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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病娇死太监冲喜 第56章 标记

作者:彼其之子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0-10-08 00:29:11 来源:转码展示1

刘氏夫妇一开始不愿走的, 但是村落周围空荡荡的,为了孩子和老人,他们也愿意妥协。zuowenbolan从这一夜间多出来的暗卫和华丽的帐篷, 就足以窥探出绣玉他们并非常人, 富贵险中求,任谁都想攀一攀。

但他们攀附权贵的方式, 实在是有些清奇。

青云说:“他们走了, 之留下一封信。”

信上嘱咐寥寥,只说他们来去自有定数,这段时间知道她的为人, 希望她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将乖宝妥善照顾。

绣玉说:“随他们去, 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

早先便知道他们有问题了, 他们现在的行为倒也不令人惊奇,在刀尖上走的时间长了, 自然会担忧孩子。他们想将乖宝托付给她, 她就收着,总归除了个别父母,天下没有父母亲是舍不得孩子的,到时候他们挂念乖宝,自然会出现。

乖宝的东西刘家嫂子早就收拾好了,打理的十分细心。绣玉帮着青云打点了最后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 屋顶上的两个人才下来。一大一小的,大的一脸阴沉,小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乖宝一看见绣玉就要告状, 但是看了邸凉钰一眼后又撇了撇嘴,憋着眼泪,吓得什么也不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小的受欺负了,绣玉掏出手绢给乖宝温柔擦着,一边埋怨邸凉钰,“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

绣玉絮絮叨叨一阵子,邸凉钰却一句话都不说,她觉得有些反常,“怎么了这是?”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兜帽盖起来,宽大的松青色斗篷将他的脸遮住,表明了是不想看她。

绣玉:“......”

“明明是你欺负了人家,自己委屈个什么劲儿?”她觉得好笑,伸手去扯他的袖子,却看见他手上不大不小的一处咬痕,很新,牙口看上去是七八岁的小童的,有些深。

绣玉皱眉,回头看了一眼乖宝。乖宝瑟缩的脖子,有些心虚,又觉得这时候的绣玉格外地凶,连忙躲到了青云身后。

绣玉看着他手上牙印子,心里也有些心虚。明明他也受委屈了,她却不问青红皂白说了他一通。她刚才怎么就不多看一眼,现在心里十分不安心。他甩了她的手,上了马车,绣玉扔了一句“青云孩子交给你了!”便利索地跟上了他。

一路上他都不说话,绣玉呼了一口气,想跟他说一说好话,但是方才失了血,实在精神不振,揉了揉眼睛,困得不行,靠着马车沿便睡了。

青云在马车上编了个谎,安住了乖宝的心,下车便让人给他安排了住处。回身的时候,正见千岁爷抱着夫人下来,步子很轻,夫人是睡着了,身上盖着他的大氅,可脸色却发白。

“去太医署,将封院使带过来。”

“是。”

***

绣玉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沐浴在热热的药汤里面,水汽氤氲,洇开了甘苦清冽的药香味,身体也因着药的缘故,盈了力气,却有些燥得慌。

她扶着头,看了一眼,这里正是她的偏殿,青云见她醒了,赶忙过来,“夫人,可有大碍?”

她摇摇头,心里焦灼,更挂念的是邸凉钰,“他呢?”

“还得两三个时辰才发作呢,不着急。”青云轻松说着,话语间很愉悦,绣玉正觉得奇怪,又见青云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只听见她说,“夫人,您得等一会儿。”

绣玉想问些什么,视线渐渐模糊,青云说什么话她都听不见了,耐不住沉沉袭来的睡意,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燥醒的,一睁眼,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看着床边的邸凉钰,刚醒时,一时有些愣怔,“你不生气了。”说完又觉得好笑,“你好像生了我一天的气了,我一直在哄你。”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没有说话,懒倚着枕头,手指挑着她锁骨处的头发,绣玉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只着了一层薄纱,撩开了头发,清晰可见下面一株曼殊沙华,是那日她让刘家嫂子给纹上的。他玩着头发,实际上看得却是这朵花。

绣玉支起身子,靠着他的肩膀,脸颊挨着他的胸膛,隔着一层水锻,下面是他温凉的体温。她撩开了纱衣,露出了圆润的肩膀,顺带着锁骨下靠心处的花儿便露出了出来。

她说:“你要看,便大大方方看,不必遮掩着。”

“我喜欢你看着我。”

他嗯了声,手指顺着花瓣流连,“疼么?”

这一天了,也就这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勉强还能听,这臭脾气,真不知道是哪里养出来。不过也好,以往都是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全都是她主动。这一次颠倒过来,她可得讨足了便宜。

比如说,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的“喜欢”、“中意”、“舍不得”......她都很想听。

“疼呢,刘嫂子的那针这么粗,要扎进去这么长。”她添油加醋地拿手比划着,眉飞色舞地说着,偏生邸凉钰跟听说书似的,偶尔点点头,什么都不说。

听他说句好听的,可谓是真难。

“这么疼啊?”他眉梢微有松动,绣玉抓准了机会,握着他的手放到了心口,小声道,“你听。”

屋子里面很安静,唯有一声声的心跳声。他感受到的,是一下一下的,温柔又有力量的起伏。

“我知道你喜欢我的,你不好意思说罢了,那便都由我来说。”她笑吟吟的,“这朵花,是你啊。我把你纹在心上,我每一次心跳,都是为你心动神驰。”

这样甜的话,他应会受不住接两句的吧,可他却一言不发。绣玉猛地想起来,今夜月空亡,她正欲坐起来,却被他锁住腰,力道极大。

“丫头,你若想要这花,说一声便是,何须受这么多苦。”

绣玉不明所以,正欲问,却发觉身体愈发燥热,应是方才的药汤起了后劲,此时她的身子也有些绵软,提不起劲儿,“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得叫一趟封院使。”

她扶着头,发现连坐起来都困难,身上热的难受,唯有靠着他才舒服一些。夜色渐浓,床幔之间清冽的香气愈发浓郁,这香气更惹得绣玉意识不清,热得额头出了细汗,她无意识靠着他,喃喃着,“你好香啊。”

邸凉钰轻笑一声,点漆似的双凤眼撩开了涟漪,吻自她的后颈、暖肩细细密密爬上了她的耳后,倏地,薄唇轻含住小巧的耳垂,绣玉的面颊泛上了淡淡的粉色,水眸涟涟,贝齿无措咬着染了嫣红的唇。

红烛摇,青幔绡,半掩半开纤媚笑。

春账宵,重影摇,引身折腰,只为一人瞧。

满铺青丝交结,一夜无眠。

翌日,绣玉红着脸由着他抱着去清理,又由他穿了衣裳,日上三竿才起,她都没好意思叫青云。

“还疼么?”他难得这么体贴温柔,绣玉瞪了他一眼,“疼你大爷。”

“悬了那么久,自然是腰疼的。”他大言不惭,面不改色。

“闭嘴闭嘴!”她怒红了脸。

邸凉钰示意噤声,俯身与她齐高,看着铜镜,“丫头,看镜子,看你多美。”

绣玉好奇,瞧了一眼镜子,忽地愣着了,她目色嗔怒,可镜中人眼波流转间,尽是生姿娇媚,半掩半开,是清纯与娇媚杂糅着。

鬓间如他一般,生了妖冶的曼殊沙华。

这是.....她?

她方知道,借着昨日院使调的药汤,顺应了月空亡的天时,她的处子血解了他的月空亡诅/咒。未曾想过,月光花嫁会分纸蔓延到她的身上。想起之前看过的书籍,她身上的,是子株。

于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晨起的时候,她便觉得体内一片舒爽,脑海清明。

月光花嫁强大起来所要承受的代价,尽由过去十几年他受了,她却坐享渔翁之利。

可若换一种说法,此后......

“一荣俱荣,共相为生。”她念出了声音。

他描着她鬓间的花,轻笑,声音低柔,“丫头,错了。应是是一损俱损,同死共袍。”

“那可真不划算,我记得许久之前我就跟你说过 ,我只能陪你共富贵了。你若没落了,我是第一个走的。”她笑得媚眼如丝。

“那本座就只能努力贪财贪利,可千万不能没落了。”

两人似真半假的开了一会儿玩笑。

“丫头,咱们在床顶上装个镜子吧?”

“为什么,现在不是已经不用辟邪了?”她疑惑。

“你不知道,你那时候有多美。”他看着镜子里面的人,食髓不知味。

“邸凉钰!”

“丫头,你叫我什么?”他手指撩上了她的锁骨,激的绣玉霜睫颤颤。昨夜便发现了,自行那事以后,他身上的香味本能地诱/惑着她,若是他想,她根本受不住。

“丫头,你叫我什么,嗯?”他咬着她的耳垂,“这么快便忘了,昨夜......”

“遥临。”绣玉脸上浮上了淡粉色,邸凉钰笑了,“这才对。”

“你答应过我,你不会撩我,你不能......”她压抑着,隐忍着说。

昨夜他答应过她,除非她愿意,否则他不能轻易碰她,她太容易被他撩/拨了。

她衣裳都已经穿好了,就等着一会儿去见封院使,跟他说一说云樾的药方子,看能不能管用。眼下他痴缠着,总也不是个办法。

绣玉反客为主,勾上他的脖子,声音软软,“我疼。”后面好死不死地还加了两个腻得不要命的两个字,“遥临。”

就不信还恶心不到他,谁承想他看了她半晌,忽地闭上眼睛,哑声说道,“去吧。”

绣玉乐呵呵松开了他,临走前又照了一眼镜子,看着鬓间的花,很是招摇,这荒唐了一晚,怕是要人尽皆知了。不知怎么的,她脑海里想起了小狼狗,总喜欢撒尿标记领地。

她欲哭无泪,她这算是......被圈地了?

忽的想起来,昨夜想听的那些话,到底是一句都没听上。

还被揩干干净净,亏大发了。

屋里邸凉钰打量着床榻,思量着要安置怎样大的一面镜子才好。

同时也想着,小丫头片子,真是个负心女,吃干抹净了,便做了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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