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永冷声道:
“母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韦太后冷哼道:
“郭大人一家都在丰乐楼用饭,同桌还有吏部的周东海与哀家的侄女,众目睽睽之下,被撞了正着,两人在雅间中衣衫不整正在私会。”
赵元永眉头轻蹙,冷声道:
“明月现在何处?”
吴皇后回道:
“在后殿关着?周东海怕传扬出有失宗室颜面,便把俩人绑了,送到了宫中。”
赵元永听夏明月被绑怒上心头,低声道:
“此事定不是真的,母后你知明月为人,万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吴皇后还未开口,韦太后怒道:
“琮儿真是糊涂,被那女人迷惑了心智,!来人,把人带上来,唤郭雅竹与周东海进来。”
片刻,夏明月被拖了进来,发髻散了,身上满是渗着血的鞭痕,两颊红肿,嘴角流了血,随后拖进来的是张彦仁,被着件破烂的中衣,上身上也是被打的血肉模糊。
赵元永心中一痛,抱起夏明月入怀,见她气息虚弱,双眼已有些涣散。
夏明月见赵元永来了,强提着一口气,望着已站在厅中郭雅竹,立刻了然,有气无力的骂道:
“你这个白莲婊!”
夏明月被弄晕之后,便随着一阵巨烈的疼痛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刑房,一旁的张彦仁已被几个内官抽打鲜血淋漓,几个宫里凶神恶煞的嬷嬷正拿鞭子抽打着自己,逼她在一份写好自己供词上签了画押,夏明月自然不认,便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看见郭雅竹在此处,夏明月猜到了这是设计好的坑。
郭雅竹见夏明月露目凶光看着自己,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后退了一步,懦嗫道:
“王妃,我是无意撞见的。”
周东海一脸厉色道:
“夏氏,你如此不知廉耻,还敢在此叫嚣。”
吴皇后见夏明月被打副惨状,喝着拖他们进来的几个内官,道:
“谁让你们用刑的!”
内官低头不语,韦太后厉色道:
“是哀家,这两人侮辱皇宗颜面,没直接杀了是让琮儿看清这女子真面目,一会审完了,直接赐药。皇后,看看你赐的这桩好姻缘。”
吴皇后气语塞,知夏明月不会做出此事,但实是不知要为其如何辩解。
宋高宗厌烦这宗室接二连三出现丑事,直想赶紧断完离开,喝问:
“夏氏,可认?”
夏明月双眸冒着冷光,掷地有声道:
“不认!”
韦太后冷哼,问道:
“那你为何与这太医院的太医在丰乐楼衣衫不整的在一处?”
夏明月回道:
“我与张太医在宜春便是好友,他与我身边的女使已定了婚期,今日送来了贴子,说是有事商量,我以为张家对婚事有什么不满之处,便应邀前往。”
张彦仁忍痛回道:
“我也是收到了同样的信,才去赴的约。”
韦太后看着两人道:
“孤男寡女,未觉不妥?”
夏明月咬着下唇,在这封建社会确实不妥,不知如何作答。
赵元永站起身回道:
“孙儿未觉不妥,张太医曾救儿臣的命,他与明月是至亲好友,如若有私情怎会把身边的女使嫁给他。”
郭雅竹轻声道:
“殿下,把女使嫁给他也可能是为私会方便见面!”
赵元永冷冷的了郭雅竹一眼,转向宋高宗道:
“父皇,此事儿臣需要重新调查之后再下结论,不能光凭郭家一面之词而下定论。”
宋高宗见赵元永神情决然,想是不能接受事实,又想起王如柳之事,觉赵元永婚事实是不顺,心中道也是留了一丝期望,劝道:
“人证都在,还要如何查?”
赵元永脱下外袍在夏明月身上,道:
“人证之言不足为信!”
郭雅竹上前道:
“人证之言不足为信,还有其它证据,证明俩人有染!”
吴皇后见郭雅竹说真切,心中有些动摇起来,低眸看着夏明月,见她脸上毫无惧色,一时茫然起来。
郭雅竹一字一顿道:
“夏氏与这太医生过一个孩子,养在夏家。”
宋高宗与韦太后惊住,想是此事郭雅竹没有十足的把握定是不会说这么肯定。
吴皇后倒是放下心,往椅后一靠,准备看戏。
宋高宗看着夏明月怒目而视,喝道:
“此事可是真的?”
赵元永看着郭雅竹,冷声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
郭雅竹见赵元永问自己,暗想哪个男人怕是也受不了这个吧,轻蔑的看了夏明月道:
“我前几月去绣坊做衣服,那绣坊的东家说普安王妃也在他那处做了许多衣物,我便想看看样式,未想那些衣物之中竟的发现了几件女童的小衣,王府中只有我的两个外甥,为何会有女童的衣服,我便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实是怕殿下娶了个不清不白的女子进府,便趁着夏氏的母亲迁至新居之迹安排了丫头进去,未想那家夏家竟有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女童,乳名唤作宝妹,竟是夏氏那尚未娶亲的弟弟夏执中的女儿。”
宋高宗问道:
“那也是不能说那女童夏氏与张太医之女。”
郭雅竹看着张彦仁,冷冷道:
“臣女调查过,夏氏与张太医在宜春便相识,此人在夏氏与殿下婚后也是三不五时的去王府请平安脉。”
吴皇后不紧不慢的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
郭雅竹向韦太后行了礼,道:
“臣女可否唤个证人进殿?”
韦太后听两眼放光,忙道:
“赶快唤来!”
不一会,在夏家照顾宝妹的杏儿与,王府被贬到菜园白嬷嬷,两人进了低着头缓缓进内,夏明月唇角无力展了一抹笑,想着今日被捉也是件好事,把家里内贼找了出来。
两人行了礼,郭雅竹看着白嬷嬷说道:
“嬷嬷,可认得此人?”
白嬷嬷随郭雅竹手指望去,细细看了张彦仁,回道:
“正是,这男子每几日便会到王府中去,呆上一个时辰左右,走时都是王妃的贴身女使思柔亲自送出府去。”
韦太后一脸嫌恶的看着夏明月,骂道:
“竟在王府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郭雅竹一脸正色看着杏儿,说道:
“杏儿,你在夏家看见什么了?细细说来!”
杏儿看了一眼夏明月,慢慢吞吞的说道:
“我被买入府半月后,普安王妃回了娘家,很高兴抱着宝妹又亲又搂,又哄着睡了觉,临走时赏了奴婢的簪子,说让奴婢好好照顾宝妹,之后便每隔几次遍来看孩子,很是亲热,而夏家的小郎君夏执中虽是也喜欢宝妹,但也只是偶尔看看,并且与宝妹说话,自称——舅舅。”
韦太后听完见夏明月也不反驳,气的拍着胸口问道:
“夏氏,你还有话好说?”
夏明月木然的摇了摇头,回道:
“没有。”
郭雅竹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看了周东海一眼,退至一侧。
宋高宗怒道:
“夏明月朕念你在平息太后传闻有功,皇后对你赞赏有加,才同意这门婚事,你竟如此不知道珍惜,辱我皇室,来人啊,拖出去!”
殿外内侍快步入殿
赵元永把夏明月抱在怀中,环望众人,缓缓说道:
“那孩子——是本王之女”
众人一惊,吴皇后见韦太后脸色大变,抬帕子掩着笑,郭雅竹愣住,随即看着赵元永道:
“殿下这是要包庇夏氏?”
赵元永喝道:“云霄,去夏家把宝妹接进宫来,把恺哥惇哥也带过来。”
宫外人影一闪,殿中赵元永面如寒冰,散着戾气,韦太后面色惶惶,郭雅竹神情倒是自若,她不相信那女童是赵元永的孩子,即是赵元永的孩子为何不接到府中去养,现在殿中这般说,不过被夏明月迷惑,为其开脱罢了,何况杏儿说赵元永从未到夏家看过孩子。
过了二刻,云霄抱着宝妹,身后王府的内官也带着一脸茫然之色的赵恺与赵惇进了殿内,众人见那孩子头发乌黑浓密扎着两个小小的双丫发髻,双如凝脂,吹弹可破,脸蛋上透着粉红,那孩子眉眼长的极好,睫毛黑长,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殿中内人。
吴皇后见那孩子像仙童一般,模样与赵元永长的极其相似,神情转瞬之间又像夏明月那般机灵俏皮,吴皇后面色一柔,满眼的喜爱之色。
赵恺与赵惇给众人行了一礼,见夏明月被打的满身是伤,两人忙跑过去,赵惇哭道:
“娘,你这是怎么了?”
赵恺一脸怒色从袖子掏出帕子眼圈红红为夏明月擦了擦嘴边的血,看着赵元永高声道:
“父亲,是何人打了娘!恺儿饶不了他。”
夏明月两个孩子对自己如此关心,眼圈一红,眼泪扑漱漱掉了下来,郭雅竹恶狠狠的看着两个孩子,心中暗骂着。
赵元永摸了摸赵恺的头,安抚道:
“你娘没事,勿要担心。”
宝妹张望着殿内众人,忽看见了赵元永,张着小手便挣要过去,清和走了过去,宝妹依依丫丫喊着:
“爹..”
“爹爹...”
赵元永接过宝妹,蹲下身夏明月牵住宝妹小手,满眼的慈爱。
赵恺与赵惇一听,忙围前问:“父亲,这是我们的妹妹吗?”
赵惇跳着脚,嚷道:“宝妹,我是哥哥,父亲,让惇儿看看妹妹...”
周冬海头上已冒了汗,身上抖如筛糖,也不敢抬望。郭雅竹咬着下唇看着这一幕,怒问张彦仁:
“你为何要常常去普安王府?”
张彦仁冷冷看了郭雅竹一眼道:
“自然是去诊脉看病,王妃剖腹产子身体需要调养,我每隔几日便要去施针。”
郭雅竹无言,呆在那处不知如何是好,周冬海连忙拉着她跪地上,俯身跪拜
“臣,误会了王妃,还请官家殿下恕罪。”
宋高宗见赵恺与赵惇两个孩子各情,那女童又与赵元永长极其相似,便知今日又是一场闹剧,瞟见韦太后已是面色黯然,又看见夏明月与张彦仁便体麟伤,心中烦闷不已,不知如何收场。
云霄在赵元永耳边说了几句,赵元永冷声道:
“周大人,往我王府送信给王妃的小厮找到了,是郭大人府上之人,可是要叫到宫中问话?”
清和尔岚发现夏明月被掳了,便寻去夏家,正好碰上云霄回去抱宝妹,说了在宫中被郭雅竹诬陷之事,尔岚与清和便分别去了郭家与周家,找到了那小厮给绑了带到了宫门。
周冬海头叩的咚咚作响,求饶道:
“官家,殿下,是臣的外甥女爱慕殿下,一心想要嫁入王府,又调查出王妃与这张太医有染,臣信以为真,才派了小厮去送信去试探,未想此事是误会啊。”
郭雅竹痴笑道:
“还不是你形为不检,惹人猜疑!”
赵元永抬脚便把郭雅竹踹倒在地,郭雅竹目露痛心之色,泪水涌出,吼道:
“十三岁在王府第一见殿下,便生了爱慕之情,姐姐故去我管着内府之事四年,照顾两个孩子,以为你心中应是有我,父亲提亲,你竟一口拒绝,未想你竟娶了这个商贾之女... 我哪里不如她....殿下...”
“你哪里都不如她....”赵元永冷冷的回道,在未看她一眼。
韦太后起身讪笑道:
“是哀家听了一面之词误会了,琮儿可是要勿怪皇祖母。”
宋高宗起身看着一脸看戏模样的吴皇后,冷声问道:
“皇后,可是早就知道此事?”
吴皇后一脸委屈道:
“明月说那孩子是她与琮儿未出阁所生,怕朝中之人指点琮儿,便记在了其弟名下,予见他们夫妻两人都已商量好,自然不好现说什么。”
宋高宗甩袖骂道:
“你也是糊涂,皇家子嗣本就稀少,怎能不入玉牒,明儿让宗正司把这孩子记在琮儿前王妃郭氏名下。”
吴皇后点头称是,见宝妹看着自己,一脸慈爱的把宝妹接了过来,抱着宋高宗前道:
“官家,你看孩子长多让人怜爱”
宝妹扎着小手便往宋高宗的胡子抓去,宋高宗已多年未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又见宝妹若人怜爱,忍着痛笑着孩子。
夏明月在赵元永怀中重重叹了一口气,
白折腾了!
赵元永见宋高宗应是忘了跪在地上的两人,冷道:
“父皇,这事要如何处置。”
宋高宗见夏明月与张彦仁那副模样,看了一眼韦太后,回道:
“交与你处置吧!”
赵元永把夏明月放在地上,拱手向宋高宗行了礼,正色道:
“父皇,如今国事繁忙,儿臣暂时无心再娶侧妃妾室入府,现已有二子一女,也无子嗣之忧,请父皇恩准。”
宋高宗逗着宝妹,也未看赵元永,回道:
“你自己的事,自己作主吧!”
“谢父皇!”赵元永起身,扶起夏明月,看着郭雅竹与周冬海,喝道:
“来人!”
内官与两名内侍入内,揖手等着吩咐:
“去把这两个人拖下去,郭雅竹鞭刑三十,周冬海鞭刑五十,周冬海送大理寺以诬告罪论罚。”
郭雅竹抱住赵元永的腿,哽咽哭道:
“姐夫,雅竹错了,看着在姐姐的份上,饶了雅竹吧!”
赵元永低眸看着郭雅竹:
“就是看你多年在府中照顾两个孩子份上,才未送你去大理寺,勿要再登本王府的门,从今往后本王与郭家一丝关系。”
郭雅竹失力瘫坐在地上,呆滞痛哭...
两人被侍卫拉了出去,夏明月终于忍不住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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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夏明月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张彦仁伤好之后,便辞了官,他只想专钻医术,本就不愿意在那尔虞我诈之事上费心,此事做为导火索彻底让他下了决心。
太医官司丞万般挽留,也未挽回其决心,张母哭闹了几天也是拗不过他,气了几日便也作罢。
宝妹从夏家接回来,便住夏明月与赵元永院子的偏院,依依与云霄也跟着回了府。
赵恺赵惇很是疼爱这个妹妹,每日下了学回府都要陪着玩一会。
夏明月很是享受这种日子,安稳,幸福!
思柔从院外进来,看着正在练字的夏明月,沉声道:
“郭姑娘来了!希望姑娘务必见她一面。”
夏明月把笔放下,思忖一会,回道:
“让她进来吧!”
郭雅竹忍着身上的鞭伤进了厅堂,见夏明月已如好人一般坐在主坐喝着茶,也未行礼由凤知扶着坐下。
夏明月唇角淡淡一笑,倒是不装了,道:
“郭姑娘,伤还非好,这么着急登门是有何事要与本王妃说?”
郭雅竹双眸之中透着不甘,问道:
“我想知道,为何殿下知你与那太医共处一室,没有半丝怀疑。”
夏明月轻笑:
“郭姑娘,我们是夫妻,他自是信我。”
郭雅竹双眼满是忌色,沉声道:
“可你与殿下不过才不到二年,成婚前便有了孩子?如此轻浮,他为何要视你如宝,白嬷嬷说你虽识字,但只看些话本子,为何在殿中却做出那般惊堂四座的诗?即有孩子为何要寄养在娘家!?害我误会!”
思柔冷声道:
“郭姑娘,说话请自重!我家姑娘嫁入王府可是殿下求了多次,不好容易求娶进门会视若珍宝。”
夏明月难得见思柔生气,笑道:
“男女之情,有日久生情,有一见钟情,你与殿下哪一种都没有占,他那个性子自是不会娶你。”
郭雅竹抬眼看夏明月,冷冷问道:
“你与殿下是哪一种?”
夏明月认真想了想,笑回:
“我与他是患难见真情吧!他在宜春遇刺是我与思柔和那位太医张彦仁救了他,所以你说我与张彦仁私通,他自是不信。至于作诗,我虽不爱读年四书五经,但也是读过许多诗作,照猫画虎罢了,孩子为何记在我弟弟名下,就是为了不想她以后能碰到郭姑娘这样的女子。”
郭雅竹未想她与赵元永一起经过生死,自己却是拿那内府之事与之相比,现在想想实是有些可笑。
自己这般筹谋,未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明月见郭雅竹面色沉沉,想起一事问道:
“我在城外遇袭之事可是你做的?”
郭雅竹脸上闪过一般惊慌,那日父亲说与赵元永的婚事如若再不成以后不要再议,她心中一急便找了周东海的部下寻了江湖中人去暗杀夏明月,未想失败了...
夏明月见郭雅竹那副模样,便已猜到此事定是她做的,未想如此一个柔弱的女子心是这般狠毒...
“你在宫宴那日与恩平说话,我身边的女使瞧见了,为何未与他联手对付我?” 夏明月从清和哪里知尔岚为何痛打赵伯玖,起因是与郭雅竹的对话。
郭雅竹冷笑道:
“他在朝中处处与殿下为难,我怎能与他联手!殿下之喜便是我喜,殿下之仇便是我仇!”
夏明月暗叹,倒真是一个处处为赵元永想的女子,实是个为爱痴狂之人。
思柔见嬷嬷带着赵恺进了院子,低声道:
“恺哥从学院回来了,我着他去宝妹那院用饭,让尔岚进来服侍姑娘。”
夏明月点头,望向正在往院子走来的赵恺,心中忽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等思柔出门,冷声道:
“郭姑娘,为了殿下还真是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害死?”
郭雅竹满脸惊恐之色,慌张的站起了身,道:“你...怎么知道....”
夏明月一惊,想起那两个可怜孩子,母亲竟是被亲姨母所杀,面色一冷,道:
“我瞎猜的,未想猜中了,郭姑娘心真是够恨!”
夏明月想起那日郭雅竹说自己十三岁便喜欢上赵元永,那时她姐姐还在府中为妃,想她这般手段,便大胆出言相诈,未想竟是真的。
尔岚进了门,夏明月高声道:
“尔岚,让云霄把殿下叫回来!”
郭雅竹发疯似的冲夏明月跟前,跪在上哭求道:
“我求求你,不要让殿下知道——让我做什么都行...”
夏明月哪里能放过这么狠辣的女人,让尔岚制住她,自己去找了云霄
赵元永急步进了门,郭雅竹跪坐在地上,夏明月一脸怒气,问道:
“明月,发生了何事?”
夏明月忿忿说道:
“恺哥惇哥的娘亲是她害死的....”
赵元永面色一沉,喝道:
“郭雅竹,可是真的?”
郭雅竹失智的狂笑道:
“殿下,今日倒是如此假惺惺起来!你娶了我姐姐进府,便当个物件似的放在哪里,偶尔看看也是淡淡的说些客气话,她本就生不如死!生了惇哥,你都未来看她一眼,她心已冷的如同三九寒天的湖底般,我不过是帮了她一把,让她早些脱离苦海罢了,姐姐没了,殿下便能看得见我了,未想你竟是个如此薄情之人....”
夏明月想那郭氏也是可怜,见赵元永满脸悔意,轻声道:
“伯琮,怎么处置?”
“清和,云霄” 赵元永冷声唤道
两人闻声而进
“把她送回郭家!告诉郭瑊把郭雅竹囚在府中,不许出门,如若出门便送临安府治她谋杀之罪。”
两人得了令拉了郭雅竹与凤知出去。
夏明月见赵元永双眸之中满是痛色,不解他为何未去看那生产之后郭氏,还未开口便见,赵元永起身往外走去,沉声道:
“我朝中还有事”
夏明月心中也是一纠,闷闷坐在厅中,心中不是知吃醋不是别的。清和回来复命,见赵元永已不在房中,便要走。
夏明月想清和与云霄一直跟着赵元永,想是知道些什么,问道:
“清和,为何郭氏生产之后殿下未去看她?”
清和迟疑了片刻,回道:
“殿下与前王妃成婚之后,一直冷冷淡淡,有了恺哥之后便分了房,殿下便住在这院子。后来前王妃不知使了什么计,又怀上了惇哥,殿下心中气恼,便再未见过她,直至故去。”
夏明月恍然,想一向骄傲的赵元永被人那个之后,自尊心受到巨大的伤害,便未在理会郭氏,郭氏产后抑郁一心求死,郭雅竹便帮了一把,赵元永听了郭雅竹的话,心中有愧才会那般吧....
夏明月了解之后,觉这不幸的婚姻,实是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