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不定时也需要告诫自己:
帮助谁不是我的责任。
从来都不是。
那些,别人的烦恼与麻烦,绝对不因为我有能力看到,有能力明白背后的始末,有能力明白破解法,而自动成为我的责任。
对那些事表态并不是我的责任,对那些事选边站也不是。
对那些东西定义正邪而采取作为,也不是我的责任。
有人朝大海中投掷瓶中信,
只要没有喊出我的名字,
那就不会是我的责任。
纵使是举手之劳。
不是我的责任。
*
那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很奇怪的过程。
在最早开始,我们从人师身上,从普世价值中,学习的是淑世的理想,
或许,那是世间希望我们演出的模样:
伪善,谦虚,没有脾气,无私助人,包容宽恕,所有被二分法切割出来,偏向光明面的美德。
但越走越深时,
当你信仰绝对的善良,你就会因为发现更多不善,而产生更多义愤。
只要继续停在在二分法的境界,这义愤就会无穷无尽,也难以排解,会成为戒律者的死结。
有善,就有恶。
没有恶,你也无法定义什么叫善。
*
然后终于有一天,你开始被教导:
打破它。
你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
你可以定义善恶,不随世俗之见的定义,
然后自由选边,自由作为,
最后你砸呀砸呀才发现原来善恶是混沌的。
你忽然住手了。
因为你不知道该砸谁,不知道该把剑指向谁。
万般皆由众生心。
我的善,你的恶,我的魔,你的神。
重点不在于处理众生混乱的善恶,而是在打破自己内心的善恶框架。
再来。
你以为你对什么有责任,这种错误的思维即是枷锁。
打破它。
学习你必须如何如何的框架,要你背著责任,最后,又要你反其道而行打破它。
放下它。
简直鬼打墙了。
会这么要求,舍弃责任,代表我这阶段的卡点,还是我骨子里荒诞的弥赛亚主义。
我说著:怎么会是我的责任?时
其实我心已经动了。我就是下意识觉得,或许自己该做些什么。
所以才要用“不是的,不是我的”来戒断,
说著当然不是我的责任,只是为了说给自己听。
*
还是看帖子有感。
一堆乱七八糟的言论,牛鬼蛇神,胡说八道的解释,世俗之见,
有时候我真的就是好奇,偷偷瞄了一眼,看了看,被讲得那么恐怖,背后究竟是沾上什么等级的邪祟。
一看。
笑。
很想讲一两句话,解法,没那么难的,没那么恐怖的,一群傻子,
想著或许那人真的很无助需要帮忙呢。
这样的起心还是有的。
但那又怎样呢?
不是我的责任。
没有求,就没有应吧。
你的瓶中信,我的阳焰聚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