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远看了姜绾一眼,姜绾一脸得意,让你白捡功劳还不谦虚,抢她在河间王府的地位,就拿羊肉招呼你。mengyuanshucheng
齐墨远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块羊肉放姜绾碗里,“其实不止我,娘子也挺喜欢吃羊肉的,她还后悔以前吃少了。”
姜绾,“……。”
姜绾的鼻子灵的她有时候自己都嫌弃,羊肉放的远,味道就够重了,这一放到碗里,那是从各种刁钻角度往鼻子里钻。
姜绾瞅着齐墨远,那是眸底火光噼里啪啦的燃烧啊。
什么都不用说,多回报他几块羊肉。
姜绾一口气给齐墨远夹了三四块,直接把碗堆的看不见饭了。
姜老王爷眼底都是笑,没想到当初娶的那么勉强,连哄带骗才让他点头,没想到一相处,感情好的出乎他想象。
姜绾还要再夹,姜大太太瞧不过眼了,笑道,“待会儿再夹,这叫世子怎么吃饭?”
姜老王爷笑道,“喜欢就多吃点,把盘子挪下。”
好了。
一盘子都摆他们跟前了。
姜绾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狠狠的在齐墨远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齐墨远飞快的握着姜绾的手,道,“好,以后我常陪你回府吃羊肉。”
这话说的姜大太太高兴,刚不让姜绾再夹羊肉的她,转过头就抛诸脑后了,夹了块对齐墨远碗里,又给姜绾夹了一块。
姜绾想咬死齐墨远的心都有了。
她虽然不讨厌吃羊肉,可这羊肉处理的也太差了,味道太太太重了!
这一顿饭,河间王府其他人吃的尽兴,姜绾和齐墨远就艰难了,羊膻味太重,他们根本吃不下。
只是说齐墨远吃羊肉的是姜绾,当着河间王府众人的面,齐墨远不能拆姜绾的台。
齐墨远说姜绾也喜欢,事是自己挑起来的,不喜欢吃也得咽下去啊。
真不是一般的难吃啊。
难怪姜老王爷喜欢都不让端上桌了,这味道一般人绝对扛不住。
把几块羊肉咽下去,食欲也差不多糟蹋完了,勉强吃了几口饭,实在吃不下了。
阮氏见了道,“怎么就吃了这么点儿?”
姜绾只能撒谎道,“午饭吃的比较多,在十一弟屋子里又吃了几块糕点,不饿。”
阮氏不疑有他,又望着齐墨远,“可是我河间王府的饭菜不合世子口味?”
齐墨远摇头,“娘子吃糕点的时候,塞给了不少块。”
这回答满分啊。
完全无死角的告诉大家他和姜绾的感情有多好,吃糕点都不忘记带上他。
姜绾坐在一旁被肉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厮太不要脸了。
她能不能换个位置坐,离他远一点儿?
不过即便不饿,姜老王爷和姜老王妃没放筷子,他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点菜,等他们都歇了筷子,方才把筷子放下。
姜大太太看了看天色道,“还好雨没再下了,你们先回去吧,免得待会儿天黑了路滑。”
姜绾也不想多留了,和齐墨远回她出嫁前住的院子。
只是他们前脚转身,后脚姜老王爷笑道,“这顿饭吃的痛快,难得他们随我喜欢吃羊肉,明天做些羊肉包子。”
姜绾,“……。”
齐墨远,“……。”
他们要不要现在回府?
不然明天还得受羊膻味肉包子的荼毒。
回去的路上,姜绾和齐墨远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金儿离的近,看的见他们眸底的火光,远处的丫鬟不知道,看的脸颊发烫,哪有姑娘和姑爷这样腻歪的,走路都还看着对方的,也不怕崴脚。
知道姜绾和齐墨远会在河间王府留宿,小厮回去禀告的时候,给他们带了衣裳来,尤其是齐墨远的衣服,带了两套。
屋子里,丫鬟已经把被褥都换成新的了,还点了熏香,清恬淡雅,煞是好闻。
姜绾坐下喝茶,喝了两口,想起来件事,问金儿道,“祖父的腰是怎么回事?”
金儿正把包袱打开,闻言道,“老王爷在战场上伤过腰,刮风下雨就会疼,看过不少大夫,总不见好。”
“你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事?”姜绾道。
金儿望着她,“奴婢没想起来。”
顿了顿,金儿问道,“姑娘要给老王爷治腰吗?”
姑娘会医术的事一直叮嘱她瞒着河间王府,给老王爷治腰肯定要把脉,一把脉不就露馅了?
虽然也给四太太把脉过,不过四太太好糊弄啊。
金儿这话可是把姜绾问难住了,看着姜老王爷起身坐下都皱眉,可见腰疼的厉害,她作为他孙女儿,不管能不能治好总要给他瞧瞧,可一旦瞧了,医术就瞒不住了。
若是叫他们知道她不是姜七姑娘,该是何等的伤心,会不会把她当成妖邪给除了?
他们现在是疼她,可那些疼爱是基于她是他们孙女儿女儿侄女儿的份上,换个人还会如此吗?
姜绾捧着茶盏,眉头拧的松不开。
齐墨远看着她,眸底是探究和不解,以河间王府对她的宠爱,不论她是从哪里学的医术,都会谅解她纵容她,她为何要隐瞒,甚至连给姜老王爷治病都犹豫?
正想着,就见姜绾抬头吩咐金儿道,“你去找人详细打听下祖父的腰伤,回来禀告于我。”
金儿连连点头。
等金儿走后,齐墨远望着姜绾道,“既然打算给你祖父治病,为何不直接给他把脉?”
“你在怕什么?”
姜绾斜了齐墨远一眼,道,“我怕祖父不相信我。”
“我天赋异禀,没学过几天医术,你们因为不了解我而相信我,他们会因为了解我而不相信我。”
一番话说的齐墨远哑口无言。
当初他也不信她,只是当时父王命悬一线,完全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让姜绾试一试的。
姜老王爷虽然腰疼,但还没有疼到不治会死的地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让一个没学过几天医术的人试。
“所以你打算问出病症来配药?”齐墨远道。
这样不是不可以,但效果会差很多。
姜绾轻耸肩,没有说话。
没办法,怎么做都叫人起疑,干脆少说点儿,让他胡乱猜去。
喝了两口茶,姜绾把茶盏放下,结果齐墨远猛然起身,什么话都不说就扯腰带,把她吓了一跳。
“你干嘛?”姜绾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