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和陆霖认识这么多年,不说将他了解的透透的,也知道他的一点小习惯。zhongqiuzuowen
比如,每次来这个茶馆,在离开之前陆霖都会上一次洗手间。
阮糖带着两个保镖拿着从前台那要来的麻袋蹲在洗手间里守株待兔。
果然,没过一会儿,陆霖就出现了。
保镖麻利的在陆霖推开门的一瞬间拿着麻袋将人套住,另一个则动作迅速的锁门。
很快,洗手间里传来陆霖的痛哼声还有质问谩骂的声音。
阮糖沉着脸,一脚狠狠地踹在陆霖的肚子上。
陆霖:“唔!阮糖!我知道是你!”
阮糖踹了一脚。
陆霖整个人倒在地上,狼狈地吸着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停手!我会报警的!”
阮糖又狠狠踹了一脚。
陆霖咬牙威胁:“你会后悔的,你别以为我不会动你!你别忘了,易星澜可没人护着他。”
阮糖呼吸一重,一拳重重的砸到陆霖的脸上,狠声道:“你今天威胁我几次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直到出了卫生间,阮糖周身还萦绕着一股未消散的戾气。
下楼之前,阮糖突然笑了一声,将手机里面黑名单的陆霖放出来,拨通。
卫生间里,陆霖狼狈地钻出麻袋,坐在地上痛苦的吸着气,口袋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一看,立马愤怒的接通。
陆霖:“阮糖!别以为求饶我就会放过你们!”
阮糖:“对了,忘记和你说,不是只有你会找家长,要是你敢做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我不介意让我老公找你爸妈谈谈。找爸妈嘛,谁不会?相信你爸妈会更乐意见到我老公的。”
陆霖怒:“你……”
阮糖:“还有,最后送你一句,SB!”
挂了电话,阮糖身心通畅了一些。
是他之前没有想明白。
他不确定傅曜深会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外人也就更不知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扯着傅曜深的旗子狐假虎威?
想通的阮糖不由的暗骂一声。
来见陆霖这个SB简直浪费时间。
心情愉悦些的阮糖下楼的脚步不由得轻快了许多。
然而刚刚转过楼梯角,阮糖整个人顿时身子僵在那处。
傅曜深站在楼梯转角处,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明明是阮糖站在高处,但阮糖却生出一种被俯视的错觉。
不由得有些心虚。
两人沉默地站在楼梯转角处对视着。
阮糖心思电转,傅曜深这么快就知道他做的事了?听到了他方才借着他名号吓唬人的话?
傅曜深眸光落在阮糖的身上,仔细地打量。阮糖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呼吸也有些粗重,面色比起平时苍白了一些。
他眸光凌厉了一瞬,而后上前一步拉住阮糖的手,握住抬起,低头看向阮糖的手掌,手背关节处有些发红,甚至还有一点的脱皮。
傅曜深冷声道:“动手了?”
阮糖还在想着对策,闻言下意识的先卖乖,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傅曜深:“老公~”
傅曜深依旧很冷:“嗯?”
阮糖怂了,乖乖说:“动手了。”
那一瞬间,阮糖感觉傅曜深身上的冷气和不要钱一样。
几秒后,傅曜深说:“我之前怎么说的?”
懵逼的阮糖:“???”
什么怎么说?
傅曜深有说过什么话吗?
傅曜深:“我说过有事你可以吩咐保镖做。你还怀着孩子!”
他眼神凌厉地看向阮糖身后的保镖。
两个保镖身体一僵,立即道:“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该让夫人动手。是我们工作失职。”
傅曜深:“这个月的奖金取消。”
两个保镖松了一口气:“谢谢先生。”
傅曜深重新看向阮糖:“解决完了?”
懵逼的阮糖被傅曜深强大的气场镇住,乖乖说:“已经解决了。”
傅曜深:“嗯。”
他牵着阮糖的手,带着阮糖走下楼,领着阮糖坐上停在茶馆外面等待的车后座。
司机启动车子。
阮糖坐在后座,和傅曜深隔着不过一只手掌的距离。
他偷偷地看着傅曜深。
傅曜深的面色虽然和平时一样,但阮糖总觉得傅曜深在不高兴。
他咬着唇,想了想,挪动屁股慢慢地接近傅曜深,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捏住傅曜深的一处衣角轻轻拉了拉:“老公~”
傅曜深:“嗯。”
还会应他,阮糖悄悄松了口气。
他也不顾在车后座,车上还有别人,直接扑到傅曜深的怀里,委屈巴巴的:“老公,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下次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保护好肚子里的小宝宝。”
怀里的人可怜又委屈,傅曜深低着头,看到阮糖的眼角委屈的都红了。
他微蹙眉头,伸手环住阮糖的腰:“坐稳些。”
阮糖不动,在他怀里仰头委屈看他。
傅曜深轻叹一声,两手抱住阮糖的腰,将阮糖稳在怀里,“不只是宝宝,还有你自己。”
阮糖赶紧点头:“嗯嗯,一定,我保证。”
他拉住傅曜深的一只手掌,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因为药物的作用,阮糖的肚子比以前的扁平圆润了一些。
阮糖:“老公,你摸摸我们的孩子,我有好好保护他的。”
傅曜深的手僵住。
这是他第一次碰触阮糖的肚子。碰触阮糖肚子里的“孩子”。
柔软的肚子,让他丝毫不敢放松,怕一用力,就坏了。
就连面部的肌肉都不自觉的崩紧了些。
阮糖偷偷瞧着傅曜深,微微松了口气。免死金牌果然有用。
良久,傅曜深才将手掌从阮糖的肚子上拿开,他依旧稳稳地抱着赖在他怀里的阮糖,挪开肚子处的手掌握住阮糖的手腕拿起。
傅曜深:“痛吗?”
阮糖顺着傅曜深的目光看去。
他的手骨节处有一点的破皮。
估计是揍陆霖的时候不小心被麻袋带的。
痛倒是不痛。
不过……
阮糖看着依然还有些严肃的脸,委屈的噘起嘴巴。
阮糖:“老公给我吹吹就不痛了~”
傅曜深一愣。
而后他低下头,拿过阮糖的手,轻轻地在上面吹了一下。
而后又吹了一下。
一下又一下。
轻柔带着一点湿热的气息吹拂在手背上,麻麻的,痒痒的。
阮糖手指动了动,努力克制着,才没有将手掌收回来。
他仰着脑袋,看着傅曜深。
此刻的傅曜深很是认真。
好似他那只只是破了一点点皮的手掌受了重伤一般。
突然之间,阮糖觉得自己的心涨涨的。有些难受。
连带着本就不疼的手掌也有些疼了。
良久,傅曜深才停下动作。
他的声音似乎柔了一些:“还疼吗?”
阮糖回过神来,快速地缩回手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他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谢谢老公。”
傅曜深:“嗯。”
一时之间,车内安静了下来。
阮糖依旧低垂着脑袋,大拇指有些用力地搓着方才被傅曜深吹过的手背。
那股子的麻痒像是渗透进他的皮肤一般,一直散不去。
“下次他再约你,你记得叫我。”傅曜深突然说。
“啊?”阮糖疑惑。
傅曜深绷着脸:“陆霖。”
他认真说:“他若是再叫你出来,我和你一起。”
阮糖揉搓手背的动作顿住。半晌,他愣愣点头:“好的老公。”
傅曜深又说:“你不要单独见他。”
阮糖连连点头:“好。”
车内又再次安静下来。
阮糖终于从那种奇怪的情绪中走出来。
他靠着傅曜深的胸膛,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车流还有街道标志。
这不是回别墅的方向。
阮糖抬头问:“老公,我们这是去哪里?”
傅曜深答:“去吃饭。”
阮糖一愣,他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了。
傅曜深:“等吃完饭,我送你回家休息。”
阮糖眼珠子动了动,撒娇地两手环抱住傅曜深的腰,仰头期待的问:“老公我可不可以不回家呀?”
傅曜深:“嗯?”
阮糖咬着唇,憋着气让脸红了一些,微微害羞又抱怨的说:“每天和老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我想和老公多待一会。”
他亮着眼睛:“所以,我下午可以去老公的公司吗?我想看着老公你工作。”
傅曜深沉默。
阮糖期待地看着他。
半晌,傅曜深道:“我工作会很无聊。”
阮糖听到松动的声音高兴的摇摇头,说:“才不无聊呢,只要和老公在一起,就永远也不会无聊。”
傅曜深眸光波动,他看着怀里高兴的阮糖,覆在阮糖腰间的手指收紧了一些。
他点头应允:“嗯。”
阮糖目的达成,高兴的甜言蜜语往外蹦:“老公你真好,么么哒,我好期待哦~,简直现在就想要看到老公你办公的模样,一定很帅很帅。”
傅曜深低着头看着阮糖高兴的说。
突然,他抬起手摸上阮糖的下巴,指腹轻柔地在阮糖的下巴处擦过,似有些遗憾地淡淡道:“有些淡了。”
阮糖:“???”
傅曜深还在认真盯着阮糖的下巴。
目光沉沉。
倏地,阮糖想到了早上他照镜子时看到的下巴处的咬痕。
他方才还在陆霖面前炫耀过的咬痕。
傅曜深不知什么时候留在他下巴处的咬痕。
阮糖的脸瞬间粉了。
看着傅曜深认真的模样,他竟觉得脑袋有些晕。
半晌,阮糖磕磕巴巴的说:“要不你再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