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从菠萝包开始 第11章 011索兰花与土豆

奥卡希面包店——

爱玛一本正经的介绍道：“最简单的造纸术呢，就是把纸泡在水里打碎，然后重新拼起来晒干就能得到新的纸张了。”

奥卡希太太恍然大悟，“用纸泡水晒干，就能得到新的纸。”

“哈哈哈哈哈……”爱玛笑的打滚，认真学习的奥卡希太太太可爱了，竟然没有听出来她在讲冷笑话。

似乎意识到不对劲了，奥卡希太太收敛了笑容，“爱玛……”

爱玛憋住笑，恢复严谨教学状态，“我用的是破布麻，事实上还能用竹叶树皮这类有纤维的植物。”

“纤维？”奥卡希太太疑惑道，爱玛嘴里经常有这些她没听过的词，正如她会耐心向爱玛介绍莫特里尔的常识，爱玛也会不厌其烦的教导她一些新鲜的词汇。

友好的一节造纸原理课结束，爱玛伸了伸懒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个天气越来越热了呢。”

“最热的时候要到来了，”奥卡希太太倒了杯冷水递给爱玛，“可惜冰块也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起的。”

爱玛大口大口喝水，贵族会开凿冰窖，有些人家善于制冰被称为冰户，服务贵族，平民想要用冰块非常困难，“魔法师可以制冰吗？”

“冰系法术是变异的水系，我还没有见过冰系法师。”奥卡希太太摇摇头，她身体素质好，以往都是硬熬过去的，只是上了年纪开始有点怕热了。

爱玛抓了抓头，“那有什么物理制冰的法子啊。”什么东西会吸热，文科生好累啊。

“对了，爱玛你最近经常去教堂。”奥卡希太太突然好奇，“你是不是觉醒魔法了？”

爱玛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告诉奥卡希太太，“我应该是觉醒了吧，但是还不稳定，例如我现在就召唤不出来法术。”

因为没钱不舍得召唤。

“这样啊，”奥卡希太太若有所思，“接下来你每天早起跟我在后院锻炼，魔法师若没有强壮的身体是无法承载魔力的，你的不稳定，也许只是身体无法承受魔法。”

“啊。”爱玛发出抗拒的声音，每天晚上要去神父那里念《神启录》就算了，现在还要早起锻炼，“奥卡希太太，没必要吧。”

我爱睡觉，睡觉爱我。

“当你的身体无法负荷魔法时，使用魔法甚至会透支自己的生命。我曾经有个朋友就是因为过度使用魔法而……”奥卡希太太陷入了忧伤，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不下去。

爱玛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奥卡希太太，我不会让自己透支的。”毕竟蓝条没有负号，“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是需要锻炼。”

之前打游戏有魔法支撑，对于体力的确忽视了。

如今她可没有足够的钱来使用魔法，只能加强身体素质自保了。更何况这还是个医疗水平极其落后，牧师只救魔法师的时代，普通人若是生了病那可就是放血而亡了。

*

七月第一日，游行商队来到了巴顿小镇。长长的一条队伍，十几辆马车，装载着大批的货物往北前行，他们会在巴顿小镇的东边摆摊，待上一天再出发去下一个地方。

皮老板为了跟商队换物资，暂停了买麦芽糖的事情。以至于爱玛手里能拿出去消费的金币并不多。

因此她的方针也就改成了捡漏，最好是看看有没有高产的种子，万一能淘到那可是宝贝。只是她低估了镇上人对游行商队的热情，根本挤不进去商队的摊位，被迫在一旁观望找空隙。

商队后面还有五个灰布盖着的笼子被看守着，令人好奇里头装的会是啥宝贝，恰好一阵风吹过掀起了一个笼子上盖着的布，露出里面残忍的状况——

瘦骨嶙峋的人装满了整个笼子，裸露在外的肌肤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爱玛刚凑过去想仔细看，看守笼子的彪形大汉就拦住了她，“小姑娘，这些可是你买不起的货物。”

爱玛皱了皱眉头，“这些是货物？”如果她没有看错，那分明是人类啊。

大汉冷笑，“那些可是奴隶，3金币起卖，你要买吗？”

奴隶制度，是只存在于历史中的现象，爱玛抿了抿唇，五六个笼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个人，像牲畜一样有价格，被商队拉着贩卖。

奥卡希太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爱玛身后，拉了拉她的衣服，“爱玛，我们去前面看货物。”把她强行带到了前面，远离笼子。

爱玛忍不住出声询问，“奥卡希太太，莫特里尔有奴隶制吗？”

奥卡希太太摇摇头，“没有，但是大帝国有。这些应该是他们要带到塔基卡王国的商品。”似乎看出来爱玛的愤怒，“爱玛，你想救他们是吗？但是有多大实力做多少事，你救不了他们。”

奴隶是被下了奴隶印记的，防止他们逃跑。如果惹怒了掌握奴隶印记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爱玛不是圣母，当然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奴隶制这样的现象，只是感到了难以言说的恶心与无力，这里是司盖里诺大陆，不是她那和平又安稳的家乡。

“况且，平民是没有资格买奴隶的，只有贵族才行。”奥卡希太太的最后一句话彻底打消了爱玛想要出钱救人的想法，她原先想着哪怕用全身上下的金币救下一个人也好，这不是圣母只是力所能及的慈善。

但是平民救不了奴隶。

爱玛跟在奥卡希太太身后，陷入了深思，她是否过于沉迷现状，过于忽略了她本该有的学识，美食强不了一个国家，改变不了寒门的命运，改造巴顿小镇不应该局限于餐饮业、旅游业这些第三产业，农业吃饭，工业强身。

奥卡希太太能感觉出来爱玛心情很不好，她迅速买完刚需，就在摊子里寻找一些小礼物，能让爱玛开心一点。

等爱玛回过神来，就看到奥卡希太太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连忙伸出手接过一些东西，“奥卡希太太，我帮你拿吧。”

奥卡希太太递给了她一个花盆，白色紫色相间的花苞，约莫有五六个，若是绽放应当非常可爱。

爱玛余光瞥到摊子上已经绽放的花朵模样，只觉得眼熟，这样的花她什么时候养过呢？

奥卡希太太已经从商人那里打听了照料事项，介绍道，“这是索兰花，从海外带过来的新鲜花，爱玛你喜欢的话放进你屋子里摆着。”

爱玛抱着它若有所思，“索兰花。”莫非在蓝星它不叫这个名字，不然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呢，明明见过这种花的呀。不过看奥卡希太太买的差不多了，这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奥卡希太太，我想去买些种子。”

奥卡希太太点点头，“行，那我坐边上等你，花也给我放地上吧。”

游行商人的摊子卖的最好是各种布匹野兽皮毛，其中也有丝绸，爱玛瞥了一眼华而不实（主要贫穷），去寻找卖的第二好的干果类，唯有晒干才能保存良久，但这些也不适合拿来种植了。

“大哥，有没有奇奇怪怪的种子啊，我好喜欢种东西。”仗着自己伪未成年，爱玛毫无心理负担的卖萌（？）。

“奇奇怪怪的种子？我这里你喜欢的应该也只有花花草草的种子，”摊子前的大叔憨憨一笑，拿出了花草的种子，“这个是索兰花的种子，就是旁边开着的那种……”

黄色的椭圆形块，因为是外来物种所以叫做洋芋，真名叫做马铃薯，习惯喊它土豆。

“哦，土豆~哦，土豆~”米奇黏腻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爱玛这才想起她给学生布置过观察作文《土豆》，每个同学从不同角度描写了土豆，有些学生写它的花，有些写它的吃法……

“我想要全部的土豆，哦不，索兰花的种子。”

于是乎爱玛倾家荡产（并没有）买完了游行商队的所有土豆种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它们与奥卡希太太汇合。

奥卡希太太表示不解，“我们都已经买了花，为什么还要买种子啊？”

“因为可持续大规模发展啊。”爱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土豆开花十日后块茎会迅速膨胀，已经开花的慢慢收获，没播种的拿来改善伙食，“奥卡希太太，我将让你见识世界上最好吃的一种美食。”

土豆，最常见的做法有酸辣土豆丝，炸薯条，做薯片……在挑食的小孩子面前，只要告诉他薯条就是土豆，他一定会愿意吃一口土豆的。

爱玛拿了两颗土豆做了一盘土豆丝，剩下的七八颗土豆全部收了起来打算播种到奥卡希太太的田里去。院子里已经种满了甜菜和麦芽，没有位置安置土豆了。

世间最考验厨艺的莫过于把家常菜做得地道，爱玛虽然做不来什么大菜，但是清炒土豆丝还是常做的，洗净，削皮，切丝，根根一样粗细，绝对逼死强迫症的程度。

放油，放盐，看各地口味放不放糖。由于调料稀少，爱玛都放了。

奥卡希太太非常赏脸地吃完了这道菜，却并没有意识到土豆到底有多么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