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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气候 第90章 第 90 章

作者:懒小咖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0-04-07 22:23:56 来源:文学城

万丈情深,往往不敌一寸误解。

在女孩离开之后,季彦独自坐在床头沉思了许久。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又为什么突然就发火了,在听到那个名字之后。

是因为不够自信吗?还是因为不够信任她?

好像是,又好像不全是。

越来越没有办法对关于许晨阳的任何事情保持淡定了。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这个人的存在了,同时也感觉对方即将成为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挣脱的梦魇。

他越是努力地想要离他很远,他越是全方位地参与了他的生活。

现在,就连苦心经营的事业,他都输给了对方。甚至,就连父亲似乎也对那个人很不一般。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自己受到了威胁,一个即将被人取代的威胁。

那个梦……

那个关于他小时候的梦,在结尾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许晨阳?

“我就是你啊!”

在梦里,许晨阳说过的话还响在他的耳边,他下意识就开始细细地思索了起来。

我就是你……

他是过来取代他的吗?

取代他在公司的职位,取代他在季风集团和董事会的地位,取代他成为父亲的左臂右膀,同时取代他占据她的心灵……

为什么?

又凭什么!

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就这么莫名地被另一个人夺去。

不会认输的,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世界拱手让给一个他不喜欢的人。

他要问清楚,他要向自己的父亲问个明白,他要为自己的权利去努力争取。不仅是事业,不仅是爱情,他将要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她……

她刚刚是哭着出去的吧?

忍不住就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季彦感觉自己真的是个混蛋!

跟她置气做什么?她也不过就是担心他的身体,他居然还有脸冲她发火,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个世界上的人有那么多,可是真正在乎他的又有几个?

还是不懂珍惜吗?还是没有意识到应该拼了命地去守护那些已然所剩无几的拥有?他真是活该被人厌弃!

去找她吧,把她追回来,诚恳地向她道歉。

她刚刚才答应了做他女朋友,转眼就被他骂哭,心里该有多委屈?多难过?多痛苦?

内疚占满心灵,季彦掀开被子决定下楼追回心爱的人。在起身的时候,手机震动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突兀地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手机刚刚不是已经被他摔坏了吗?怎么还在响?

疑惑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安静地躺在地上的手机,男人满脸都是茫然。过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震动的声音并非来自地上的手机,而是床头柜的抽屉。

好奇地拉开抽屉,他发现抽屉里同样躺着一部玫瑰金的苹果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是陆柒打来的。

尽管感到惊讶,季彦还是首先接起了电话。陆柒慵懒又随性的声音很快在他耳边幽幽地响了起来。

“喂,哥们,我说你没事吧?”

见他接起了电话,对方一句废话也没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起来:“林声说她最近一直联系不上你,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听说嗨Work已经准备给客户退租赔付了,你这是找到金主了吗?”

在嗨Work的甲醛事件爆发之后,季彦和林声是互相通过气的,双方约定随时保持电话联络,以便保证信息的通畅和对外口径的统一。可是这段时间里,季彦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舆论声势依然浩大,想必林声也是有些急了。

“还有,小道消息显示有人将暂代你在嗨Work的职务,请问是否属实?”

陆柒向来是个急性子,不喜欢说废话,他一上来就“啪啪啪”地给季彦扔过来了一堆问题,恨不得对方一秒钟之内解决他的所有疑惑。

时间紧迫,季彦没有一一应答。沉思了一秒,他只挑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回复对方。

“小道消息属实。”他说:“简单来说,就是我被董事会,或者说被我爸,给罢免了。”

陆柒显然吃了一惊:“什么意思?老子跟儿子抢皇位?”

他打了一个最简单的比方,季彦只是轻笑了一声,算是默认,随即告诉他:“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言归正传,我也正准备找你,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他向对方提出了一个请求,陆柒也立刻爽快地答应:“你说。”

“帮我查下一个叫老K的人。”季彦说道,同时将事情的大致经过简单地跟对方叙述了一遍。

他此前一直在国外读书,鲜少回国,国内的社交圈他不算熟。眼下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并没有时间亲自去查。因此,让陆柒帮忙调查是再好不过的选项。

毕竟这位大少爷是一个比他还要“壕”的超级富二代,真正的资源多、人脉广,关系网也十分庞大,基本是S市、洛城两地通吃,应该可以帮上忙。

“没问题!”

听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对面的阔少很快就应承下来,同时提醒他:“这个老K应该也只是个替人办事的马仔,我估计他的背后还有别的势力。”

对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季彦也很快表示赞同。

“对,我也是这么猜测的。这个老K常年混迹于新康路的酒吧一条街,应该不难找。难找的正是他幕后的主使。”他表示。

陆柒问他:“你有怀疑的对象吗?有的话就不难办。”

“有,”季彦回答:“我推测对方可能是嗨Work的几个竞争对手。等会儿我会把名单发给你。”

“可以。”

“那么先这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晚点再联系。”

“好的。拜!”

挂断电话,季彦退出了通话页面。正准备打开微信将名单发给陆柒的时候,手机上的屏保适时地跳了出来,女孩正笑脸盈盈地望着他——那是他从高洁的朋友圈里偷来的自拍照。

疑惑了一秒钟,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刚刚摔错了手机——那个被他摔坏在地上的手机显然是高洁的,而此时握在他手里的才是他自己的手机。它刚刚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抽屉里,根本就没有出声。

这也不难理解,他和高洁的手机是同款同色系的苹果,并且都没有使用保护壳的习惯。因此,不注意的话确实是很容易弄混淆的。

他居然摔坏了她的手机!

要不要这么作死?

这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挖坑,真是no 作 no die……

他真的好想锤死他自己!

心里更加愧疚了,男人不再迟疑,赶紧翻身下床,将地上被他摔烂的手机捡起,小心翼翼地查看了起来。他的手劲可真是够大的,居然把屏幕摔成了这种鬼样子。

在确定对方的手机被自己摔坏到无法开机之后,季彦不敢再拖延。快速整理出一份名单发给陆柒之后,他直接在病号服外面套上自己那件深色大衣后,就走出了病房的门。

直到一口气跑下六楼,在医院外面的长廊里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来,高洁才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要发那么大的火。她明明没有恶意,甚至是出于好心地想要帮忙,偏偏弄巧成拙了。

他是真的很凶,甚至还砸烂了她的手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向来温和的人居然也有如此暴躁的一面,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

为什么在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以后,他们之间反而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和平相处了呢?她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这就是爱情吗?总是如此艰难,又总是叫人伤心。

一个人默默地坐了很久,也哭了很久。

他大约是真的有些绝情了,才一直没有下来找她。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爱着他,就自然会让着他。有恃无恐的,向来不都是那个被偏爱着的人吗?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回去找他。

他现在生着病,不能动怒,身边没个人也不行。就让他一回好了,就这一回。等他病好了,她再找他“算账”。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高洁很快站起了身。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这丫头,怎么在这?我都找你好半天了。”

下意识地转过身,女孩看到的却不是期待中那张俊朗帅气的脸。

许晨阳正站在她对面,一脸焦急与担忧地望着她。眼见她转过了身,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赶紧跟我走,你爸出事了!”

在住院部楼上楼下里里外外地找了一圈,季彦连高洁的半个影子都没见着。想了一想,他还是决定去一趟和风小区。那丫头如果已经赌气离开医院了,想必会直接回家,去她家里准能找着人。

在医院门口打上一辆出租,季彦先去附近的电子商城买了一部手机,依然是玫瑰金的苹果,只不过是最新的款式。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找他索赔一个一模一样的,思索再三,他又把口袋里那部摔坏的手机送去了旁边的一家维修店。

来到和风小区,站在六号楼一单元的楼下,徘徊了片刻,在想好道歉的话之后,他直接一口气跑上了六楼。

按响门铃,站在门口,他一边调整着自己因为爬楼运动过度而稍显不匀的呼吸,一边默默地等候了许久,紧闭的大门却迟迟未见有人来开。忍不住伸手又轻敲了几下,并试图朝里面喊了几声,依然无人应答。

难道是不在家?怎么一家子人全都在这个时候出去了呢?看来他是白跑一趟了。

有些纳闷,男人转过身准备下楼。抬脚刚迈下一个台阶,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若非及时伸手抓住了扶栏,他很可能就会身体一栽直接滚下楼梯。

大约是站得有些久了,刚刚又一口气跑上了六楼,他那久病未愈的身体显然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感到有些脱力,季彦忍不住蹲下身,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面巾纸铺在了台阶上,接着便直接坐了上去。

一个人在楼梯间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坐了好久,在感觉自己攒了一些力气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扶着扶栏,慢慢站起了身。

也不知道是因为进食过少体力不支,还是因为心理作用,刚刚上楼的时候他还没有察觉,此时下楼,看着脚下那一眼望不到底的层层阶梯,季彦满脑子都是几天前在医院的楼梯间里自己被父亲一脚踹下楼的场景。

那种令人窒息和恐慌的失重感,那种被至亲之人冷漠对待和无情抛弃的绝望感,到现在他都心有余悸。

不能细想,一旦细想,他就会忍不住替自己感到悲哀,再也无力迈出一个步伐。

半闭着眼睛,沉住气,几乎是凭着本能和感觉摸索着下了楼梯,回到一楼的时候,季彦已然满头满脸都是虚汗。

茫然无措地在楼下又徘徊了半个多小时,六楼依然不见有人归来,体力已然有些透支的人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家。

不是回他位于翠湖公馆的家,而是回那个他从小住到大的家。他要向父亲讨一个说法,为什么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不声不响就将他撤了职。

当然,现在那个家大约也不能算是他的家了,毕竟他早就被自己的父亲扫地出门,排除在了那个家之外。

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刚好四点多钟,父亲正按惯例在楼上健身。刚走进自家独栋别墅的大门,远远地,透过三楼健身房的落地玻璃窗,季彦就瞥见了自己的父亲在跑步机上运动的身影。

毫不迟疑地走到门口,向往常一样熟练地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密码,很是意外地,门锁并没有被打开。

以为是自己按错了,他再度伸手,又重新输入了一遍,得来的依然是密码错误的提示。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没有关系,就算密码记错了,还有指纹识别,指纹是不会出错的。只是,他素来有些轻微的洁癖,对指纹解锁一直比较抗拒,平时几乎不会使用,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到底还灵不灵?

将右手的食指放上去,小心翼翼地摁在识别区,前前后后试了好几次,均被提示识别错误,季彦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家里的门锁密码可能被换了,而他的指纹也被删除了。

这明显是不准备再让他踏进家门的节奏,老爷子做得可真够绝的!

嘲讽地讥笑了一声,季彦并没有空去替自己感到悲哀,直接抬手按响了一旁的门铃。

他的父亲早就拿他不当人了,他这么做也不过就是为了告诉他,别想再回这个家,这里根本就不欢迎他。没什么好惊讶的,他早该预料到的。

开门的是吴妈。

一见到他,对方似乎颇感意外,抬起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彦彦?你怎么回来了?我没看错吧?”

吴妈的语气里全是惊喜,在看到他头上缠着的纱布时,她眼中的惊喜又变成了担忧。

“你这头是怎么了?怎么还缠着纱布呢?是哪里磕到了吗?还有这脸,怎么一片青肿?这是……跟人打架了?”

见他满脸都是尚未消肿的淤青,吴妈备感诧异,下意识就伸过手来,想查探一下他脸上的伤情,后者却笑着避开了她的手。

“没事,走路没带眼睛,一不小心就碰到头了。”信口胡诌了一句谎话,他说完还冲吴妈讪讪地笑了一下。

吴妈显然是没有心情理会他这种玩笑的,反而嗔怪地呵斥他:“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当回事?赶紧进来,我给你涂点药水消消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破相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你这孩子,就是太憨了才总是被先生骂……”

她忍不住就絮叨了起来,对面的青年显然受不了她这样的数落。

“行行行,我知道了,谢谢吴妈关心。药我已经涂过了,不会破相的,您放心好了!”随口扯了句话应付,年轻人很快便转移了话题:“对了,门锁的密码什么时候换的?我刚刚在外面捣鼓了好半天都进不来。”

他颇带几分委屈地抱怨了起来,吴妈则告诉他:“两个月前就换了,你这天天不着家的,哪里会知道?”

“新密码是什么?”他问。

自然而然地就打听了起来,吴妈却不上他这种当。

“先生说了不能告诉你。”对方十分敬业地回答。

眼见他满脸都是委屈的神色,复又软下心来,小声地对他说:“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不过我只能说一遍,你要是记不下来……”

“没事没事,我能记下来。您说吧。”

见吴妈松了口,季彦笑嘻嘻地掏出了手机,很快便将新密码认认真真地记在了记事簿。

记完密码,他便转身准备上楼去找父亲,冷不丁又听见吴妈在他耳边唉声叹气了起来。

“彦彦,你这身体还好吧?怎么几个月没见,我瞧着你都瘦成竹竿了呢?”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的年轻人,吴妈忍不住告诫:“要好好吃饭的啊,知道不?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胃病拖久了可是很难治的。”

“嗯,知道了,谢谢吴妈关心。”

“你说你们这兄弟俩最近怎么都这么背呢?这小太清前阵子才刚摔下楼,到现在还不省人事,你这又把头给碰伤了。都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哟?”

吴妈叹息了起来,原本正准备上楼的人,在听到“太清”两个字的时候,不由自主又停下了脚步。

“太清他……太清他还好吗?”迟疑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对方则告诉他:“不算太好吧,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好像人也没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改天有时间,我得到庙里烧烧香,顺便帮你们求个平安符……”

吴妈这样表示。季彦并未多言,只是冲她点了点头:“那我先行谢过您了!”

“傻孩子,跟吴妈还这么客气?”吴妈嗔怪。

季彦笑了笑:“我先上楼找我爸,晚点再跟您唠嗑。”

“嗯,去吧去吧,正事要紧。先生在三楼健身房。”

“好的,我知道了。”

来到健身房的时候,他的父亲刚刚跑完十公里。

从跑步机上走下来,季峯擦了擦脸上的汗,刚一转头就瞥见了正杵在门口的儿子。

“你来做什么?”

对面那张脸几乎让他生出了一种生理性的厌恶,他想都没想,就下意识地这样质问。

又是这种语气……

他的父亲对他真的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肯给。

上一次将他打成了那样,在医院里一躺就是好几天,他似乎半分愧疚都没有。不但没有过去看他一眼,甚至在他昏迷了五天再醒来回到家的时候,直接就冲他大呼小喝了起来。

心中难免会有些委屈,更多则是悲凉。

他身上还带着伤,大衣里面甚至还穿着住院时的那套病号服,头上包扎起来的伤口也正是父亲几日前的杰作。他不信自己的父亲看不见,可是对方选择了视而不见。

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上前,在距离父亲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已然料定这多半不会是一次顺畅的沟通,季彦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措辞,之后才试探着开口:“听说董事会将我撤职了,请问是真的吗?”

他向自己的父亲求证着事实的真相,语气里并无半分质问恼怒之意,他的父亲却显然还是误会了他。

“怎么了,你有意见?”

季峯反问对面的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季彦则苦笑了一下。

“我哪敢?”他说,语气难免带了些心酸和无奈。

他的父亲则进一步讥讽起了他来。

“你不敢?你不敢你还特意跑回家来质问?你不敢你还把自己的弟弟逼到跳了楼?你不敢你还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就连集团的利益也跟着受损?你到底是哪里不敢了?是不敢刚愎自用,还是不敢一意孤行?狂妄自大的东西,居然还想到要回来质问,你到底要不要脸!”

一句比一句更难听的话从他的父亲嘴里说出来,全都十分精准而又笔直地击中了他的要害。忍耐了许久,被训斥的人也不免有些愤愤。

“爸,”打断了父亲正在骂骂咧咧的话,年轻人的脸上透着深深的无奈:“能不能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好好地沟通一次不行吗?我今天来不过是想问问为什么。就算您将我判了刑,也总该告诉我哪里有罪吧?我有知情权的,不是吗?”

卑微地替自己辩解,季彦自认自己刚刚的话里并未有一丝一毫冒犯顶撞之意,可是他的父亲还是发了火。

“在我彻底发作之前,你最好给我滚。”

父亲在他对面向他发出了一声警告。他语气平静,却隐隐藏着怒火。

季彦不敢再吭声,却也没有真的滚。既然来都来了,如果要不回一个说法,真的就这么滚了,他着实有些不甘心。

他呕心沥血、努力经营的公司怎么可以这样白白拱手送人?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个明白。

“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说,抬起了头,目光直视着面前的中年人:“虽然根据公司章程,董事会有罢免我的权利。可是在我昏迷住院期间突然踢掉我,不觉有些趁人之危吗?吃相是否难看了些?”

他的话说得有些重,因此很好地激怒了自己的父亲。

季峯的脸色在一瞬间垮了下来。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立即发火,而是停下了自己正在进行的拉伸动作,转而问自己的儿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滚还是不滚?”

他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不但董事会撤除了你在公司的职位,我还将收回你在公司的股份,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残忍地宣布着自己的决定,对面的青年闻言,抬起的脸上惊讶与绝望交织。

“一定要这么绝情吗?爸,我们之间一定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进行对话吗?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他恳求着自己的父亲,像几日前在医院的楼梯间里挨揍时那样,带着乞求与讨好的神色,卑微而又无奈。

“这顿打,是你自找的……”

冷酷的话语不带半分温度,在他哀伤且绝望的眼神里,他的父亲只是这样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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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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