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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拔弩张 第11章 伤痕触目心微乱

作者:清波流澜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3-05-30 19:32:59 来源:文学城

沈攸黎吩咐各长老加强戒备,搜查可疑人士,简单交代完事情,嘱托岑峪好好休息,才带众人离去。

秦暮海先回自己的住所,取了被褥和伤药过来。

他做事细致妥帖,各类灵丹妙药都带了不少,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堆了满桌。

待秦暮海再度踏入岑峪的房中,只见对方早在地上铺好了被褥,人也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秦暮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岑峪,又瞧了眼空着的床铺。

显而易见,这个伤员是打定主意要睡在地上了。

秦暮海也没劝他,径自走到床边,不紧不慢地开始解腰封。

岑峪见状,忙从被窝里探出头,惊道:“你做什么?”

秦暮海微笑道:“你睡觉不脱衣裳吗?”

岑峪呆愣:“这……”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秦暮海褪去外衫,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乌发垂散在肩头,斜倚在榻上,姿态慵懒闲适,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岑峪没敢抬眼瞧他。

秦暮海愁眉不展,继续长吁短叹。

岑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吗?”

秦暮海道:“自己独占宽敞的床榻,却让受了伤的朋友睡在地上。换作是你,良心会不会痛?”

岑峪“唔”了一声,易地而处,倘若是秦暮海受了伤,自己怎能心安理得地霸占床榻?

秦暮海温声道:“所以,不如我们交换一下,你睡在榻上,好吗?”

岑峪一个“好”字都快脱口而出了,又被他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重新咽了下去。

这伤是他自己捅的,原本欺瞒秦暮海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还让对方这么照顾自己,那如何受得起?

岑峪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秦暮海的意见被驳回,却不气馁,改换提议道:“其实这床蛮宽敞的,我们两个挤挤也能睡得下。”

这次岑峪连一分一毫的犹豫都没有了,直接回了句:“这不妥。”具体不妥在哪却半点不说。

秦暮海试着和他商量:“就今晚。”

岑峪直截了当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岑峪找不出恰当的理由,干脆不答话,掀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蒙了进去。

看样子是不敌秦暮海,打算临阵脱逃了。

秦暮海没料到他这么固执,怕他闷坏了,只得妥协:“好了好了,我睡床上总行了吧。”

岑峪把自己裹成一团,隔着被子点了点头。

岑峪虽然首战告捷,但隔日便被秦暮海无微不至的照顾打了个丢盔弃甲。

他明明伤的是腹部,秦暮海却连手上的活也帮他免了,端着粥碗,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岑峪好生为难,秦暮海却极富耐心地举着汤勺,一动不动等他来喝。

岑峪局促不安地左顾右盼,视线飘忽,最终还是低下头,老老实实抿了一口。

咽下口中的甜粥,岑峪终于忍不住道:“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秦暮海道:“为何?”

岑峪道:“我从没被人这么照顾过,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你陪我说话解闷就好了,我眼里瞧着你,耳中听着你的声音,伤势自然好得快些。”

秦暮海笑道:“我又不是灵丹妙药,还有这等神奇功效?”

岑峪道:“我也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时心里总是格外舒坦。”

秦暮海回了个轻轻的“嗯”,缓慢点了点头,笑得耐人寻味。

岑峪有点怕和他视线相抵,垂着头,如坐针毡,秦暮海在此时恰到好处移开视线,道:“我师父让我给你带了些伤药,放在厅堂的桌子上了。”

岑峪早已发现了那些多出来的瓶瓶罐罐,回了句:“真是要多谢沈宗主了。”

秦暮海淡淡道:“我师父倘若真的关心你,便不会仅留我一人照顾你,却不派任何守卫弟子了。”

沈攸黎和连桦都把他当做了引蛇出洞的诱饵,只要能引出蛇,诱饵的死活便不是太关心了。

岑峪没接话,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是生性果敢,天不怕地不怕。

岑峪总觉得对上那穷凶极恶的犯人,自己也不见得会输,反倒更怕凶手躲着不出来,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

这一日两人过得格外闲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见屋外月华如练,已经到了亥时,才心照不宣地停口不言。

秦暮海借口要将碗碟送回药膳阁,主动走出房间。

待秦暮海离开,岑峪紧闭房门,盘膝于榻上,运转灵力。

岑峪盘膝打坐一个时辰,感到灵力流经四肢百骸,通体舒适。起身时小腹剑伤微微一痛,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确受了伤。

岑峪心道:“虽然给自己刺上一剑,那滋味不大好受,但如此一来,我说运功疗伤,就算不得说谎了。”

连荟霖在信中转达了师父的两条计谋,一是称病,二是遇袭。

师父让他做的这些事,无外乎要向凶手传达两点讯息:一是自己此刻受了伤,正是可乘之机。二是给凶手营造紧迫感,表明觊觎心法的大有人在,倘若再不动手,只怕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他之前生病全是作伪,如今当真受了伤,反倒畅快不少,至少在秦暮海面前不必说谎了。

岑峪推开寝室房门时,正巧碰到秦暮海进屋。

两人四目相对,秦暮海道:“我替你换过药后再歇息吧。”

岑峪道:“那就麻烦你了。”

岑峪身形瘦高,个子不比秦暮海矮,但毕竟还是少年,褪去外衣后,露出尚未定型的骨骼,肩背仍显单薄。

秦暮海拿着药膏走过来,向他瞧了一眼便怔住了。

只见岑峪浑身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计其数,烫伤、剑伤兼而有之,尤其是脊背上鞭痕交错,格外触目惊心。

即便再铁石心肠的人,见到这样的伤痕出现在一个半大孩子身上,也免不了动容。

秦暮海皱起眉头:“你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岑峪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秦暮海换了更直白的问法:“你背上的鞭痕是谁打的?”

岑峪“哦”了一声,不大在意道:“那是师父处罚我留下的疤痕,总也消不干净。”

旧伤上添新伤,反反复复,久而久之,能彻底消干净才是怪事。

秦暮海没由来的一阵恼火,收敛情绪,沉声问道:“他总这么处罚你吗?”

岑峪道:“也不全是,师父心情好的时候只骂我两句,心情不好便拿鞭子抽我,有次鞭子抽断了,师父更生气了,搬起石头砸我的脑袋,我昏了过去,半夜感到一阵冷一阵热,还好第二天醒来,就没事了。”

秦暮海听他将如此可怖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不禁骇然。

岑峪却好似在谈论一件趣事,不以为意一笑:“我伤口愈合得比旁人快些,被打的时候尽管会痛,过段日子便无碍了。”

“你……”秦暮海喉头发紧,嗓音干涩,“你身手这样了得,难道打不过你师父,为何不反抗?”

岑峪疑道:“为何要反抗?倘若顶嘴,师父下手只会更狠些,一声不吭地忍过去,等师父气消了,也就好了。”

秦暮海听得头都痛了起来,一时没把控好分寸,冒出句有些出格的话:“以你的本事,何必拘泥于一个小派,受旁人这样欺侮。”

岑峪听懂了秦暮海的言外之意,神情难得一见的凝重。

岑峪沉默半晌,转过身,对他郑重其事道:“我一出生便被人遗弃在深山里,若不是太师父收留,我早已死了。太师父的遗命便是让我听师父的话,我怎能不遵从?”

秦暮海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岑峪摇了摇头:“不,多谢你的关心。除了小师妹外,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话的人。”

但连荟霖可没有这么大胆,敢怂恿他叛出师门。

岑峪道:“秦师兄,我绝不能背叛师父,但我知道你是好意,多谢你了。”

那双如墨的眸子望过来,清澈晶亮,秦暮海微微偏头,错开了视线。

他当然不全是好心,替岑峪打抱不平,其中还夹杂着挑拨离间的意图。

只不过,现在说这些话还为时尚早,即便有心拉拢,也该过些时日,他的确有些焦心了。

秦暮海默不作声地替岑峪上好药,一层一层细致地裹好纱布。

两人各自钻进被窝,秦暮海躺在床榻上,面朝墙壁。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岑峪思绪不宁,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默然凝望秦暮海的背影,过了许久才合眼入眠。

深夜,万籁俱寂,两人睡得正沉。

忽而岑峪的耳朵微微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声响,他的一双眸子于黑暗中睁开,双目熠熠生辉。

岑峪屏息凝神,留心屋外的动静,只听得风声、树叶沙沙声、还有一阵窸窣脚步声。

有谁踏入了庭院,正在缓缓靠近他们的住所。

岑峪仔细分辨,只听对方脚步声沉重,呼吸短促,不似仙家大能之辈。

岑峪不知对方是何来意,心里拿不定主意,见秦暮海卧在床铺上睡得正沉,轻轻跃到他身边,伸手摇醒他。

秦暮海睁开睡眼,见岑峪的脸近在咫尺,吃了一惊。岑峪怕他出声惊动了对方,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秦暮海怔愣半晌,接着缓缓点了点头。

岑峪见状松手,目光频频朝窗外瞥去。

秦暮海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朝他打了个口型道:“按兵不动。”

岑峪心道:“不错,先看看对方想做什么再说。”

秦暮海第一次怂恿孩子叛逃师门哈哈,后面还会继续怂恿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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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伤痕触目心微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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