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近了一些,看到眼前这副景象,心里面凉了半截。
眼前这院子,高墙大院,看起来气派的很,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但此时院墙上却长满了藤蔓,藤蔓的缝隙之中能看到墙上的裂缝,院门破败不堪,布满了蛛网,若是轻轻一推这门便会倒下,院门前的石狮子前甚至都长满了青苔。
这院子,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人的样子,除了那院门前房檐下挂着的一盏灯。
灯是新的,一看就是刚刚挂上没多久的,这院子里面现在很有可能有人在。
唐子墨轻叹一声,开口对院子里面喊道:“我师徒二人途经此地,只因为城门关闭进不得城,特此来这里借宿一晚,还望主人家行个方便。”
说完过了许久,院子里面也没人回应,看样子这挂灯的人挂上了灯之后就离开了。
唐子墨摇摇头,上前两步伸手推开了院门。
吱呀呀一声刺耳的声音,院门缓缓打开,眼前是一片破败的景象,各种各样的家具水缸什么的东西七倒八歪地扔的满院子都是,上面落满了灰尘布满了蛛网,地上两人目所能及的地方没有一个脚印。
这院子看起来是荒废许久了,但为何还要在院门前挂一盏灯?有何用意?
两人也没多想,钱从文取下了院门前的灯,走在前面探路,唐子墨则是慢悠悠地在后面跟着,走走停停,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整个院子里面就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阵法。
当钱从文伸手推开面前房门的时候,整个人就傻了。
眼前这屋子里面,没有任何的家具,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白底黑色大大的奠字,屋子里面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五口大小不一的棺材。
“怎么了?”唐子墨看到钱从文停下没有走进屋内,便赶忙上前查看情况,当他看到满屋子的棺材时,愣了下,哪家的习俗怎么这棺材都放在屋子里面?
他让钱从文站到一旁,拿过来灯提着走进了屋中,来到最近的一口棺材前伸手敲了敲棺材盖,没听见声音,又蹲下身子耳朵贴着棺材敲了敲,这才清楚,这里面是空的。
“空的,不用害怕。”唐子墨起身,手掌轻轻一推这棺材盖,棺材盖挪动了几厘米,露出来一条不小的缝隙,灯凑近了些,里面果然是空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空的?”钱从文有些纳闷,空棺材放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这家是做棺材生意的?那也不像啊,谁家做棺材生意把棺材都放在头进院的厅里?
唐子墨点点头:“不管那么多了,你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寻点蜡烛之类的东西,一会咱们二人分头找找,这院子里外有没有一些野兔山鸡,吃过饭之后,就在这里睡吧。”
“睡在棺材里面?”唐子墨不明说钱从文也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眼那些棺材,身上瞬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要在棺材里面睡觉。
“师父,咱能不能换个地方睡?这里面睡觉,怪别扭的。”
此时唐子墨已经来到他身前,把灯给了他:“你这小子,睡在棺材里面才是最保险的,就算是后面来人,也发现不了我们,在这里老实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唐子墨就走了,就留下了钱从文一个人站在这摆满了棺材的屋子前,等着唐子墨回来。
等待永远是最难熬的,尤其还是在这大晚上,周围一片死寂,身后是一堆棺材,虽然里面都是空的,但那也是棺材,他以前听说书的天天净是讲这种野外荒宅,妖魔鬼怪,心里不自觉的就害怕起来。
等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唐子墨还没回来,钱从文心里直犯嘀咕,师父是不是扔下自己不要跑了?
但转念一想也不可能,师父也不是那种人,但是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
正琢磨呢,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笑声,虚无缥缈的,要多渗人有多渗人,之前说书先生说过,这修炼时间长了,要吃人的老妖怪就是这么笑的。
钱从文被吓了一哆嗦,大叫一声撒开腿就往外跑,这个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自己还不如去外边大路上睡一觉来的踏实。
就在钱从文马上就要冲出院子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钱从文一个没刹住,直接撞在了那身影上。
这一下子给他撞了个够呛,后退了两步觉得眼前有点晕乎,手中的灯也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这小子,大惊小怪的什么?没听过猫头鹰的叫声?”唐子墨弯腰捡起了灯,将手中的蜡烛引燃,走进屋里,插在了棺材盖上。
“猫头鹰?”钱从文愣了下,猫头鹰有这么叫的?
“对的,猫头鹰,有的叫声就是这样的,跟笑一样,还有的跟哭一样,谁也没法解释他这么叫的原因,只是老人说,哭了就有人死,到现在也没个靠谱的说法。”
此时钱从文也走进了屋中,唐子墨快步来到院门前关上了门,并下了阵法,转身回到屋中,关紧房门,一样也下了阵法,然后人就趴在窗户上看着留意着外边的情况。
“师父,我们不是去找吃的吗?不找了?”
钱从文一看唐子墨这反常的举动,猜出来大概是出事了。
“不找了,有人来了。”
唐子墨这话刚出口,就看到外边突然间狂风大作,紧接着一个人就出现在了院子上空,因为天黑,所以并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穿着,只能隐约看出来这人用一把剑。
这人出现没多久,又是一阵风起,只不过这次的风比之前强了许多倍,两人现在藏身的屋子整体都在嘎吱嘎吱的晃动,好像下一刻就要倒塌。
随即这风停了,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钱从文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唐子墨也不好受,只能咬着牙强撑着,若是用了阵法,就暴露了。
片刻后,又出现一人,此人手拿折扇,一身白衣,生的一头白色的长发,在黑暗中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那人微微一笑,尖着嗓子地说道:“你说你跑什么跑,乖乖跟我回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