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一脸冷漠地坐在拍摄现场的门口,小小的脑袋里想的都是“为什么我姐和我姐夫还没来接我?”“别人家的小朋友都回家了,为什么我的家长还没来?”“我是不是被抛弃了?”
等了好半天总算是看见了熟悉的越野车,小神兽赌气的扭过头,才不看这对忘记自己的夫妻俩。
凌月老早就看见了坐在台阶上赌气的小家伙,车一停稳就动手解开安全带,想下车去哄一哄小神兽。
结果她刚一动洛卡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外面冷,我去吧。”
洛卡推开车门下车,见大舅子坐在台阶上赌气扭头不理他也不生气。
拍了拍大林的肩膀问他上不上车,大林回了一句不上。
洛卡挽唇满意的微笑,很好,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伸手掐着大林的咯吱窝就将人举了起来。
车里的安安崽动作飞快的给老爸打开车门,顺利的让老爸把舅舅塞进来。
父女俩动作默契,从开门到关门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了,看的坐在驾驶座上的凌月笑的差点儿没踩错油门儿。
被强迫上车并且玩了一把举高高的大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你们夫妻俩这个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我是个大男子汉!
我不是宝宝啦!
我,郭麒麟(本神兽)拒绝举高高的游戏!你们要玩!去找你们家孩子!别!玩!我!
洛卡&凌月:....反对无效!
(小神兽:o(╥﹏╥)o)
被姐夫摧残了的小神兽很不开心,一路上搂着安安吐槽她爹妈不靠谱,祖国的花朵在他俩的教育下迟早得完。
小团子摸了摸舅舅的耳朵,对他的遭遇深表同情,毕竟她在家的时候爸爸妈妈都是把她抱在怀里的,不像舅舅,是要被举着的。
*
一行四人去了大林推荐的一家私房菜,据说味道很好。
她们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儿,要不是大林提前预定估计这顿她们可能都排不上号。
包间在二楼,上楼梯的时候凌月没来由的眼皮一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果然,任何事情都是有预兆的,凌月的眼皮不会无缘无故的跳。
就在她们刚到二楼脚还没站稳的时候,洛卡身后一只细白的手掌拉住了他的衣摆,用力之大让怀里正抱着孩子的洛卡一个趔踞,要不是大林反应快扯了一下他的胳膊他都可能和孩子一块儿掉下去。
洛卡被人这么一扯大林也生气了,他转头对身后的“凶手”厉声呵斥。
“您知不知道这是楼梯,这要是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者我们这还有个孩子呢,要是掉下去摔个好歹这个责任谁来负!”
此时的宁怀柔可顾不上听大林指责的话,她在攥住洛卡的衣角的刹那就红透了眼眶,无论身边的人怎么劝都不松手。
这一刻,她只知道这是她的孩子,是她第一个儿子,是那个会给她编花环唱生日歌的儿子。
她后悔了,她早就后悔了,如果要是能重来一次,她肯定不会再抛弃他。
她会陪伴他长大,会接送他上学,会看他交女朋友,会见证他的婚礼。
可这一切早已不能重来。
洛卡将孩子送到大林怀里,头也没回的反手抓住宁怀柔的手腕,用力的将她的手从衣角上扯开。
在做完这些动作以后他还在大衣上擦了擦手,那样子就好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刚刚的惊险让安安有点儿吓到了,她紧紧地搂住舅舅的脖子,两只小手死死地揪住舅舅的衣服,生怕自己再掉下去。
小家伙的样子让洛卡的心一揪,他张开手将女儿抱回自己的怀里,迈开大步就朝包厢里走,任身后的宁怀柔怎样哭泣怎样哀求都未曾停下半步。
他已经三十七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八岁的孩子,他不害怕孤身一人,也不怕荆棘遍布,更不怕被父母抛弃,他有了家人,有妻子孩子,岳母虽然嘴巴毒,但对他也很好,大舅子虽然不讨喜,但关键时刻也有用,这些人足够弥补他缺失的温暖了。
母亲?
呵,他已经不需要了。
宁怀柔跌跌撞撞地跟在洛卡身后,一声声地叫着洛卡的名字,要不是大林伸手挡了她一下,估计她又要去抓洛卡的衣角了。
进了包厢之后凌月顺势带了一下门,结果谁都没想到宁怀柔竟然将手扒在了门框上,厚重的木门一下就砸在了她的手上,白皙的手上顿时泛起了深紫色,吓得凌月赶紧把住了门。
洛卡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安顿好女儿,叫过凌月让她去陪安安,紧接着就抬手扣住宁怀柔的脖子,将人扯进了室内。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僵持的可怕。
洛卡掐着宁怀柔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看着这张和十几年前相差无几的面孔他只觉得可笑。中国有句老话,叫当BZ立牌坊,他觉得这句话给宁怀柔正好。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随同进来的温婉等人见此情景立刻上去试图掰开洛卡的手,结果被洛卡一下甩开,没办法,温婉立刻看向凌月,希望她能帮忙。
凌月对温婉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她既不管也不出声,洛卡爱怎样怎样,随他高兴,总归他手下是有分寸的。
见凌月这条路行不通的温婉转头将视线递给了大林,期望大林能帮帮忙。
大林看了看温婉,又将视线转到姐姐的身上,隐约明白了这个叫宁怀柔的女人是谁了。
宁怀柔被洛卡掐着脖子,脸色被憋的通红,费劲地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声:“对不起。”
洛卡狞笑着将手上的力度加大,丝毫不管宁怀柔是不是要被憋死了。
他的声音像是被室外的风雪带上了一层冷意,说出来的话让宁怀柔觉得冰冷刺骨:“这声对不起,你应该跟二十九年前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的洛卡去说。现在我只想让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就像老东西死的时候一样。”
死亡的恐惧战胜了宁怀柔为数不多的理智,她开始拼命的挣扎,细白的双手用力的抓着洛卡的手腕,锋利的甲片划破了洛卡的手腕,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腕向下蜿蜒,染红了白色的衬衫袖口,使得空气里都染上了几分腥甜的味道。
他就像猫捉老鼠一样静静地看着宁怀柔的挣扎,无论她用了怎样的力气都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就像他当年在西伯利亚的雪原里快要被冻死了却没人来救他一样。
凌月正抱着女儿轻声安抚着,余光撇见洛卡失控的模样便赶紧放下女儿冲上前去抱住洛卡的腰将他往回拖。
大林见状也急忙从姐夫的手下薅出宁怀柔,并把她推给温婉他们。
凌月强制性的将洛卡扭了个身,让他的脸面对着自己和墙壁,搂着他的腰不停地安抚他,“哥哥,哥哥,冷静点儿!冷静点儿!别生气,没关系的。!”
“你想想安安!你想想她!她胆子小,你做爸爸的别吓着她。”
怀里的妻子和稚嫩的孩子唤醒了洛卡为数不多的神智,他环手搂住妻子,下颌抵着她的头顶靠不停地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大林此时也被宁怀柔给气的得够呛,他之前也听过姐夫的成长经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茬,当下气的他只喘粗气。
“宁女士,照理说我不该评价这些事儿,可现在洛卡是我姐夫,我不得不替我姐夫说两句话。”
“当年我姐夫也就**岁,您说扔就扔没想过当年他能不能活下来。您亲眼看着您的孩子被扔进了西伯利亚的雪原里,您不阻拦不说反倒还挺赞成。”
大林的话狠狠地刺激到了宁怀柔,她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摇头,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当年也没办法啊——”
大林微微一笑,盘腿坐在地上和她齐平对视,轻声道:“没办法?您为什么没办法?”
宁怀柔低低的哭泣,抽噎道:“我劝不动他父亲,我、我要是说多了他爸爸会生气的。”
大林冷冷一笑,“所以你就放弃了你的孩子,并且为了你的爱情亲口同意了你的爱人送你的孩子去死。对吗?”
宁怀柔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重复着“不是的。”
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并没有让大林心软,反倒是更加让大林认清了这个女人。
“您的爱人不止您一个女人,所以您要固宠,您不能反驳,不能有意见,不能不听话,要不然你就会失去你的爱人,失去你荣华富贵的生活,失去你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资本。对吗?”
不等宁怀柔反驳,大林又说:“一个儿子罢了,死了就死了,再生一个就是了。可这样的有钱的金龟婿可不是哪里都能找到的,所以您要握在手里,千万不能丢了。”
“所以您宁可放弃自己的孩子,也要维持住自己那份儿荣华。哦,不,是爱情。”
“您的爱情至上,您的爱人是王,您的大爱无疆能拯救一个变态出地狱。可您忘了,魔鬼永远成不了人,就像畜生永远都是畜生。”
“可话又说回来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您竟然也狠得下心将儿子丢去西伯利亚喂狼,这份魄力和狠辣,非我等常人所能及。”
大林一番话里没有一个脏字,可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大林话里的讥讽和嘲笑。
宁怀柔咬着唇瓣,脸颊上布满了泪水,眼眶也哭的通红,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啜泣着哽咽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当年真的还被逼无奈,他父亲打我,往死里打我,我真的真的是没办法。我后来去找过他,我真的去找过的。可他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她这番辩驳别说洛卡了,就连在座的这些人听了都不信。
大林被她这帆话给气笑了,于是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谎言:“好,您说您找过,那我想请问您,您是去哪里找的?位置在哪儿?什么时候去的?谁知道?谁看见了?正好我姐夫也在这儿,咱们对峙一下。”
宁怀柔万万没想到说话的会是大林而不是洛卡,她狡辩的话都到了嘴边,愣是让大林给也噎了回去,半晌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复又开始低低的啜泣。
大林面无表情的给她递了张纸,声音平淡的吓人:“您的谎言不甚圆满,一戳就破。我们也不想跟您再对峙什么,只希望您能明白,今时已非昨日,当年的那个孩子已经不要母爱了,他已经是一位合格的父亲了,他爱妻子,爱孩子,爱家人,他比他的父亲合格,比您的丈夫合格。”
“您该庆幸,即便生活对他多加苛待,可他依旧长成了最好的样子。”
“没有了恶魔一样的父亲,离开了冷漠无情的母亲,他将自己置于西伯利亚的绝境内,让自己长成了一颗挺拔的大树,虽然经历了很多的风雨,但他依旧正直善良。”
“他已经比这世界上的诸多人好很多了。”
“所以,您别再来打扰他了,您的所谓愧疚和亏欠,实际上不是想要求得他的原谅,而是求你自己的原谅。”
“另外,您的道歉不应该给已经被我们温暖和爱护的洛卡,您应该去给西伯利亚雪原上那个被您抛弃的洛卡,毕竟除了那个时候的他,没人能轻而易举的说出原谅两个字。”
宁怀柔怔愣地坐在地上,耳边不停地回响着大林的那句“您应该去给西伯利亚雪原上的洛卡道歉,除了他没人能原谅你。”
真的吗?
她真的错了吗?
她当年真的是没办法,她、她、她不能违抗他父亲的名令。
她真的回去找他了,哪怕隔了一年,可她真的回去找他了。
她一个女人,她能做些什么呢!
怎么,怎么就这么不值得被原谅呢?
越想越委屈,宁怀柔掩面呜呜的啜泣,一边啜泣一边重复着自己知道错了,那可怜又凄婉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她曾做过那样天理难容的事儿。
凌月正急于安抚洛卡的情绪,以免他再次犯病,可宁怀柔的哭哭啼啼实在是让她心烦。于是松开环在洛卡腰上的手,转身就要去堵上宁怀柔的嘴。
大林演技手快地抓住了他姐的手,抢在姐姐之前挡住了宁怀柔。
他连拖带拽地和温婉一起扶起宁怀柔,等宁怀柔靠着温婉站稳后大林才说:“宁夫人,您这就没意思了。”
“今儿您要说是偶遇,说您过来想跟我姐夫解释一下当年的情况,我郭麒麟不说什么,乖乖给您腾地儿。”
“可您要是胡搅蛮缠跟块儿狗皮药膏似得非得让我姐夫原谅你的话,那咱们可就得说道说道了。”
说完大林就转身越过姐姐抓住姐夫的袖口,薅着他来到了宁怀柔的面前。
洛卡面色阴沉沉的被大林薅着,要不是那点儿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他的妻弟,估计这回儿大林恐怕能让他给甩到一楼去。
大林动作粗鲁的抓住洛卡的手腕,双手用力的扯住衬衫袖口,“刺啦!”一声,白色的衬衫袖子被大林用力的撕出了一条口子。
大林抓住洛卡的手臂,使劲儿的怼到宁怀柔的眼前,迫使他看着那精壮的手臂上的一道道抓伤。
“你看清楚了么宁夫人?这是抓伤,这是野兽的抓伤,您说您后悔,那你能让这伤抹去吗?您能让那些他所受的苦都不复存在吗?”
“您不能!”
“因为您不能,所以您才愧疚!您才想求得原谅!”
“可您实在是没资格,这样的伤在我姐夫身上有好多,都我亲眼见过的。”
“您的愧疚与悔恨并不值钱,甚至什么都做不了。”
“若是您要依靠着您的那些愧疚想让我姐夫原谅你的话,那么您可以去法院告我们,我们等着收法院的传票。”
“但是!”
“在此之前请原谅我们会先在法院上提起您对于我姐夫的遗弃罪,并且,您和他父亲把他丢在荒无人烟的冰天雪地里,这还构成了谋杀罪。”
“但鉴于老先生已经过世,所以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只有你!”
宁怀柔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林,她没办法想象这个郭麒麟能说出这样狠心冷血的话。
她可是洛卡的母亲啊!
是亲生母亲啊!
他怎么能对姐夫的亲生母亲这样不逊呢?
更、更何况、何况洛卡还没说话呢!
她抬起头,一脸希冀的看着洛卡,希望能在他的脸上看出一点儿的不忍或是同情。
可她失望了,她在洛卡眼睛里看见的全是冷冰冰的恨,以及那一点儿像极了野兽的狠。
她软靠在温婉的身上,眼神凄婉的看着洛卡,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洛卡哭,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就“噗通”一声朝着洛卡跪下,一边膝行着往洛卡脚下爬一边凄厉的哭喊:“洛卡,妈妈知道错了。妈妈知道自己错了,你就不能原谅妈妈一次吗?”
“儿子——!”
“儿子——我求求你了,你原谅妈妈吧!”
“你别再让他们继续羞辱我了!”
“你要生气要发泄你亲自朝我来,我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凌月自诩也算是见过不少奇葩,可像宁怀柔这种她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实在是不得不赞她一句“厉害!”。
这种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功夫实在是非她们这等常人所能及,怪不得能独宠这么些年。
真是厉害。
洛卡冷眼看着宁怀柔的这番作态,看她哭得这么可怜也不由得觉得心里一软,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儿欺负她了,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他怎么能这样呢?
于是他拿起桌上的餐刀,手腕一甩就将锋利的银刀丢在了宁怀柔的面前。
他淡淡地看了宁怀柔一眼,脸上的笑容怎么开怎么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既然宁夫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那种量小的人。”
“我原谅你了!”
洛卡此话一出,别说是凌月了,就连大林都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他吃错了什么药似的。
没等大家回神,他又继续说了句:“既然您诚心知错,那么您也应该跟老爷子一样,做出一种道歉的态度是不是?”他的语气温柔亲和的有些不可思议,像是哄骗又像是蛊惑,总之是诡异的很。
宁怀柔看着地上的餐刀,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强烈的欣喜改过了这种预感,她一听说洛卡会原谅她,于是忙不迭的点头道:“是、是的。只要你原谅我,你让妈妈干什么都行!”
洛卡浅浅一笑,轻轻地提了提裤腿,半蹲在她面前,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般,轻轻地对她说:“老爷子是让人勒死的,我看了全程,死的时候很痛苦。”
“他求我救他,我没救,我看着他被他其他的儿子一点点的勒死,钢丝划破了他的喉管,血流了满地,最后就只有一块儿骨头还连着脑袋。”
“哎呀——!”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高兴!真的高兴!”
“原来我无所不能的父亲大人,也有像一条死狗一样苦苦挣扎的一天。”
“我想,您那样爱他,总不能舍得他一个人长眠于地下吧?”
“您去陪他,顺便麻烦您告诉他一句。”
“我!原谅你们了!”
这一刻的洛卡就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面容狰狞,声音蛊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遍体生寒。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的紧张时刻,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凌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爸爸的身边。
“爸爸,抱抱~”小家伙揪着爸爸的裤腿,张开两个小胳膊软软糯糯地叫爸爸抱抱她。
女儿的小奶音儿把洛卡叫回了神儿,他附身抱起女儿,自上而下的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这一刻,他从前经历的所有全部加注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死或者不死都是一个艰难选择,不过他乐于看见这个女人做这样的抉择。
毕竟,这和当年的他一样。
不是吗?
大林:想欺负我姐夫?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洛卡:这个大舅子还是很有用的,等过几年长大了点儿在卖了他吧。
凌月:本场我除了拉架剩下的是啥也没干!
安安:最倒霉的是我好吗?
PS:本章写的很顺畅,尤其是大林怼人的时候,简直舒爽。
下一章试一试能不能继续发挥,争取怼的宁怀柔心肌梗塞。
(这两天手上埋针,打字不方便,三天憋出一章,感谢你们的不嫌弃,我会一直更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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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