的衣服,从外衣到中衣再到里衣。
曲婼雪双眼放光的看着他裸露出来的上半身,他要比别的男子要更白皙许多,白嫩的像个剥了皮的鸡蛋。
精瘦又不失肌肉勃发感的胸膛和肚子上的满满荷尔蒙爆棚的小六块腹肌,又有着特别好看的人鱼线。
曲婼雪:…唔,若是这样的话,她行!
但是她觉得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她怕她承受不来。这诱惑力好像有点超标了喂!
鼻端传来特别刺鼻的血腥味儿,有液体从鼻孔里流出顺着唇珠往下滑,曲婼雪一抹鼻子擦出了一手的鼻血。
曲婼雪:她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妾…妾身只是有些上火了…”曲婼雪欲盖弥彰的辩解声,在男子面无表情的黑眸中清楚的看见了一抹戏谑后哑然失声。
“本督睡里面,你睡外面知道了吗?”冥峻熙脱完了衣服就径自自己一个人上了床抢了被子又抢了枕头。
曲婼雪看着他旁边空出来的那块空荡荡的床板子气成了个河豚,一来气也不去柜子里再取被子。躺倒到床上时不时的就往里面挤一点,再拉住被子一角把自己也埋进去。
下半身进来被子里还没感觉到什么,直到自己的手触到一抹光滑柔腻的皮肤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人上床前把自己的上衣脱得了个溜光。
曲婼雪:要脱你就都脱了,脱一半留一半什么的真的是欲盖弥彰。
“你做什么?”被子里被摸了一把胸膛的冥峻熙身体僵成了块石头。
曲婼雪看他如此心一横,特别无赖的直接抱了过去,枕着他的右臂道“天色真的不早了,明日督主还要去上朝呢,您就别绷着了,妾身又不会吃了你。”
冥峻熙涨红了脸,把自己的右臂抽回来,推了推她道“别碰本督。”
看他那副要被占便宜似的大姑娘样,曲婼雪还真的来了精神了。一个翻身就压到了他的身上,蹭了蹭后张开手脚呈大字状把手脚并用的把人抱到怀里。
冥峻熙被人压得一滞,忙伸手出去把人给拉下来。
“别胡闹,快睡。”起身把一条小薄被隔在两人之间,又道“不许过界。”
曲婼雪:唔…行吧!她困,先睡再说。
其实…冥峻熙也是无奈,本来他就没打算和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同床共枕,他的秘密太多,一旦被人发现就可能是死无葬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