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砂隐繁花 第6章 第4章 夜闻“鬼声”

第4章《砂隐深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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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纱罗妲马上笑盈盈看向门外的反应，足见她很喜欢这位光是声音就让人如沐春风的女子：“娴亚舅母……”

门佐娴亚，原姓北山，门佐风岚之妻，门佐蝎之母，秀外慧中的贤妻良母，纱罗妲最向往最敬爱的长辈之一。

“放心，小丫头平安无事。”风岚站起，面对妻子的态度是另一种让纱罗妲看了都不好意思的温柔：“晚饭做好了？”

“对，是蔬菜沙拉，因为目前家里的食材只有纱罗妲酱买的蔬果。”娴亚走近蹲下身子，鹅黄色的和服衣摆像银杏叶闲躺于地瞧不出任何攻击性，一个柔媚十足的美人儿，声音甜得像纱罗妲蛮爱吃的金平糖①：“亲爱的亲爱的纱罗妲酱！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啦！谢谢舅母！”纱罗妲回以娴亚同样甜甜的声音和笑容，披散长发的样子俨然一个“缩小版”娴亚。

纱罗妲很喜欢盯着娴亚看，怎么看都不厌烦。不是因娴亚漂亮温柔，而是她总能从娴亚的绾色桃花眼中看到那家伙的影子……

“辛苦！我去餐厅准备碗筷，麻烦你帮纱罗妲换衣服。”

“好嘞，辛苦风岚君干干家务事啦。”

“喂……我有那么懒吗？”

显然风岚在家是什么都不干的懒汉，摸着后脑勺讪讪离去，前脚刚踏出后脚就传来两个女子的笑声。

“我们可爱的纱罗妲酱，想穿哪件衣服呀？”娴亚打量洋娃娃般的女孩，心想自己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才行：“青绿色和服我洗了，衣橱还有别的吧？”

“谢谢您，随便挑一件就好。反正在家里，穿什么都行。”

“那就粉色！”娴亚亲切地环顾粉色世界似的房间，打开粉色衣橱找到一件绣着白云的粉和服：“哎呀，这是我送你的！”

“是六岁生日那年。”纱罗妲说着说着忽然犹豫道：“那个……我生日真是十二月二十三日吗？可我明明是捡来……”

“我给你换上。”娴亚像没听见，自顾自为欲言又止的纱罗妲更衣，轻柔的动作倏地碰碎女孩好不容易囤积的勇气。

纱罗妲微笑着由娴亚摆弄，尽管能察觉她委婉回避背后的苦衷，可再次扑空的心还是晕眩，像她随年岁渐长却越发撑不起的衣服般无助：“你又瘦了？怎么和服宽松不少？”

娴亚不忍蹙眉，甜柔的音色被苦浸泡，渗透淡淡的涩味。

“哈哈，看来我是‘长’回去了。”纱罗妲笑得还是那么甜，仿佛一颗蜜罐里的甜枣：“听风岚舅舅说，您诊断我是由于近期营养不良暂时昏厥，难怪和去年相比没长个儿。”

“是的。”

“好的。”

简单的一问一答，纱罗妲不会再细究。虚晃的蓝眸无意中飘到墙壁上的那幅毛笔字，她记事起就装饰在房间的一幅字。

“寒绯樱兮悬枣林

铃铛随风晃心弦

曲断梦醒兮空自吟②”

这是一首书写在卷轴上的和歌③，泛黄的纸张能看出些年代感。字体优美潇洒，苍劲有力，是专门下功夫练过字的人才能写出的书法作品。

年幼的纱罗妲不太懂这首和歌的意思，也不敢问长辈。但总感觉像男人抒发对女子求而不得的伤感。该是一位富有才情的男子吧，换任何一个女人能不动心？

“吃饭吧，宝宝。”娴亚抚摸纱罗妲的头发，温婉的声音镶入女孩发丝间，轻柔得像把梳子。

娴亚做的蔬菜沙拉口味较甜，她爱吃甜的这一点也遗传给门佐蝎。纱罗妲小口小口嚼着，舌尖甜得发腻，心头甜得溢糖。

食用完毕，纱罗妲念着今日是十一月的头一天，笑眯眯地对风岚夫妇说：“我吃好了，谢谢两位，你们快回家照顾小蝎吧。留千代奶奶一人照顾小蝎，有些忙不开呢。”

月初第一天是门佐家多年来心知肚明的日子，夫妇颔首答应，叮嘱纱罗妲照顾好自己才放心离去。

砂隐忍者村的深秋夜晚很寒冷，一路上风岚把体寒的妻子的手揣自己兜里，握紧给她传递暖意。

谁知路过一处寂静的胡杨林，本满脸红云的娴亚被一个极其沙哑的声音惊吓才栖息的温暖：“感谢‘赤砂风岚’大人，后面就交给绿罗姬尊处理。”

这是一个可以用“鬼声”形容甚至性别都不明的来自胡杨林黑暗处的神秘声音，惊得娴亚忙躲在丈夫身后。

“别怕，是故人。”风岚安慰她，面不改色朝那片浑浊的黑暗朗声说：“是我感谢你！若非你及时发现纱罗妲的意外，今晚砂隐必将因那个被人利用的少女借纱罗妲毁于一旦！”

“鬼声”发出渗人的笑声，听得风岚都不知因其音色还是内容头皮发麻：“金泰蕊子这个不怕死的丫头完了。”

猛地意识到那个金发少女今后将遭遇什么，风岚刚想开口被“鬼声”恰到好处地打断：“在下临别前，再转达一句绿罗姬尊的原话。”

像等待死神的判决，风岚连呼吸都被扼住，迷迷糊糊听到“鬼声”玩味的一句：“我很期待和风岚大人的进一步合作。”

合作？自己？与她？

不知过了多久，估摸“鬼声”都离场，娴亚壮胆轻拍丈夫惨白的面颊，小心问：“风岚君，没事吧？”

“回……回家！”他拉开妻子的小手又抓牢，隐隐发颤的掌心好似随“鬼声”出现被夺走继续温暖她的力量。

【注释】

①金平糖：又称花糖、金米糖、金饼糖、星星糖，是日本一种外形像星星的小糖果粒。十五世纪室町时代末期由葡萄牙传教士传入日本，现为日本传统和果子之一。

②这是笔者原创的一首日本和歌。日本和歌在日语中是“五-七-五-七-七”格式，由于中日文字不同，日语好几个字可能仅代表一个字的意思，不像中国一个汉字表示一个意思，所以笔者模仿台湾女作家林文月老师翻译日本名著《源氏物语》中的和歌时，自创的带有楚辞风格的三句式中译文和歌进行和歌创作。后面文中出现的和歌也采取该种形式。

③和歌：是日本一种诗歌，由古代中国的乐府诗经过不断日本化发展而来，包括长歌、短歌、片歌、连歌等。因为日本叫大和民族加之写了诗要吟唱，所以称为和歌。