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
华妙桐两眼冒光,“几年不见,你长得更漂亮了呀!”
“表姐。”
曲薇儿讪讪的。
如果不是为了救薛金泽,曲薇儿绝对不会出声。
华妙桐扔了手里鞭子,笑:“哎,让表姐看看,多大了。”
曲薇儿一瞬间脸色泛白。
她这位表姐,非常爱美色,对床上招式门儿清,一心致力于培养曲薇儿。
翁伯然不明所以,只觉这人讨厌,道:“表小姐别了,马车坐不下!”
华妙桐体态丰硕,她闻言叹气,“好吧,那回府再看!”
一众小厮侍女赶紧抬起她轿子。
薛金泽幸免一劫。
他将手心里藏得毒针正要收回去,就听华妙桐道:“你今晚收拾下,来陪我。”
薛金泽一怔。
华妙桐手指点一圈,“你,你,你,都准备一下!”
被她指到的小厮都吓得半死。
薛金泽容貌漂亮,人间难得。
为了让薛金泽‘多才多艺’,她才来京城的,本意是想送他去胡玉楼,学会怎么伺候人再享用。
现在——
华妙桐一眼就看见了,在曲薇儿出现后薛金泽一瞬的僵硬。
他从不在女人面前这样!
几个人到了曲府。
曲忧墨张罗晚饭。
薛金泽是个残疾,定做的轮椅在曲家出入不便。
华妙桐大手一挥,“他不吃了,要早点梳洗了伺候我!”
曲忧墨尴尬地轻咳一声。
侍从要走,华妙桐又小声吩咐道:“他一贯不听话,你去灌药,今晚我一定要他!”
曲薇儿正走到屋檐下。
听到华妙桐的话,身影一僵。
隔着朱红长廊,薛金泽正被红衣侍从推去后院。
华妙桐笑,“表妹,那是我的人!”
曲薇儿仿佛被咬了一口,低下头。
华妙桐笑一声,摇着肥硕的身子去吃饭了。
花湘吓得口齿都不清,“小姐,这表小姐,也太可怕了!”
“嗯。”
“那位表姑爷真惨!人都这样啊,还要受这种侮辱!”
上一世,曲薇儿见薛金泽,他穿宽大黑袍,人瘦的只剩一副骨头,阴森可怖。
这一世,他却是一件素雅紫衫,安静沉默。
隔着飘飞的紫桐花。
曲薇儿微微弯了唇角。
她要薛金泽!
一则出于他上一世对她的庇护,她要报恩。
二则她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她不想看见日后的那个大人物,如今受这些内宅闺房肆虐。
他该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而不是受这样的侮辱!
“告诉父亲,我今日身体不适,不去吃饭了。”
曲薇儿跑了一天,又淋雨。
她直接先去梳洗了一下,心里惦记着薛金泽,潦草收拾下,她就去找薛金泽。
奇的是,院子内外都没人。
曲薇儿进了院子。
这里是一个大汤池,雾气袅袅,只能见紫色垂幔飘飞。
她暗道:薛金泽已经被带走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曲薇儿扭头,就见是薛金泽。
今夜月色极好,四周茂郁草木中,落在些许桐花,泛着晶莹水光。
薛金泽腿上盖一条薄毯,人才沐浴过,不饰珠玉,一头墨发落在白皙光裸的颈窝,他单手撑头,丝毫不显阴沉,反而眼角眉梢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啊,这——
跟上一世的性格很不一样啊!
薛金泽歪了歪头,声音醇厚:“过来。”
他的话压迫感十足,曲薇儿慢慢移动过去。
“表姐夫。”
曲薇儿蚊子一样小声道。
“走近点。”
薛金泽有些不满。
上一世她就怕自己,怎么这一世还怕?
曲薇儿就又挪近了一点。
薛金泽是一日前,从梦里惊醒过来的。
他梦到了很多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在他的梦里,他被送到胡玉楼,身体被调.教过后,娶了华妙桐,随后不久,曲家破灭,曲薇儿被献给他。
那时候他已经拿回了自己身份,成为摄政王。
但他被华妙桐的那些药,弄得整的,总是无端暴戾。
曲薇儿第一次到自己床榻上的样子,也实在可爱。
她怕的要死,瓷白脸上挂满泪珠,一跌近床帐里,偏巧不巧,摔在他身上,手就摸到了那个东西。
她更害怕,不知所措地道歉。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撑起身子,垂眼看着她嫩白肌肤,光裸的脖颈,已经半透的纱衣间的体香,恍惚一阵心安。
就轻轻“嗯”一声。
“过来睡。”
她像只小猫一样,瑟瑟挪着过来,抓着被角溜进去。
他其实想要了她。
虽然知道她不愿意,但心就在蠢蠢欲动。
到最后,他还是做惯了她的长辈,不想强迫她,只拭去她脸颊上泪珠,道:“睡吧。”
但这小姑娘不但睡不着,还胆子奇大。
“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星光璀璨,透过花梢,落在她瞳孔里。
“讲个可爱的!”
薛金泽词穷。
她忽然细弱的手伸过来,贴住他腰,头蹭着他胸口,道:“我以前在府里,花湘都会讲的。”
曲家已经破灭,那叫花湘的侍女也死的早没音儿。
薛金泽只好道:“讲什么?”
曲薇儿娇俏可爱,藕白双手扑腾着,一一举例:
比如:小白兔坐在大灰狼背上耀武扬威。
再比如:龙收集闪闪亮亮的珠子送给喜欢的姑娘。
还有——
当时薛金泽不知怎么,就想逗她,“那都是假的。”
“啊?”曲薇儿神情懵懂。
“大灰狼纵容白兔,是想吃掉它,龙送姑娘珠子,是想带走她。”薛金泽摩挲着她下巴,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你的侍女没跟你讲,被带走以后,要怎么吃掉吗?”
曲薇儿眨巴着眼睛。
薛金泽道:“先这样——”
他拉着她,她一扑腾,腿落在他双腿之间。
她清晰地感受着那儿在慢慢变化。
火烫的骇然大物!
曲薇儿一瞬间感知到不妙,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慌张摇头。
薛金泽心尖一疼,垂了眼睫,松开她,道:“睡吧。”
那段时间,他恢复记忆,铁血手腕镇压乱臣贼子,时常夜里会睡不着。
但那天曲薇儿在他身边,他睡得很好。
他并不是贪恋她的容色,或者她的天真无邪,只是觉得,她让他觉得安全而踏实。
他从不觉得那是爱。
他大她太多岁,而且中间还隔着一个华妙桐。
但他在第一次拥有她的时候。
落红滴在床榻上,她疼得脸颊发白,不停抽冷气,手茫然无措地揪着衣襟,语气有些拒绝,十足地害怕,道:“姐,姐夫,表姐夫——”
他本来打算速战速决。
第一次,而且她还小。
但她的那个举动,直接破了他心里的防线!
他恨世人眼光,也想彻彻底底拥有她,让她明白,她自己被做了什么,她以后彻底属于他。
他不顾她的眼泪,只是哄着道:“别怕,等会儿就舒服了。”
他心尖下身都在颤悚。
他舔舐去她眼睫上的泪珠,在她乖巧点头的一刹那,彻底俯冲进去。
“啊——”
***
“表姐夫。”
稚嫩的声音,让薛金泽一瞬回过神。
“你,你中了药,怎么办啊?”
曲薇儿来的时候趾高气昂,她自觉在这个大灰狼面前一定能居高临下,毕竟他正失忆还不是个大人物呢!
但一对上他的视线,她就羞涩,不安。
“药?”
就华妙桐那点小心思?
薛金泽哂笑,他问:“你在担心我?”
“不,不是——”
“那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
薛金泽破罐子破摔:“我中药了,薇儿,你说怎么办?”
这男人长得好看,又声音充满磁性。
此时他长眉一展笑开,不仅让曲薇儿想到山花如翡、星河璀璨。
而且那句薇儿——
叫她薇儿的人很多,但从没人让她觉得如此,如此——
风吹纱衣,翩翩飘飞。
她愣神中,薛金泽已经抬起她下巴。
她年岁实在小。
细胳膊细腿的,他稍微用点劲就能弄得她哭。
即便他残疾,坐在轮椅上,她也不过和他一般高。
鬼使神差的,曲薇儿问,“我可不可以只用手?”
因为她清晰记得。
那个东西,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