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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魂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作者:随我了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12-15 12:55:48 来源:文学城

如果祁宁他们在场,就能看到归一剑法在俞影手上,又是何种与先前所见全然不同的风采。

与她交手的贺翎在这场交锋的伊始,便迎来了毫不留情的杀招,恍若在空旷的野外置身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中,无处可避,只得迎面而上。

俞影已然学会了归一剑法全部的招式,但于领悟上仍有待提升,尽管余容卓曾不止一次对她的剑术表达过赞赏,甚至在为数不多的几次与剑法创始者舒钰过招时,也被称赞过其剑法领悟之深,进益之快,世间少有人能匹敌。

在她此前的经历中,像这样与人互相用剑术毫无顾忌,以死相搏的机会其实并不算多。之前要么是和人以探讨剑法为主,不必牵扯生死,又或是杀些妖兽之时,虽有时会危及性命,但对方却是不懂剑法只会凭借自身本能攻击的生灵。这些情况对俞影而言,起初还能对她领悟剑法有所帮助,可遇的多了,就收效甚微了。

像贺翎这样,与她修为相差不大,剑术上亦有其独到之处且不必有让她过多顾忌的对手,无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俞影原就是喜欢拿出不死不休的架势与人比剑的人,此刻更是近乎入魔般的,要将对手逼至力竭而入绝境之中。

然而贺翎能凭一己之力建立起崇明派,其实力终究不可小觑。此一战中,他亦是倾尽全力。他所用的胥离剑本是剑法中最为中正的那一类,在这被步步紧逼,生死攸关的境况下,此剑法在他手上也变得充满杀气,锋锐无比。

两人这一场打的可谓是有来有回,难以立见高下。不知交手了多少回合,双方都已负伤,或轻或重。纵然有元神期的修为,灵力深厚,在这样巨大的消耗下,贺翎也难免渐觉吃力。可他见俞影却像是不知疲倦,其攻势与最初相较,几乎不减分毫。

但那丹药之事,绝不容他轻易退缩。一旦他败了,对方必定会想方设法从他们口中问出全部的来龙去脉,而当这一切被道出之时,便是费去他大半生心血建立起的崇明派不复存在之日。

在贺翎被心血可能付诸东流的忧惧所包围时,俞影却是将丹药之事暂时搁置一旁,全身心地投入在这场痛快淋漓的战斗中。

“归一剑在你手上从来不乏一往无前的气势,可每一剑自你手中而出时,便不再受你控制。剑法随心,你的剑却并不完全由你,你可能明白?”

想起舒钰曾对她说过的这些话,俞影在一次次的刀光剑影中似乎渐渐明白了些什么。

“剑随我心,那么这一次我要将此人彻底废去,只留其性命,我手上的这把剑一定能做到吧。”

与自己从前无法领会的那种剑意只差一纸屏障,俞影已能清晰地感觉到现在只差自己挥出一剑,便能破了那道屏障。

就在贺翎要作出最后一搏时,他忽感一阵莫名的压抑与惊惧。强忍着这种不适,他还是选择要正面接下俞影的剑招。然而直到对方的剑招逼近,他才将自己此刻的处境看了个明白。

恍若经历了一场漫长持久的狂风暴雨,可贺翎最后要迎接的却不是雨过天晴时的郎朗明日,而是积蓄已久,一朝铺天盖地的洪流。这时,他便是真正的避无可避了。

猛烈的剑势扑面而来,贺翎只觉自己像是被千万道剑气穿身而过,毕生修为也随之流逝,而致命处竟无一受损。现在的他已浑身力竭,再无法支撑,直直跪倒在地,而后彻底扑倒在地上,形若僵尸。

不过此刻的俞影也没好到哪里去,此前她已耗去不少灵力并负伤,这最后一剑更是令她心力交瘁。她不得不单膝跪倒并以剑为支撑,缓上一阵子,同时尽力让自己快速平复下来,好应对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

另一边,苗鹤汐和柳应淮之间的打斗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柳应淮兼修剑道与丹道,她手上有一枚自己难得炼成的晋元丹,也是用于引诱苗鹤汐的那枚。苦于破境入元神期不成,她原也是想过依赖晋元丹的,但思及自己曾经也是依靠丹药入的破障期,并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境界都十分不稳,为此她耗去了极多的精力在稳固境界上。所以这一回她便对破境之事慎之又慎,轻易不敢用丹药。现如今遭逢事变,她需要与人生死相争,于她而言却也不失为一个破境的契机。

巧的是苗鹤汐与她境况相似,卡在入元神期的关口上,久不得进益,于是听了她师傅的话外出游历,试图在外寻求破解之机。怎奈始终未得机缘,内心烦躁的她便将目光投向了晋元丹,哪知却遇上了这样的事。可往好的一面去想,这何尝不是一种机缘,以求晋元丹为初心,最后还是促成了需要依靠自己面对生死决斗来破境的结果。

与柳应淮不同的是,苗鹤汐是专精剑道的,黎族能人众多,她又早早拜入了司礼堂的副司长门下,最不缺的就是与人实战的经验。而柳应淮初为一名散修,与贺翎相识后助他建起崇明派,至今为止她所面对过的对手可谓是形形色色。

这两人修行的经历,如若比作草木,苗鹤汐就像是经人精心温养修剪长大的家养木植,而柳应淮便是那在野外凭本能肆意生长的无名花草。

关于她们之间的差异,苗鹤汐并非全无所觉,但她却不觉得在争求生机时自己会不如柳应淮。毕竟就算是家养草木,也是要靠自己汲取养分才能生长的,在精心的照看下被养到枯死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事实证明,两人间的实力确实难分伯仲。双方几经生死危机,又各自在千钧一发之际设法破解。如此缠斗许久后,终于在一次两方的剑招都被破开时,彼此的剑一同刺入了对方体内。区别在于柳应淮的剑刺中的是苗鹤汐的左肩,而对手的剑则没入自己的胸口,离心脏只剩半寸不到的距离。

下一刻,苗鹤汐清晰地感受到了自柳应淮口中喷出的鲜血溅在自己脸侧,更多的是喷洒在她的左肩上,与自己被洞穿的伤口处漫出的血相融。

随后,苗鹤汐艰难地抬起左手,将柳应淮一掌拍开。已然脱力的柳应淮无力将剑随之拔出,只能由苗鹤汐自行处置。

暂时封住自身伤口附近处的经脉后,苗鹤汐又耗费了好些灵力勉强吊住了柳应淮的一口气。她不知别人那边现况如何,所以至少要保住她这边对手的一条性命,以免事后没有活口可供问话。

处理完一切后,苗鹤汐才就地入定。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摸到了元神期的那道门槛,现下只需稳□□内有些混乱的灵流,便可集中精力一举踏入新的境界。

“阿瑶!”

喊出这一声后,程轻禾也没能扛下韩齐的一剑,被击飞摔倒在地,情况比白瑶好不了多少。

破障期与金丹期之间的差距果然不是那么容易逾越的,何况韩齐步入破障期已逾多年,剑术修为一个不落,在崇明派的几位长老中,实力仅次于柳应淮,且相差并不大。

程轻禾与白瑶的天赋在同辈中已算极好,不过二十的年纪,便双双已至金丹期的后期。两人又自小形影不离,共同御敌不知多少回了,配合极佳,此刻却依旧力不从心。

屋漏偏逢连夜雨,封明竹一人应对多人渐渐也显出吃力的态势,这时崇明派又不巧有几名弟子外出办完事回了门派,见此情景,迅速加入了战斗之中,使得三人应对起来越发捉襟见肘。

“你们不是挺狂的吗,我看你们的修为能有嘴皮子功夫的一半都算不错了。”韩齐眼神轻蔑地看着这三人,提着剑一步一步地靠近,随时准备彻底了结这场斗争。

“与你是没什么好比的,但是比起你那徒弟嘛,还是要好上一些的。”尽管已落入下风,程轻禾的脸上却仍不见惧色,还能有心情反讽他。

她说这话前,韩齐是准备留这几人一命的,只打算废去其修为。可这话一出,引得他心中怒火暴涨,再也按捺不住杀意,对她说:“你找死,我成全你们。”

随着话音落下,他便毫不留情地挥剑刺向程轻禾,欲将其一招毙命。白瑶忍着伤痛迎面接上了这一剑,在一旁的封明竹也不顾自身,十分配合地一同迎上。

被两人暂时护在身后的程轻禾也没闲着,拿起剑在左手心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同时嘴上开始念起了什么东西。

几句话的工夫后,白瑶与封明竹便再次败下阵来。正待韩齐要将两人击杀时,在封明竹准备用出自己师傅留给他的保命之物的前一刻,程轻禾再度出手了,只是她这一次出手的威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韩齐心下大骇,无法理解她为何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实力大涨。几招过后他更是心惊不已,在他看来此刻的程轻禾不仅能胜过自己,恐怕与掌门相较,也是不输的。

因程轻禾这一突然的变化,使得战况大转,连半刻钟都不到,她就将在场所有的崇明派之人收拾了个干净。她身上还带了自己亲爹做的能封禁人修为的器具,毫不迟疑地用在了韩齐身上。

见危机已除,程轻禾才整个人虚脱了似的用剑支撑着身体,同时有一个声音自她神识中传出:“派中弟子已在路上,办完事后记得早些回来。”

白瑶深知她为何会变成这样,赶忙上前扶住她,看起来不大高兴地说:“辛苦你了,后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说起来我用这术法,怎么觉得不像是我娘来帮我打架,倒像是她把我揍了一顿呢?”没了危机当前,程轻禾便有了与人说笑的心思,忍不住叨叨起来。

白瑶很是吃她这一套,跟着笑了起来:“降灵术消耗巨大,你会有此感受也是难免的事。”

在一边听着两人对话的封明竹隐约对这降灵术有些印象,但不曾亲眼见人用过,便有些好奇地向她们讨教起来。

经她们详细说明与自己亲眼所见后,封明竹对降灵术便有了更深的印象。要想施展这一术法,前提是施术人与其指向之人为血亲,且二者之间已有了契约。施术人可以血和咒语唤来另一人上身,同时消耗双方的灵力,让施术人短期内修为大涨,并将身体交由其操控,但无法完全达到上身之人的真实水平。施术人本身的修为越是接近术法指向之人,术法效果自然也是越好。

而像程轻禾这样与其母亲境界相差很大的情况,就会导致降灵术难以持续太久,且施展完后她会灵力大失,身体虚弱不堪。若非不得已之时,她断然是不会用的。幸得其母程堇实力远胜韩齐,才可让她在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内击败对手。

“不知我师兄他们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这边的事情暂时了结了,封明竹便开始有些担忧起其他人来。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后山找人。轻禾,你好些了吗?若是不大行,就先留在这边吧。”白瑶不太放心程轻禾的身体,便询问了下。

尽管人还有些不适,但程轻禾自觉并无大碍,便表示自己可以同往:“把他们崇明派的这位二长老也带上,多少能当个人质,我倒要看看在其他人眼里,他值几斤几两。”

“那若是一文不值呢?”

“明竹,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说话了?”程轻禾故作惊讶地说。

“近墨者黑。”白瑶立刻接上了话。

“是吗?那岂不是说明与我是同道中人。如果这人真是一文不值,那我就只好用他来杀鸡儆猴了。”

得亏韩齐现在还处于人事不知的状态,否则他要是听到这些话,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之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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