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当了副市长之后这些年,家里迎来送往的,门庭若市。有些是真心实意的亲戚朋友,有些则是揣着心思的不速之客。老卫的眼睛很容易就会看出来来着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是他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用自己得体的表现抵挡住了一些糖衣炮弹的袭击。
今年的春节,爸妈不再“开门迎客”,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女儿早日走出“阴霾”,带我去去了澳洲,我们在舅舅家里住了十多天。我那个时候刚读过麦考林-卡洛的《荆棘鸟》,对于澳洲的风情有着很深的印象。
那里的天,低低的悬浮在头顶,好像随时都要倾泻下来。蓝得那么透明,那么清澈,那么神秘。云,悠然自得,就那么随意地、一团一团地洒在那蓝色的锦衣上。四周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喧嚣和嘈杂,只有田园小屋和雪白的绵羊。仿佛要与天公媲美,绵羊的绒毛与天空中的云朵交相辉映,形成一幅和谐的画面。澳洲的树不多,而且不高,时常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的树。树从来不争风吃醋,他们的寿命到了,就自然而然地倒下了。
灰褐色的大地上,生机勃勃。成群结队的袋鼠蹦蹦跳跳、络绎不绝地穿过树林,不费吹灰之力地越过篱栅;它们那种优雅健美、自由自在之态以及数量之多,使人心旷神恰。鸸鹋在平展展的草地中筑巢,像巨人一样在它们的领地里高视阔步;任何陌生的东西都会使它们大吃一惊,一溜烟地从它们那深绿色的、足球大小的蛋旁飞逃而去,比马还跑得快。
澳洲的一切都那么静谧、和谐,让人不忍心破坏,不忍心打扰。
除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那里还有最多最漂亮的珊瑚礁,也有着最美丽最原始的雨林风光。五彩斑斓的海鱼,悠闲独立的海鸟,长长的海滩和慵懒的生活,让我忘记了另外一块大陆的哀伤。我喜欢看着考拉笨笨的发呆的样子,或者倒挂在树上,或者在灌木丛后面窥探着游人;我还喜欢睁着大眼睛的彩色贝壳,鲜活的珊瑚在它身边轻舞飞扬;我更喜欢看盘根错节的树根在水面悬浮,被水点点的冲刷着。戴恩雨林,使我回味着德-布里克萨特神父的潇洒英姿,我努力回忆着书里的昆士兰风光,比对着自己看到的风光是否与书里面相左。
为了能赶走我心里的阴霾,舅舅特地安排我们住在了麦特劳克岛。在大巴里尔礁的威斯特森底,在降灵节航道附近。是个非常清静幽僻的地方,在那里,住的不是中心饭店,而是小别墅。你用不着非到喧闹的餐厅去吃饭,也用不着客客气气地和那些根本谈不来的人交往。对于需要一个安静所在的人来说,这里是最好的疗伤圣地了。
我们是乘坐轮船从大陆离开向小岛进发的,轮船无声无息地在清纯的水面上滑行着,在甲板上,又是一番不同的澳大利亚景致。高远晴朗的天空上发着柔和而暗淡的光,东方的海平线上泛起了一抹粉红的、珠光般的绚丽光芒,直到太阳离开了海平线。初升时的药光消散了,白昼来了。轮船无声无息地在清纯的水面上滑行着,水面半透明,能看到水下几处紫色的礁窟,鱼儿活跃的身影倏忽游过。远处的海面绿中透蓝,点点深紫色处是覆盖在海底的海藻或珊瑚,无论从哪一边看,它们都象是岸边长满了棕榈、铺满了耀眼白沙的岛屿;就象礁石上会长出水晶一样浑然天成——就好象是覆盖着丛林的、山岭纵横的岛屿或平原。
我们住的酒店是一栋三层的小别墅,独自占有一片白色的沙滩。两座陡然伸入海中的山尖峙着海滩,道路在这里到了尽头。房子内部十分朴素,但是很舒适。这座岛自身能发电,因此,这里有一只小电冰箱,有电灯,主人答应过会有的电话,甚至还有一台无线电收音机呢。厕所是冲水式的,浴室里有新鲜水。有一天,这个别墅的主人打来电话,说要用他那条玻璃钢底的船带出海,问我们愿不愿意同他们一起,爸妈欣然的答应了。
透过玻璃钢看着下面那千姿万态、精巧优美、脆而易碎的世界,就好象买门票进入了一个耳目一新的陌生的星球。令人神爽、亲切宜人的海水中漂浮着各种精美优雅的生物。它们是淡粉色、米色和蓝灰色的,每一个球形部和枝杈的周围都摇曳着一种妙不可言的彩虹色。
在这个美丽幽静的地方,有时间,有宁静,而且身体健康,闲散,百无牵挂;我贪图在雪白的沙滩上,蓝天里浮现那个熟悉的笑容,哦,天佑啊。一丝绝望的苦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天佑就象是上帝;一切都与他有关,并且相始终。自从他出现在我年少的时光里,触动了我的心弦,天佑就存在了,尽管在我的有生之年也不会见到他了;但是,在我远离故乡的时刻,我想到的似乎很可能就是他、多可怕啊,一个人能意味着如此之多的东西,有如此之重要的意义。
这一段主要描写澳洲风景,暂时还没有大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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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澳洲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