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笑, “我可是冤大头了,他送的女人恋上沈立行, 我吃了那么大亏, 还得捏着鼻子做好人,他才有台阶下,我这般善解人意,他怎么好意思罚我?”
傅晚凝嘴角也扬起, 笑望着他, 却无言了。zuowenbolan
魏濂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她, 舌尖跳跃着她的名字,“晚凝。”
傅晚凝脸羞红, 轻轻恩一下。
魏濂皱一下鼻,揽她进了里边。
再出来苑里都挂起来灯笼, 那两人站在原地互送秋波, 沈立行那手都快搭到芙漪的腰上了, 瞧他来, 立刻规矩的站好。
魏濂踱到两人跟前,先乜着芙漪, “敢情咱家这府里留不住你,黑天半夜的, 上赶着和男人独处, 皇上把你赐给咱家,可憋屈死你了吧。”
芙漪红一圈眼,作势要哭, “老爷,您误会妾身……”
“咱家可不敢收你做妾,当着咱家的面跟男人亲亲我我,背着咱家,指不定还得给咱家带多少顶绿帽子,”魏濂截住她的话讥讽道。
芙漪用帕子捂半边脸,露一双妙目颤巍巍的望沈立行,看的他一身火,男人天生的保护欲就被激发出来,他将身往前一站,挡住芙漪,陪着笑道,“厂督,您何必跟个小女人计较呢?您若有火气跟卑职发,就别为难芙漪姑娘了。”
魏濂婉转悠扬的哦一声,“好说,你碰过她,我肯定不要了。”
沈立行紧锁着眉,回身看芙漪,犹豫着道,“那也得人姑娘同意啊,总不能逼着人走。”
芙漪适时啼哭出来,“老爷,您不要奴婢,奴婢回宫也是死……”
魏濂冷眼看着她哭。
沈立行一颗心都被她哭化了,也不管魏濂在场,就抱着人哄,“这不还有我吗?你嫁我就不用回宫了。”
魏濂切一声,“人儿看的上你吗?”
嫁正常男人可比当太监的妾有福多,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会选。
芙漪娇羞的仰望着沈立行,他那硬挺的相貌让她心荡漾,“奴婢愿意嫁给沈大人。”
魏濂目色含嘲,“你什么身份?攀的上他吗?给他做妾还差不多。”
芙漪自觉委屈,又是一阵哭。
沈立行大剌剌的扬声道,“卑职答应娶不就成了,谁还能挡着卑职?”
芙漪面露倾慕,只靠着他不想起身。
魏濂啧啧两声,“行吧,既然你们两人有情,我就做个好人,让她认我夫人做姐姐,嫁你也没那么多事。”
沈立行做大喜状,“谢厂督体谅!”
芙漪也弯起腰道,“奴婢谢过老爷夫人,奴婢以后都谨记老爷夫人的恩德,日日为你们祈福。”
魏濂袖一甩,“祈福就免了,别背地给夫人扎小人,咱家就算积德了。”
芙漪便有惭愧,“奴婢想当面给夫人道声歉……”
魏濂凉凉的望她,“免了,夫人才好些,见着你又得头疼。”
他停了停,接道,“有什么话直接跟咱家说了,咱家回头传给夫人。”
芙漪抹一下眼,往地上一跪,向他叩首道,“今儿奴婢不该擅闯兰苑,让夫人惊吓到,更不该在夫人面前说出那等不体统的话,害的夫人气着,奴婢如此恶行,夫人却以德报怨,奴婢羞愧不已。”
魏濂受着她的礼,道,“你有此觉悟,咱家就代夫人承了你的谦。”
芙漪红唇迭笑,遂起身,小鸟依人的站在沈立行身边。
魏濂的手指缠上组缨甩着玩,“你即是他的人,就不能在咱家的府上呆了,今晚就随他去他府上吧。”
他转向沈立行道,“明儿一早,你带她和我一起入宫,毕竟是皇上赐人给我,咱们虽私下说好了,但官面儿上得跟皇上知会一声,要不然就是我抗旨不尊,连一起将你们都拖累了。”
“厂督哪儿的话,分明是我们连累的你,”沈立行将话接到这边,与他推诿着。
魏濂嫌腻,开始逐人了,“天儿黑的深了,早些回去吧。”
沈立行便带着芙漪和他告辞。
月影绰绰,四下静悄悄。
魏濂轻松的往兰苑去,过屋前他跟香阁道,“晚膳摆前屋吧,让厨房烧个莲藕排骨汤,盐少放点。”
香阁应话走开。
魏濂进里间瞧傅晚凝斜卧在榻上发着呆,他坐过去,抱她换了个姿势,让她跨坐在腿上,他软声道,“饿不饿?”
傅晚凝轻微的颔首,“他们走了?”
魏濂用额头贴着她的,“走了,今晚之后再也不会有人进来府里。”
傅晚凝窃喜,唇畔笑出的弧线惹眼。
魏濂伸出手指点一点那笑,近过脸拿唇去碰它,“真好看。”
傅晚凝的身体晃一下,被他扣在手里,她的唇被他侵夺,衣袍也被他拽离,她湿红着颈往后倒,他强硬的控制着不让她逃,在这缓慢的蚕食中,她被浪潮推向了高空,又快速的跌落,那种患得患失,若即若离的刺激令她陷入了迷惑,她喘着气呼喊着,“我好怕。”
魏濂托着她的背,与她亲密无间,他也喘着笑,“怕什么?”
傅晚凝眸带水,她有点头昏目眩,只能一味的抓着他的手臂,跟随着他的节拍前行,她失去了逃跑的机会,她也不想逃跑,她在他的掌控下,安然的享受着他带来的欢乐与悲伤,她忽然有了点劲,全力的张开双臂将他包揽住,她的手臂就那么长,将他完全抱住有些困难,可她执拗的锁住手,再也不想放开,“不怕了。”
魏濂扬唇笑,沿着她的脸柔情似水的吻过颈,那肌肤下的脉络在他的唇下跳动,无时无刻不在提示着他,这是个鲜活的人,这样一个鲜活的人属于他了,再不会也再不用担心有什么人会将她从自己身边剥离,因为他们最终生长在一起了。
天边打起了闪,转瞬有雨点打下来,隔着窗户,都能听到沙沙的雨声。
魏濂和傅晚凝出了温池,都饥肠辘辘,魏濂瞧她晕头晕脑,舀了碗排骨汤放到她桌前,“晕的厉害?”
“还好,”傅晚凝将头搭在手腕上,拿勺挖排骨,吃的很慢,“饿的吃不下了。”
魏濂被这自相矛盾的话逗笑,“那要吃点,要不然饿和饱都分不清了。”
傅晚凝吐掉骨头,说,“皇上怎么会突然给你送人?”
魏濂给她又添一点汤,排骨全放她碗里,自己倒没吃上几块,“我若说那女人是徐阎秋给我选的,你信吗?”
傅晚凝拿勺的手微滞,“他,为何要这么做?”
魏濂划完饭,浅笑道,“他当我贪你的色,又不能找太过美艳的,皇上那关可能就自留了,所以他选个次等货色,借着皇上的话送来,就想让我把对你的疼爱分割掉,这样你就被我冷落了,等时机成熟,他再一运作,就可以将你偷出来,你看,他一心一意的想把你从我身边劫走,用的方法是卑劣了些,却差点就成功了。”
这话里话外都把皇上隔出去,他只字不提那女人也可能是皇上送来他身边监视他的。
他的神情温良,说起这话一点恨意都瞧不出,反而带了点喜,他凝神注视着傅晚凝,笑的势在必得,“从他出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会失败,他低估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也将你视作以色侍人的女子,他贪恋你的容貌,便以为我也会这样,你在他心里并没有多重要,不过是执念,他想与我争夺,恰好是你,而你恰好与他曾是好友,你隐瞒了你是女子,在他看来,是你欺骗了他,他错失了你,他觉得你应该归属他,不过是我横插进来,将你夺走了,所以,我绝不会给他机会与你接触,他像了我一半,只这一半就会伤害你,我断不可能让他得逞。”
傅晚凝推掉碗,拿帕子抹嘴,“富贵虽然心眼多,但是他待我不差的。”
“人家心里的龌龊你知道?图你才待你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魏濂道。
傅晚凝揉一下肚子,老实道,“真说起来,你也是。”
魏濂不悦道,“我图你色?”
傅晚凝脸颊热起,“你都那样了,图不图的,有个什么讲头。”
魏濂假装呆傻道,“哪样了?我看重你贤惠不成?”
“没哪样,”傅晚凝挪眼否认。
魏濂便不依不饶了起来,“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你当男人时我都瞧不见你的脸,现儿成女人了,我瞧得见?”
“你逮着我多少回了,摸手摸腰摸脸的,”傅晚凝越说脸越红,声音也渐渐变小,“……还有脸说自己不好色。”
魏濂立即变了脸色,伤心欲绝道,“我那会儿又不晓得你是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间哪有那么多讲究,触摸两下也是无心之过,你倒记的清,你和徐阎秋待一间屋我说什么了?”
“我和他又没摸摸抱抱,”傅晚凝反驳他,想着又气,“我怎么不见你那般对连公公和汪公公,就是瞧我怕你,故意抓着我折腾。”
魏濂想着连德喜和汪袁那两张脸就一身恶寒,不过还作镇定道,“你是我近身的人,我亲一些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侍奉我洗澡。”
傅晚凝一脸烧,“你,你就是耍我玩儿!”
“怎么叫我耍你玩儿?我是欺你了,还是压你了?说话得凭良心,我那会儿可就将你当自个儿孩子待了,一点苦都舍不得让你受,听听你这话,多叫人寒心,”魏濂埋怨她道。
傅晚凝忽地灵光一闪,蹙眼望他,“你早晓得我是女人对不对?”
魏濂歪一下肩,也蹙眼,“你当我跟前藏身份,我都不怪你,你还想倒打一耙,我再有本事。”
他的眼自她面上往下滑,正落到她胸前,他舔着唇接后边儿话,“也不能穿过你的衣裳就辨清人。”
傅晚凝脊骨一颤,抬手遮挡住上身,“……你转过眼。”
魏濂微微唉一声,眸子却没动,“往先可乖了,要怎么就怎么,现在我看一眼都要被说一顿,是我没福。”
傅晚凝粉面含怨,“你就是不安好心,你看不见我难受,你满脑子龌龊。”
魏濂勾住她的腰栓过来,眸中幽深的看她,“哪儿难受?”
傅晚凝用双手挡他的脸,“我看你就难受。”
魏濂大掌一张将她的两只手扣住,他哀声道,“原是厌弃我,这才月余就如此,往后可怎么过?我不得独守空房。”
傅晚凝偏一边脸,挑一只眼望他又落下,“你疯起来我受不住,叫你让我歇歇,你还来劲了。”
魏濂也随她低,“可我馋。”
傅晚凝脸已低到不能再低,嘴里的话绕了半天还是咽回肚里。
魏濂将她的手团好放腰上,他抚着她的腰找寻盘扭,摸到后便捏指打开,他挨着她的脸道,“我给你顺顺就不难受了。”
他的手带着灼人的粗粝,进前进后磨的傅晚凝依靠着他动弹不得,她开一点唇,热气从她口中流出,“……拿出来。”
那手直游而上,直登峰顶便停,摸爬拿捏将她严实的困在其中,魏濂望着她的腮红,为难道,“它说不想走。”
傅晚凝举着双手回抱自己,想将它推出去,可她这动作却更像怂恿着它更放肆。
她到底经不住这磨难,哑着音轻喊,“你有完没完……”
“没完,”魏濂身躯发硬,腾起人匆匆回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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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行和芙漪两人**,一晚上过去,两人精神抖擞的候在玄正门前。
魏濂过来瞧过他们,邪笑道,“我当你们还得墨迹会儿,来的倒早。”
两人便黏糊糊的互相看着,一点不避人。
魏濂嗤笑一声,跨过他们进宫门。
沈立行从后面跟上来,将他往旁边一拉,悄声道,“厂督……”
魏濂瞥过不远处的芙漪,道,“几个意思?”
“……卑职有点吃亏,”沈立行苦着脸道。
魏濂甩掉他的手,讥笑道,“睡过不认?”
沈立行连忙摆手,“哪能啊,只她不是处子,当妻这不埋待卑职吗?”
魏濂闻言一笑,“她就没跟你解释?”
沈立行脸黑到底,“昨夜卑职提枪就上,原也没注意到,可她上了床就跟吃人精血的妖精似的,卑职还当她无师自通,自是以为捡到宝了,夜里要睡时,卑职出去解手,她鬼鬼祟祟起来,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床上,将好被卑职看到,卑职就只得装瞎。”
他说多了气也多,“卑职想着这气不能就闷下去,这女人卑职玩个两天还成,给卑职当老婆,卑职可不想要。”
魏濂拧眉,“那你先把她打发回府,我在这里等你。”
沈立行哈着腰说声受累,转头走到芙漪身边,贴心道,“你身子不爽,待会儿你跪不住,我先送你回去,这事儿你别管了。”
芙漪含羞的点着头。
沈立行便一口气放下,送人走了。
快半个时辰,他再回到玄正门,魏濂还是一脸笑,“想好了怎么跟皇上说?”
沈立行摸一把后脑勺,“跟皇上直说成么?横竖我睡过了,再不能给您吧。”
魏濂一副老好人模样,“你怕是会被皇上揍。”
“反正也躲不过,”沈立行道。
魏濂思索着道,“就说昨儿你来我府上做客,喝多酒在我府上住了一晚,夜里出去解手后不认得路,黑灯瞎火的,不小心闯到桑甘苑里,正见她屋里灯亮着,你就进去了,她瞧见你欢喜,便和你做了一夜鸳鸯。”
沈立行瞪着他,“厂督,卑职到今日才发现您竟如此无耻,全卑职和她的事儿,您只管做好人了。”
魏濂对他眯笑一下,“白送你一个女人,我还给你在皇上面前求情,我不是好人谁是好人?”
沈立行抱手侧站,隐有不忿道,“皇上定会怪我搅了他的好事。”
“蠢得,那女人送给我干嘛的?”魏濂狠敲他的脑袋。
沈立行跳一边,按着痛处揉,“给您当小老婆的,这不摆明了吗?”
魏濂笑得和顺,“皇上会无缘无故送个女人给我当妾?他嫌女人多?”
沈立行神色严肃,“监视您?”
魏濂问道,“监视我和监视你有区别吗?”
沈立行寒了脸。
魏濂踱至他跟前,抬手往他肩上一拍,“你不常待府里,她在你后宅也出不来,等回头你娶了夫人,让你夫人管教她,你丝毫不必忧心她能兴风作浪,可我夫人不行,她单纯得很,要她跟一个宫里出来的女人同处后院,她会被人挤兑死,我还常在府里待,咱们的一些事她很容易探听到,只能辛苦你,收了她。”
沈立行自觉任重道远,屏声道,“厂督放心,卑职定会管好她,不给她任何机会外出。”
魏濂眉心一紧,“你找个机会,看看她会不会武功。”
沈立行握紧拳头,道好。
魏濂又道,“转头咱们在皇上面前做好戏,你回去跟她也得装一装,就说你跟皇上面前说了这事,但是他不同意让你娶她,你只能纳她当妾室,多说些好话,她会向着你的,她以为皇上弃了她,就会一心对你了。”
沈立行沉重的恩一下。
魏濂便和他一同进了内宫。
他们进御书房时,徐阎秋也在,萧纪凌不知和他说了什么高兴的事,乐得眉梢带喜。
“你们怎么凑一起来了?”
魏濂朝沈立行看一眼。
沈立行立即做出窘迫神态,“皇,皇上,臣跟您说件事。”
萧纪凌拿笔的手一顿,“说。”
沈立行便两眼一抹泪,往地上磕倒,“皇上!微臣罪该万死,微臣将您赐给魏厂督的女人不小心给睡了……”
魏濂便露处苦涩的神情,静声跪着不动。
萧纪凌火气涌上来,倏地就将手里的笔往沈立行头上砸,被他一偏给让过去了,萧纪凌冲下座跑过去,扬手对着他就是一顿打,直打的他嗷嗷叫,萧纪凌才罢了手。
“你倒会睡,连魏濂院里都能伸手过去,朕看你那□□管不住,朕给你管管,回头让净身房给你贴身伺候。”
沈立行大惊,“皇上!您饶微臣一次吧,实在是意外啊!”
萧纪凌强作冷静,重回座上道,“什么意外叫你睡到他苑里?”
沈立行道,“这不前儿中秋节刚过,微臣就过魏厂督府拜访,晚间酒喝的多,魏厂督好心留微臣住了一宿,微臣半夜出去了一次,回去路上就迷路了,不期然进了那小娘子的院子,她屋里亮着灯,微臣还当是微臣暂住的那间屋,便就进了。”
他说着脸上又显出痴笑,“她生的美,见着微臣笑的异常动人,微臣便,便没忍住,就和她……”
照他这一说,两人还是情投意合。
萧纪凌拿着奏折往桌上敲,敲了好几下,他转向魏濂道,“魏濂,你吃了闷亏,这事儿你说怎么处理吧,朕都听你的。”
魏濂良久未置声,过好一会子,他长长叹一声,“他们郎有情妾有意,臣怎好拆散他们,芙漪姑娘自愿要跟沈大人,皇上便成全了他们吧。”
萧纪凌额头的青筋突突跳,须臾他道,“既如此,沈立行,芙漪算朕赏你了,你倒会钻空子,朕既往不咎,只别再盯人家后宅了,都什么烂毛病,别人苑里的女人你都惦记,也不嫌膈应人。”
沈立行连声哎着。
萧纪凌温和了眉眼,对魏濂道,“魏濂,朕再给你补一个女人。”
“皇上,还是算了吧,臣这样残缺的身子,女人大多瞧不上,便是呆宅子里,回头再闹个其他事,臣真无力承受了,”魏濂道,他一脸悲情,旁人见了便知他心里苦不堪言。
萧纪凌再想给他塞人也不好提了,只得道,“本是好事,叫他给捣乱了,朕也知你苦,这次你委曲一回,朕也再不说那话了,也少给你添堵。”
魏濂便伏首跟他说谢,“皇上恩德臣谨记在心,臣只愿为皇上尽忠。”
萧纪凌便笑,“近日你辛苦了,都没好好儿休息,朕给你放几天假,在家养养。”
魏濂心内一沉,嘴上道,“皇上体恤臣,但朝政这一块您一人多少吃不消,臣若休了,您会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