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科幻灵异 > 吉时已到 > 第217章 怕有人将她抢了去

吉时已到 第217章 怕有人将她抢了去

作者:非10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2-09-25 04:48:09 来源:转码展示1

飞速中文. 中文域名一键直达

萧牧抬手:“老夫人言重了,晚辈深夜不请自来,这般叨扰,才是失礼冒昧——还请老夫人先坐。”

孟老夫人也并不多做推辞,笑着颔首,由宁玉扶着坐在了上首主位。

将自家祖母扶着坐下后,宁玉这才走到衡玉身侧,轻轻扯了扯妹妹的衣袖,目含询问之色。

衡玉朝阿姐露出一丝极勉强的笑意。

当下局面,于她而言也是猝不及防的……

宁玉见状轻轻拍了下妹妹的手背,冲妹妹眨了眨眼,嘴唇轻动无声说了两个字——莫怕。

那边萧牧在孟老夫人的再次示意下,方才坐了下去,然身形笔直僵硬,不敢有半点放松之感,是为无效落座。

吉南弦见状也强迫自己坐下——要镇定,要冷静,至少身为母家阿兄的气势不能短了去!

“方才听我那不成器的孙儿稀里糊涂地说……萧节使似属意我家阿衡?”孟老夫人开口相询,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面上始终挂着得体淡笑。

萧牧微垂首,答得没有犹豫:“是。”

孟老夫人含笑道:“萧节使少年英雄,功泽大盛,得此抬爱,是我家吉家女郎之幸——”

萧牧忙道:“得遇衡玉,是晚辈之幸才对。”

孟老夫人未置可否地笑了笑,继而道:“阿衡虽说较之寻常女郎沉稳几分,但也到底尚且年少,如此之下,做长辈的不免就要替她多问一句——不知这萧节使这句‘属意’之下,是何打算呢?”

吉南弦面色一正,觉得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这回答尤为重要!

萧牧抬眼看向衡玉,字字清晰:“自当三书六礼相聘,敬她重她,予她真心,护她安乐,随卿所愿,与卿同行,共扶持,同终老。”

他久宿沙场,多年所见即风沙血腥,早与青山软水花草诗情相隔万里,已不通什么风花雪月,所言不过是出自内心,原原本本,无半点辞藻修饰,只一腔坦诚而已。

孟老夫人面上笑意未改,只又问:“那为何是今日?”

她固然早就瞧出来了,但对方此行,不像是有太多准备的模样。

坐在那里的青年实话实说:“阿衡处处都好,正如家母所言,慧眼识珠者不止一人,晚辈怕有人将她抢了去。”

吉南弦听得心头一梗——说的莫不是金家郎君?

所以,眼下此局面,竟是他多嘴所致?

精神略有些错乱的吉家阿兄一时有些分不清什么才是重点了。

“慧眼识珠……”孟老夫人笑的慈和:“照此说来,我家阿衡是宝珠,萧节使与令堂皆有慧目了?”

萧牧跟着露出些许笑意。

然在衡玉眼中,此人仍掩饰不住骨子里的紧张之感。

起初他面对她阿兄时,一句心仪于她张口就来,她还当他当真能从容自若,镇定到底。

现在看来,十之**都是强撑着演出来的。

吉南弦眼看自家祖母无丝毫反对此事的苗头,不由地道:“祖母,这婚娶之事可非儿戏,还须慎之再慎——”

他倒不是不喜萧节使,可喜欢归喜欢,妹婿归妹婿啊!

对于萧节使做妹婿之事,他可谓无半点心理准备,若非说有,那也是反向的!

“南弦这句话说得倒是没错。”孟老夫人微微笑着点头,看向萧牧,道:“我家阿衡所历之事,与寻常小娘子不同,因此她的性情与待事看法也非世俗主流,这一点,想必萧节使已有所察——”

“是,阿衡与寻常女郎多有不同。”

萧牧看向衡玉,温声道:“这不同之处大致在于,她身上多了个‘敢’字,见不公之事敢为无辜者鸣不平,遇险阻敢为心中所向不惧前路荆棘,身处黑暗污浊之中敢有破除沉暗之勇。她有决心,有智谋,不偏颇,不怨艾,若单拿其与寻常女郎相比,反倒局限了,阿衡之长处,无分男女,皆为出类拔萃,人中翘楚——”

衡玉听到最后,只觉得逐渐变味,多少又有了些对方欲与她歃血为盟就此结拜之感。

但是,此等略显不大对劲的路数……她偏偏就是很受用。

坦诚来说,她喜欢被喜欢的人懂得并欣赏,越过男女之情。

吉南弦听罢,不由地怔住。

这般回答,在他意料之外。

这些话乍然一听,非在心仪之内,却在心仪之上——

此中无身为男子的俯视与凝视,甚至也不是所谓的爱怜与保护,反倒是目光位置对等的欣赏、乃至仰慕。

比起仅以男女情爱与陷入皮囊的浅薄心仪,此等真真正正的倾慕,无疑更加深扎牢固。

意识到这一点的吉南弦,方才真正冷静下来,拿客观的目光看向了那位让他敬畏又欣赏的萧节使。

“方才吉大人与老夫人提及,婚姻之事非同儿戏,在下亦深以为然。”

思及方才吉家阿兄堪比见鬼的反应,自知自己身为武将煞名在外,萧牧解释道:“今日之言,断无胁迫贵府就此应允之意,只为表明心意而已,唯望贵府日后替阿衡思量亲事时,亦可将在下考虑进去,而不必将景时视为洪水猛兽亦或敬而远之——”

见他小心翼翼,生怕吓着她家中人,衡玉几分想笑,几分窝心。

“萧节使言重了。”孟老夫人笑着道:“既已结作盟友,我们又岂会不信萧节使的为人……且说句无可厚非之言,若当真谈婚论嫁,此一桩亲事倒是我们吉家高攀,萧节使又何至于将自己处于待人挑拣之境地?”

“论品性,阿衡与教导出阿衡这般品性的贵府上下皆在晚辈之上。论家世,萧某出身微末无家族底蕴支撑,远比不得贵府世代书香相承。”萧牧语气诚挚:“高攀二字,实不敢当。”

孟老夫人笑了笑摇头:“萧节使不必这般过谦。”

“不,晚辈如今处境难安,祸患实多,自知并非良配,不该过早妄谈婚娶之事,只是仍存一份私心,方才执意将心意言明——而既已决心开口,交由贵府思量权衡,便绝无从中隐瞒的道理,故有一事,还须向贵府如实陈明。”

衡玉听到此处心口处一提,下意识地开口:“萧景时——”

萧牧闻声看向她。

二人相视间,他眼中有些许笑意。

而后,衡玉便听他对自家祖母道:“晚辈本姓时,而非萧。”

吉家几人皆是一怔。

孟老夫人笑意微敛,心底起了一个惊人的猜测:“萧节使……原姓时?”

“是,名敬之。”萧牧答得平静干脆。

一贯万事不显于色的孟老夫人神情霎时间凝滞。

“时敬之……”吉南弦怔怔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面色逐渐惊异,而后猛地自椅中起身,震惊难当地看着那青年。

于是,刚从“萧节使竟想做我妹婿”这个惊人的认知中冷静下来的吉家阿兄,再次陷入了另一个更加惊人的认知漩涡当中!

这一晚上,可算是将他一颗心折腾完了!

“萧节使……竟是……?!”他未敢再提那个名字,还不忘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此时敬之,当真是他想的那个时敬之?!

宁玉亦是呼吸大窒,不可置信地抓了抓衡玉一只手,声音低而颤:“小玉儿,此事当真……”

衡玉与她轻一点头,而后上前数步,站到了萧牧身侧,与祖母及兄姐道:“景时本为已故舒国公之子,九年前侥幸逃过一劫,改换样貌,更名萧牧。”

“阿衡……你也早已知晓了?!”吉南弦险些仰倒——妹妹究竟瞒了他多少惊人之事!

“是,早在营洲时便已知晓。”衡玉坦诚道。

萧牧站起身来,与她并立,抬手向孟老夫人和吉南弦致歉:“阿衡是因顾忌于我,才替我瞒下此事。”

“不……”吉南弦神色复杂地摆了摆手:“也不是这么个道理,我并非是怪责阿衡未曾早些言明……此事,事关萧节使的安危,本也不该随意告知他人。阿衡无错,萧节使更无错。”

他只是……实在太吃惊了!

“南弦说得对。”孟老夫人看着萧牧,诸多话语到了嘴边,到底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幸得老天还算有眼,当真是不幸中之万幸了……孩子,苦了你了。”

这一瞬,衡玉转头看向身侧之人,倏地眼珠一热,红了眼眶。

她说不上具体是怎样的感受,几乎是本能使然,便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二人本就并肩而立,借着她衣袖遮掩,这动作便还算隐秘。

萧牧眉宇间现出一丝暖色,再看向孟老夫人几人,只觉暖意尤甚。

“这般细瞧,倒的确还有一两分往昔的模样……你我少时虽相处不多,但还是留有印象在的。”吉南弦走近了些,思及时家的遭遇,再看着面前的青年,心中不禁一阵钝痛,宽慰地拍了拍青年的肩,那拍肩的手滑落之际,便顺势想去握青年的手给予更深层次的安慰——

察觉到兄长的用意,衡玉忙将手松开。

吉南弦:“!”

他已经瞧见了!

好么,竟当着祖母的面,就这么拉上手了?!

迎着吉家阿兄的眼神,萧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时家旧事……我们心中皆是有分辨在的。”忆及旧事,孟老夫人的眼睛也有些发涩:“好孩子,这些年来你究竟是如何过来的?可想要说一说吗?若是不想谈,也无妨……咱们只说日后便是。”

正如这孩子方才所言,“萧牧”出身微末,能走到今日这般位置本就是常人所不敢想,更何况还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往……

“多谢老夫人悉心相待,晚辈这些年来的经历,无甚不可谈的。”萧牧面容平静缓和,语气释然。

这份释然,非是放下了仇恨与过往,而是试着与自己内心讲了和——这一点改变,要从回舒国公府替父亲祭冥诞那一晚说起。

而关于他这些年来所历,则要从九年前说起。

一路而来背负诸多的青年,选择将自己的一切坦诚剖明。

萧牧从此处书房离开时,已过子时。

在自家祖母和兄姐一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下,衡玉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你送我回来这么一趟,怎就里里外外将自己的一切都给抖出来了?”去后院的路上,衡玉叹气问。

“既要表明诚意,坦诚相待不该是最基本之事吗。”萧牧的语气是少有的轻松自在:“况且,说了出来也挺轻松的。”

衡玉握着他的手,笑了问:“话说回来,你此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让我挑的吗,怎如今又这般急着管我祖母阿兄要名分了?”

她身侧之人悠悠说道:“我何时要什么名分了,说到底,不过是想讨个做备选的资格罢了。”

“可你说了这样一通,岂还有另择他人的余地?且又搬出了旧事真相来,直是叫我祖母的心都听得软了,还不知要如何疼惜你。便是我阿兄阿姐,那两双眼睛也都要为你哭肿了——”

萧牧听了沉吟一瞬,道:“兴许……这便是所谓的意外之喜了?”

衡玉遂狐疑地看向他:“萧景时,你该不是存心在使苦肉计吧?”

萧牧眼底含笑看向前方,不置可否:“兵家之计中,我最不擅长的便是此道了。”

“可我瞧你使得倒是得心应手啊。”衡玉抬手揪了揪他耳朵。

萧牧轻“嘶”一声,转头提醒她:“这可是在你家中,当心我唤了祖母和阿兄来——”

“如今你就仗着他们疼惜你是吧?”

萧牧负手,语气怡然:“非是如今,往后也打算以此作为依仗了。”

“你好歹也是个人物,怎竟将这争宠的手段使到我家中来了——”

“你早将我母亲那一整颗心都争走了,我深受此害已久,又何曾说过什么了?”

月明如镜,二人低低的说笑声逐渐远去。

……

另一边,吉南弦回到居院卧房中,妻子仍未寝。

“怎么才回来?说了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抓心挠肺多时的喻氏朝丈夫问道,并屏退了所有下人。

吉南弦垂着眼睛来到床榻边坐下,喻氏这才瞧见丈夫一双眼睛红透,不由一愣:“……你哭过了?这还不到出嫁时呢,是不是哭早了些?”

“不是因为这个。”吉南弦双手扶膝叹了口气,声音微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