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又在家中住了一日,把依依留下照顾夏协与周婉娘,自己又扮成男子带着思柔返回了宜春。
找了乐满街一家客店住下,安排妥当之后,便叫依依去杨家通知夏执中,她们现在住在何处,让夏执中后日出来与她一同去会会那占了地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先礼后兵...
这客店也是闹中取静,装修的也是雅致,她所住房间位于三楼,开窗即可看见后巷,视野开拓,远眺能看见半个宜春城。
拿出纸笔,研墨铺纸,准备的画稿,还有十日《白蛇传》第一卷就能刊出上市了,她也应该提早做准备...
定下心神,她全身心的投入到创作当中,再抬头的时候天已渐黑,
“不知思柔回来了没有?”
她转动腰肢,晃着胳膊,打算去对门找思柔下楼吃饭,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窗外后巷有异响,随即有一个人影从窗外闪进,手里拿着明晃晃匕首,落地后便一个趔趄倒地...不动了...
夏明月吓了一跳,开门便想逃命,忽觉这人穿着有些熟悉,便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青白色织锦的道衣胸前染了一大片血迹
是他...在丰乐楼遇到的美男子...
夏明月望了望窗外,这是三楼,层高十米左右,他是怎么进来的?跑酷么?
离他几步远缓缓蹲下,这才一会血便流了一地,人也已经昏迷不醒,夏明月有点慌了
赶紧出去拍对面房间的门。
“思柔,思柔——”
思柔赶紧开了门,见夏明月神色慌张,说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拉着思柔回到自己的房间,思柔见地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吓了一跳的。
两人合力又拖又拉,才把那男子放到床上,夏明月拿了剪刀把他胸口的衣服剪开,露出了上半身,左胸有一条快二十厘米长的伤口,至肩而下,还在勃勃往外流着血...
两人倒吸了一口气,夏明月从行李中抽出白色中衣剪成布条,想要帮他包扎。
思柔说:“姑娘,这伤口太大,需要缝合”
夏明月有些吃惊的问道:“思柔,你懂医术吗?”
思柔回:“姑娘,我爹爹是村里的郎中,思柔也是只知一点地皮毛。姑娘,需要给他找个大夫!”
夏明月点头,两人先简单帮他的包扎了一下。思柔便起床下楼出去找大夫。
片刻思柔便又折返回来,一脸惊慌失措的说道:“姑娘,外面一群官兵在挨间屋子搜查,马上就要上楼了,他们是不是在找这个人?”
夏明月略一思索,赶紧把男子推到了床塌最里面,又用被子盖住。
她拿用剪刀深吸口气,走到窗前,紧闭双眼一咬牙剪了手指,
思柔大叫:“姑娘....”
夏明月疼的要命,手指伤口剪很深,血涌了出来,她从窗口走到对面思柔屋子的窗口,把手伸了出去,又用力挤了挤,思柔房间的窗外是临街的,如顺着血迹查看,会以为人从窗口进来又冲到对面的屋子跳窗逃走...
“把屋子全部门打开...我们下楼....”
思柔点了点头,和夏明月一奔跑着下楼,做出一副惊慌失错的模样,看见正在上楼的官差,夏明月赶紧迎了上去,紧紧抓住对方的袖子,大喊:“官爷,官爷,救命啊....有一浑身是血的人,手里拿着匕首...”
官差甩开夏明月,冲上楼,见有走廊上有两个房间的门相对而开,急忙查看,见血迹路径消失在窗外,赶紧下楼招呼着其它搜捕的官差去街上追查...
夏明月与思柔见官兵走远,便回到房间,掀开被子见男子情况十分不好,胸口的白色布条已被染透
思柔一脸忧心说:
“姑娘,这人现在是官兵抓拿之人,是通辑要犯,我们真的要窝藏他吗?”
夏明月想前几日,他还是意气风发,贵气袭人的好不牛x,话都都要手下传达,如今却是如此落魄,轻叹一声,说道:
“我前些日子与他在丰乐楼有过一面之缘,他看上去不是恶贯满盈之人,给他找个大夫治伤,我们就走。”
夏明月看他伤势严重,如不及时救治怕是真的要不行了,可若是找个不熟识的大夫曝露了此人,怕是家里也要遭受连累。她思虑了一会...说道:
“思柔,你去杨家找廷秀哥,让门口的小厮不要声张把廷秀哥叫出来,你与他说明此事,说这个人就是在丰乐楼雅间隔桌那位主子,让他找个熟识的大夫过来。”
思柔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夏明月见给男子嘴唇干裂,便喂了些水给他,又把刚刚剪碎的衣袍给他脱了下来,抱起想要扔掉,
叮当一声,是金属掉地的脆响....一个黄色的袋子掉落下来...
夏明月拿出一看,是一个乌龟造型的黄金印章,做工十分精致,她哈了口气,用印章上的残留印泥在手上印了一下,所刻字体是繁体篆书,她努力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认出来。夏明月又把印章放回袋子收好。想着,如果你能活着就还你,不能活就当救你的风险报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