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那孙子真他娘的晦气!”
夜晚,医务室里走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肤色黝黑面容刚毅的青年骂骂咧咧的。
“我自己撞的,跟温泽没关系。”陆沉看了那青年一眼。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他大早上的发疯,跑来我们宿舍闹,陆哥你也不会受伤啊。”张嘉立一脸岔岔不平。
“张嘉立说的对,陆哥,咱们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那位小公主和他的那帮狗腿子真不是一般的疯。”卢祈也附和。
陆沉皱眉,刚想说什么后背就传来异样,他脚步微顿。
“你们先回去,我再逛逛。”陆沉对张嘉立两人道。
“陆哥你要逛哪?一起啊!”张嘉立看过来。
“不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行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张嘉立两人走后,陆沉还没什么动作,后背就贴上来一个人。
那人把下巴搁在陆沉的肩膀上,细腻白皙的手臂轻轻的环住陆沉的腰,在他耳边吐气:“老公~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陆沉扫了那条手臂一眼,目光微顿,含着笑道:“后背都要起火了,你说呢?”
“哼,那还不是因为想你~”温泽收回手走到陆沉面前。
“这里的伤……那么严重吗?”温泽视线扫过陆沉的手臂,嘻嘻哈哈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看着恐怖,其实不严重。”陆沉安慰道。
“后背呢?”
“后背比手臂好一点,不过也需要上药。”
“那我们赶紧找个地方,我来帮你擦药。”温泽转到另一边,勾着陆沉没受伤的左手就往外走。
“去哪?”陆沉问。
“去一个既封闭又私密还没人会打扰的地方。”温泽神秘的笑了笑。
维也纳大酒店。
一间豪华套房里,温泽躺在床上被陆沉按着亲。
亲完后陆沉起身打量周围的环境:“这就是你说的既封闭又私密还没人会打扰的地方?”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温泽以手为枕就这么躺在床上,狭长的眼眸勾人一样潋滟着水色:“我付了三个月的房钱,陆先生,火热的夜晚不能辜负。”
陆沉坐在他旁边,示意性的抬了抬受伤的手臂:“有心无力。”
温泽起身,跨坐在陆沉身上,笑的像只妖精一样,黑蓝色的发尾颤了颤,粘上了那诱人的红唇。
“我可以自己动。”他轻声道,泛着凉意的指尖从陆沉的后颈划到微突的喉结,在上面打着圈。
“别闹,帮我上药吧。”陆沉把温泽的手拿下,塞了一瓶药水进去。
狭长惑人的眼眸骤然一眯。
“陆先生,看清楚了,十九岁的我,青涩、年轻、漂亮、诱人~你真的不心动吗?”温泽捏着药瓶凑到陆沉眼前,嗓音低沉慵懒,带着似有若无的挑弄勾引。
陆沉把温泽唇角上的碎发挑开,然后抬头往那红艳艳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乖,先把脑子里面的颜色收一收,咱先上药。”
说着他拍了拍温泽的屁股示意他起身。
温泽:“……”
行叭。
上了药以后,陆沉没有立马把衣服穿好,他赤.裸着上身,侧靠在床头,微垂着眼看温泽帮他处理右手臂上的青紫红肿。
看着看着,他目光就移到了温泽的手臂上,那里细腻白皙,不见半分艳丽,就连手腕上也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戴任何链条。
“你的花臂呢?”陆沉突然问。
“那就是贴的,十九岁小孩拿来装叉用的,被我洗掉了。”温泽头也不抬的说。
陆沉眼眸含笑:“那手腕上的链子呢?”
“也被我扔了,乱成一团了还戴着,难看死了,不过我还有其他的,耳钉项链都有,有些还挺好看的,下次戴给你看。”温泽抬眼看陆沉,眉眼微扬。
接着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蓦然笑了笑,继续道:“说起这个,我觉得你对我的评价挺中肯的,十九岁的我还真就是个花孔雀。”
毕竟这个时候的他,衣柜里装的都是花衬衫,抽屉里放的都是各种纹身贴和各式各样的银色链条、戒指、项链。
今天回去一看到这些东西,温泽关于十九岁的记忆就都冒了出来,依稀记得他这个时候只喜欢穿颜色艳丽的衣服,然后很喜欢戴各种各样的饰品,手上脖子上,都要戴。
也很喜欢贴纹身贴,有时候贴在脖子上,有时候贴在手臂上。
对了,还喜欢染头发,之前大一的时候是金黄色,现在大二换成了黑蓝色,还剪了个狼尾发型,因为觉得很酷。
温泽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要不是有颜值撑着,那活脱脱的就是个精神小伙,辣眼睛。
陆沉的一句花孔雀跟他真实的情况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夸赞了!
不得不说,三十五岁的温泽回来以后,看十九岁的自己,是真正的哪里都看不顺眼。
不过好歹年轻貌美,稍微收拾一下绝对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还能改,所以想想,温泽就对十九岁的自己没那么不满了。
把心神全部拉回收好,温泽又低头认真的帮陆沉处理他手臂上的伤。
等把伤处理好后他去洗了个手,然后就爬上床,把头枕在陆沉的腿上,姿态慵懒:“陆先生,我帮了你,现在是不是该换成你帮我了?”
陆沉像撸小猫一样抚摸着温泽的头发:“帮你什么?”
“这里。”温泽把陆沉的手从头上拿下,挑开松散的领口。
“肿了,今天你弄的。”
“你想我怎么帮?”陆沉垂眼,在那蒙着一层莹光的肤色上停留良久。
“听说人的唾液不仅有消毒的功效还有消肿的妙用。”温泽勾着陆沉的脖颈,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
陆沉眼眸深深,大手揉捏着温泽的后颈,力道逐渐加重。
头顶上的吊灯明亮万分,垂打下来,在细腻的皮肤上跳跃着,为那本就白的晃眼的肤色笼上一层亮色。
不知何时,恍若白玉的肌底上布满了红痕,就像一朵朵开的正艳的梅花,灼灼靡丽 ,惊心动魄。
“看来所谓的唾液消肿的说法是假,没好不说,好像更肿了,还连累了另一边。”模糊不清又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在这空旷的套房里,传入另一个人耳中。
陆沉拍了拍温泽的头,把他嘴里咬着的衣角拿下,将美丽的风景覆盖住。
然而衣服刚刚放下,温泽就轻“嘶”了一声,不打招呼,直接就把衣服给脱了。
“不行,磨的疼。”
修长漂亮的身体大刺刺的暴露在眼前,刚被玩赏过的梅花轻颤着头,花蕊亮晶晶的,勾的人想要再次抚弄。
陆沉喉结滚动:“把衣服穿上。”
“不要。”温泽低着头,检查着自己身上红意:“陆沉,它破皮了。”他抬起头,一脸控诉。
“野蛮人!”见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温泽直接抬脚踹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踹的地方格外微妙。
陆沉抓住那裸白的足,轻轻一拉就把人拉到怀里,捏了捏细滑柔软的脸颊:“怎么那么欠?”
“想要了嘛。”温泽眼尾通红,上面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惑人的眼眸轻轻一动,都能把人的魂给勾走。
陆沉低头将那泪痕吻去:“再等等。”
“嗯。”温泽像只高贵优雅的波斯猫一样,慵懒的窝在陆沉怀里,细白的手指戳着陆沉身上的肌肉。
“陆先生,胸肌变小了。”
“手臂肌肉也没了,你现在还能一边抱我一边……我吗?”
“我最喜欢你把我悬空抱起,抵在墙上、玻璃上、落地窗上……唔……”
陆沉听他越说越过分,没忍住把那张嘴给堵上了。
又胡闹了十来分钟,温泽终于安分了。
“你今晚要怎么睡?”
“侧着睡。”
“那你怎么抱我?”
“这样就行。”
“可是我也想抱你。”
“……”
“你一脸不耐烦是怎么回事?”
“没有不耐烦,别说话睡觉。”
陆沉将还在喋喋不休疑神疑鬼的大公主拉过来箍在怀里,今天真是被怀里这小妖精搞的精力交瘁。
“陆沉,你凶我!”温泽费力的从陆沉怀里钻出来,愤愤然的瞪着他。
陆沉轻叹一声。
“等我伤好了。”他低头用鼻尖刮了刮温泽的耳朵,没有接温泽的话,声音暗沉低哑,潜藏着的数不尽的汹涌澎湃和暗涌危险。
温泽不以为意的扭了扭屁股,又把陆沉的手拉下去放在上面,这才懒洋洋的“哦”了一声。
态度可以说是相当嚣张了。
“今晚真不回去了?”陆沉没在意温泽这嚣张的态度,反正到时候等某人哭爹喊娘时,他不理会就是了。
温泽莫名打了个冷颤,愣了一下后他以为是调的空调太低了,就又往陆沉怀里钻了钻。
“不回去,我要跟你睡。”
“明天没课吗?”
“不知道,还没来得及看。”
“那现在看。”
“不要,想睡觉。”
温泽闭眼拒绝了,他都三十五岁了还上什么课,哪怕他现在的身体是十九岁,可他的灵魂是三十五岁这一点毋庸置疑。
“温泽。”陆沉语气淡淡的。
温泽睁开眼,盯了陆沉一会儿后才不情不愿的起身拿手机。
“明天早上没课,下午的话有一节选修课。”温泽趴在陆沉的肩上,懒洋洋道。
“那就行,睡觉吧。”陆沉捏了捏温泽的脸。
“等等,陆沉,我好像知道这个时候的我们为什么会是对敌了。”温泽盯着手机像是发现了什么。
“嗯?”陆沉疑惑。
“你还记得林欣欣吗?”温泽问。
“林欣欣?”陆沉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她是我的心上人。”温泽道。
陆沉眯了眯眼,捏着温泽的下巴往上抬:“心上人?”
温泽被迫仰头,对上陆沉那张阴测测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错了错了错了。”他讨好的亲了亲陆沉的下巴,“我的意思是十九岁的我好像对她有点好感,但她好像喜欢你,所以这时候的我才会看你不顺眼,处处找你麻烦。”
“哼。”陆沉轻哼了一声,大掌把温泽那拽的不行的黑蓝色狼尾发型揉的乱七八糟的。
“别哼了陆哥,我这不也被你睡到了吗?情敌变老婆,爽不爽?”温泽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凑到陆沉眼下,笑嘻嘻的。
陆沉把他的脸捂住:“纠正一下,不是情敌,我跟她没关系。”
“是是是,没关系没关系。”温泽哄小孩似的把陆沉的手拿下来亲了亲。
陆沉把手抽回去:“那现在怎么说,你还要找我麻烦吗?”
温泽点头:“我们才刚回来,身份一下子调转的太快,突然就从情敌变成情侣那太诡异了。而且总得给你那两个朋友和我朋友们一点反应的时间嘛。”他又把陆沉的手拿下来抱着。
陆沉看着温泽,并不相信这个说法,以他对温泽的了解,温泽会这么说多半是觉得好玩。
不过他也没拆穿,诚如温泽所说,他们的身份调转太大,估计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还是先维持原样比较好。
“况且,你那两个朋友多讨厌我啊,我都听到他们骂我了。”温泽狭长的眼眸微眯,抬起脚踩在陆沉的肚子上。
力道不重,脚很漂亮,连脚趾头都特别可爱。
陆沉扫了一眼后就随他去了。
“把我们的关系放出去,他们就不会讨厌你了,还得叫你温泽嫂子。”陆沉圈住那细长皓白的脚腕,轻轻摩挲。
“巧了,在我这边,你也是嫂子,还是大嫂。”温泽不甘示弱道。
陆沉低笑:“是了,终究还是混成了大哥的男人。”
温泽捋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下巴微抬,做了一个拽酷的表情。
“美人,跟着哥,哥疼你。”他挑起陆沉的下巴,吧唧下去就是一口。
亲完后,还不等他继续戏精,陆沉一把按住了他的头,把他按下去躺着。
“行了大哥,咱们该睡觉了。”
“不行,不要这个姿势,娘们唧唧的,我可是大哥!”温泽挣扎着想要从陆沉怀里起来。
“好吧,那大哥自己睡。”陆沉放手,转了个身,背对他。
对于伤患来说,尽早休息才是真的。
温泽眨了眨眼睛,想要从后面抱陆沉,又顾忌他身后有伤,想了想,他蹑手蹑脚的起身,绕到另一边,把陆沉受伤的手小心抬起,然后躺下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只不过温泽这么躺下后没多久他又不舒服了。
凑到陆沉耳边要抱。
陆沉像是早有预料一样,眼皮都不带动的,屈指轻敲温泽的额头。
“下次再闹,就自己抱着被子睡。”他动作轻柔的重新把人拉进怀里,出口还不忘来句教训。
“哼!”温泽像小猪一样拱了拱陆沉的胸口,暗自生闷气。
陆沉掀开眼皮,见温泽鼓着脸颊生气,有些好笑。
“好了,宝贝乖,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生气会变丑。”陆沉亲了亲温泽的额头。
“是你惹我生气的,你想让我变丑吗?”温泽皱了皱眉。
“不想。”陆沉道。
“不想?你是不是只喜欢我的脸?如果我真的变丑了你就不喜欢我了?”温泽无理取闹道。
陆沉知道温泽这是从大哥模式切换到了作精模式,再说下去下一秒可能还会转换到绿茶模式。
于是他很有先见之明的给了怀里人一个悠长而缠绵的吻,直把人吻的呼吸急促,晕晕乎乎的才算作罢。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一吻结束后,陆沉抱着温泽诉说爱语,然后就把人给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