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优雅端庄的女性,身着绣着白色暗纹的华丽白裙,腰肢轻盈地转身注视你。冰蓝的眼睛里荡漾着浅浅的笑意,被夜色披上一层朦胧月光的高贵女性,眼神微微一撇一转,眸光流转。和她对视的人要是有自知之明,便该远远逃开。
青王却是不能在这样的目光下退却,已早早体会过的东京地区势力,比起横滨知道得更清楚,藤丸立香的手上拥有据说记录了这世上一切真相的书。
藤丸立香不明所以地看着宗像礼司拦住了他们,却不说有什么事情,“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宗像先生。”立香替维奥莱特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宗像礼司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的书上。
维奥莱特轻轻眨了一下眼,笑了,她伸手合上藤丸立香的情报书,抓住丢给宗像礼司。青王瞳孔一缩下意识便接住她丢过来的书。
“你敢打开吗?”他听见对方不怀好意,带着若有若无地嘲讽,“你敢打开看一眼里面的【真相】吗?知道世界真相的你,还能这么轻松自在地站在这里吗?”
宗像礼司的手顿住了,不等他继续说什么,葬仪屋掠过他跟上一点等他意思都没有的女王陛下。
“好绝情啊陛下。”葬仪屋收起镰刀,飘飘然地跟着维奥莱特,“怎么都不等我一下。”
“你会跟上的。”维奥莱特实事求是地说,但是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他那个点上,让他哼哼哼的得意地笑个不停。
“我们去哪里呢?陛下——”葬仪屋执起维奥莱特的手,看似深情款款地问。
盖提亚团子跳起来挡住藤丸立香的眼睛。
“盖提亚你在干什么?”立香扯下盖提亚团子,蓝色的灵魂团子像是沾上了墨水瞬间变黑,黑下脸的盖提亚团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拦着立香不要看。
狐狸团子大声嘲笑着他。
用上魔术赶路,因此他们的行动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宗像礼司的视线里。
“大概是脱离社会太久了,孤已经忘记怎么和普通人一起玩耍了。”维奥莱特一般待在家里,放松方式是在羽斯缇萨的陪伴下入睡,看书,或者是剪花等等。
“那……要一起去看电影吗?”听她这么说,立香开心地拿出几张票,“路过商场的时候抽奖抽中了。”给立香改了中奖概率的盖提亚团子唰的变回了透明的蓝色团子,默不作声地蹲在她的肩膀上。
“可以。”维奥莱特没有意见。
但是到了电影院,一左一右的两个人都看睡着了,枕在中间的维奥莱特的肩膀上。
“真的是,文艺片有这么无聊吗?”她倒是还挺喜欢这个导演的分镜构图。维奥莱特用魔术给立香和葬仪屋身上盖上毯子,影厅内开了空调有点凉。
盖提亚团子嫌弃地推开同样被文艺片催眠了的狐狸团子,对睡着了的立香哼了一声,真是……没有审美。它跳到爆米花桶上,一边吃一边静静地欣赏电影。
“和御主相处得不错么,盖提亚。”维奥莱特含笑说到。
怎么一个两个都打扰它看电影,盖提亚团子傲娇地扭头,“我还是没有看出来,人类有什么活着的价值……她身上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学的东西。”
“还没有吗,是我问得太早了。”维奥莱特偏头看睡得不省人事的御主,橙色的头发落到她的脸上,维奥莱特为她别到耳后,“多看看她吧,盖提亚,看看人类究竟是怎么活着的。”
“美丽的,如花一般的生命。”
她的审美和他相似,作为在场唯二没有睡着的人,盖提亚认为维奥莱特的话暂时可以听入耳。
“对了,你真的把记录文本给对方了?”盖提亚狐疑地问,紫罗兰大帝掌控了多条世界线,诸多小世界仿佛公转的行星环绕着她的世界,供给主世界发展。维奥莱特知晓世界所有真相,这个说法有点惹人发笑,应该说她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黑|幕才对。
盖提亚体内的恶劣因子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恶意地想。
“给那个孩子的,当然是假的。”维奥莱特托腮,垂下眼不以为意地说,“【世界的真相】在我的手上是情报书,在他们的手上就是疯狂的种子。”
另一边,青王宗像礼司回到Scepter4打开那本书,内容是空白的。
“噗。”有谁笑出了声。
“伏见。”宗像礼司淡淡地说了一句。
“啊……”显然你是被人耍了,但是伏见猿比古又不是真的傻,他才不会明晃晃地嘲笑,“知道真相也不一定是好事。”
“那个叫立香的女人,她的追杀令被撤下来了。”
“港口Mafia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了?”宗像礼司挑眉。
“没有,是绿王在横滨直接过去交谈了。”
……
港口Mafia的重力使嘭的一下砸在桌子上,他的身上红光浮现,“你这是什么意思?”桌子上出现一条条裂缝。
面对怒气腾腾的中原中也,比水流反倒是一头雾水,他转过头问磐舟天鸡,眼中充满了疑惑,“我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是很清楚了,撤销藤丸立香小姐的追杀令。”磐舟天鸡低头捂脸,是他没有教好这个孩子吗?“但是说得太直白了,也没有说怎么解决后面的事。”
“后面的事?”比水流啊了一声,“先前付的定金不用退了,是我们这一方面的失误,后续的尾款,我们也会打到指定账户上。”
“哦?还有我们港口Mafia被愚弄的代价呢?”中原中也手掌下的桌子彻底碎成一块块了,“你以为追杀令是这么好撤销的吗?”
比水流抚上自己的胸口,胸腔里面是一颗不会跳动的宝石之心,“挑衅的代价我已经支付过了。”
“哦?”钴蓝色的眼睛看向神秘无比的绿王,横滨并不清楚东京王权者内部的消息,他并不知道前不久比水流重病在床,日常生活中需要生命装置来进行生命活动。他看见比水流穿着正式的衣服坐在谈判桌上便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只不过,我想,我支付代价给的人和中原君想的不一样。”比水流板着一张死人脸,显然是气死人不要命地说,“在引来不必要的注视前,撤销追杀令吧。这是我支付给你们的代价,也是忠告。”
“这个世界是被她送出去的八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