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罪寻源 第13章 旧案重查6

早上八点闹钟响起。

沐卿云起床后发现秦泠枫不知道去哪了，卫生间也没人，她注意到门虚掩着，拨通电话听到那边有些嘈杂问道：“你在哪？”

“你醒了？我刚买完馄饨，你先洗漱吧，我马上回去。”秦泠枫拿着两份馄饨正准备回去。

回到大门口的时候，楚晟和林佑之正开车出去，看见秦泠枫的时候问她是不是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秦泠枫跑到沐卿云宿舍打开门说道：“我回来了。”

沐卿云正在绑头发，看见秦泠枫的衣服和昨天不太一样，对方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带着一副金边眼镜，那词叫什么来着，斯文败类？

“你怎么换衣服了？”

“不是要去赌场吗？”秦泠枫说道，“等下我先带你去暗链，你别穿得和上班一样，就上次去撸猫的时候那个打扮就行，毕竟到那里还得换衣服。”

“好。”沐卿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进来吗换去了。

暗链。

衍赤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披着一件抱着淇淇在吧台里打盹。

秦泠枫走到吧台敲了敲桌子，“醒醒。”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也就您了。”衍赤慢慢睁开话语中尽是不满。

“给她打扮一下，再给我把祝锦叫出来，我们去趟赌场。”秦泠枫说道。

“行，沐小姐和我来。”衍赤留下淇淇在吧台然后往一楼里面走。

沐卿云把她一进来暗链大门就凑过来的大橘放下，跟着衍赤往里面走着，大橘还想跟过去被秦泠枫抱起来。

“就算你是小母猫也不能去，换衣服呢。”秦泠枫无视了大橘喵喵喵的抗议。

吧台里的淇淇睁开眼睛上前给大橘一顿挠，大橘马上小声了蜷缩在秦泠枫怀里小声喵呜着，不知道为什么秦泠枫从大橘眼里看出了委屈的感觉。

秦泠枫坐在吧台前给大橘顺着毛，等待沐卿云和衍赤出来。

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下来，一个黑色西装带着墨镜，扎着高马尾的高大女人。

“小姐。”女人是祝锦。

“坐着吧，还有人没好。”秦泠枫让祝锦坐下。

一楼里面的房间，衍赤打开衣柜说道：“喜欢哪件？”

沐卿云看着一衣柜红裙问道：“有区别吗？”

“当然，款式不一样。”衍赤说道。

“我看不太出来，你给我搭一套？或者有别的颜色的吗？”沐卿云问道。

“我这只有红的，得那我给你搭吧。”衍赤说着拿出一套红裙。

沐卿云换好后出来后，有些为难问道：“这会不会太露了？领口太低了。”

“不低啊，多好看啊，你之前没出过伪装的任务？”衍赤说道。

“他们说我太像男的了，都是让别人去的。”沐卿云想起自己刚入警队那会那些同事对自己的评价。

“没品，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你那些同事还真没眼光。”衍赤说道，“来这边我给你弄个发型。”

外边，吴琪下来看见秦泠枫和祝锦，没见着衍赤便问道：“衍赤呢？”

祝锦看了看吴琪说道：“和别人跑了。”

“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吴琪到吧台里拿了瓶饮料然后问秦泠枫：“上次那美女也来了？”

“嗯。”秦泠枫点了点头。

吴琪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淇淇呲牙的声音，祝锦抱起淇淇抚摸说道：“不气不气，里面那个姐姐不比吴琪好多了。”

“喵？”淇淇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吴琪见淇淇好像被祝锦忽悠了，祝锦这家伙和人形猫薄荷一样，说啥那些小猫都信，连忙抱过来说道：“你别听她乱讲，淇淇，我给你买小鱼干好不好？”

“喵？”淇淇表示不信。

祝锦脚下的猫也开始喵喵叫想让祝锦抱抱。

“他们都说你是人形猫薄荷，看来果然不差啊。”秦泠枫注意到祝锦身边聚集了很多只猫猫。

“我觉得她就是在身上喷猫薄荷了。”吴琪说完抱着淇淇往楼上走，“我带你去吃小鱼干，以后见到那个家伙离她远点知不知道？”

淇淇没忘自己还有看店的任务，从吴琪怀里跳下来，又回吧台里了。

“淇淇你不想吃小鱼干吗？”吴琪叫道。

“别叫了，它帮衍赤看店呢。”秦泠枫说道。

这时衍赤带着沐卿云出来了，沐卿云一身抹胸长裙，一头黑色长发被放下来披在身后，脖子上还带着一根红宝石项链。

衍赤看着吧台那边那三个人没什么反应跟沐卿云说道：“她们三不是正常人，不用在意。”

“有没有披肩给她弄一个，现在虽然说是开春了，但是还有些冷。”秦泠枫注意到沐卿云裸露在外面的肩膀。

“有。”衍赤给沐卿云披上一条白色的毛披肩。

“走吧，现在估计人也多了。”秦泠枫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一路顺风。”衍赤对三人说道。

帝都大学心理咨询室那边，技术人员和楚晟还有林佑之在隔壁房间已经准备就绪了，耳机里面传来尹安和心理学教授交流的声音。

“我最近会莫名感到烦躁，莫名其妙听到一些声音，比如脚步声，还有别人的说话声。”

“你这是焦虑产生幻听了，再往后可能会精神衰弱，到产生幻觉什么的，我给你进行几个疗程的心理疏导吧。”

一声响指伴随着舒缓的音乐，监视器中尹安睡着了。

“哈。”林佑之打了个哈欠，“我怎么也有点困了？”

“昨天晚上熬夜了？”楚晟问完发现技术人员也打哈欠，然后到自己打哈欠，“我好像也有点，这就是大师吗？”

林佑之突然想起这个心理学教授给了他们一个东西，说要是感到困可以擦一下，他打开盖子后擦了擦，“来擦擦清凉油，提神醒脑。”

不夜城，坐立于城东富人区附近。

车上祝锦说着段家的现状：“段家现在的掌权人表面上是段洪生段老爷子的儿子段文博，其实段洪生还拿着大部分实权，段洪生的妹妹段锦华在帝都大学金融学院任院长，段文博有一儿一女，儿子段子贤是扶不起的烂泥，女儿段言宴早就搬出段家了，现在和段锦华生活在一起。”

“段锦华？好耳熟的名字。”沐卿云说道，“她是不是顾岚笙的导师？”

“嗯。”秦泠枫也想起来了，“我们是不是还没问过她？”

“我让楚晟和林佑之监听完去问问看。”沐卿云说着在群里@两人。

车子停好后，祝锦说道：“小姐到了，可以下车了。”

沐卿云也想下车被秦泠枫制止了：“等我给你开门。”

“好。”沐卿云看着秦泠枫从后面绕过来给她开了门，下车后她挽上秦泠枫的手臂。

祝锦跟在两人身后进来直接往地下赌场去。

门口的侍者本来像拦住三人的，看见祝锦黑色西装左边的暗红色链条后，直接让她们进去了。

沐卿云也看到了祝锦黑西装上的暗纹，然后又去看秦泠枫的。

“你衣服上没有？”

“我没有那个，那个是她们工作服。”

“你打算怎么办？”

“先赢点钱吧主事人逼出来。”

“你有把握吗？”

“当然，我专业的。”秦泠枫之前和君泠出任务的时候也没少进过赌场。

两人在大庭广众下咬耳朵，说悄悄话。

“小姐，要玩些什么？”祝锦问道。

秦泠枫扫了一圈看似随意走到赌桌旁说道，“就这个吧。”

赌桌上的人还以为哪家的大小姐带着女伴出来做慈善了，现在笑得十分开心，但是秦泠枫连赢了五局后，赌桌上的人渐渐笑不出了，刚开始只能在心理安慰自己她只是运气好，现在怀疑她是不是出老千，里面有个人安排自己的人去找负责人过来看看她有没有出千。

今天恰巧是段洪生来这边视查，负责人在秦泠枫她们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下面人的汇报说暗链发人来赌场玩，已经坐到最贵那一桌了，正在带段洪生到处看看的时候，有人上来和他说好像有人在赌场里出千还是最贵的那一桌。

负责人说不用理，给那位小姐和她的女伴上点酒水甜品，好生伺候着。

本来和秦泠枫一桌的其他三人就输钱输得恼火，看见赌场的人给秦泠枫上了酒水和甜品后直接起身拍桌子了。

“你是赌场的托吧？兄弟们给我上，带去给段文博那小子看看，请托请到老子几个头上。”

祝锦抓住冲上来的第一个人的手臂，把那人当棍棒把其他人都料理了。

“输不起是吗？那你们去把赌场的负责人请过来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出千。”秦泠枫说着搂住沐卿云的腰，“别把我女伴吓到了，她可经不得吓。”

负责人和段洪生听到动机马上过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段洪生说着注意到了秦泠枫的长相，想起他三十年前，有个年轻女学生带着女朋友来不夜城这里赢了一千万的事情，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让负责人处理了这件事然后把秦泠枫三人请到了包厢里。

“给三位倒茶。”段洪生说道

负责人看见秦泠枫手上拿着自己先前让人拿去的酒水，自作聪明和段洪生说道“老爷子，我看秦小姐喜欢这这款叫永恒的酒水，要不给秦小姐来点这个？”

段洪生一听这名字和秦泠枫一点都没喝过的痕迹感觉不对，还没开口就看到秦泠枫的女伴拿出警察证件：“重案组查案。”

“这位警察同志我们赌场可是遵守国家出台的规章制度，没有托，不许出千，禁止高利贷，禁止压房产证身份证等证件。”负责人连忙说道。

“这个人你们有印象吗？”沐卿云拿出俞端的照片。

负责人大脑飞速运转，说道：“我没啥印象，要不我问问赌场其他人，再拷贝一份近三个月的监控。”

“嗯。”沐卿云突然想起楚晟和林佑之昨天被赶出来的事情问道：“昨天我们也有人来了解情况，你们为什么赶他们出去？”

“因为不夜城赌场和黑市在帝都还是灰色地带，就算是古亦琛来这也要乔装打扮。”段洪生解释了这个问题，“而且我听说你手下那两个人拿着证件到处问，不被撵出去才怪。”

“还有一件事，这个酒水还有前面给我的点心能不能再给我一份？我想打包带走。”秦泠枫问道。

“小王，让人拿一份过来。”段洪生说道。

负责人小王把一份新的酒水点心拿上来。

“这是我们永恒系列的点心和酒水，只要在赌场里参与三场游戏就可以获得一份。”

离开的时候段洪生和秦泠枫交换了联系方式，秦泠枫把刚刚赢的钱还给那三个人让他们下次别玩不起打人。

段洪生看着车子离开后对负责人说道：“小王，永恒是你们新研究出来的新品吗？”

“不新了，已经售卖一年了。”负责人说道。

“楼上的饭店和酒店有没有用这种东西？”

“只有赌场有，不过准备上的时候在不夜城各处都有新品试吃，很受欢迎。”

“谁进的货？去查，回头不管是谁来必须给个交代，要是不夜城关门了，你没好果子吃。”段洪生的语气严肃了不少，“别存侥幸心理，除非挫骨扬灰了，不然秦清还能给你揪出来。”

“是，是，是。”负责人连说了三个是，送走段洪生后，已经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