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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名媛圈子有两条无人不晓的事实。
一是季家唯一的千金季浅浅是名媛圈子顶峰，偏偏她自幼跟在老爷子身边，性子清冷，不好接近和讨好。季浅浅精通四种外语，却跟古代大家闺秀似的，爱好是琴棋书画茶。
二就是这位赵家千金赵芸幽，自从回国后，对名媛社交及活动极其热衷，但都流于表面，毫不走心。圈子里早传遍了她被季非深悔婚的事情，许多名媛明面上看在家里生意往来上和她交往，实则背地暗开嘲讽。
本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季非深被联系在一起。
刚开始，所有人都想看高岭之花季浅浅是怎么整这飞上枝头失败的赵芸幽的，不想两年的时间，两人几乎从没打过照面。
赵芸幽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季浅浅会主动向她走来，这么……毕恭毕敬的和她打招呼。
毕竟对于季非深和季家相关的一切，她向来避之不及。
回过神来，赵芸幽浅浅的弯了弯唇：“季小姐，幸会。”
她只是想礼貌回应一下，没想到季浅浅双手抓着手包袋子，蓦的松了一口气。
“上次在医院情况紧急，都没来得及打招呼，你身体好点了吗？”
“差不多都好了。”对方确实有点真诚，赵芸幽扎扎却实实有些尴尬，“谢谢……”
“那就好。”季浅浅轻笑了一下，脸上带着点少女的明媚和忐忑，犹豫了一下。
“对了，下周六在毕礼阁有凡登的服设交流会，他们是邀请制的，但是我对服装设计并没有什么研究。你……有时间一起去吗？”
赵芸幽这下是真的受宠若惊了。
她有点摸不清，季浅浅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是不是因为也看了新闻热搜，还是季非深让她这样做的，但是季浅浅天然让她有一种好感。
而且她很早之前就想接触一下凡登。
他是一位美籍华人设计师，算是迄今为止，把中国风元素带到世界时尚最高点的人。
“好啊……如果不麻烦你的话。”
“当然不会。留个微信吧……我到时候联系你。以后，你叫我浅浅就好。”
一直到季浅浅下了楼，赵芸幽还回不过神来。
刘佩欣撞了撞她的胳膊，视线还盯着楼梯口，有些发懵。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季家千金怎么还主动跟你示好了？”
程霜到底人精，看这架势，对赵芸幽的态度更热情了些。
“季家家风正，又严谨，浅浅还从没对谁这么主动过呢。”
赵芸幽看向她。
“不过，她大哥亲自认证的嫂子，那自然不一样啊。”
刻意为之的揶揄语气，让赵芸幽有些尴尬的脸颊发热。
她以为季非深只是说说的，没想到忽然铺天盖地的新闻和通稿，都在说她和季非深已经复合的事。
尤其是他在医院公开称她为“未婚妻”，因为温凝寒的知名度，再度被推到风口浪尖。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向来以火速著称的温凝寒公关团队，这一个多月却没有就此事发声。
官媒和个人微博都静悄悄的，只发了几个广告相关的消息。
温凝寒公寓。
周又敲红了手都没人来开们。
耳边的铃声再度响到无人接听请留言，周又蹙眉，不放心，掏出备用钥匙开了门。
屋内一阵若有似无的烟味儿，周又皱着眉嫌弃的抬手挥了挥，看到临江的落地窗的门窗都开着，窗帘肆无忌惮地在屋内飘飞着。
周又的心一下子悬起来，她大步跑到，猛地一把拉开了窗帘。
嘴边的“凝寒”二字还没呐喊出来，她一眼看到了飘窗上赤脚坐着的温凝寒。
温凝寒穿着红色真丝吊带睡裙，光裸的脚边，放了半杯红酒。她指尖夹了一支香烟，缓缓吞吐的烟雾里，有些颓丧又茫然地望着周又。
“最近不是没通告吗？怎么想着过来了。”
周又松了一口气，又急又哽。
“我怕我来晚一步，下午就得在社会新闻上看到你了。”
“知名女星为爱烧炭自杀——”
“知名女星爱而不得怒而跳楼——你更喜欢哪个？”
温凝寒在水晶烟灰缸捻灭香烟的手一顿，狭长的眉挑了挑：“我真这么做的话，他会回来吗？”
她的神情带着点落寞和沉思，语气里若有似无的认真，让周又还没松懈几秒的眉头皱得更深。
“温凝寒，你不是吧，你认真的？”
“会吗？”她没回答，只是反问。
有三四秒的时间，周又哽着没有说出话来。
她侧身坐在飘窗上，低头敲了敲高脚杯。
“我记得，你绝不是一个会吃回头草的人。”
“他不一样。”
温凝寒偏头倚着玻璃，视线落在外面的云层，又说。
“季非深不一样。”
“从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俩的游戏里，那根拴着风筝的线是攥在我手里的，我想什么时候收回就什么时候收回。”
“后来我发现，对他而言，我才是那个随时可以放掉的风筝。会有一天，他不再管我的生死。”
“周又，我真的不甘心。”
周又望着温凝寒一副冰美人的清冷样子，碾了碾指尖的滑腻。
“你也别太丧气了，说到底，季非深不就好这口？赵芸幽之前和你挺像的吧。你现在心气适当放低一点，至于斗不过这么个小姑娘？”
温凝寒神情一滞，望着窗外微微失神。
半晌。
“周又，你帮我联系下陈烛。”
禾泽顶楼办公室。
赵若扬汇报完最新并购案的进度，握着文件夹的手一顿，硬着头皮继续道。
“赵小姐今天去了资涵，和季小姐打了照面，据程霜说，两人聊得不错。”
“浅浅？”季非深挑眉，“她俩不是一直没什么交集吗？”
“是。之前两年，也许是因为您的缘故……两人基本上没什么交集。”
季非深不置可否，手中的钢笔轻松转了一下，点了点，又道。
“上次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自上次赵芸幽轻飘飘甩下一句“坐着轮椅都能出轨”之后，看愣了赵若扬，也叫季非深上了心。
“赵小姐对您和温凝寒的关系误解不浅。两年前订婚礼您没去，您在财经节目上说的话，和温凝寒当天在颁奖礼上模棱两可的话，放在一起，倒真是容易让人误会。这事……恐怕不好解释。”
季非深执着钢笔点了点，沉声道。
“温凝寒最近什么动向。”
“她接了一部IP改编的校园剧。”赵若扬如实汇报，“还有，陈烛回国了。boss，要不要……”
“不用。”男人眼底的光晦暗不明，周身泛着冷沉，“同样的套路，再来一遍，可就没意思了。”
——
十月的Z市的大街小巷还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盛夏的余温散去了一些，总算带来点秋天的爽意。
赵芸幽和季浅浅双双出现在毕礼阁的时候，扎扎实实震惊了整个名媛圈。
要说这两人的话题性一直都在，但是像现在这样公开出现在一个场所，态度亲昵，还是第一次。
季浅浅抬手把邀请函递了过去，听到旁人议论“季小姐今天的衣服真好看啊。”
“什么呀，那是人季小姐气质好。你看有的人……咳，穿出一股子风尘气。”
赵芸幽和季浅浅穿了同款不同色和纹绣的国风长裙，都是出自赵芸幽的手。
她也没什么能给季浅浅的，做这两套礼服，也算是回馈她的好意。
闻言，赵芸幽也不恼，只是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傲人，忍不住轻笑：“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季浅浅轻轻拉了拉她的手，瞥一眼噤声的两女子，跨进门的时候，小声道：“芸幽，你别听她们瞎说，这湖绿色你穿起来更好看。还有，谢谢你给我做的裙子，我，我很喜欢……”
赵芸幽轻轻摇了摇头，刚要说“我都习惯了”，却见这位传说中很高冷的季家小姐红着脸，小心翼翼看着她。
她不由有些好笑，竟不知季浅浅居然有这小姑娘见家长般，拘谨的、小心翼翼的一面。
想到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也早已传的面目全非，许是同理心作祟，赵芸幽对季浅浅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凡登的服设交流会每五年才举办一次，上次是五年前，赵芸幽初到美国的第二年，刚好也是在美国L市举办的，只是赵芸幽临时有事耽搁了。
季浅浅拉着她入座，她望着正面墙上的凡登logo，混想起五年前，遗憾未能参加交流会的那天。
前一天，赵若扬到学校接她，当着同系的同学的面把凡登交流会的请柬交给了她，让她收获一众人的艳羡。
赵若扬还提前带她选好了礼服，联系好了造型师。
第二天，赵芸幽早早做好造型，头发卷了大波浪，黑亮如海藻，区别于周围的金发碧眼，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
去往交流会的路经过疗养院，不知怎么，赵芸幽忽然就很想让男人看看此刻的自己。
鲜活的，成熟的，任君采撷的她。
距离凡登交流会还有半小时开始。
赵芸幽提着裙边，才要进门，忽然想到一楼大厅的保镖和监控。
走那边，季非深肯定第一时间知道她来了，就算不得惊喜了。
于是，她绕到后花园，从大片天堂鸟的小径处，走到了他的窗口。
季非深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赵芸幽脸上的笑还没扩散，一眼看到了对面站着的女人。
女人一头自然成熟的大波浪卷，举手投足风情万种，脸上却是冰山般不可高攀的傲意。
赵芸幽脸上的笑意一滞。望着女人酒红色犹如高脚杯中摇曳的红酒般的身姿，像是在那一刻被打入了地狱。
此时此刻，站在窗外的她，就像是一个低劣的，还未养成的仿制品。
那女人蓦地抬头望了过来，眼底的不屑和冷傲几乎将她刺痛。
赵芸幽本能向后退了一步，踩断了某截掉落的树枝，发出一声脆响。
季非深也缓缓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
她的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怎么也顺不过气来。
赵芸幽拔腿就跑。
脚下的高跟鞋鞋跟跑起来并不舒服，也不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季非深仿佛喊了她的名字。
他喊了“幽幽”。
赵芸幽忽然失了力气。
蹲在地上，抱着手臂，像是一个溺水之人一样，从无声落泪，到小声啜泣。
纤细的手臂忽然被抓住。
赵芸幽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到男人清隽的面庞上紧绷的神情。
原本还有很多委屈，这一刻却忽然平静成熟得不像她。
“她就是你留我在身边，又不肯跟我在一起的理由吗？”
男人薄唇紧抿，沉默了一秒：“不是。”
“骗子。”赵芸幽嘴唇颤了颤，终究还是极小声骂了一句，移开了目光。
泪水止不住往下落，男人似乎轻叹一声。
“幽幽，我从没骗过你。”
“你敢说你一直以来，不是拿我当她的替身吗？”
“不是。”男人这次答得很快，他蹙着眉，又完整复述了一遍，“从来没有。”
“行，那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我就信你。”
短暂的沉默之后。
“好。”
少女赌气地想要证明在男人心里的位置的一句话，忽然就成了真，就那样坚持了三年。
加上第一年，像个玩具一样跟在他身边的一年，一共四年。
像笑话一样的四年。
赵芸幽低头哂笑。
季浅浅偏头看她，有些好奇：“幽幽，在笑什么？”
她摇了摇头。
“想起一点好玩的事。”
旁边的坐席上坐了几位女明星，偶尔在热搜上刷到过，但是赵芸幽叫不上名字，只是静默听着她们聊天。
从小在国外长大，凡登本人思想行为非常西化，但是据他所说，他受祖父祖母影响很大，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情感和迷恋，所以才会有这样奇妙的时尚碰撞。
赵芸幽受益匪浅，中途悄悄掏出手机做了点笔记，记下脑海中乍现的灵感。
自由交流时间。
刚下台休息了不到五分钟的凡登返场，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直直的走到了季浅浅身边。
“浅浅，你今天很漂亮。”
季浅浅起身，轻笑：“是衣服漂亮，衬得我好看。这位就是我身上这身水韵旗袍的设计师，是不是每件作品都非常有灵性？”
赵芸幽有些受宠若惊，摆了摆手，凡登扫了一眼两人身上的裙子，眼底流露出欣赏，伸出了手：“确实，幸会。您贵姓？”
“免贵姓赵……凡登先生您好，我叫赵芸幽。”赵芸幽轻轻回握，手心都仿佛冒出了薄汗。
“我和浅浅是多年好友，看你们也关系匪浅，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合作。”
赵芸幽这下是扎扎实实地震惊了。
她望着优雅浅笑的男人，又有些紧张地看了季浅浅一眼。
“……是，这是我和幽燃的荣幸。”
散场的时候，季浅浅稍稍给她解释了下自己和凡登的关系由来。
季浅浅多年前去法国参加一场名媛聚会的时候，礼服出了点问题，凡登当时还只是个新锐设计师，刚好帮了她。
之后，季浅浅没少举荐凡登，二人兴趣爱好相投，风格契合，一来二去也就成了朋友。
旁边的小明星和凡登搭讪失败，有些愤愤地望着她们。
不远处有个名媛叫了季浅浅一声，季浅浅难得赏脸，起身和赵芸幽说了抱歉，尔后走了过去。
赵芸幽空下来，掏出手机，无聊地刷了刷热搜。
这么久过去，她和季非深的热度已经过去，热搜上重新挂上了叫不出名字的新晋小花小生的绯闻和新剧。
赵芸幽无聊地戳点了点，没找到有趣的，于是点开了几个自己常看的宠物博。
“哎，要不怎么说人家茶得段位高呢。这两年时间，可真能忍啊。”
“是啊，都以为她好歹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因为自己那丢人的倒贴经历，和季小姐避讳着点，结果时机一到，这比谁都贴得好。”
这个声音有些熟，赵芸幽指尖一顿。
“是啊，要不是她使了手段，我们茹茹也不会被季小姐……”
“算了算了，也正常。以季家现在的财富，嫁进去怎么也够买一千个她们赵氏建材了，她怎么舍得放过。”
“她真要嫁给季非深了？”
赵芸幽蓦的回头，对上正翻着白眼的周茹。
周茹抱着手臂，冷不防和她对上，表情一抖，脸上的神情有些滑稽。
赵芸幽轻笑了一下，偏了偏头。
“是啊，你要竞争一下吗？”
其他几个明星顿时噤声，都看向别处。
周茹的脸色难堪又尴尬。
“对了，”赵芸幽也不想久留，径直站起了身。
“禾泽的财富我算了算，怎么也得顶五千个赵氏，一万个周氏吧？周小姐下次计算得严谨一点，不然，怎么继承你们家业呢？”
她说完，又有些恍悟，轻笑：“抱歉，我忘了。你还有个哥哥，这事可能还真轮不到你。”
周茹：“……”
赵芸幽微笑着礼貌颔首。
才转头，视线下意识地往季浅浅的方向望去，不期然地和季非深对上。
她怔了一下，脸上的小得意还没收起，有几分不自然。
季非深和她隔着两三步远的距离，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看了多久了。
他倒是没想给赵芸幽更多难堪，男人微微偏了偏脸颊，清冷低沉的声音不大，却叫赵芸幽和身后的周茹她们听得真切。
“赵若扬，你算算，季氏禾泽的资产到底可以收购多少个周氏。”
赵若扬即刻颔首，脑内算了不到五秒。
“boss，少说也有两万五千个。算上您在美国的产业，至少可以有四万个。”
“这样。”季非深轻哂，脸上的神情某一瞬和赵芸幽刚刚的很像，也不知道是她学得好，还是他教得好。
“这点钱买我太太开心，是我赚了。”
赵若扬会议：“好的，boss，我这就去办。”
周茹：“……”
赵芸幽也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板了小脸，公然和他划清界限。
“你想做生意就做生意，别算到我头上啊。”
“我和季总可没别的关系。”
男人眼底幽深，就这么直勾勾望着她，像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强撑和伪装。
“幽幽，你刚刚亲口承认你要嫁给我。”
赵芸幽一哽。
……她那也就是过过嘴皮子气气周茹，谁知道当事人会在她身后听着。
对啊，季非深怎么在这啊。
赵芸幽有些郁闷，干脆抵赖。
“说着玩玩，季先生不会当真吧。”
季非深点头。
“我当真了。”
赵芸幽：“……”
赵若扬适时开口。
“赵小姐，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民政局那边的材料我都准备好了。公证书还有婚前协议，您之前都签过字，您和boss随时可以去领证。”
身后掀起不小的议论声。
这群吃瓜名媛怎么也没想到，她们闹哄哄吃瓜，看赵芸幽笑话这么久，居然等来了这么一场霸道总裁强势求婚？！
好家伙，这和传闻中两个人的关系不太一样啊。
赵芸幽小脸上挂不住，脸颊红了红，左右扫了眼，凑近了些，瞪着高她一头多的男人，近乎咬牙切齿：“季非深，你到底在搞什么？”
男人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却在说。
“幽幽，我和温凝寒之间没什么。”
赵芸幽一滞，气笑了。
“行行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脸色的神情却格外认真。
“我从没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
“是啊。”赵芸幽小脸上带着嘲意，点头，“我们之间哪来的感情，更谈不上背叛了。”
男人脸色有些冷凝。
赵若扬额角都快滴下汗，他小声劝慰。
“赵小姐，您可能是误会了boss和温凝寒之间的关系，您看——”
“赵若扬，你是不是也单身很多年了啊？”
赵芸幽忽然问，打断了赵若扬到嘴边的话。
赵若扬一愣。
赵芸幽冲着他笑了笑：“我看你脾气秉性都不错，为人忠诚，而且挺了解我的喜好，要不——咱俩试试？”
周围哗然。
赵若扬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神情比哭还难看。
偏赵芸幽还一脸认真，掰着手指头数：“季氏的高管，做到你这个位置的，存款应该也不少，加上我的幽燃——”
赵若扬感受着身侧飘来的凛冽寒气，抖着声音试图阻止她：“赵、赵小姐，您别开这种玩笑……”
季非深冷不防道。
“刚刚赵小姐说，禾泽可以买下几个赵氏来着？”
赵若扬不敢不说。
“五千个……”
“就按这个价吧。”
“然后你准备下辞职的事。”
赵若扬是真的想哭了：“boss……”
吃瓜群众二次震惊。
好家伙，感情还是进阶版，霸总逼婚？！
赵芸幽脸上的小得意僵住，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季非深。
“你什么意思？”
“幽幽，现在没有你说的赵氏，也没有季氏高层赵若扬了。你可以重新做下选择。”
“我先申明，单纯以商业眼光看，”男人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理着自己的袖口，“我应该是你未来丈夫的最佳选择。”
赵芸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