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君安水榭。
国子监是北朝身份尊贵的公子小姐并上皇子们受学的地方,氛围清新雅致,一派春风化雨的柔和。不愧是北朝私塾里面的明珠,未进院子内便觉清爽舒适。
国子监院外守着几个小太监,绣玉眼熟,那正是邸凉钰身边的那几个公公,看样子,邸凉钰果然在这里面。
为首的小太监面色尖酸寡然地正训斥着一个小侍女,那侍女看样子不像是宫女,看样子倒是哪家贵女带进来的丫鬟。
“方公公,千岁爷可在里面?”绣玉弯着眼睛,礼貌问着
那方公公停了训斥,回了头,见面前是绣玉,脸色马上温和起来。
“夫人,千岁爷在里面歇息着呢。”
绣玉点点头,有些好奇地看向那个被训斥的侍女,“公公,您这是?”
“哎呦,夫人莫称您,可真的是折煞奴才了,千岁爷知道了,可不得扒了奴才的皮。”方公公三句两句便将绣玉逗笑了。
“方才呀,是国子监刘小姐家的侍女来催着开课呢,可千岁爷正歇息着呢,哪有空给这些人上课.....”
方公公说着,眼角剜了一眼那个侍女,“扰了王妃的清静,还不赶紧滚!”
旋即又笑盈盈地对绣玉说,“千岁爷说您要是来了,便直接进去学堂中歇着。”
他早知道她回来寻他,那老狐狸,早知道两张请帖的事情了吧。
方公公将人引到了学堂外面又回去守着了。
因为学堂高贵,身份低贱的人不得擅入,所以青玉便留在了外院等着。
听方公公说邸凉钰此时并不在学堂中,她也就在学堂外瞎转悠。
这里虽然精致好,流水潺潺,山石错落,清荣峻茂,但是看久了也就腻了。绣玉坐在亭子里面发呆的时候,瞧见了一位身姿窈窕的姑娘,偷摸摸的趴在回廊的拐角,偷偷地望着学堂里面。
“你在看什么?”绣玉轻轻拍了她的肩膀。
那姑娘吓得一耸肩,立刻回头,捂着绣玉的嘴将她按在墙上,“闭嘴!”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这姑娘神色不善,眉目阴鸷。
绣玉被松了口,抱着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我便来做什么。”
“你是来瞧你心上人的吧?就在那群学生里。”
“休得胡说!”
见她恼羞成怒,绣玉也并不打算逗她了,“我可你不跟你抢,你看你的,我是来看老师的。”
“邸凉钰?”她不屑,“你不是有事儿来求他的吧,你们这种人,物以类聚。”
尽是以色侍人。
绣玉拧眉,像他们这种人,他们这种是什么人?
“我乐意,你管得着。”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诚然我不是鱼,跟你们不一样,自然是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乐趣,呵。”这姑娘对死太监的偏见是真不小。
啧,文化人骂人,真的是受不住啊。
“姑娘,你说得对,物以类聚,臭鱼才能配烂虾。”绣玉点头,望向回廊边上清浅的鱼池,无奈道,“我这臭鱼说不过你.....”
那女子轻蔑看她一眼,骄傲地抬起头。
忽然臀上一阵力道,她一下子被人给踹进了底下的鱼池子里,池子很浅,不过及膝盖,她回头恨恨看着绣玉,“大胆!”
“我是说不过你。”绣玉眸光流转,斜倚在廊柱上,“可我打得过你。”
“鄙人不才,是千岁爷新过门的小王妃。”绣玉装着样子行了礼,“多多指教。”
“你?”那人的愤怒转为了疑惑,看向绣玉的眼神逐渐奇怪起来。
绣玉本想在她面前再耍一耍威风的,就被人给拽走了。
邸凉钰拉着她慢悠悠走着,“爽吗?”
“爽!”
方才那姑娘的臀弹翘有力,踢的时候十分舒爽。
“你踢的那人,是当今最受宠的玉贵妃。”邸凉钰含笑看了她一眼,“还爽吗?”
绣玉:......
“爽。”她咬牙说出来这个字。
方才,她是不是还自报身份身份了?
蠢货!
“不怕么?”
“怕什么?”绣玉看了一眼身侧的人,忽地开窍了。
是啊,她怕什么,天塌下来,都有人罩着。
“千岁爷这么大一块免死金牌在千岚殿,我怕什么。”
这话太过于嘴甜,哄得邸凉钰笑出了声音,“丫头,你这说的倒是不错,千岚殿的人不必忍,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说着说着,两人便走到了学堂门口。
“你先进去,我隔一段时间再进去。”绣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认真地和邸凉钰商量。
她想进去同里面的人套一套近乎,必然不能同他一块儿进去。
“不好。”邸凉钰淡淡说着,又拉起她的手,绣玉见状又旧戏重演,抱着他的手啃了一下,使得他松开她,而后她便一跳几步远。
绣玉双手合十,苦巴着一张脸,“拜托了。”
邸凉钰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走进去了,进去之前,那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怜。
绣玉等了一会儿才猫着腰从后门进去,随意找了前排最角落没人注意的坐了下来。
她装作贵女,很快便与邻桌的女子打成一团,那姑娘与她相见恨晚,十分喜欢她,恨不得把自己小衣是什么颜色都说给她。
也是在这番热情的讲解下,绣玉知道了今日邸凉钰所为是那般。
几年前的时候,邸凉钰还不是声震朝野的九千岁,但是那时候他已经手握大权,同时也兼并着国子监祭酒一职,主要教导皇子们。
嗯,这皇帝,心真宽。
绣玉想。
后来成为了九千岁之后,国子监祭酒也渐渐成为了虚职,且皇子们都大了,在朝堂各有职位,有的已经分了领地,邸凉钰更是懒得过来。
今日不知怎么的,这九千岁心血来潮,来顶几天课,还大手一挥将皇子们都叫了过来。
这姑娘委屈死了,说自己到了学堂才听闻了消息,想跑也晚了。
绣玉余光瞥了一眼,左前方正做着挺如青松的太子殿下。
“这么多年,小太子的翅膀硬了,忘了这一身本事,是谁交给你的。”
“有些东西,太子若是忘了,不若再学一学。”
想起之前在书房偷听的话,她大概知道这老狐狸卖的什么药了,拿太子使趣儿,也就他敢了。
可也是怪了,她与身边这姑娘絮叨半天,邸凉钰一眼都没瞧她。
这位爷,莫不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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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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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