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钟了,苏玉树收拾了下,就出门了。
今天是月底最后一天,是他卷铺盖走人的日子,他得去把剩余的东西收一收。
他早上和人事打了个招呼,也就没有过去,人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
但是苏玉树心里有数,也没有太过分,打算早点过去,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再处理下。
“苏玉树,你怎么这会才来,这人还没走了,就开始不守公司规章制度了,想什么时候来就是什么时候来啊。”洪烈烈看到刚做电梯上来的苏玉树讥讽道。
“管好你自己。”苏玉树不想打理洪烈烈抬腿就要走。
“你站住,我警告你,你离丽丽远一点。”洪烈烈一把拉住苏玉树的胳膊。
“有病就去看医生,放手。”苏玉树看着洪烈烈冷冷的说道。
“你连儿子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勾搭丽丽不放,丽丽她这样的家世,岂能是你能够削想的,伯父是不会允许她去给人当后妈的。”洪烈烈急切的说道。
“你乱喷什么!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样!你如果对胡丽丽有兴趣,你就去追。”
苏玉树甩开了洪烈烈的手,走到公司大门时,掉过头来讥笑道:“不要自己不行,就在我这找存在感。”
“你......”洪烈烈刚做了□□手术,最怕别人说他不行。
他扫了眼路过的同事,总感觉她们在讥笑他,顿时更是气的冒烟,咬牙切齿道:“苏玉树,你个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办公司内
“哈哈哈,苏玉树,你个王八蛋.......”几个看了笑话的同事在一旁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学着洪烈烈吊眉怒睁,再一翘兰花指,轻佻的点了下另一个男同事的胸口,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办公司内一阵哄堂大笑。
洪烈烈黑着脸走了进来,心里更是对苏玉树愤恨不已。
另外一边,苏玉树在自己的工位上收拾着东西,几个同事和苏玉树打着招呼,
“玉树啊,来了啊”
“玉树啊,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听说你要去胡丽丽家当上门女婿了,是不是真的呀。
此话一出,几个同事的脸上都有了艳羡之色。
“你听谁说的?”苏玉树问道。
“王小云啊,她不是和胡丽丽玩的挺好的嘛。”
“没有的事,我对胡丽丽没有一点兴趣,更没有兴趣给别人当什么上门女婿。”苏玉树正色道。
“是是是,确实啊,这个豪门的上门女婿看着光鲜,实际上就是个生育工具,也是仰人鼻息啊,这里面的水深着了!”
“对啊,豪门女婿的哪里能够有那么好当的,何况还是上门的,玉树你是有大志向的人,以后前途大着了,自然是不屑给人当上门女婿的。”
几个同事恭维道,对于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很是高兴,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
胡丽丽是独生女,家里宠爱的很,要什么给什么,自然是不舍得嫁出去的。
据说,她家里有二十八套房,好几辆豪车,胡丽丽平时上班就开了俩保时捷。
胡丽丽这样的条件身家,苏玉树不动心,自然有的是人动心。
洪烈烈就是胡丽丽的猛烈追求者之一,他仗着在公司里有些关系,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作威作福惯了。
很多同事明面上不敢得罪他,私下里却对他厌恶的很。
看到或者听到洪烈烈吃瘪,都是心中暗爽。
“苏哥,那个我能跟你说句话吗?”胡丽丽走到苏玉树身后,抓着一缕头发,饶了绕,犹豫着开口。
“哦,有什么事吗,你说吧。”苏玉树心中有些不满,“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吗,非要扭扭捏捏的,好像他们真的有什么似的。”
他和胡丽丽的这些暧昧传闻,苏玉树心中有数,都是胡丽丽为了挡烂桃花,刻意引导的。这次苏玉树被卷铺盖走人,托了她的福,洪烈烈在主管面前讲了他不少坏话,平时更是没少排挤他。
“苏哥,那个,那个......”胡丽丽继续绞着头发,吞吞吐吐。
“嗯?”苏玉树挑了挑眉。
“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下,我...我...”胡丽丽看着苏玉树似有不耐烦的神色,最终一跺脚,“我想单独和你说句话。”
“不好意思啊,我在忙着收拾,收拾完还要赶回去带孩子。”苏玉树手上不停,想了想,也不能太不给女孩子脸面,转过了头,看着胡丽丽说,“我真的赶时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你......”胡丽丽羞愧难当,瞬间红了眼睛,转身跑了出去。
几个男同事,看到这一幕都面面相觑:这胡美女看来是真的对苏玉树有情意啊,这明显是想找个机会对苏玉树表白啊。
几个同事瞬间投向苏玉树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一边对于苏玉树的艳福真是羡慕不已,同时对苏玉树的不解风情感到惋惜;又为苏玉树不懂怜香惜玉感到庆幸,这样他们这些单身狗就还有机会。
“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几个同事纷纷感叹道。
也有一俩个机灵的,悄悄的跟着胡丽丽追了出去,估计是想趁机借给胡美女宽阔的肩膀依靠,获得美女的青眼吧。
苏玉树收拾完东西,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呢,苏玉树想了想,这个时间走刚刚好,要是下班人多了,他抱那么多东西挤地铁也太不方便了。就去和人事主管打了声招呼,抱着东西离开了公司。
苏玉树有些无语,电梯上的门合上的一刹那,洪烈烈骂骂咧咧的强行扒着电梯门挤了进来,“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看到电梯里的人是苏玉树,立马怒目圆瞪,骂道:“好你个苏玉树,你竟然又去招惹丽丽,你想找死吗?”
“疯子”苏玉树冷哼道,不想搭理他。
“我今天就打烂你这个小白脸。”洪烈烈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就往苏玉树脸上招呼。
苏玉树,虽然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但却是个不怕事的。
洪烈烈这人拙劣的很,他瞧不上,自然也从未放在眼里过,平时对于他的挑衅,自然也懒得搭理,只当是看个跳梁小丑。
可是今天洪烈烈这个狗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烦,像个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也是烦人的很。
苏玉树敏捷的抬起脚,一脚踹在洪烈烈的小腿上,洪烈烈不知道是没想到还是太外强中干了,1米八的大个子,猛地摔倒了下去。
洪烈烈差异的抬起了头,在电梯上垂头顿足,“苏玉树,你个王八蛋,竟敢打我,我要揍死你。”爬起来又要往苏玉树身上凑。苏玉树烦不胜烦,又给了洪烈烈一脚,再次把洪烈烈打趴下了。
洪烈烈,气红了眼,发疯了一般,骂骂咧咧个不停,爬起来又蹦又跳胡乱着朝苏玉树身上招呼。
突然,“咣当”一声,电梯颤动了下,灯光忽地熄灭了,最后还是抑制不住直直的坠了下去,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一片黑暗和死寂。苏玉树稳稳地贴着墙角,有惊无险的同电梯一起落定。而洪烈烈那边的情况却差的很,电梯下坠的时候,他触不及防,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后就没了动静。
苏玉树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照洪烈烈,发现洪烈烈已经昏死了过去,身下满满的黄汤,头上那处好像被磕破了,有一点血迹。
苏玉树按着电梯里的求援热线,果不其然,没有信号,不幸的是手机也没有信号。
苏玉树嫌弃的探了探洪烈烈的鼻息,是热的。他就知道,果然,坏人没那么容易挂掉。
麻烦了啊!他要怎么出去呢?按照估计的话,他们很有可能停在了最底下负三层。
这就麻烦了,这个办公楼有八个电梯,偶尔坏一个,如果人被困的话,并不会第一时间被维修。何况这会儿就到下班时间了。苏玉树心里有个估计,要等别人发现的话最快也要到明天了。
那只能喊人了,可糟糕的是,他们现在如果是负三层的话,这里最近几个月鲜少有人来。因为设计问题停车开进开出不是太方便,上下班时间金贵的很,大家自然不愿意麻烦,在停车上浪费时间。
而且最近一年经济大环境很差,这个办公楼很多公司在裁员,所以最近开车上班的人少了很多,负一层就足够停车的了。苏玉树尝试着喊了几声,果真没有任何的回应。
苏玉树没有继续浪费精力,关闭了手电筒,电梯瞬间陷入了黑暗。他定定的贴着电梯一脚,嫌弃的远离洪烈烈那泡黄汤。下午6点一到,果真隐隐约约有喧闹声传来。苏玉树立马大声的呼救,拍打着电梯。
不知道是没人听到,还是听到了都太冷漠,忙着赶下班车;或者看不到求救者,很多人也懒得多管闲事,就直接走了。
一阵一阵喧闹过后,又彻底的沉寂了下来。
苏玉树失望透顶,饶是他再好的脾性,也越发的焦躁,心中叫苦,“苍天啊,我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呆个一夜吧”
狭小的空间内,腥臭味阵阵传来,苏玉树嫌弃的看了一眼躺着的洪烈烈,心下思忖,“夜里都零下好几度了,这个狗东西一直昏着不醒,不会被冻死吧。”
又尝试了很多办法,苏玉树依然奈何不得它,最终他还是缩在电梯一角,不做无用功。
这时,已经晚上10点钟了,苏玉树站了太久了,饶是再坚定的人,也遭不住了,最终蜷缩着身体蹲在了电梯一角,把头埋在腿上。5个多小时了,他没吃没喝,气温越来越低,手脚都冻得麻木了,全身也僵硬了。
夜里12点了,夜已经深了,温度降到了新低,苏玉树全身打颤。
洪烈烈状况也差得很,气息都弱了好多,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被冻死了。
苏玉树内心一阵绝望,他觉得温度再低下去他也要昏过去了,不幸的话也快要被冻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苏玉树开始变得迷糊了起来,呢喃道:“死寂的黑暗和阴冷真的好难受啊!苍天啊,我快要死了!再让我看一看明天的太阳,感受下阳光的温暖吧。”
这时,突然他的手心出现一个奇异的石头,石头瞬间迸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苏玉树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这股光芒进入了他的身体,很快随着光芒被他身体吸收后,手上的石头就消失了。
随即他感到一阵奇异的能量在他体内涌动,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苏玉树又惊又喜,他试着集中精神,尝试着控制体内那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他缓缓伸出手,按照脑海中的指引,运用异能。
只见电梯内的空间开始缓缓扭曲变形,原本坚固的轿厢壁像柔软的面团一样蠕动起来。苏玉树深吸一口气,加大异能的输出功率,面前的空间被扭曲出一个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洞的那头是电梯井的通道。
苏玉树小心翼翼地从洞口钻了出去,紧紧贴在电梯井的墙壁上。
他再次施展异能,在电梯井的墙壁上制造出一个个可供踩踏的扭曲空间,像是无形的台阶。苏玉树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攀爬着,每一步都耗费着他大量的精力,就在他快要接近电梯开顶部时,异能突然开始快速耗竭,苏玉树加快速度,在异能耗尽的一刹那终于走了出来。
苏玉树长坐在楼顶上长呼出一口浊气,缓了好一会儿下,拨通了消防救援电话,想了想后又叫了个救护车。
做完这些,苏玉树才迈着疲惫的步伐缓慢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