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知道,他是要复活谁,还是对谁求而不得转而保护人家的子孙?”后面一个是维奥莱特瞎说的,但是under taker的脸色变了,哪怕转瞬即逝。可是在场的哪个人不是人精。就算维奥莱特没有全部说准,一定是有哪一点戳中了。
“小姑娘……”under taker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护崽的葬仪屋一镰刀横砍过去,堵住后面古里古怪的话。葬仪屋冷笑一声,他可不是某个对心上人求而不得的家伙呢。
“被人说中心事的嘴脸不要太难看。”
“真难看啊,【我】。”
“别忘了,你也是【我】,这么恼羞成怒,看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under taker哼笑声里多了勉强的意味。
一旁的吃瓜群众们不由自主地把视线转移到维奥莱特的身上,再多来几个瓜。看她做什么呀,维奥莱特摊手耸肩,她只是随口瞎说的。好吧,加了一点点个人推理,但是真的只有一点点哦。
维奥莱特抓着多伊尔特子爵后领,躲过不小心扔到她这里来的玻璃渣子,“死神先生,麻烦看清楚一点,孤可是在这里呢!”维奥莱特又是一个旋转,躲过扔过来的木板。木板砸中地上的玻璃碎片,溅起细小的碎片,像是水花般晶莹剔透折射出虹光。
她捂住被玻璃渣子擦过的眼角,大概是擦破皮了,指尖能够感受到一点湿润。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维奥莱特瞬间理性蒸发,“Death!孤命令你给这个恶劣的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
“遵命,女王陛下。”葬仪屋kukuku地笑了起来,他是不会承认方才under taker为了找出他的破绽把木条朝维奥莱特射去时心跳都停了一拍,如果他还有心跳的话。
维奥莱特因为葬仪屋的笑声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寒,很快就清醒过来了。“真是的,孤怎么变得这么没有气量了。”维奥莱特扶额叹气,此时船体又倾斜了将近十五度角,维奥莱特提着子爵的衣领,站到了变成相对水平的楼梯扶手上。
“过不了多久就要站在墙上了啊。”维奥莱特自言自语,抬头看着用各色小块玻璃拼凑剪贴出的圣母彩窗。甚至没有发现恶魔抱着他的主人来到了她的身边。
“关于under taker你还知道些什么,维奥莱特,作为女王安全顾问,我有权知道所有事情。”夏尔的脚受伤了,被塞巴斯抱着坐在手臂上,靡丽的像是不可言说的宫廷油画。
“态度尊重一点,boy。在另一个世界孤可是你奶奶,。”维奥莱特眼角透着不可一世的恣睢,她把多伊尔特子爵随手一扔,扔到楼梯上,让他自己抓着栏杆。太重,手累。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游轮上的活人应该都被立香转移到其他地方了,所以船上剩下来的活死人都聚集到了这里来。预见那些破窗而出,白蜡一般的手臂,维奥莱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大厅里活死人的数量激增到一个可怕的数量。
“我可不知道我的祖母是个八岁大的小姑娘。”夏尔嘴角一抽,觉得她真是什么胡话都敢说。然后他便看见维奥莱特脸色凝重,眼神里有不一样的威势。“你……?”
维奥莱特朝着她便宜孙子,是真便宜,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足尖一点跳在楼梯扶手上,高高跃起想要从连接着阿特拉斯学院地窖的宝库里拿出武器来。但是将要跃到最高点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把钥匙给立香了。
那就没办法了。维奥莱特取下改成耳挂的羽毛耳饰,手一挥变成近三米长的特制皮鞭。卷起因为船体偏斜滑到这边角落里的圆桌,一个个丢上来堵住通道口,窗口。
“去把那边也堵住,你们两个笨死神,那些东西要过来了,数量太多,会忙不过来的。”维奥莱特使唤两个在大佬中间完全没有一点戏份的死神
随后在下一秒,维奥莱特就听见砰砰的撞击声,指甲划在木板上的声音,甚至牙齿崩断在木板上的声音。
“这个世界的葬仪屋也太变态了,弄出这种东西。”维奥莱特手指压下眉毛,眼皮子抽痛得厉害。立香距离她太远了,暂时看不见她那边的状况。
“那么,您还知道哪些事情呢?”夏尔的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对着他这骄傲的小少爷来说可能算是妥协了。
沉不住气,哪怕装得很成熟,可还是个脾气执拗的小孩子。维奥莱特伸手盖下自己的眼睛,五指从额心滑落,最后食指点在唇瓣中间。
“没有长辈教导,看破你真的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维奥莱特语调平平,但是这种像是否认了他整个人价值的语调让夏尔感觉到一阵恼火,连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不过,不论是文森特也好,你也好,都没有看清楚这个国家的本质呢?”资本国家的本质是什么当然是资本啊,连女王都要为金钱让路。她自己的王权被一步步限制,在阿尔伯特死后,她当真是越发看不清自己了。
维奥莱特低头看依旧缠斗在一起的两个葬仪屋,偏头继续对夏尔说:“又蠢又幼稚,你肯定把时间浪费在为女王办事上了,都没有好好学习。”她用绳子卷住二楼的柱子站在二楼的扶手上。
“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说不说!”夏尔气得眼睛大概都要冒火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突然劈头盖脸地骂上一通,你总是会发火。
“呵。”维奥莱特冷笑一声,手指紧紧抓住鞭子,船体又开始倾斜了,“死小孩,孤是在教你,躲掉女王的任命,卸下野狗一样的职位。Under taker为什么制造活死人不是重点,那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想要救你。”
“你身边的恶魔是真的会吃人的,孤和他都想要你活下来啊,笨蛋!”
“你以为孤为什么到现在还留在这里啊——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孤稍微有一点在意的东西了,那也就只有你了。”这个不省心的熊孩子,招惹上恶魔,居然没有发挥出人类最大的优势。
人类是可以狡诈到让恶魔都害怕的存在。
维奥莱特迅速松开紧缠着廊柱的鞭子,蹲身蓄力,朝着那只恶魔弹跳,一柄通身洁白的枪从她的袖子里滑出,直直的刺向恶魔的眼睛。枪尖毫无意外地被恶魔挡住,然而维奥莱特实际上要做的事是把夏尔从恶魔的手里踢出去——正好被葬仪屋接住。
手腕一转,枪身一偏打下恶魔想要抓住夏尔的手臂,魔力缠绕上她的手臂结成结实的铠甲,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应该已经被打出一个空洞了。然而即使是恶魔,他也觉得那一部分已经被力道震碎成肉泥了。
“赛巴斯锡安!”夏尔看着明明只是小女孩样貌的维奥莱特一脚将赛巴斯踢到圣母花窗上,震碎玻璃。
“小少爷,不要乱动,我们要离开了。”葬仪屋圈着夏尔的腰,一只手按住不配合的小少爷,镰刀和under taker的镰刀一触即分,“我家的陛下想要救这个孩子,啊,她总是会在奇怪的点上大发善心。明明是不相关的人……”
“你们真的有办法?”under taker放慢呼吸像是怕惊醒了停歇在梦上的蝴蝶。
“陛下有。”
葬仪屋笃定地说。
他在离开前对under taker说:“给你一个忠告,停下你要做或者正在做的事,维拉厌恶任何人打扰死者的长眠。”语气是难得的严肃。
Under taker站在即将要被海水淹没的大厅,手指摩挲了一下挂坠链上最下面的挂坠。“如果是梦,那就不要让小生醒来啊。”
“Claudia.”
维奥莱特踢飞恶魔后,甩着鞭子缠上葬仪屋镰刀上的手柄借力飞过去,终于赶在坎帕尼亚号完全沉没前跳上象牙船。
“没事吧?”维奥莱特问得是葬仪屋,夏尔这个坏小子狠狠咬着他的手臂就是不松口。葬仪屋无所谓地耸肩,反正他不怎么感觉痛。
维奥莱特手指掐住夏尔的下巴,她的手指小小的可是依旧很有力气,一下子就掐出一个红印来,“松嘴,你的未婚妻还有姑妈一家都在船上,孤把幸存下来的人都接到这里来了。你不想他们出什么事吧。”
听到这句话夏尔才勉强松嘴,而且已经有不少人往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了。维奥莱特满意地点头,把他带到船上的魔法治疗室,在象牙船开到美国前就把他身上的契约挖掉好了。
“陛下在船上的时候说,是小少爷的奶奶,这件事是真的,还是胡说八道的?”葬仪屋在和维奥莱特一起往船舱里走,脚下的声音都被地毯吸收了。
在坎帕尼亚号上跑出厅堂前一秒她回头了。维奥莱特分神想的是被她打乱了出场秀的死神,一点都被帅气,被她这么一搅和反倒是显得格外可怜。
“是真的,我是他【祖母】。”维奥莱特面无表情地注视前方,“但是【我】很早就死了,那个时候这个孩子的父亲也还是个孩子。”
“但是比他聪明,也伶俐。可还是一脉相承地笨。”
“不许你说我爸爸的坏话!”夏尔横眉冷竖,实在是生气。可是下一秒他就看见维奥莱特的眉眼都挂上了悲伤,像是碎了的糖果。糖果还是香甜的,可是就是那么地让人心碎,“不论是在哪个世界,那个孩子都早早地过世了。”夏尔反倒先一步有点仓惶无措了。
“【我】离开得太早,真的很抱歉。”维奥莱特像是透过夏尔看着谁一般,轻抚他的额头,接着她又柔声说,“放心,不会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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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