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骆毅的手扣在他腰上,力气用的很大,像是在极力忍耐自己。
凌涵听见这句话后,所有的睡意一扫而空,有些磕巴的说:“你、你怎么就突然……”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可他实在没想到,骆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骆毅声音紧绷,表情有些痛苦:“太久没有了,忍的很辛苦……”
凌涵没说话,而是在考虑该如何开口,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这姿势实在不雅,立马想先下去再说,可他却被骆毅给按了住。
“凌涵,别动!”
骆毅在计算着自己的忍耐极限,实在招架不住凌涵任何的小动作。
看见凌涵不说话,骆毅就后悔了。明知道凌涵不想做,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深吸一口气后,用尽全部自制力,将凌涵掀了下去。
凌涵大头朝下倒在床上:“?”
骆毅翻身下床,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僵硬:“我去洗澡。”
凌涵:“……”
骆毅进了浴室,半个小时都没能出来。
凌涵也睡不着觉,坐在床上思考人生,想了半天之后,他也朝着浴室走。
骆毅听见了敲门声,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凌涵站在浴室门外,冲着里面说:“骆毅,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里面没人回答,显然是不想和他谈,凌涵也没泄气,直接拧开了门把手。
浴室里开了暖风,骆毅正站在花洒下冲着澡,凌涵咬着唇,虽然想不明白骆毅为什么不肯碰他,可他也着实看不下去对方那股可怜劲儿。
不想碰他的话……他也可以帮帮他。
骆毅站在原地,任冷水浇在身上,他看见凌涵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这半小时的冷水澡算是白冲了。
“凌涵你……”
话还没等说完,他忽然看见凌涵蹲下了身,凌涵一张脸是红的:“我给你亲吧。”
咣当一声,骆毅气息骤乱,全身肌肉都绷紧了,他撞在了身后的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你说什么?”
凌涵看见他满脸的震惊,顿时羞红了一张脸,把头埋的更低,更加不好意思的说:“把水调热点,我冷。”
——
第二天早上,凌涵一睁眼,就被对方抱着去洗漱,骆毅给他挤好牙膏,满脸愧疚又心疼的帮他接好了漱口水。
凌涵冲着镜子照了照,嘴唇磕破了,因为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他想起昨晚的光景,能明白骆毅为什么一大早就来讨好他。
昨天晚上,本来一切都在他掌控当中,可谁知道还没过多久,男人就彻底忘乎所以,过程中他生理性干呕,眼圈都哭红了,对方却没停下来。
想到此凌涵就不免有些生气:“下次不亲了。”
骆毅把人拽在怀里,哄骗似的揉揉他头发:“先刷牙,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说的话题硬生生扯远,丝毫不接凌涵的话茬。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就是个无止尽的事,凌涵顿时后悔昨晚的举动,感觉是在给自己找坑挖。
骆毅昨晚就报备了今天的行程,说是有饭局要去,不能在家陪他。
凌涵也没多想,下午的时候给骆毅发了个短信,内容是告诉对方少喝点酒。
骆毅回复的很快,答应了他的要求。
凌涵无事可做,就想着在新年到来之前,好好收拾下屋子,他拿着扫帚去打扫书房,没过多久,书房里安置的座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平时骆毅回家后,公司要是有什么事情,都是先往座机里打,实在找不到人又很紧急的情况,才会拨打骆毅的私人号码。
凌涵走过去接听,喂了一声。但对面的秘书并没有听清是谁接的电话,还以为就是骆毅。
“喂,骆总,酒会我帮您推了,昨天说的那两个方案已经敲定了,我这边传到您邮箱里了,您有时间看一下。“
凌涵皱起了眉,听得有些懵。
他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就接了句:“酒会推了?”
“啊……对呀,您不是昨天就让我推掉了嘛。我都安排好了。”
凌涵这才发觉事情的不对,怎么回事?
骆毅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和他说的。
就连刚才他嘱咐对方少喝酒,收到的都是骆毅肯定的答复。
怎么到了秘书这里,就成了把酒会推掉了?那骆毅去哪了?
那一瞬间,凌涵脑袋里晃过相当多的念头,最后沉下声开口:“行,我知道了。”
他挂掉了电话,蹲下身打开了骆毅办公桌下的密码柜。
上次他在里面翻到了那件白大褂,好像隐隐约约还看见最底层放着几张纸,但当时他并没去检查,只以为是什么文件之类的,如今听秘书说骆毅推掉了酒会,他的第六感就隐隐告诉他,骆毅还有秘密瞒着自己。
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就是很准。
当凌涵蹲下身子翻找那几张纸的时候,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密码没有更换,还是他的生日,凌涵拿起文件袋里的东西,哗啦啦的倒在了地上。
等他看清纸上内容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骆毅的病例本?
他将病例翻开,里面大量的学术名词他看不懂,但找到几个关键字就够了。
心理咨询……药物控制。
文件袋里不仅有病例本,还有药物的收据,就连骆毅母亲的死亡证明都放在里面……
骆毅第一次购药的时间,是在两年前,凌涵记得那个日子,就是他手撕契约的一个月之后。
他大脑空白,一张张查看购药记录,购药的时间并不是固定的,甚至有出现过一个月内开过三次药的情况,但后来的日期就慢慢稳定下来,凌涵看见最后一次去开药,是在上个月的二十五号。
今天是几号?
他翻出手机,今天也是二十五号。
病历本的最后面,有医生的签名,凌涵颓然坐在地上,念出了声:“尚温诚……”
只要人打定主意想做一件事,就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凌涵掏出手机,很快就找到了那位叫尚温诚医生的资料,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找了出来。
骆毅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去看病?
他胸口发闷,正想把电话打给医生时,却忽然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开门声。
骆毅回来了。
凌涵手忙脚乱把东西放回了原位,匆匆忙忙就跑下了楼。
曾经可能是他不细心,什么都没发现,今天等骆毅回来,他才看见对方手上有针孔的痕迹。
骆毅满脸倦色,可见到凌涵后,神情上的疲惫就一扫而空:“怎么下楼不穿鞋?这毛病得改改。”
凌涵没出声,骆毅在门口换鞋,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凌涵背朝着他,声音有些抖:“你……干嘛去了?”
骆毅愣了下神,把手往背后藏去:“公司酒……”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凌涵忽然转过了身,一双眼睛通红,像是刚哭过。
“怎么了?怎么哭了?”他伸手要给凌涵擦脸,可凌涵却拽住了他的胳膊,骆毅没设防,让凌涵拉了住。
凌涵红着眼看他,指着他血管处的淤青血痕问:“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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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冰山霸总强势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